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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星历三二五年。
星际第一战神权霄牺牲,以一己之力消灭虫族,献祭灵魂,拯救了无数在战火中牺牲的生命。
壮举载入史册,名垂千古。
据闻,权上将在临死前,曾与继任者谢沅定下婚约,相约白首。
联盟感念二位上将恩情,为其举办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大婚礼,全星际献上礼炮和祝福。
纯洁的白玫瑰盛开在大地,红绸绵延千里。
祈愿两位上将死生契阔。
谁也不晓得,此时此刻系统空间已忙碌成一片。
“搜查小队请报告,两位上将是否捕获完成?”
“报告,捕捉完毕!”
“立刻进行传送,快快快!”
一阵急促的滴滴声响后,白光一闪,机器显示传送成功。
空间里的工作人员这才长出口气,跌坐在椅子上。
“终于结束了,这种事再多来几次我人都要没了。”
同事笑了一声,喝口茶润润喉:“没办法,谁叫谢上将签署了合作协议,他现在可是空间里的金.主爸爸,谁还能不供着他。”
他们系统空间穿梭各个位面做任务,但随着时间流逝,业务越来越少,资金链持续紧张,眼见就快倒闭了。
这时候谢上将突然说要赞助,公司领导都乐开了花,恨不得抱住他大腿叫爹,哪里会眼睁睁看着他真的牺牲。
这次他和权上将自爆,系统空间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俩人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同事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两位上将也实在不容易,真希望能在那个世界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
“会的。”
工作人员轻笑,眼中有祝福:“咱们可是送幸福系统,还不能让两位金.主爸爸满意吗。”
......
胤心二十二年春。
万物复苏,草长莺飞,杨柳发条。
太子谢颢携朝野上下百余名朝臣,在京郊外“百年陵”举行大型祭祀,祈福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十年前,已故胤心帝,同摄政王权霄永结同心。
但,因朝臣极力阻拦,不忍伤臣子心,难全仁爱,遂先后殉葬于元宵宫宴之上。
不久后,胤心帝遗诏被从暗格中找出,上书只三件事。
其一,传位太子谢颢。
其二,与摄政王同葬。
其三,身死以向万民谢罪。
坊间最大的风月之地闲云楼,冒大不韪之罪,将二人三生三世悲戚经历,编纂成话本戏折,日日在那高台哀唱,吸引无数文人才子、平民百姓争抢观看。
但闻者,无不心痛。
那几日,无尽悲愁笼罩整座紫禁城,皆在为皇帝与摄政王的感人深情落泪。
太子谢颢执掌大权后,为避免此类悲剧重演,在求得朝臣同意后,特将男子准婚一事添入律法。
此后百姓便将胤心帝与摄政王殉葬之日,定为天下有情人互示爱意之日,史官称心霄节。
在这一日,天下欢庆,祈福爱情,祈愿好运。
庆典后,朝臣三俩散去。
只余一位青衣鹤氅的男子仍伫立于墓前,身姿芝兰玉树,宛如修竹,久久未动。
谢颢站了好一会,上前走到他身侧,摸摸他冰凉的手:“老师,您身子不好,不能吹久了冷风,先走罢。”
柳知权长睫轻颤,掩去眸中一切浮沉。
十年光阴一晃而过,岁月却尤为善待这个青竹一般温和的男子,未在他清俊面孔上留下半分痕迹。
他收回落在墓碑上的目光,拂开谢颢的手,同他一道转身离去。
“太子殿下,您是时候登基了。”他一面走,一面拢紧肩上鹤氅,“国不可一日无君。”
时值三月,气候回暖,谢颢等人都已经换上单薄春衣,只有他裹紧了冬衣,还觉得冷。
自从摄政王和胤心帝双双离世,柳相悲恸呕血,日渐消瘦,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
如今全靠汤药吊着命。
诊脉的太医说,相爷忧思过重,再这般下去,恐怕撑不了两年。
谢颢心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是摄政王,哪怕费尽心思,也无法叫柳相开怀。
他驻足回眸,望了眼身后坟冢,眼中悲哀。
王爷,能不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呢?
......
权霄迷迷糊糊间好似做了个梦。
他梦见谢胤心吃了他的毒糖丸,在他死后,抱着他的尸体殉情。
二人生不可同穴,死后终于合葬。
柳知权在坟前站了三日,彻底病倒。
凤和雪因为谋反叛乱,原该被被除以死刑,但因其父凤寅拼死相护,免除死刑,流放边关。
谢颢执念极深,迟迟不肯登基。
柳相不忍大齐江山毁于一旦,强撑病体上朝,辅佐他十年,如今终于成了强弩之末,病弱将死。
权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个梦。
他这几世,因奸臣身份,其实同柳知权交集并不多。
对方在意的是青梅竹马摄政王,并不是他权霄。
而且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做梦。
权霄睁开眼,面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统子?囝囝?”
他唤了好几声,却无人应答。
不远处一点微光时隐时灭,宛如风中残烛。
权霄走近了,才发现是铁链反射的暗光。
一个男人被锁在这无边黑暗中,低垂头颅,后背刺满箭矢,凝固的血液在身下散发腥味。
权霄好奇,蹲下来,去拨他长至脚踝的黑发。
男人笑了一声,嗓音低哑,宛如陈年美酒,却隐含暴戾嗜血。
“你的好奇心,一直这么重吗?”
权霄眨眨眼,收回手:“你是谁?”
男人抬头,露出一张和摄政王一模一样的俊美面孔,只是那张脸更多几分乖戾残忍。
“你占了本王的身子这么久,你说本王是谁?”
权霄心底“哦豁”一声,没想到在这碰上正主了。
“这是哪里,地府吗?你为什么被锁在这里?你犯了什么错吗,360说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没死?你在这里被关多久了?是你把我叫来的吗?你想让我替你办事?还能出去不?”
权霄又变成了喇叭花。
他那张嘴一叭起来,已经到了连他自己老攻都会忍无可忍的地步。
摄政王双目紧闭,冷道:“你废话太多了。”
权霄“哦”了一声,乖乖闭上嘴。
他最近被谢上将养得实在乖巧多了,否则搁以前的暴脾气,已经一拳轰上摄政王那张俊脸了。
“本王也不知这是何处。”
沉默片刻,摄政王开口,“但本王能送你离开。”
权霄摸摸下巴:“条件?”
摄政王抿起唇,微光反射出他漆黑眼底一点细碎的柔情。
他这种冷酷的男人,实在很难想象,心底也有柔软的地方。
“条件,”摄政王沉声开口,“你让本王上......”
卧槽!
权霄陡然睁开眼,破口大骂:“你上尼玛!”
谢上将被他吓得上下牙一磕,人没偷亲成,还咬到了自己的唇。
“沅、沅沅......”
权霄回过神,盯着自己身上趴着的男人,眨眨眼:“囝囝?”
谢上将舌尖痛得厉害,难受地在他脖颈里拱了拱,低低“嗯”了一声。
“我们......我们不是死了吗?现在是在哪里?”
1001的声音从脑海传来:[谢上将和系统空间有合作,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两位的生命,请两位放心。]
所以他们是死不了的。
权霄懵逼地看向自己怀里的谢上将。
靠,他老攻居然是豪华vip。
1001:[由于现实中再生身体仍在培养阶段,暂时请两位留在虚拟世界度假,系统空间会为两位提供最优质的服务,祝两位......]
他迟疑了下,向来冷淡刻板的人,居然吐出了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蜜月愉快。]
权霄都忍不住笑了,向他道谢。
1001离开以后,他拍拍谢上将的脑袋:“囝囝,听到没,度蜜月,你的彩礼钱还没给呢,婚礼也没办,真是白白便宜你了。”
谢上将声音闷闷的:“疼。”
“哪里疼。”
谢上将伸出舌尖给他看。
“呀,流血了。”权霄看不出心疼的意思,还很幸灾乐祸:“活该,谁叫你未经准许,偷亲我。”
谢上将眼眶里水雾打转,睁着凤眸控诉地看他。
权霄低笑,张嘴抿上他舌尖,吞进自己嘴里,轻轻舔舐剐蹭。
那滋味销魂蚀骨,直叫谢上将头皮炸开,浑身都轻颤起来,不由自主轻哼一声,带着情欲撩动后的渴望。
“沅、沅......”他不由自主将手伸向权霄衣襟。
权霄微微喘息,挺起胸膛,任他施为。
死而复生的喜悦叫他迫不及待想和对方分享。
他一面撕了衣衫,双腿圈住谢上将腰身,一面催促:“囝囝,快进来,我想你。”
谢上将点头,撩起他衣摆,正要挺腰送进去。
突然,一声厉喝在两人耳边陡然炸开:
“够了!”
权霄吓一哆嗦,小阿宝直接软了,反应过来后立马把谢上将抱在怀里,遮住他下身,浑身敌意。
“谁!?”
“你说本王是谁!”摄政王阴冷的声音从他自己身上传来,“不准用本王的身体和男人腻歪!”
权霄和谢上将对视一眼,憋半天,还是忍不住骂声娘:“操他妈,你怎么跟来了!”
......
谢上将蜷缩在墙角,头顶阴云密布。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摄政王竟然还没死,还上了沅沅的身,导致他连和沅沅接吻不可以。
两人重生在冰棺里。
——谢颢不忍权霄尸首腐烂,特意命工匠重金打造一樽玄冰玉棺,置于冰窖内永久保存。
当然主要是为了权霄,谢胤心么,附带的。
此刻他冻得瑟瑟发抖,沅沅却连抱也不能抱他一下,就因为那个摄政王,如今在沅沅身体里虎视眈眈!
谢上将已经不是软弱的小皇帝了,他可不惧这人,当即便用精神力联系上系统空间,要求他们善后,不许任何人打扰自己的蜜月旅行。
售后服务人员很快赶到。
浅黄色短卷发,唇红齿白的小少年,还是陆伞伞。
谢上将指指同样无奈的权霄:“把那个孤魂野鬼,弄出来。”
“你叫谁孤魂野鬼!”摄政王沉声:“低贱的东西,不过本王养的一条狗,也敢如此放肆!”
很好,看来这么多年,都没让这男人改变观念。
权霄当即冷下脸,思索怎么把他弄死。
陆伞伞挠挠头,它也不懂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按说摄政王的数据已经回收销毁了才是,怎么还活着呢?
它给权霄检测了一遍身体,发现他的精神力和那位摄政王还是相连着的,无法暴力分离,否则可能会伤到权霄。
无奈,360只好向1001打了报告。
很快,1001那边便给了解释。
摄政王心愿未了,执念不消,神魂才会攀附在权霄体内不肯离去。
谢上将沉着脸:“所以?”
陆伞伞小同学害怕地往自家宿主身后缩了缩,小小声:“所以......宿主要帮摄政王完成心愿,才能摆脱他哦。”
谢上将心情糟糕透了。
摄政王的心愿。
这个奸佞,除了登基篡位,玩弄权术,他还能有什么其他心愿!
他费尽周折和系统空间周旋,来到这里度假,是为了帮权霄圆梦,可不是为了这奸臣!
权霄见他绷着脸不开心,忍不住伸手抱抱他:“囝囝,对不起啊,浪费你的心意了。”
谢上将知道自己这样,会叫沅沅担心。
他忍下怒气,摸摸权霄的脸:“和沅沅无关,沅沅别自责,我们就等他了结心愿,再陪沅沅玩,好不好?”
权霄脸红了红,点点头,还是没忍住碰了碰他的唇:“喜欢囝囝。”
摄政王在他身体里看得直皱眉。
[这种废物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权霄额角蹦出青筋:[王爷,虽然不能杀了你,但我不介意让你尝一尝痛入骨髓的滋味。]
摄政王知道他是个强者,说到做到,不悦地冷哼一声,不再针对谢胤心。
他吩咐权霄:[离开这里。]
[做什么?]
摄政王沉默片刻。
他离世多年,其实已经记不清很多事了。
[去找如萱。]
如萱,柳如萱,右相的字。
难道摄政王未了的心愿在柳相身上?
权霄皱皱眉,和谢上将对视一眼,两人牵手,堂而皇之从冰窖中离开。
守卫的将士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
他眼花了?!
他怎么看到陛下和摄政王了!
使劲揉揉眼,再望过去,发现还是没变,那两道朱红喜袍的挺拔背影,不就是已故殉葬的陛下和摄政王吗!
谢颢听闻消息,几乎是从宫里狂奔过来,冕冠滚掉在地都顾不上。
“王爷......王爷!您当真醒了!”
权霄望着眼前俊美青年,微微有些恍惚。
居然已经过去十年了,当年的小包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勾起唇,笑了声:“阿颢,别来无恙。”
谢颢本不是感情丰富的人,这一刻却忍不住喜极而泣,扑上去跪在他脚边恸哭:“王爷!太好了、太好了......”
谢上将垂眸漠然看他。
无论过多久,他还是不喜欢谢颢,这人和他抢沅沅的事,他可忘不了。
“行了,起身,多大的人了,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朕从前告诫你的帝王之仪,你都忘到脑后了?”
权霄笑出声。
他家囝囝怎么好意思将这话说出口的,明明是他自己动不动就哭。
他把谢颢拉起来,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仍是太子规制的衣衫。
“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未登基?”
谢颢执拗地盯着他:“颢要等王爷回来,颢想让王爷亲自授冠。”
这暧昧不清的话,听得谢上将直皱眉,将权霄往身后一拉,拥进怀中:“你休想,朕既然回来,你就滚回去当你的太子。”
吃起醋来怎么跟小孩似的。
权霄无奈,只好对谢颢道:“放心,我们不久待,皇位还是你的。”
谢颢不关心皇位。
他只想让权霄能去看看柳相。
“老师病了。”谢颢眼中有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疼,“太医说他这几日就要殒命了,王爷,求您去看一看他吧,他在病榻上也一直叫着您的名。”
权霄愣了下,他没想到柳知权这么快就要撑不住了。
[别发愣了,快去!]摄政王在他身体里命令,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他还是有些迟疑,转头看了眼谢上将。
“囝囝,我......”
“沅沅想去就去。”谢上将拍拍他脑袋,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老男人的气质:“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叫您能了却心愿。”
他说着,亲亲权霄的脸:“我在这里等您。”
权霄热泪盈眶,他家囝囝终于学会宽容大度了,多他妈不容易。
谢颢带他去了相府。
柳氏在京都屹立数百年,到柳知权这一代,终是人丁凋零了。
自摄政王逝世,他闭门不出,说媒的人踏破门槛,也未曾得到他一句回应。
终身不娶,仿佛是为了守着心上人。
权霄进去时,并无人拦他。
柳相已经将所有下人都辞退了,只留一个情芷在身边伺候。
情芷,情止,那是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告诫。
室内氤氲着浓烈的苦药味,罗幕紧闭,光线昏暗,空气中仿佛蔓延着一股沉沉死气。
柳相躺在榻上,形销骨立,苍白如纸。
权霄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当初才华满天下的第一名相柳知权,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可怜模样。
他坐在脚踏上,轻轻喊他的名字。
“如萱。”
柳相长睫颤了颤,轻轻睁开,视线先是恍惚一瞬,随即定格在权霄的脸上。
倒也不见惊讶,只平静道了声:“阿霄。”
幼年时两人第一次见面,他便称呼摄政王为“阿霄哥哥”,那时摄政王还没那般残暴,给了他一块糖,摸了他的头。
但他性子坏,总带着凤和雪欺负柳知权,柳知权不高兴,才不肯叫他了。
后来两人殊途陌路,相互间的称呼,也就成了死板的“王爷”“右相”,颇有物是人非的仓皇感。
也只有在死前,他才能放开顾忌,由着性子这么叫。
“阿霄......”柳知权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你又来看我了。”
他这几日大约是死到临头,时常能梦到权霄,因此也以为眼前这个,是梦中人。
权霄心酸,却不知是自己的情绪,还是摄政王的。
他伸手握住柳相瘦脱了骨的手,轻轻勾唇,应了一声:“如萱,本王回来了。”
柳知权眼神恍惚。
“阿霄......我怎么、听见你说话了。”
在梦里,权霄只会看着他笑,而后便转身离开,那背影决绝,任他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权霄不知该说什么。
他经历无数生离死别,但从未有哪一次,像眼前这般无能为力。
他不是摄政王,不是柳如萱喜欢的那个摄政王,也给不了他半分情意。
“如萱,不是梦。”
就在他不知该说什么时,摄政王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冷静,带着令人信服的威严。
“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天真。睁开眼好好看看,是我回来了,我没有死。”
柳知权瞳孔微微收缩,不敢置信:“阿、霄......”
权霄想了想,索性将身体主动权让给摄政王。
摄政王接掌身体,弯下腰,掌心抚过柳知权苍白冰冷的面颊:“你从前说,要本王不得好死,如今本王还好端端的,你怎么就要死要活的了呢。”
柳知权怔怔望着他。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摄政王“嗯”了一声,又道:“本是死了,想想,不放心你,那么好欺负的性子,本王不在,谁能护着你。”
权霄心里吐槽一句不要脸,欺负柳相最狠的人明明是你自己好不好。
摄政王冷哼:[本王和如萱的事,你懂什么?如萱对你好,那都是因为本王,你就感恩吧。]
权霄翻了个白眼,还真没法反驳。
他自己有老攻的人,也不想打扰人家两口子叙旧,自己关了五感,跑去睡觉了。
一觉醒来,他躺在柳知权的榻上。
柳相人已经不见了。
权霄在心里唤摄政王的名字,也得不到回应。
没多久情芷进来请安:“王爷,陛下来了,在外头侯着您呢。”
“如萱......你家主子呢?”
情芷露出个笑:“主子已经走了,说是找到心上人,了却心愿了。”
权霄怔了一会。
柳相,是和摄政王一起死了吗。
谢上将走进来,看见他坐在榻上发呆,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柳相没事,1001答应我,会替他安排其他身份,他和摄政王在一起去浪迹天涯了。”
权霄惊讶,又松口气,呜咽呜咽拱进谢上将怀里:“囝囝,怎么办呀?你对我这么好,我都要离不开你了。”
谢上将亲亲他的脸:“那就不要离开。”
权霄搂住他脖子撒娇作怪:“可是,你知道的,我性子又不安定,老喜欢撩汉怎么办呐?”
“那就把你操得下不了床,让你只能在我身下求饶,再没有精力去撩。”谢上将用最正经的脸,说着最流氓的话。
羞得权霄满脸通红,挂在他身上抬不起头。
陛下复生的消息很快传扬开,万民欢呼。
谢上将久违地上了一次早朝,把一帮老臣激动得抱头痛哭。
恩国公刘霜牵头,朝臣们主动提起立后一事,这次非但不反对,还催促他赶紧把摄政王娶回家。
权霄哭笑不得,问无法诞下龙嗣怎么办。
朝臣异口同声:“叫陛下自个生去!”
于是,立后大典毫无征兆地举行了。
帝后成婚,十里红妆,普天同庆。
夜里权霄一袭红嫁衣,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内里遮不住诱人身子的艳丽红肚兜,两条雪白修长的的腿死死夹着权上将的腰,被他毫不留情地顶撞,子子孙孙尽数送进身体。
他眼中带笑,抵在权霄耳畔:“皇叔,你要的彩礼补上了,婚事也补上了,这个蜜月还满意吗?”
权霄嗓音破碎,只知呻吟,说不出话,晕红了眼角看他:“你......混蛋!”
谢上将花样多,将戒指送进他体内,往深处顶,哑声问:“朕卖力点,帮皇叔生个小太子,好不好?”
“......”好是他妈的好,你倒是先趴下来让我上啊!
权霄尖叫地哭着搂住谢上将脖颈,一时分不清是上面水更多,还是下面水更多。
月色如水,透过镂花窗,洒进贴满大红囍字的内室。
喜榻上,谢上将搂紧怀里沉沉睡去的青年,在他哭红的眼角落下一个珍重亲昵的吻,弯起漂亮的凤眸。
“沅沅,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