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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懂事后,对尤家人的感觉一直都很差。在他心里,姐姐除了尤家的那点血脉,她根本就不是尤家人。
看着小舅在为妈妈担心,穆亦漾安慰他:“小舅,您别担心。我们家现在的条件,一无权,二无势,三无钱。尤家人有什么可图的?”
谁知,她的话却起了反做用,小舅猛然想到:“谁说你家没钱。就说你家那套大房子,你知道值多少钱吗?还有你家的古董、字画以及家具。你就是一个千万富翁。”
穆亦漾莞尔:“小舅。房子是我妈的,房产证上写得一清二楚的,以后这房子就是我们三姐妹的;还有那些家什物件,也都是我们三姐妹平分。这些,与外人有什么关系?”
听到囡囡直接把尤家人归为外人,小舅就很高兴。本来嘛,他以前是孩子们唯一的舅舅,现在可好,一下子冒出四个堂舅出来。
实际上,他是很吃醋的。没想到,在自己五十岁的时候,竟然有人冒出来抢他的姐姐和外甥女。这尤家人,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一个个雨后春笋。
他高兴地说:“我只是在说明你们家有钱啊。对了,会不会是因为你太姥爷又有什么好东西留给你们,他们想过来分一杯羹?”
那个老人家,真不地道。既然你有心想留给孩子一点东西,一次给完不干脆吗。每当姐姐有好处的时候,总有姓尤的冒出来,与姐姐套近乎。这些事,他见多了。
“不会吧,老人家逝去多少年了?我妈都60岁了。还会有这事发生啊?若是这样的话,当时的遗嘱执行人是谁,百年老妖怪?”穆亦漾开玩笑的说。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小舅也觉得不太可能还会有这种天掉馅饼的事情发生。就算有,姐姐也会转身就把馅饼送出去。她从来都不会接受这些东西。那栋房子,如果不是房契上写的是姐姐亲爹的名字,她都不会搬进去住。
不过,现在的穆亦漾觉得自己对尤家真的不是很了解,虽然她知道一共有几个舅舅与妈妈有来往,但是对于他们是干嘛的,她真心不清楚。穆妈妈没有说,她也没有问。
小舅吃味的问:“囡囡,多了几个舅舅,就忘记小舅啦?”
天啊,一个一米九的壮汉,竟然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吓得穆亦漾不断地打量,这是我的小舅吗?
突然她想到,该不会是小舅吃醋了吧。穆亦漾笑呵呵地笑着搂住小舅的大粗腰,粘着他说:“怎么可能呢?他们是堂舅,你才是我唯一的亲舅。我们认识都20年了,我才认识他们三天。对我们三姐妹来说,我们和小舅是一家人,那几个堂舅是亲戚。”
这句可是大实话,若不是穆妈妈与他们有来往,就算他们站在穆亦漾的面前,穆亦漾也不知道这几人与自己还有亲戚关系。
可是小舅不一样啊。穆亦漾出生的时候,穆爸爸当时还在外地做生意,是小舅在医院里陪着穆妈妈生产的,见证她的出世,然后出院的时候,这个大壮汉把自己从医院里一路抱回家。
自己刚出生那两年,穆爸爸经常在外地跑生意,小舅在穆亦漾的生活里,那就是第二个父亲的角色。
俗话说的,天上雷公,地上舅公。舅舅对穆亦漾来说,是比二伯还要亲的家人。
听到外甥女软软糯糯的撒娇声音,就像自己的外孙女一样粘人,小舅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甜。
他连声催促着:“快撒手,快撒手。舅舅在煮菜呢,围裙上全是油。别弄脏你的鸡爪子。”
“呵呵,手脏了可以洗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一向懒到不想洗手的穆亦漾还是乖乖的放开手。
家里还是有孩子才热闹,吃午饭的时候,穆亦漾和莹莹两人开始吃饭大比拼。
穆亦漾有心培养孩子一个良好的胃口以及用餐礼仪,和莹莹两人约定,喝汤不能出声,嚼菜的时候不能张开嘴巴,嘴里有饭菜的时候不能说话。
莹莹之前听到穆亦漾说自己胖了,吃饭的时候,专挑肉吃。穆亦漾故意说,不吃青菜的小朋友,眼神会无神没有光芒,像就死鱼样一样白白鼓鼓的,吓得莹莹赶紧多夹几根青菜。
今天的太阳很毒辣,不适合户外活动。于是,吃完饭之后,三个大人在聊天,莹莹要午睡,穆亦漾就走路回家看书写字去了。
回到家的穆亦漾,摆好宣纸,磨了点墨,开始写大字。十月底是二伯的生日,她觉得,什么都不缺的二伯,自然不会在乎贵重与否的礼物。不如,自己好好的写一副大字,然后装裱得漂亮一点,等二伯过生日的时候,这副字画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他。
二伯喜欢自己的字,有一次,他把自己写的一个“贞”字挂在他的书房。结果,他当时的一个外国客户看到后,直接开口向他索取这份字画。
反正自己的字那么漂亮,绝对送得出手。
看着宣纸,她想起,前天晚上尤家舅舅说送一些好的宣纸给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嘴巴上客气一下,还是以后真的会送给自己。
等下次休息的时候,她再去逛逛,买些宣纸回来。这段时间,老爹经常出去演出唱戏,自己每天都练个几张,慢慢的,宣纸也用掉一大半。看样子,过不了多长时间,库存紧缺啦。
想起以前自己学练字的时候,林爷爷特别锻炼自己的腕力,说只有手腕有劲,手指灵活,才能写出一手漂亮的字。小时候不懂这些,大人怎么说,自己就怎么练。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日复一日,不仅功夫练出来,字也写得漂亮。
所以,一般只要是老人的话,穆亦漾都会认真地听
写了一个半小时的字之后,她终于放下手中的毛笔。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揉揉右上臂的肌肉,然后伸个懒腰,做一些简单的伸展运动。
穆亦漾换了一身衣服,跑到后面的小院子里。在老街里,带庭院的建筑,这可是唯一的一栋。毕竟这栋房子是参照当时的西洋建筑,太姥爷亲自监督建造的。
以前,林爷爷就是在后院里教穆亦漾练武。自从五年前林爷爷走了之后,院子里的设计就一直保持当时的原样,大刀长枪木棍宝剑那是必须的,还有梅花桩。
小时候,穆亦漾就是站在这些桩子上面扎马步的。想当初学扎马步的时候,可累了,林爷爷都舍不得让穆亦漾练。只是,天生好武的穆亦漾经常站在桩子上一边流泪一边扎马步,时辰一到,跳下来之后就笑得乐呵呵。
自家的院子,简单就是一个练武场。一般情况下,家里来客人时,都不会带客人参观这里的。
穆爸爸以前,经常和穆亦漾一起对打推练。只是现在,穆爸爸和穆亦漾,彼此都不想和对方切磋。
穆爸爸老了,力气竟然比不上穆亦漾,身手也不比上穆亦漾,打不过自己的闺女,他对外是很自豪,对内的时候,他觉得有点丢脸。所以,他不肯再对打,最多就是一起打拳。
穆亦漾呢,也是同样的道理。她觉得老爹的身手慢慢的跟不上自己,生怕自己一个用力,老爹受不起。再说,老人家的骨头不比年轻的时候,不适合这种激烈的搏斗。与其和老爹对打,不如一起打打五禽戏即可,强身健体。
每当她练好字之后,就到后院来舞刀弄枪,这是她的习惯。只是最近这几个月的,因为上班的不固定,她练功的时间断断续续的。正好,今天正在兴头上,她干脆把架上所有武器都练个遍。
梅花拳扫堂腿齐眉棍十三枪梅花单刀达摩剑。
当年穆亦漾过于调皮,穆爸爸是强烈反对她练武。可惜,穆亦漾好武,家里的老人铁心要教她,势单力薄的穆爸爸经常与老人小孩子斗智斗勇,就是不肯让小女儿练武。
后来,老人干脆偷偷地交,虽然穆爸爸已经在家里做生意,但是他忙啊,每天早出晚归,一整天几乎见不到小女儿一面。
明明知道女儿跟着林叔偷偷练武,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家里大大小小的人全都串通一气蒙他。
有一天,他故意中途突然回家,当时岳父岳母出去买菜了,老伴去接二女儿放学回家。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竟然静悄悄地,一个人都没有。
他蹑手蹑脚的跑上楼,没看到女儿的身影。后来,他偷偷来到后院,隔着窗户都能听到外面呦五喝六的童音,这稚嫩的童音,不用说,肯定是小女儿的。
为了不让小女儿发现,他猫着腰,偷偷溜到后院,然后躲在那根大圆石柱后面偷看。好家伙,小女儿正在梅花桩上扎练功,小小的人儿,竟然一下子从这根桩上跃到那根桩,那轻盈的身姿,仿佛她练过轻功一样。
跃到桩上后,小丫头竟然来个金鸡独立,然后慢慢地把右腿举起来,做了个朝天蹬,十秒之后把右腿放下,再来个左腿的朝天蹬。
然后,她从这根木桩跃到那根木桩,再从那根木桩又跳到别的木桩,而且,跳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感觉她不是在练桩,反而像是凌波微步的感觉。
他吃惊,不由得站起来,嘴里叫了声:“老三。”
只是,这一叫,让专心练功的小小穆亦漾抬头一看,糟糕,竟然是反对自己练武的老爹回来,自己被他捉个正着。她心里一慌,一不小心踩空,这回,真的是整个人从桩子上摔下来,摔下来的时候,脑袋还撞到别的木桩上,咚的一声大响。
穆爸爸这回是被吓到了,赶紧跑上去要抱女儿。小穆亦漾摔疼了,哭得撕心裂肺的。
经医生诊断,穆亦漾的左手脱臼,右额头肿大包,左脚背擦伤。
小孩流泪,大人遭罪。得知外孙女被女婿从木桩上吓得摔下来,三个老人轮翻把他揍个半死。
所有的医生护士冷眼旁观,打算等老人们动完手之后再去抢救穆爸爸。穆妈妈冷嗖嗖的眼光盯着他胆战心惊的。就连二女儿也在那里怪罪他。
从那以后起,穆亦漾光明正大的练功,反对无效的穆爸爸学乖之后,再也不敢反对女儿练武。
这些,都是林爷爷亲自传授。把这些招数全部都练上一遍,不仅不累,反而觉得精神抖擞,整个人都轻盈了许多。
把兵器一一放好,突然,她感觉背后好像有人在偷窥自己,于是,潜意识之下她单手拎刀猛然转身,大刀在空中嗖的一声,让一直偷窥自己的人也吓了一跳。
她这才发现,原来尤家大舅不知何时躲在那庭院走廊的柱子下面偷看自己,他旁边站着的,是昨天自己见过的那个参谋。
看着外甥女拎着大刀朝着自己冲过来,一脸的警惕。尤家大舅吓得赶紧出声:“囡囡别慌,我是大舅。”
再不出场,万一囡囡一把大刀朝自己丢过来怎么办,当时真应该听妹妹的话,不要偷偷摸摸地躲在背后看人家练武。
参谋也在一旁大叫:“小穆,我们昨天见过面的。”
别说大舅,参谋也是有点意外。部队里的练兵,也没有这个架势啊。
看到是认识的人,穆亦漾把脸上的煞气收回来,握在手里的刀也垂了下来。她放慢脚步朝两人走过来:“大舅,你怎么偷偷地躲在背后。您这样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大舅赶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错。
尤家大舅竟然和别人躲在石柱后面看穆亦漾练功,也不担心人家条件反射,把他们当小偷,一棍打过来,到时候,去医院的可是他们而不是穆亦漾。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和穆亦漾过招的参谋,看到庭院里的梅花桩,他眼馋得很,走到木桩那里,轻轻地摸着那些木头,嘴里不停地发出赞叹声。
由于他们是后面才进来的,没有看到穆亦漾在桩上练功。
尤大舅也走过来,挑衅地对参谋说:“你能上桩吗?”
这话说的,参谋把眼一瞪:“您还真以为我会轻功水上漂啊?这梅花桩,有几人……”
他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因为,穆亦漾已经跃上桩,双手合十朝他行礼:“阿弥陀佛,施主,请赐教。”
天啊,这丫头,她是怎么上桩的?还有,这梅花桩,不会真的是为她而设立的吧。他嘴角抽搐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虽然会打架,可是,那也是在平地上打,这桩子,我站都站不稳。”
旁边的尤家大舅不留情面地揭短:“你先给我站在木桩上再说,试下,爬得上去吗?”
自己虽然没有看到小姑娘是如何上桩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人家绝对不是爬上去的。
参谋厚脸皮说:“我当然上不去。这些桩子,别说我了,就连我们里面的骨干分子,还不一定上得去。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他仰望着木桩上的穆亦漾:“小穆,你平时都在桩上干嘛?”
不想说太多,穆亦漾来个最简单的右脚朝天蹬,然后,从这桩跃到那桩,再轻轻在从木桩上飘下来。
尤家大舅和参谋两人都倒吸一口气,哇,这韧劲,这飘逸,这轻盈。
穆妈妈走进来,招呼几人:“过来客厅坐一下。”
参谋还想趁着机会与穆亦漾过两招,因为,现在的他深信,这个穆亦漾,绝对是个抗揍的家伙。再说,两人对比,说不定自己才是挨揍的那个。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尤关长强行拉走。没办法,他边走边回头:“小穆,别忘了,改天我们约一架。”
看来这是个不挨揍不罢休的家伙,尤关长真想现场就让外甥女揍他两拳。看在今晚还有宴请的份上,这家伙脸上不能带伤,这次就放过他一回。
大舅和参谋回客厅坐下,穆亦漾先回房间好好洗个澡。自己刚才练功,出了一身汗,大热天的,粘粘的不舒服。
等她先完澡来到客厅时,参谋正在那里热情地和穆妈妈搭讪,大舅反倒晾在一边。
今天是星期一,他们不用上班吗?穆亦漾坐在自己的专用软榻上,好奇地望着那个正说得唾沫乱飞的参谋,疑惑地问大舅:“大舅,你们现在怎么有空过来?不用上班吗?”
大舅看着这个身上似乎还冒着水气的小精灵,他轻松地说:“大舅准备退休了,日子很悠闲,过段时间正式退下来。”
“那好啊,不用那么忙碌,以后就可以悠哉悠哉地过日子。”
退休日子很舒服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时间大把,可以自由安排。
参谋听到穆亦漾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认为。这些大官退居二线之后,很多之前享受到的待遇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只能说,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
听到外甥女羡慕的口吻,大舅哈哈大笑:“怎么,囡囡也想早早地退休?”
退休倒不至于,只不过,穆亦漾说出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希望能过上那种随心所欲的生活。想工作的时候就工作,想去玩的时候就去玩。”
嗯,这个确实是理想的生活。想上班就上班,不上班就去玩,没人能约束你。前提条件只要一个,有足够的钱。
大舅转头过去对着穆妈妈说:“妹妹,明天晚上,你和妹夫还有囡囡一起到我家吃饭。”
“明天?我要上中班,去不了。”穆亦漾瞪着大眼睛望着大舅,遗憾地说。
对啊,怎么忘了,囡囡是三班倒的班次,这回真是失策。那只能改天再和囡囡一起吃饭吧。
穆妈妈点点头:“那只能我去了,孩子爸爸明天晚上有演出,大约晚上九点钟才能结束。”
妹夫明明和自己同岁,妹夫五年前几乎是养老的状态,每天去剧团拉拉小曲,哼两句粤剧,过得有滋有味的。自己呢,每天累死累活的,还要过三个月之后才能退休。唉,生活真是不公平啊。
大舅点点头:“也好,那等囡囡休息或不上班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吃饭。”
参谋也来刷存在感:“家庭聚会,可以带上我吗?”
大舅嫌弃地说:“不带。你凑什么热闹。无非就是想找揍,改天,让我五弟和囡囡一起揍你,把你揍得舒舒服服的,看你还敢不敢来约架。”
看看时间,大舅对着参谋说:“得了,到点回去。”
两母女送大舅和参谋到门外,等他们走远之后,穆亦漾忍不住问:“妈,大舅怎么突然来我们家?”
这几天怎么了,陆陆续续地有人来自己家,穆亦漾不太习惯。
穆妈妈也不明白为何堂哥会来这里,想了想,说:“也许是顺路经过,就顺路过来坐坐,也顺便叫我们去他家里吃饭。”
唉,只能说,穆家人不太正常。寻常人家,随便串门,那是正常的。只是穆家的亲戚太少,一般也不走动,久而久之,亲戚之间正常的串门也都给忘记了。
也不能怪穆亦漾,从小到大,她一般都不怎么去同学朋友家,也不带朋友来自己的家。经常去的就是二伯家和小舅家。最多,就是去邻居家里、或者在街上和小伙伴们打打闹闹。所以,串门一词,对她来说,陌生的很。
还有穆妈妈,这么多年来,尤家人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突然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有人来,她也是不太习惯。
既然大家是亲戚,上门作客也是正常的。穆妈妈这样想着,习惯就好。不过,也仅限于他们几个,再有别的姓尤的人过来,她不打算理会。
穆亦漾回到客厅,直接倒在软榻上,哎哟,练功之后,筋骨舒服着呢。她躺在软榻上,跟穆妈妈商量:“妈,我想在十一的时候去一趟少林。”
去少林,这么远的地方?女儿这么大了,还从没来没独自出一趟远门。就算是羊城,每次都是姐姐们陪她。穆妈妈正想一口回绝的时候,脑子里又冒出一个念头,于是,她把拒绝的话收回来,柔声说着:“囡囡,你去少林寺,是要还愿吗?”
囡囡十年前跟林叔去过一趟少林,十年后,她又提出要去少林,是因为林叔吗?还是去还愿?
穆亦漾点点头:“是,也不是。其实,我最想去看看,当年林爷爷的师兄是否健在。”
若是老人家健在的话,现在应该九十来岁。像他们这些大师,长寿之人比比皆是。再说了,现在人的寿命很长,九十来岁的爷爷奶奶多着呢。
穆家人全部都不是信佛的人,只是,如果女儿是去还愿,那也只能答应下来。她只能勉强答应:“好吧,我看,到时候,你姐姐或是爸爸有没有空,让他们陪你去。”
可是,穆亦漾却不答应:“我自己去,还愿嘛,要那么多人去干嘛。再说,我迟早都会独自出远门的,那么大的一个姑娘家,您还担心我的安全吗?”
话说的也不错,自己这个小丫头,胆大心细,又有一身足以自保的武功,更何况她的警惕性很高,除了不认路之外,其它一切都好说。
女儿大了,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放手,穆妈妈最终无奈地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