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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见白虎虎牙的激动情绪还未完全消散,大家心里皆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念头。
这虎牙该如何使用呢?
洛长川率先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蔺轻舟对五行灵兽之物不了解,想法简单,对牧重山说:“要不你试试这牙能不能像青龙鳞那样吞服?”
牧重山看着蔺轻舟,眸里的笑意温柔似溪,道:“若此牙能吞,我师祖也不会在尖利处镶上金片了。”
“哦对,也是……”蔺轻舟讪讪地挠挠头。
牧重山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温芩:“上善娘娘可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经历一段时日的相处,温芩对牧重山的态度已与从前大相径庭,她和蔼道,“不瞒陨渊君说,出发至此地前,我曾翻遍惊鸿宗所有藏书,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一本古籍里寻见了对五行灵兽之物只言片语的描写。”
“哦?”牧重山轻挑眉,“还请上善娘娘说来听听。”
温芩道:“古籍记载,曾有一人,幸得四件五行灵兽之物,乃青龙鳞、朱雀羽、白虎牙、玄武角,而后他将他去世了半载的亡妻,从过去带了回来。”
另外三人因惊诧,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什么?”
“宗主,何谓‘将亡妻从过去带了回来’啊?”洛长川疑惑。
蔺轻舟:“起死回生?”
牧重山:“从未听说过离世半载还能起死回生之事,要么是刚死魂魄未散还勉强能救,不过就算救回来,也会像念逢姑娘那样,余生都只能以皮囊傀儡模样存活于世。”他说着,看向温芩,等她解释。
温芩道:“此事虽有记载,但语焉不详,只写了三个字,亡妻回,不过古籍上倒是描述了灵兽之物如何使用,乃吞鳞、燃羽、嵌角以及牙取血。”
其余三人喃喃重复:“牙取血……”
温芩点点头:“如何,要试试吗?”她说完这句话,平静地看向牧重山。
牧重山敛眸望着手掌心的白虎牙,那尸山血海掩盖的真相已如隔薄薄纱窗,稍稍使力就能戳破,看见里面的因果缘由。
可正是这接近真相的时刻,牧重山忍不住心生怯意,因万事未知,所以他还能有坚信自己的理由。
可真相一旦被揭开,一切都会盖棺定论。
牧重山久久地沉默着,但其余三人皆未催促,耐心静等。
终于,牧重山抬起头,郑重其事地将手里的白虎虎牙交予蔺轻舟。
“我过了太多太多个浑浑噩噩的日子。”牧重山轻声对蔺轻舟说,“若有一人能替我拨开云雾,我希望那人是你。”
蔺轻舟目光闪烁如繁星,他点点头,将虎牙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温芩道:“我们出去吧。”
四人离开瀑布后的山洞,站在飞流直下水花四溅的瀑布前,洛长川问:“要回春华宗么?”
牧重山道:“既然我是在此地记忆变得断断续续的,不如就在这回溯曾经,如何?”
其他人自然无异议。
一切如之前,洛长川召出淡蓝纯净如琉璃的灵力与蔺轻舟浅青灵力交织,随后蔺轻舟去掉虎牙尖利处镶着的金片,深吸一口气,用虎牙划开掌心,让人惊讶的是,蔺轻舟掌心鲜血竟溢着淡淡金光。
蔺轻舟来不及多想,匆忙将血洒在两道光上,只见各异光芒相融,亮眼夺目。
牧重山上前半步,端详那束光芒片刻,光芒倒映在他漆黑的眸里流光溢彩,半晌,牧重山看向蔺轻舟。
蔺轻舟给予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于是牧重山伸出手,握住了那道光芒。
经历了两次此事的蔺轻舟对那突如其来无形力量的拉扯已经习惯了。
熟悉的天旋地转过后,蔺轻舟站定,他睁开眼望去。
他依旧站在气势磅礴的瀑布前,让蔺轻舟惊讶的是,自己手里还拿着那颗白虎虎牙。
而他身侧有三人。正是牧重山、寒木散人、应伏心。
蔺轻舟当即猜出,这是牧重山闭关修炼,师尊师弟送别的时刻。
果真如此,只见牧重山收起应伏心递来的香囊,抱拳告辞后,转身走进瀑布里。
寒木散人和应伏心没有在原地逗留,闲谈着御气离开。
三人皆离去,独剩蔺轻舟一人,也正是这时,蔺轻舟发现了他手持虎牙后与先前两次的不同之处。
他竟然可以随意走动!
之前两次,他都只能在距离陈尚和温芩五米远的范围内活动,超过五米就会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回来,所以在发现自己可以自由行动后,蔺轻舟着实震惊到久久不能回神。
蔺轻舟不再原地呆愣,先是走进瀑布后的山洞,去瞧牧重山在做何事。
牧重山进了山洞后就开始闭目打坐修炼,纹丝不动如石雕。
蔺轻舟在他面前坐下,用目光描绘他眉眼,这么些年牧重山的变化微乎其微,蔺轻舟伸手去碰他,毫不意外地见自己的手掌穿过了他的身体。
蔺轻舟在山洞陪了牧重山数日,他本是想看看牧重山是何时,又是因何精神混乱的,可蔺轻舟左等右等,发现牧重山每天不是在小憩就是在打坐,枯燥无味毫无变化。
数十天后,蔺轻舟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于是离开瀑布山洞,前往春华宗,想寻些线索。
春华宗,四处皆是仙草繁茂,树木郁郁葱葱的生机勃勃之景。
蔺轻舟凭着之前探查的记忆,往春华宗弟子所居阁楼走去,没想到恰好碰见寒木散人到此处。
他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就跟着寒木散人!
寒木散人正与身旁的弟子交谈着,蔺轻舟凑过去听,从两人对话中知晓春华宗有名弟子生病了。
寒木散人语气忧愁地问:“他发热几日了?”
弟子答道:“整整五日了,查不出病症。”
寒木散人叹息一声,加快脚步走进阁楼并行至三层的一间厢房里。
厢房是寻常陈设,床榻边站着一名春华宗弟子,他拿着浸透凉水的湿毛巾,正不辞辛劳地帮榻上的一名男子擦去额上虚汗。
榻上那名男子面黄肌瘦,眼窝凹陷,昏迷不醒,一看就知已病入膏肓。
拿着湿毛巾的弟子听见脚步声转过身看来,见到寒木散人后连忙抱拳行礼:“师尊。”
此人正是应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