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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吃了早餐,穆亦漾就躲在家里不出门。因为额头上贴着块纱布,她不想到外面丢人现眼。老街这群小伙伴们,知道大姐大不小心被“铁片”刮伤,一个个像观猴子耍戏一样往穆家跑。
笑话,何是能看到大姐大这么狼狈的时候,机会难得。他们的幸灾乐祸过于明显,气得穆亦漾把十指压得啪啪响。要在往常,多少能够吓唬他们。谁知,此刻的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一个个约好似的,当着她的面,吃冰淇林,吃蛋糕,吃薯条,什么香的吃什么,什么脆的吃什么。
无法忍受美食当前,只能闻其香观其形不能食其味。无法忍受这一痛苦折磨的穆亦漾亲自动手赶人,这都什么小伙伴啊,气死人了。
没事可做的穆亦漾回房间写字,小姥爷就坐在旁边看外孙女写字。因为从小跟在太姥爷身边长大,他才有读书识字的机会。对于写得一手好字的人,他由衷地佩服。所以,小小年纪的穆亦漾在他眼里,就是宝贝疙瘩一个。
穆爸爸也来到女儿的房间,知道小女儿受伤的那天凌晨,他和穆妈妈两人一秒钟都不敢合眼。女儿回家后,他也不与剧友们一起拉曲唱戏,一直待在家里看着小女儿。
看到女儿又在练字,一时手痒的他,也陪着女儿一起写字。两父女写同一首诗,写好之后,让小姥爷作评委,看看哪幅字更为出色。
不消说,肯定是穆亦漾的字更胜一筹,用小姥爷的话来说,穆亦漾的字,胜在神、形和力。
晚上的时候,穆爸爸和穆妈妈两人去了一趟何家,因为大钟明天就要离开,人家送女儿回来,无论如何也要跟人家说声谢谢。
留在家里的穆亦澜刚与老人一起下围棋,没想到,才下到一半,五舅却打来电话,说是自己在门外,让穆亦漾开一下门。
五舅怎么在这个时候来自己家,不会有什么事吧。穆亦漾跑去开门,谁料到,门开了之后,她就后悔了。早知道,她开门之前,就应该看看监控,门外站着都有谁。
五舅、杨贞、大爷,还有那个阿穆鲁氏,直刷刷地站在门外,看着好碍眼。
现在关门,还来得及吗?穆亦漾站在门口,看着来人,呆了好一会。她认真地考虑,不让客人进来,哪个借口比较合适?
外甥女的这个反映,却是让五舅惊讶的。囡囡这是怎么了,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突然,他想到大姐曾经提到过的,有时候,囡囡是个认生的孩子。他想着,不会是因为看到三个陌生人,她不想让别人进去吧。
“五舅。”穆亦漾叫了一声,眼睛却是往那三个人瞄去,她该怎么称呼这些人呢。说实话,除了大爷之外,她不想理会另外那两个人。
伸手轻轻地摸了穆亦漾的伤口,五舅关怀地说:“囡囡,痛吗?”
“又痛又痒。”这个伤口估计是迟到的发作吧,前两天都没那么痛,现在反倒又痛又痒,爸爸说是因为准备好了,才会有这种反应。
老顽童大爷笑嘻嘻地:“丫头,不认识我们了?”
我倒希望不认识,穆亦漾皮笑肉不笑地说:“大爷,您那么帅,我怎么可能忘记。”
“小丫头嘴巴就是甜,哄得大爷我找不着北。不管了,要进你家坐坐,好好休息一下,免得我整人轻狂得找不着边。”
这个大爷很无赖,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穆亦漾不可能堵在门口,不让四个人进来。她只得往侧边退让一下:“五舅,三位大爷,请进。”
第一次正式踏入穆家大门的杨贞,仔细地打量着这间屋子。古典、高雅、雍华。屋子的装饰,走的是古典风。五舅带领他走进客厅里,把三重门关上后,穆亦漾也赶紧回到客厅。
自己可是主人,不能把客人丢在里面不管。客厅里,五舅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何大姐家里多了一位老人。老人的年纪,感觉比父亲和五伯年轻一点。
穆亦漾赶紧介绍着:“五舅,三位大爷,这是我小姥爷。小姥爷,五舅是八外公的小儿子,另外三位大爷,是...是...”
是了半天,也没是个明白。因为真的不是很明白他们是谁,最后,穆亦漾干脆说:“另外三位是大爷。”
那三个“大爷”,个个忍俊不禁,大爷更是笑得最夸张:“阿穆鲁氏,你才四十来岁,就已经荣升大爷。哈哈,你长得忒着急。”
被“大爷”的阿穆鲁氏很无奈,你叫他大哥,他都能接受。为何偏偏叫他大爷呢,不会是这个小丫头故意的,想骂他是吧?
他们笑得开心,五舅却笑不出来。自家的亲戚里,他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小姥爷?还有,囡囡叫爸爸和五伯为外公,却叫他小姥爷,难道,他是大姐养父的兄弟?
大家互相问好,小姥爷看着杨贞,觉得他点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杨贞自然介绍:“我叫杨贞,这是我大哥杨厚,这是我兄弟阿穆鲁氏。”
阿穆鲁氏,这个姓氏可不常见。小姥爷笑着说:“好巧啊,囡囡,他与你姥姥姥爷一样,都是旗人。难怪你们认识。”
看着阿穆鲁氏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穆亦漾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姥爷姥姥是旗人又怎样,跟你又不是一家人。
五舅也自报家门:“小叔,我叫尤绍光。”
小姥爷微笑着点头:“我是尤宗源。”
他姓尤?是自家的尤家人?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看出五舅的惊讶,小姥爷干脆说开了:“兰兰的爷爷是我义父,我是义父一手带大的。”
大爷爷有认过干儿子?五舅是完全不知道这么一回事,不过,他既然能坐在大姐的家里,至少可以说明一点,这个人不是假冒的。大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是真是假,她肯定能分辨得出来。
是友不是敌,五舅释然地说:“原来是一家人呐。”
杨贞两兄弟也是惊讶,杨厚,也就是那个大爷,他还把自己的先辈也扯出来:“老哥,我祖上来自金陵,我爸爸叫杨影。”
小姥爷把自己的身世也说出来:“我祖上是哪里的,已经无从考证。当年,义父是在华容捡到我的,无名无姓,义父就给我取了尤宗源这个名字。”
这个杨影,会是那个杨影吗?有这么巧的事?囡囡看上去,不知道他们是谁;兰兰呢,知道他们是谁吗?杨贞来穆家,所为何事?
头脑里一大堆的问题,他却看到杨贞拿出一个盒子,他来到穆亦漾的身边:“丫头,这是你的吧。”
穆亦漾打开这个盒子,惊喜地说:“这是我珠链,我还以为散了,再也找不回来。”
珠子整齐地摆在那里,没有串起来,只是一颗颗地放好,包括那些碎珠子。
她抬头望着杨贞:“二大爷,这是警察叔叔后来找到的吗?”
凭什么大哥是大爷,他自己却是二大爷?杨贞无语,却只能和蔼地说:“是的,他们收集好之后,就交上来。”
珠子散了,现在该怎么办呢?看那位大师那么玄乎,不如,有空的时候打个电话给二姐,若她有幸再见到大师,问他该拿这些珠子怎么办。
穆亦漾向杨贞说声谢谢,然后才想到一个问题,他们不是才离开不久吗,为何又回到海门?现在可是黄金周时间,他们来这里玩吗?
看到屋里只有一老一小在,五舅开始问外甥女:“囡囡,你爸你妈呢?”
“爸妈去了舅舅家。”
她怎么就忘了呢,这两位大爷不会是来找妈妈的吧?幸好,妈妈不在家。哼,就是让你们找不到人。
大姐去哪个哥哥的家了吗?五舅不知道穆亦漾说的是哪个舅舅,好奇地说:“哪个舅舅啊?”
“是何家舅舅。”
因为有那两位杨家大爷在场,穆亦漾没有说是何明的名字。谁知道,他们两人会不会又跑到何家去哟。
外甥女发把话说得那么含糊,五舅知道,她是不想让人家知道妈妈去了哪里。其实他自己也怀疑,这两位大爷,不会是想凭着把珠链还给人家为借口,登堂入室。
大爷知道弟弟恐怕又是白跑一?,他开心地说:“丫头,你姐和她男人呢?”
二丫头和她妈站在一起,那就是一个人的两种不同年龄段的体现。当时为了二丫头,小丫头还把大刘推掉了,害得大刘现在还被其他兄弟们取笑。
想到准备回家的二姐和阿俊哥,穆亦漾眉开眼笑:“她们回羊城,很快就回来。”
今天的日子不太好,想谁见不到谁。大爷不开心地说:“唉,该见的人见不着。”
既然那样,你们还赖在这里干嘛,我又不欢迎你们,早走早了事。穆亦漾笑吟吟然而语气凶巴巴:“大爷,要喝茶吗?”
斟茶送客这个道理,您这位大爷应该懂吧。
这不,大爷马上变脸,讨好地说:“丫头,玩笑,玩笑。”
他们人都来这里了,不给人家一口水喝,这不是穆家的待客之道。穆亦漾正色说:“大爷,我想说的是,您喝茶还是喝酒?”
是吗,小丫头不是想赶自己哥俩走?杨贞严重怀疑。他抢在大哥面前说话,免得这个他的酒瘾又犯了:“就喝茶吧,不能让他喝酒。医生禁止他喝酒。”
医生的话就是圣旨吗?大爷忒不服气,斜着眼睛瞪着弟弟:“少胡说八道,大夫只是建议我少喝,又没说我不能喝酒。”
好吧,上茶容易,倒酒的话,我还得跑到地下室去呢。刚好茶几上有泡好的大红袍,她倒上茶水,一个个地端到他们的面前。
有时候,客厅大就是这点不好,拿个东西都要走几步路。
阿穆鲁氏接过穆亦漾的茶杯时,用满语问她:“真的不告诉我,你家姥爷姥姥的姓名。”
怎么这人这么执着长辈的姓氏呢,穆亦漾非常不理解:“怎么了,为何你一定要知道这个?”
“礼节嘛,我出门在外,好不容易碰到说家乡话的半个老乡。要知道,现在会说满语的人,可不多。”
其实,主要的是,这两姐妹说的满语的腔调,才是他感兴趣的。
认真的再瞅他两眼,穆亦漾突然邪邪一笑,好似一个捣蛋的调皮鬼:“我说了,你就会相信?”
谁会拿姓氏开玩笑,阿穆鲁氏回答得那么理所当然:“我信。”
好吧,话可是你自己说的。穆亦漾回到软榻上坐着,盘起双腿:“姥爷赫舍里氏,姥姥爱新觉罗。”
现在他应该不会再追问了吧,或者他还以为自己在开玩笑。看他脸上那僵住的表情,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
两人用满语交流,别人肯定听不懂。小姥爷就是其中一个,他很新奇地说:“囡囡,你刚刚说的,是不是满语?”
那个壮汉既然是旗人,他和囡囡说话,应该就是满语吧。
五舅也是愣住,他不知道外甥女还会说少数民族的话。他对大姐的养父养母的情况不熟悉,更没想到老人还教小孩子学这个。老人家既然连小孩子都教了,那么大姐会说满语吗?
不满两人的谈话,别人听不懂。大爷开始闹腾:“不带这样玩,这里有四个不懂满语的人。”
“大爷,知道多学一门语言的重要性了吧。”
拿起保湿杯喝着白开水,她的伤口还没有好,害得她现在连茶都不能喝。小姥爷开始与别人唠起家常,他看得出,囡囡这孩子,对于这几个人,有点排斥。
“海门的天气好,虽然说已经秋天了,只是,给人感觉,还像盛夏那般的火热。”
没有话题聊的时候,天气什么的,就是最合适的话题。小姥爷不错啊,懂得如何开启聊天模式。
杨贞同意他的说法:“就是,我老家那边,正是秋高气爽时节。”
性格真爽的大爷却不想参与这些没有营养的家常中,他也来到软榻上坐下,凑到穆亦漾向边与她搭话:“丫头,当初被枪打中的时候,害怕吗?”
不害怕,因为没有害怕时候,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找掩护躲起来。她迷茫地摇了摇头:“现在想想才害怕。”
若她没有无意地回头对着那个警察说话,说不定,那子弹就冲着她的眉心去了。想到那三个人,她气不打一处来:“真可惜,我当时就应该对那三个畜生下狠手,让他们个个都断子绝孙。”
此话一出,吓了大爷一跳,小丫头厉害,断子绝孙的话都挂在嘴边。虽说,那三个畜生确实也该断子绝孙。
只是,小丫头怎么跑到岳山那边,那里并不是一个旅游的最佳景点。他嬉皮笑脸地:“丫头,你此番出去,玩又玩不到什么,身上还挂彩,吃亏了吧。”
谁说自己吃亏,我不单救了大宝,还认识了一个大帅哥。穆亦漾心花怒放地说:“谁说的,我还有艳遇。”
“什么,艳遇?”大爷突然音量提高八度,哇哇大叫,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穆亦漾不但没有觉得害羞,反而沾沾就喜地大声宣布:“没错,我认识了一个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帅的帅哥。”
切,还有生以来,大爷一脸鄙视:“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你才几岁。有多帅,说出来让大爷听听。”
那小伙子确实是帅,小姥爷都在一旁点头:“是挺帅的,囡囡说,比米开朗基罗的大卫还要帅。”
说得那么煞有其事,好像他本人亲眼所见一样。杨贞心中一动:“老哥,你见过那个男孩?”
“囡囡给我看过相片。”
一听到有相片,大爷连声要求:“我也要看相片,要不然,就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
哼,看就看。穆亦漾一边点开手机,一边嘴里嘟囔着:“我倒希望他是我情人。”
呦呦,小丫头动心啦。所有大人全都望着穆亦漾,可是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少女怀春的羞涩,反倒像买不到心爱玩具的遗憾。
五舅心里一个踉呛,不会囡囡就这么懵懵懂懂地喜欢那个宇宙第一大帅哥了吧。
穆亦漾把手机递给大爷:“您看看,帅不帅。”
眼睛撑得大大的,大爷不满地说:“丫头,你怎能看上一个金毛怪。”
自己国家占了全球的人口的五分之一,她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一个老外。咋的,想来个中西合璧?
“管他金毛黑毛,直说吧,您觉得他帅不帅。”
想昧着良心说话,各人的审美角度不一样,帅丑都只是个人看法。只是,穆亦漾那双似笑非笑的黑宝石双眸盯着他,“丑”字在他嘴里,就是吐不出来。
叹了一口气,这又不是他的未来女婿,管他好丑。他只得双手投降:“是是是,我承认他帅,成了吧。”
穆亦漾这才满意地笑了,看到她笑了,大爷又按耐不住心里的八卦:“丫头,他喜欢你不?”
“这不是重点,我喜欢他就行。这么帅的帅哥,我可是第一次见。”
得,这回,所有人这回彻底地放下心来。原以为小丫头开始想男人,没想到,只是那种追星的喜欢。
手机在众人手里转了一轮,最后大家鉴定完毕,意见一致认为,这的确是一个天怨人怒的大帅哥。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阿穆鲁氏突然提出,想看看她家的练武场。之前他听尤绍光说过,马上来兴趣,现在谁的家里,会设有练武场。
可以啊,若不自己手臂有点伤,我还想在练武场上与那个阿穆鲁氏过两招。能与这种级别的高手过招,这种机会,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谁让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伤在身,穆亦漾扼腕痛惜。
众人来到后院,让杨贞大感意外的是,这里面竟然还有梅花桩。小姥爷跟他说,这些,主要还是穆亦漾练功用的,他不由得重新打量正远处与阿穆鲁氏聊天的穆亦漾。
阿穆鲁氏看着架子上刀枪棍剑一排武器,哇,好大的架势,令人叹为观止。他疑惑地说:“丫头,这些兵器,你都会吗?”
“会啊,这些都是我在练的。如果不会,林爷爷不会摆在这里。”
这可是练武场,所有的兵器可不是摆设用的。
穆亦漾虽然不能与他过招,但是她想看看他身手,她怂恿着:“大叔,您擅长哪样,表演一下,让我开开眼界。”
看在小丫头满是期待地望着自己,眼里还有一丝的崇拜,他脑子一热:“好。”
话一出,他马上后悔。他不是那种喜欢显摆的人,可是,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一口答应。太棒了,她马上退到一旁,站在兵器架旁边,坐等观赏武术表演大会。
高手就是不一样,拿起摆放的大刀,沉重的大刀在阿穆鲁氏的手里,如同薄薄的刀片一样轻巧。横空一刀,宁静的空气被凌空一撕,破空声如龙呤虎啸。皎洁的月光下,处处刀光剑影。刀法精湛,气势磅礴如惊涛拍岸,又如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万马奔腾。
她在旁观激动地大叫:“好。”
刀法展示完毕之后,收好刀,重新摆放回架上。阿穆鲁氏笑着问:“你也苦练了多年。对于武功,你是怎么看的?”
借用古人的话,穆亦漾坚定地回答:“唯快不破。”
“所见略同。你的速度很快,可能我都比不上。再加把劲,达到传说中的神出鬼没。”
丫头那天伸手一推,大家好像都没有看到她出手。也正因为如此,大刘才会措防不及被推倒。他看了众多的武器,问道:“你哪样最拿手?”
“这里面,最好的是剑,其次是枪,最差的就是刀。”
这里面?那在这外面的呢,他饶有兴趣地说:“还有外面的武器?”
傻傻地笑了笑,穆亦漾解释着:“软鞭,我的鞭子耍得好;还有射箭,那天,我就是把那把匕首当成箭,一刀射穿那畜生的腿。拳法和脚法也不错,没有武器,好像我打得更得心应手。”
她一连串地说了一大堆,阿穆鲁氏突然发现,这丫头之前对他成见蛮大的,怎么在他耍了一套刀法之后,突然与他亲近起来。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
大爷窜到两人旁边,笑呵呵地拿起弓:“丫头,你这把弓可不多见。”
当然了,这可是林爷爷留下来的,穆亦漾特别拽地说:“家里的弓,全是我林爷爷特意制作的。这把弓,足足花了三年的功夫才作好。”
你家老人还会作弓,这么厉害。他是干什么的?大爷对这个林爸爸充满好奇:“他老人家原来是干嘛的?”
提到林爷爷,穆亦漾的声音充满自豪和崇拜:“他是抗日老兵,专门杀鬼子。战后,他保护和教导我妈和我们三姐妹。”
非亲非故的,人家怎么会对你这么好?杨贞和小姥爷也走了过来,小姥爷慈祥地说:“兰兰以前就经常和我提起你林爷爷,这可是位了不起的人啊。”
院里的兵器挺多的,角落里还放着靶子,杨贞忍不住问:“丫头,你在家里也练射箭?”
“练啊,所以我的力气才这么牛。”
想到这里,穆亦漾望着五舅说:“五舅,您说,现在我想加高我们家的围墙,人家应该会批吧。”
这对房子的结构外貌等都不会产生影响,再说,家里的后院,外面是看不到的。又不属于大的土建工程,原则上,应该没有大问题吧。
五舅笑着说:“没问题的,放心吧,你们写个申请,一定会通过。”
后院这么大,建两栋楼房都不成问题。大爷在那里东张西望的:“丫头,你家房子长了不止一点点?”
与两边的房子相比,这家好像延伸到另外一条街去了。穆亦漾向他解释着:“是啊,我们家的后院的大门,就是在后面那条街上的。”
后院本来没有那么长。穆亦漾五岁的时候,与后院一墙之隔的那家人搬走了,当时房子也是危房,人家也懒得修。于是,姥爷把那房子买下来,再修一堵高墙,扩充整个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