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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李姐吗。我又被抓了。他们说我涉嫌谋杀。”余天想了一下。这第一个电话却是打给了李丹。
“什么。谋杀。”
电话那一端传來李丹的惊呼。她一听这话。也隐隐猜到这又是背后那人设的一个局。“余天。你在警局最好保持沉默。我托人把事情弄清楚就立刻赶过去。”
挂断了李丹的电话。余天琢磨了一会。一个电话打到了张国华的手机上。这家伙欠自己的人情不少。再说好歹也是朋友。拿他的名头用用。应该关系不大。
“张市长啊。我又出事了……”
把事情说了一遍后。余天接着道：“你也别发火。现在把事情弄清楚。还我个清白才是最重要的。不过。看抓我这几个警察同志的态度。他们好像都已经认定了我是杀人凶手。”
原本余天就沒有抗拒配合调查的念头。只是这几个狐假虎威、自以为是的家伙太惹人讨厌。所以余天不介意拖他们下水。
“我知道了。你放心。国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张国华对余天的事自然会尽心尽力。先不说他把余天当朋友看待。就说他欠余天的这么多人情。就让他心里不自在。恨不得帮得越多越好。
听到余天口中的那句张市长。几个警察脸都绿了。再听他最后讲的那句话。他们更是恨不得甩自己几耳光。无缘无故招惹这位主干什么。原以为他住在那种破地方。充其量也就一个无权无势的武夫而已。可哪想到。人家的后台这么硬。居然把市长都找出來了。
姓张的市长还能有哪位。不就是常务副市长嘛。此刻。他们悔啊。肠子都青了。
余天的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未來老丈人。老牛先生。
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传來大嗓门：“我说女婿啊。你电话打错了吧。你应该打给我们家一一才对啊。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给我们家一一个惊喜吧。哈哈。沒用的。我把你回來的事都告诉她了。她知道以后。一边傻笑。一边还抱怨你。回來不找她呢。”
“老牛。你胡说什么。谁傻笑了。我是优雅的笑。我是高贵的笑。我是矜持的笑……”
“完了。还未过门。就被未來女婿给带坏了。变得这么自恋。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我这么谦虚、内敛。也沒见你学会……”
“……”听着这对父女的对话。余天冷汗涔涔。这到底是什么家庭的。
余天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插上了嘴。将事情说了一下。
不出所料。老牛得知后是大发雷霆。说要派架歼10把警局给轰了。不过后來一思量。自己这小小军区。倒沒有战斗机。顶多过去一架直升机。然后在空中丢几个榴弹。冒充战斗机。
余天不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赶忙开口制止。您老牛要是真敢这么做。那您以后也就不再是军区司令了。而是恐怖分子。
余天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想提前做做老牛的思想工作。以免他知道事情后。闯出大祸。要知道以老牛的脾气。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
好劝歹劝。终于把老牛给劝下了。这时余天已经是冷汗淋漓。再与一一说了几句贴心话。便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警车驶入了刑侦支队大楼。
几个警察带着余天刚走进大楼。迎面过來一个中年人。他面对不善地看了余天一眼。说道：“老杨。怎么去那么久。支队长都问了好几次了。”
“堵车。堵车。钱队长。这人可就移交给你了。”杨警官抹了把汗。对钱队长的呵斥根本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悦。
这位钱队长是刑侦大队临时过來帮忙处理这起案件的。不过主要的是。他跟支队长走的非常近。是支队长一手提拔起來的嫡系。据说等明年支队的一位副队长退下來。他很可能会更进一步。
从余天刚刚打的几个电话中。杨警官听得出來。自己根本惹不起这主。所以。把余天交钱大队长后。他如获大赦。赶紧借口离开了。
对于这起案件。钱大队长还是比较清楚的。他已经从支队长的口中得知。市局的江卫国局长对这案件十分的重视。江局长明确要求。尽快破案。严惩凶手。而且江局长还隐隐透露。有时候。对待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虽然江局长只比支队长大了半级。但对于江局长的命令。支队长沒有一点犹豫或拒绝。而其中重要的原因。不外乎是他们两人同属一个派系。私下关系还非常铁。
“你叫余天把。跟我來吧。既然來到了。少给我耍心眼。”
钱大队长不屑地看了余天一眼。招手叫过來两个警察。带着余天來到办公楼最里侧的一间审讯室。
我……到家了。
刚进审讯死。余天忍不住心里感叹。自己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审讯了。
“坐下。”刚一进屋。两个警察就推了把余天。可是余天哪是他们能推得动的。
“别动手动脚。小心我扇你耳光。”余天眉头皱了皱。沒好气道。
“哟呵。小子。还挺嚣张嘛。我警告你。最好老实点。别逼我们用非常手段。”推余天的那人眼睛一瞪。想继续推。可当他接触到余天的目光时。心中忽然有些骇然。最后居然沒敢下得去手。
“非常手段。我倒想试试。”
余天心里非常不爽。之前说是协助调查。可一到这里。他才知道。这些人压根就已经把自己当成杀人犯看待。看看这审讯室。审讯的位置被铁栏杆给围起來。分明就是审问重犯的地方。
砰。
钱大队长猛地拍在桌上。大声呵斥道：“少跟我來这套。昨天我的同事被你蒙混过关也就算了。可今天你涉嫌的是故意杀人。别想再耍无赖。给我老实点。坐下。”
钱大队长虽然是靠关系上位。但毕竟是干了十几二十年來的老刑警。经验十分的丰富。这脸色一绷起來。就连亡命之徒心里都要打鼓。
不过余天是何许人也。自然不吃他这一套：“你也少跟我來这套。有证据就拿出來。沒证据。就别给我心里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