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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和十分尴尬的呵呵的笑着回答:“还行……呵呵……还行……”
“对不住哥几个,我也不想这副摸样跟哥几个见面,哥几个权当做件善事,收留兄弟几日,将来我打不死的祥子定当重谢各位!”祥子是担心柳根被舍友在背后说三道四,才特意说这番话的。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快去好好洗个澡,你不困我可是困了。”柳根推祥子一掌,拉他到卫生间:“快洗,我去给你拿换的衣服。”
“根哥,我帐篷里有衣服。”祥子在柳根把卫生间门关上时大声说。
柳根没搭腔,走到储物柜前,翻找出他洗好晾干的那件染了血迹的自制汗衫,上面还有洗不掉的血迹,又拿出一条他高中校队穿过的足球短裤,但没有裤头可以给祥子换。
张建他们三人,默默无声的看着柳根走出走进忙收拾祥子的单人帐篷,王家和早没了与他的丹丹幽会的兴趣,裹着毛巾被靠坐在床上。
柳根在阳台外支起帐篷,又折返身从柜子里拿了一条还没用过的床单。
“根哥,干嘛把帐篷支在外面啦,屋里不是很宽敞吗?”张建看出柳根是要祥子睡在阳台的帐篷里。
“是啊,根哥,把帐篷支在屋里,外面蚊虫多,还有卫生间的臭味。”李成宰也说。
“那样的话,你们晚上起夜不方便。”柳根回了一句。
“根哥,你这位同学他……”王家和欲言又止。
“说,你想知道啥?”柳根站在通往阳台的门口回身问。
“呵呵……也没什么,只是……好奇他怎么会……”
“他家出了点事。”柳根抢过王家和的话,简单的说,转身走出门。
张建小声的张口,用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王家和,你别问那么多好不好?”
王家和从张建的口型猜出他说的话,点点头,躺下盖上毛巾被,不再说话。
张建穿上裤头,从床上爬下来,钻进李成宰床里。
“你干嘛?”李成宰一时没想到张建会忽然进来,赶紧把毛巾被裹紧身体,用翻开的厚厚解剖学课本压在那个地方的上面,生怕张建看到自己没穿裤裤的样子。
“班长,你说句实话,心里怎么想的?”张建低声问。
“你啥意思?”李成宰一时搞不懂张建问的是什么,还以为问自己心里正在想的肖素白呢。
“根哥带人回来住的事呀?你是怎么想的啦?”张建朝阳台位置努努嘴说。
“什么怎么想的?你小子究竟要说啥?”李成宰还是没搞明白张建干嘛会这么问。
张建板起面孔,低声说:“我可警告你啊,这事,你要是打小报告给梅老师或这栋楼管理员,我跟你没完!”
李成宰推了张建一掌:“去你的!我还担心你小子打小报告呢!”
“嘿嘿……这才叫哥们嘛,算我张建小人啦。”张建乐呵呵的,钻出蚊帐前,伸手一把抓起李成宰压在毛巾被上的解剖课本:“别把书戳个窟窿……”张建拿起的课本,正好是李成宰翻看的女性身体结构最吸引男生眼球的那一章:“哈哈……原来班长用这个来打……”
“别嚷嚷……”李成宰低吼一声,伸手要抢夺课本。
张建却很利索的钻出蚊帐:“根哥,你来看看,班长在用解剖学里的……哈哈……”张建大呼小叫。
“张建,把书还我!”李成宰在床上干着急,又不能光溜溜下床来抢。
柳根把床单在帐篷里垫好,听到张建喊叫,走进来一把抢过张建手中的解剖学,啪的合拢,用书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说:“要不要我把你军训期间,晚上躲在被窝里,打手电看黄杂志的事抖出来!”
“根哥,这你也知道呀?”张建摸摸被柳根用书敲疼的脑袋问。
“我还听到你小子晚上叫梅……”
张建赶紧用手捂住柳根的嘴:“根哥,我服你了,求你别说了好不好!”
柳根把解剖学递给从蚊帐里伸出手的李成宰,挡开张建的手,笑哈哈的说:“你也怕心里那点龌龊事被人知道呀!”
王家和一骨碌翻起身,把头探出蚊帐外,问:“张建,借我看看是啥样的黄杂志?”
“睡你的觉!想你的丹丹去!”张建一掌把王家和脑袋按进蚊帐里。
“根哥……呵呵……你这衣服,我穿着大了点……”祥子洗完澡从阳台门走进屋里,他个子比柳根小,那衣服穿在身上,看上去很滑稽。
洗干净的祥子,焕然一新,乱蓬蓬的长发朝后贴着头皮,把他那张白净而硬朗的英俊脸盘露了出来,好看的双眼皮里,镶嵌了一对大大的黑玛瑙似地眼睛,满脸络腮胡更加衬托出他的唇红齿白,露在汗衫外的双臂不是很黑,而且非常结实。
“呵呵……是太大了点,将就穿一宿,一会把你那些脏衣服洗出来晾上。你睡床,我睡帐篷。”柳根说着,把床上的课本拿下来,放在书桌上。
“那怎么行嘞!我一个闲人,你是学生,睡足了有精神上课嘞!”祥子不让:“那帐篷小,你这么大的个头,缩着脚睡,受罪嘞!”他说啥也不会让柳根睡那脏兮兮的小帐篷。
张建从床上拿了一盒香烟,抽一支递给祥子:“祥子,来!抽支烟。”
“谢谢,我不会。”祥子摆手客气的拒绝,他确实不抽烟。
柳根也没再说啥,自个爬上床:“那我先睡了啊,明天还得早起。”
张建把阳台的灯打开,然后关了屋里的灯,给祥子说:“我也睡了,今晚喝得有点多。”似乎没人跟他抽烟,有些扫兴,把抽出的那支香烟塞回烟盒里,爬上床去。
祥子转身走出阳台,轻轻把玻璃门带上,把他那些脏衣服拿出来,走进卫生间。
他带的衣物,基本上都是从家里逃出来时穿的,那时候还是冬天,都是些厚厚的过冬衣服,在他从换下的牛仔裤的裤兜掏邱叶给的三百元钱时,随手掏出了一张邹巴巴的纸,他愣了一下,把纸展开,是一张当铺的当票单据。
祥子望着上面的日期,还有三天到期了,要是这三天不去把东西赎回来,那这东西就成了死当。
“下星期一要到期了,该怎么办?”祥子嘀咕着,想把当票撕了,但又犹豫了一下,走出卫生间,把当票放在帐篷里,折返身再回卫生间洗衣服。
祥子脑子里想起和父亲把他那道表在当铺换了两千块钱的事,当时当铺老板说:“记住了啊,赎回期限三个月,要是三个月内不赎回,这表便是死当了。”
走出当铺时,祥子听到父亲叹了口气说:“看来这表是赎不回来了!”当时想把当票撕碎,被祥子一把抢了过去:“爹,留着,常言说,天无绝人之路,也许咱还有翻身的机会,到时候,只要表还在当铺,不管多少钱,都把它赎回来!”祥子知道父亲多么珍爱这道手表。
当票是保存下来了,可翻身的机会在哪里呢?
祥子无奈的摇晃着脑袋,暗自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爹的这道表赎回来!
柳根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他在想如何帮祥子找点事做,解决他的吃住问题,总不能让他一直住在宿舍里,时间长了不好。
可祥子没身份证,这是个麻烦事,该咋办嘞?
忽然,柳根想到了梅迎春那天在礼堂门口说起的事。
对呀,何不让祥子去做呢?
可是,梅老师能同意吗?
即使梅老师同意,祥子他愿意去做吗?那可是搬运死人的活,像他这样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会去干这样晦气的活吗?
柳根思来想去,没能想出个好办法,带着这个凭他现在的本事,难以解决的问题,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心中有事,或是担心睡得太沉耽误了第二天的训练,柳根这一夜,并没睡好,天麻麻亮便起床了,他没有表,不知道是啥时候了,但他悄悄下床,穿好新球服,穿上新球鞋,打算在校队训练前到操场跑几圈。
祥子也没睡踏实,他两三点才把所有脏衣服洗完,也许是睡惯了小树林,没听到虫鸣和来往的车声,让他难以适应。
“根哥,你干啥去?”
柳根刚要拉开门往外走,听到身后祥子声音,回头皱起眉头,低声问:“我去跑步,你起来干啥?”
“我睡不着,要不,我跟你去跑步。”祥子说着,把头缩回玻璃门,快速穿好运动鞋,蹑手蹑脚的走到柳根身边:“走。”
两人出了宿舍,朝楼下跑去。
“祥子,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跑出男生院大门后,柳根开口给身边的祥子说。
“啥事?”祥子好奇的四处张望:“昨晚天黑,没看清,原来大学里也有这么宽的马路呀!”
“你现在没身份证,在外面找个事做挺难的,要是有个现成的事做,你愿意吗?”柳根问。
“只要能有个事做,啥都成!”祥子回答“任何事都可以吗?”柳根又问。
“可以!”祥子想都不想马上回答。
“你说话算数?”柳根想先把祥子套住,然后再给他说要做的事。
“根哥,我打不死的祥子啥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柳根要的就是他这句话:“那好,我这两天,就给你找个事做,到时候你要是不愿去干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做啥事?”祥子问了一句。
“先别问这么多,等我把事情落实了再详细给你说。”柳根说完,加快了脚步,把祥子抛在身后,他朝校园的钟楼瞅一眼,时间是六点过十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