第一百四十章 摄政王怕鬼往陛下怀里钻,被占尽便宜

祎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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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霄瞪着两只铜铃大眼躺在榻上,身旁是已经熟睡的阿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脑子一热答应了要和阿心一起睡。

    可能是因为阿心的声音太好听了。

    清清冷冷的嗓音,像风一样直往你耳朵里钻,勾得人心脏都发颤,头脑晕乎,哪还能思考自己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躺在一起了。

    窗外月明如水,零星飞雪飘飘扬扬。

    权霄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身边传来清浅平稳的呼吸声,带着丝丝缕缕奶香味,很熟悉的味道。

    “阿心。”过片刻,权霄轻轻唤了一声。

    阿心是侧躺着,睁开眸,便能瞧见光影里权霄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完美得动人心魄。

    她看得入神,低“嗯”了一声。

    “你睡了吗。”

    “睡了。”

    “......”你睡个蛋。

    权霄翻身过来,和她面对面,一眼就望进她清醒冷静的凤眸里,看见她瞳孔里清清楚楚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专注而认真。

    很少有女孩子会有这样的眼神,会给人强烈的占有感和控制欲。

    两人对视许久,谁都没说话。

    阿心有点困了,先问他:“有事吗,王爷。”

    权霄摇摇头,“只是睡不着。”

    阿心说:“那我给王爷讲个小故事吧,很有意思。”

    权霄说好啊好啊。

    然后阿心就讲了个鬼故事,绘声绘色那种。

    权霄:“......”

    他吓得更清醒了,寒毛都竖起来,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别说了别说了,咱们还是睡觉吧。”

    阿心刚讲到厉鬼用头发把人缠住吊起来勒死的桥段,见他不想听,就闭了嘴。

    权霄缩成一团,强迫自己入睡。或许是累了,渐渐还真感觉到了困意。

    这时候阿心却突然靠过来,在他耳边幽幽道:“王爷,你脖子里,好多头发......”

    “......啊!”权霄陡然炸毛,立刻脑补了女鬼趴在他头上,黑发疯长,缠住他脖颈的恐怖画面,吓得尖叫一声,一把抱住阿心,死命往她怀里钻:“卧槽,姐姐!冤有头债有主,我没害你别找我啊啊啊!!”

    阿心唇角轻轻提了个弧度。

    “王爷,您怎么了?”

    “有鬼。”权霄牙关打颤。

    “别怕王爷,没有鬼的,你睁开眼看看。”

    “我不睁!”权霄感觉后背毛毛的,好像有人在摸他,脸更白了。

    阿心指尖在他背后划过,顺着纤细的腰线往下,划过隐秘股沟......

    权霄突然哆嗦了下,夹.紧.双腿。

    为什么鬼要摸他那种地方啊!

    他倏然睁开眼,惊恐地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阿心正一脸莫名看他:“怎么了?”

    “你摸我?”

    “??”

    “那刚才谁在摸我屁股?”

    阿心摇摇头,还举起自己双手,以示清白。

    权霄想到刚刚那个鬼故事,脸又白了:“我、我身上,真的有很多头发吗?”

    阿心点点头。

    权霄都开始脑补自己被密密麻麻的头发缠死的画面了。

    然后阿心手伸过来,从他肩膀捡起一根落发,慢悠悠道:“王爷落发还蛮严重欸。”

    “......”

    权霄一晚上没睡着,跑房顶蹲着了。

    他可能是有点事儿精体质,这一蹲就给他发现,半夜里有几个黑衣人偷偷溜进阿心房间里,想掳人。

    还好阿心睡在他床上,这帮人没得逞。

    后半夜,黑衣人又来了一趟。

    权霄坐在房梁上,看见他们往阿心枕头下塞了一个盒子。

    等人走以后,权霄跳下来,找出盒子打开来。

    里面一封信,一块紫玉。

    信是离魅的笔迹,落款有辰霄殿的大印,紫玉也是辰霄殿特制的信物——总而言之,这是一出非常低级但有效果的栽赃。

    恐怕是姜菀和陆凉霏的计谋,目的是要除去阿心这个有力的竞争对手。

    权霄想了想,将紫玉收起来,到案边重新写了一封信替换过来,将盒子又塞进回玉枕里,回了自己房间。

    翌日清晨,天还未凉,果然就有人来抓奸......啊不是,抓奸细了。

    姜菀趾高气扬指使着侍卫闯进阿心房间,翻箱倒柜找东西。

    冯林面无表情站在她身旁看着。

    四周都是看热闹的美人和下人,指指点点议论着。

    阿心怯懦地低着头,缩在角落,不敢坑声。

    权霄一开门就瞧见这一群人欺负阿心场景,眉头都蹙起来了。

    他走到冯林身边。

    冯林抬眸扫来一眼:“起这么早,休息好了吗?”

    权霄寻思自己跟这男人认识也才一天不到吧,他怎么这么自来熟,耷着眼皮,懒得吭声。

    “听侍女说,昨夜阿心宿在你房里。”

    权霄差点就要回一句“关你屁事”,想想和自己阴柔美人的路子不合,硬是忍住了,掐着嗓子道:“奴家怕黑嘛。”

    冯林转头看他,眸光微深:“以后再害怕,来本将房里,本将陪你。”

    配钥匙吗将军,配几把啊?

    权霄翻了个白眼,下巴微抬,点点姜菀:“怎么回事?大清早也不消停,你们几个合一块,欺负我和阿心好拿捏是吧?”

    “你别这么尖锐行么。”冯林皱了下眉,然后道:“姜菀说阿心和辰霄殿勾结,意图刺杀三皇子,这种事本将不能冒险,自然要清查。”

    “所以你就信了姜菀说的?冯将军可真听话,她叫你去死你是不是也去?”

    “谢沅!”冯林喝他一声,“本将给你面子,不代表你就可以如此放肆!”

    呸,劳资真正放肆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

    权霄挠挠耳朵,抬步朝阿心走过去。

    他今早没上妆,并不显阴柔,但胜在身子虚,加上脸色苍白,倒衬出几分病弱美人的感觉。长腿细腰,背影纤瘦,一举一动都是莫名的诱惑。

    冯林眸底越发暗沉,闪过一缕势在必得的精光。

    权霄知道他不怀好意,不过反正是个炮灰,便也懒得管。

    他走到阿心跟前。

    阿心被姜菀泼了一盅冰水,发梢上还淋着冰渣子,白纱衣紧贴着凹凸有致的身材,里面的艳红小衣看得清清楚楚,有点狼狈。

    权霄脱了外衫,罩在她身上,低声问:“冷不冷?”

    阿心摇摇头,发白的指骨攥住他衣袖,神色不安:“王爷、我没有……”

    “我知道。”权霄用锦帕将她脸上的水擦干净,“没事,放心。”

    阿心长睫发颤,惊惶看他一眼,勉强点点头,紧紧抓着他胳膊,整个人几乎都缩了起来。

    权霄有点尴尬,阿心离他实在太近了,隔着厚厚的衣料,他都能感觉到阿心柔软温润的胸.部,一低头,还能看见她胸口挤压出来的深沟,极为醒目……

    他忍不住骂自己一声色痞,赶紧移开了目光。

    姜菀见他俩腻腻乎乎,冷哼一声:“你们得意不了多久了,通敌可是死罪,等着三皇子将你二人砍头吧!”

    权霄没说话。

    他想着,反正是自家的小姑娘,就给你个面子,不跟你吵。

    然后这在姜菀看来却是态度傲慢,气得不轻:“你们几个给我快点!枕头底下都找找!怎么这么慢啊?”

    她这提示很明显了,很快侍卫就抱了个木盒子出来,姜菀一喜,立刻指着阿心喝道:“阿心!物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权霄不太喜欢她用手指着阿心,横跨一步挡在阿心身前,平静道:“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姜姑娘,还是先拆开看看再定罪比较好吧,将军,你说呢。”

    冯林点点头。

    “那就让你们死明白点。”姜菀不屑冷哼,将木盒呈给冯林,“将军请查验,这里面肯定是阿心通敌的罪证。”

    冯林解开小锁,里面确实有一封信,他目光沉下来。

    姜菀却愣住了,怎么回事?紫玉呢?信封呢?

    冯林在看清信上面的内容时,怔了下,转头看阿心:“你是赵氏后人?”

    阿心眨眨眼,没听懂。

    权霄替她回答:“没错,她叫赵明心,乳名是明明。”

    阿心茫然转头看他,权霄朝她笑笑,无声道:“听我的。”阿心将他笑容收进眼底,心跳得快了几分,没说话。

    冯林似乎对这“明明”这两个字很震惊,当场就把她单独拉到角落里,急急问:“你当真是明明?可还记得儿时之事?你小时候住在哪里,有没有见过一个叫阿灼的男童?你还记得他吗?”

    阿心被他劈头盖脸问得一脸懵逼,站在原地杵着不敢动。

    “将军,你别那么凶好吗。”权霄走过来,把阿心拉到自己身后:“她受过伤,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鸨娘把她捡回来的时候,她身上只有一只银哨。”

    说着,权霄将手伸进阿心袖口里。

    阿心被烫了下似的,轻轻一缩,权霄抓住手腕,不容拒绝地摊开掌心——

    她手里已经多了一只形状奇特的银角哨,花纹精致。

    “真的是你!”冯林几乎一眼就认出这信物来,立刻让人带了口信去告知三皇子,遣散周围侍从,要带阿心去进宫。

    姜菀被这一出搞糊涂了,冲上来把人拦住:“等等!将军,你带她去哪儿?通敌呢?这封信明明……”

    “根本就没有通敌之事!”权霄厉喝:“一切不过是你信口雌黄编造出来而已,这信只是阿心她母亲写给她的绝笔,而你居然想借这种事来诬陷她,姜菀,你真恶毒!”

    “我……”

    “你什么你,闭嘴吧你,芳雪宴在即,阿心不会计较这件事,你好自为之吧。”

    权霄威狐假虎威一番,把人姑娘吓哭了。

    十几个美人看出事情不对,不敢再继续看热闹,赶紧回了房间梳妆打扮。

    权霄借口阿心也要梳妆,把冯林踹了。

    半个时辰后,魏明乘车来接人,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进了宫去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