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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芷沉默了,这是她也想知道的问题,但是暂时还没有答案。目前可以知道的是,图挖图这帮人一定不对劲,而且可能和虫族有一定的关系。他说东面的那些人会操控虫族,实际上可能是他自己会,搁这扮猪吃老虎呢。
而且他们说要让自己这三个人帮助他们杀死虫族,可目前来看,他们似乎并不受虫族的侵扰,在捡垃圾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兰芷不相信他们运气那么好,竟然一个虫子都没遇到,就这么安安全全地翻完了四座垃圾山?
就是说特别的蹊跷。
还有这个虫子的数量和等级,太奇怪了。
兰芷和比尔斯、秦少言商量一会儿,决定先跟他们去外面看一看。
海伦看着他们的眼睛:“外面的虫子真的很多,你们真要出去吗?”
兰芷笑道:“确实啊,但是就像图挖图说的,这个星球上到处都是危险,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危险呢?”
是的,这里都是等级低的虫子,等级高的虫族为什么不往这里来呢?明明这里还有很多人不是吗?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有某种连他们都忌惮的存在。
海伦移开眼,指了一个方向:“这里是我们进来时的路,从这边走能少很多危险。不过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了。”
兰芷说:“明白。”
比尔斯扛起他不知道在哪里捡的大砍刀,秦少言身上干干净净的,手里也没拿武器,也不知道他刚刚是怎么杀了那么多的虫族的。
腕表上能查看实时排名信息,他们这个小队杀死的虫族数量是481,今天晚上加上昨天晚上的,按理说也不少了,但是因为虫子等级较低,再加上海伦所说的“这个区域虫子较少”,在60个小队里他们排在中间靠下——39名。
之所以名次还不错,那是因为有很多小队都采取了保守策略,龟缩在飞舰停放地点周围,只是偶遇到虫子就杀死而不主动去接触,所以名次自然就低了。不过他们也不在乎——能在垃圾星上保命苟活一个半月已经是奢望了,名次什么的就随风去吧。
海伦小队则排在第十名,杀掉的虫子数以千计,看样子这一路走来确如他们所说,充满了艰辛啊。
兰芷朝他点头:“谢了。”
她也没有去知会图挖图的意思,反正入口都已经知道在哪里了,他们随时可以返回图挖图的洞穴。想必图挖图走的时候没有叫他们也是这个原因。
三个人朝着海伦指的方向走了一段路,兰芷停下来,折返,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怎么了?不是说朝着这条路走吗?”比尔斯一看没走错啊,怎么兰芷还调转了方向?
秦少言解释道:“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我们如果选择走同一条路的话,不但得到的情报会是重叠的,而且遇到虫族的机会大大减少,可别忘了我们出来时干什么的。”
“所以我们不是去找别的小队会合,是去杀虫子的?”比尔斯惊讶道。
兰芷同样惊讶:“原来你不知道?那你拿什么大砍刀?”
“这不是想着装装样子吓唬一下对面吗,”比尔斯讪讪笑着,“毕竟我们人少嘛。”
每个小队除了可以查看自己小队的排名,还能查看队内每个人击杀虫子的数量。点进去查看,果然莫奕的击杀数量只有可怜的“2”,而菲尔更加神秘,从降落到现在已经一天时间了,他的击杀数量还是“0”。
“真是个奇怪的人。”兰芷嘟囔了一句。
比尔斯则是愤愤:“看来我们队的名次就全靠我们三个了。”
秦少言点头:“是的,所以我们就要尽可能多的猎杀虫族,虽然我们找的这个地方现在还很安全,但是能杀的虫族很少,还是要去更远的地方。”
“早知道就不在洞穴里等图挖图他们了。”
白天的时候出来杀一天不知道有多爽。现在就连排名第十的海伦他们小队都比自己这边多了快两倍的虫子数量,而且等级还高。他们清楚,在这种地方一开始如果就拉开了差距,后面是很难弥补得上的,因为体力原因。
没有正常的饭吃,体力会越来越差。
这才是虽然已经进入黑夜,他们还要出来狩猎的原因。
路上遇到的虫子体型越来越大,虽然没有昨晚的虫潮来的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但实在也是很难对付的。
它们外面的甲壳越来越坚硬,寻常的武器很难破开它们的防御。虫子的致命弱点在心脏而非脑子,想要捅穿它的心脏不但外面的甲壳是个问题,捅的过程中还要注意不被它打飞出去。
这次遇到了五只,一人一只显然不够应付,秦少言解决完他那边的虫子,很快赶过来支援。
“你怎么那么快?”兰芷跳起来,军用的小刀只在虫子的表壳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如果你的精神力还充足,使用精神力。”秦少言这么说道,“精神力很好用。”
因为无形,所以可以很轻松地穿过它的甲壳,接近心脏然后猛然发力——
兰芷朝着秦少言杀掉的虫族那边看去,基本上都是表面没什么损坏,但是用精神力去查看的话会发现虫子的心脏已经被搅碎了。
恐怖如斯。
她只知道秦少言精神力很强大,没想到这么强。
“我试试。”
兰芷盯着面前的虫子,精神力往前进行覆盖。
不行!她对精神力的运用还没有那么得心应手,精神力漾过去的时候虫子察觉到了危险,闪开的时候朝她吐了一口口水。
那是腐蚀性的毒液,兰芷闪开,她原本站立的地方立刻凹下去一块,冒着白烟。
她再次尝试,她的精神力使用的时候还不能做到无形,只能把精神力拉到现实世界通过媒介——信息素赋予实体才能使用,就像红海胆出来的方式一样。
她不能做到在不惊动虫子的情况下穿入甲壳刺破心脏,于是心念一动,一柄浅红色的匕首就在她手中出现。
这支匕首不是那种短刀,而是类似于庖丁解牛用的,用来剖肉剔骨的匕首。匕刃薄薄一片,但没人会否认它的锋利。
兰芷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不能在虫子还没察觉的情况下就杀掉它,那就让它察觉好了。反正它最终也做不出什么有效抵抗。
她一个暴冲过去,把匕首插在虫子身上。
这次可就不是简单的挠痒痒了。虫子的甲壳不能被轻轻松松的破开,但至少对于这匕首来说,它也发挥出了自己的作用。
兰芷使了三成力,在虫子身上开了一个不小的口子。
这道伤口显然给虫子带来的痛苦,它扭曲着,嘶鸣着,庞大的身躯在地上翻滚着带起一阵阵的灰尘。
兰芷捂住耳朵。
物理攻击不行开始改用魔法攻击了是吧?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虫子这么大,就是这一道口子也没办法让它死掉,还是得剜心才行。
她站在旁边找准机会,等虫子翻过来的时候一个箭步跳在它身上,从崎岖的脊背上绕到它脑后,紧紧拽着它头上的髯须。借着重力,她成功翻越到它的胸口,精神力内视,找到对方的心脏,然后——
十成力插进去。
“吁——”它发出一声悲鸣,心脏停止了跳动,它的四肢五肢六肢全都只剩下惯性反应,在空中颤动着,然后,轰然倒地。
啊,这是英雄迟暮,是后浪拍前浪,是不得已不甘心。兰芷在心里给虫子念着悼词感叹。
如法炮制,又解决了两只大虫子,兰芷的熟练度提升不少,找到比尔斯的时候,他张口就来:“你们怎么那么快?”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场景。
十分钟之后,战斗结束,比尔斯身上扛着一只黑色的砍刀。看来他很喜欢这个形态,精神力外化也要用这样的武器。
熟练之后杀虫的速度要比之前快上不少,比尔斯一边杀虫,一边冲着秦少言抱怨:“真是的,有这么好的办法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秦少言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要不是杀虫的速度太慢,他何必冒着暴露的风险告诉他们自己杀虫的办法。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一路杀过来,看着小队的名次一直爬升到二十名左右,兰芷停手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接近十二点,她没什么妨碍的,但是持续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已经耗费了他们不少的心力,再加上夜晚视线不清晰,尤其是比尔斯,他们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这样的状态无法抵抗太多虫族,三个人往回退,在捡垃圾的那片地方见到了海伦他们。
他们看起来已经打算在这里休整一晚了,几个人找了个角落围成一圈,戒备地看着他们这三个去而复返的13小队成员。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海伦的眼神清明,没有什么睡意。
兰芷说道:“出去杀了一波虫子,太晚了,打算回来休息一会儿。”
海伦点点头,没有阻止他们,但是也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靠近了一定距离,兰芷丝毫不怀疑海伦会立即举起枪剥夺他们的比赛资格。
现在队里虽然五个人都还活着,但是实际上的战力只有三个,还都在这里。万一对方想要直接过来把他们按死了,那真是有苦无处诉说。
保守起见,兰芷愿意对其他队伍都保持友善的态度。不到必要时候坚决不起冲突——虽然一开始他们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在名次落后的情况下,先把成绩提上去才是最要紧的。他们三个人当然没有把握把所有在名次之上的队伍全部淘汰。
只能采取苟一苟的策略。
至于洞穴那里,暂时先不回去了。先在外面猎杀虫子,洞穴里面也未必就安全。
他们选了一个离海伦小队比较远的地方休息,不只是对方忌惮,自己这边也很忌惮对面。
因为血族的天赋,夜晚是他们最好的狩猎时间,配备的夜视能力和熬夜的能力都让兰芷不太需要在夜晚睡觉。她一个人守上半夜,换到下半夜时换他们两个守夜。
秦少言很信任地闭上眼,比尔斯犹豫一下:“你一个人能行吗?需要我和你一起吗?”
兰芷安抚地朝他点点头:“我可以的,你们睡醒之后替我就好,前半夜应该没什么危险的,再说了,不还有海伦他们吗?”
兰芷指的是来自外界的危险。
比尔斯不再争辩,跟着秦少言闭上眼睛。
夜晚很安静的,在他们无法观测到的地方,有几支小队剑拔弩张的交锋,也有小队遭遇了虫子,正在苦战;地表之下,一个少年痛苦地嘶吼,脊背上、手臂上和腿上都从血肉里钻出带着刚毛的粗壮肢节,他的头部,原本应该是脸的地方覆上一层黑色的胶质厚膜,他痛苦地嘶吼,发出的却不是人类的声音,更倾向于虫鸣,尖锐,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疯狂。
“吃吧,哈哈,吃吧,我的孩子……”一道带着癫狂的男声朝着房间里扔进一把把的虫子髯须,有粗有细,有长有短,被扔在地上,全都弓着弹跳着,扭曲着,仿佛它们还在原本的身体上那样。
一道肢节抬起,拾起那些被扔在地上的髯须,不顾其挣扎,缓缓地送入,原本该是嘴巴位置的口器上。
咀嚼,吞咽,一根根,一条条,全部被吞吃入腹。
少年的痛苦渐渐平息,男人的笑容更大。他关上房门,不管里面在进行什么异化,颇为悠闲地哼着小曲儿朝下一个房间走去。
肉体相撞的啪啪声音响彻于耳,这个房间比洞穴里的所有房间都大都宽,走进去,不止一对男女。
男人们无一例外地都长着长长的髯须,蛇一样盘曲在头顶,像是美杜莎的头发,不同的是,他们却是被操控的那一个。
他们动作着,女人的面色苍白像纸,声带受损说不出话来,只能在痛苦的时候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像一个饲养员,从袋子里抓出一把蠕动的髯须,扔在那些还能被称为“床”的石板上,有的弹跳着,踩在女人的身体上,激起她们的阵阵战栗。
但是却无法拒绝,无力挣扎。
一阵令人作呕的咀嚼声和舔咬,髯须消失了。男人们头顶的髯须好像更长了一些。
他放下袋子,伸手从怀里掏出几支营养剂,哼着歌拾起一个又一个女人失力的手臂,把营养剂注射进去。即使她们的恨意也不能阻挡他的好心情。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关上门,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他悠悠的迈着步子远离。
“多做,多做,呵呵,我的宝贝们才有什么好吃。呵呵。”
他游荡回自己的房间,把已经空了的袋子挂回墙上,关上少了几只营养剂的柜子,然后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