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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炮火的轰鸣声吵醒，隐约可闻的惨叫夹杂在建筑倒塌、炮弹爆炸的声音中。
驻守在司法岛上的海军士兵与世界正府士兵足有万人，他们是司法岛常驻的防卫队。
岛上的船只不多，或者说非常少。
自从海上列车完工之后，这里的船只数量就变得很少，在正义之门封闭的情况下，将岛屿和大海阻隔的瀑布深渊也无法提供太多船只的停靠。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士兵无船可坐，绝大部分人在由可可罗婆婆的指点与路飞的授意下开动了另外一艘海上列车，挤不上去的人也顺着轨道一路爬着远离了这里。
还留在岛上等死的是少数，也是被路飞刻意阻拦，关死在主岛上的祭品。
相对于普通的士兵，司法岛上的某些成员没有挽救的价值，就比如法犬队和狱卒法官，他们几乎都是斯潘达姆的死忠，更何况，如果不死点人，最后的效果可多少有些不太够。
“为什么？”
各自哈德利飞到了肩头，路奇有些疑惑的开口。
无论是两方人的立场、身份，他们之间都不可能相安无事，更何况目睹了一切的CP9知晓得太多。
“就当是我的兴趣使然好了，有些问题没必要问得那么清楚。”
“屠魔令的炮击已经开始了，虽然军舰还没到，但留给我们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路飞伸手指了一圈，环视着所有人。
“你们本来都是必死的人，按照海贼的准则、海军的准则、世界正府的准则，你们都是必死的人。”
“但谁让我是冒险家呢，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怎么爱下杀手的，虽然我宰掉的人也挺多，但掰出来算算也都不算是什么好东西。”
“我在进入伟大航路之前，曾经对正义产生出了疑惑。”
“什么是正义？”
路飞指了指路奇，对他问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的说着正义，你们觉得什么是正义？”
“世界正府就是正义。”
他毫不犹豫的开口。
“包括屠杀妇孺，屠杀平民？为了掩盖真相而掀起的大屠杀？”
“包括掩盖丑闻花费巨额金钱贿赂通缉犯，将不属于他们的功劳购买后扣在了自家人身上？”
“如果这一切都是必要的话，没错。”
路奇依旧是没有犹豫的开口。
“那什么是必要的？”
“为了维持正义而实行的必要的恶。”
路奇的回答依旧坚定，不带丝毫的犹豫。
“那你们维持的正义是为了什么？”
“为了世界和平。”
“所以说你们为了和平，掀起了屠杀，你们为了和平而镇压一切反对的声音？”
“这就是和平么？”
“这是奴役。”
“对于奴隶主来说，奴隶不反抗，甘心受死甘愿被操弄确实是和平。”
嘴角微微上扬，路飞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就像是斯潘达姆为了掌控能统治世界力量的古代兵器，而选择这般的不择手段，陷害、栽赃、偷盗、抢夺。”
“在失败后决定掩盖事实，杀掉所有目击之人，为了今后他还能掌控权力。”
路飞与路奇面对面平视着。
“但那是因为你们的操控。”路奇依旧不为所动。
“玛莉安。”路飞对正在绘画地狱之卷的玛莉安喊道。
“调配颜色——朋友之黄绿。”
“不要反抗，不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看着胸口处留下的印痕，CP9的成员们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
“我们是朋友，而不是主仆。”
“斯潘达姆不会因为我所说的而放弃生命，因为在他的眼里，朋友不代表能够交付生命，之前的表演，更像是他的本色出演，你真觉得那个蠢货是演技派而不是写实派？。”
“我不能强迫朋友说出违心的话语，我只能让朋友在他原意的范围内进行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小帮助。”
“我问你们，但是请务必要回答我。”
“世界正府的正义是为了寻求和平，还为了寻求奴役？”
“一个个来，说说心里话。”
有的回答是奴役，也有的回答说是不知道。
但路飞并未在此要求更多，反倒是将被遗忘在角落，本应该早就被处理掉的斯潘达姆拽了过来，丢到了他们的手里。
“CP9的各位，应该精通拷问刑讯对吧。”
见他们点点头，路飞对弗兰奇伸手。
“冥王的设计图。”
弗兰奇开启了身体内的机关，拿出了一份陈旧的图纸，递到了路飞的手上。
“看到了么，斯潘达姆，这是真正的冥王图纸哟。”
翻开了纸页让做了五年船工的路奇与卡库扫了一眼，他们认可了这份图纸的真实性。
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斯潘达姆正奋力的挣扎着，然而只能像毛毛虫一样的蠕动着。
雷光闪耀，电热带来的高温引燃了纸页，在众人的面前，这份设计图化为了灰烬，被路飞捏碎在了手里。
“为什么不亲自求证一下？在我烧掉了设计图后，斯潘达姆会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当然，你们也可以问问自己心里的那些小小疑惑。”
CP9的众人接过了自己的前任长官，开始了熟练的审问流程。
哀嚎声只持续了很短暂的一小会儿，这个没骨气的男人根本受不了那能把凶恶海贼逼疯，强迫着吐露真相的刑讯。
“愿意抛弃过去，去亲自寻找真正的正义么？反正你们已经不能回头了，要不然为了自己，好好的活一回？”
“从小被当做武器来培养、训练，在七水之都的五年时间，多少你们都会有些别样的感受对吧。”
“一个个来，亲口告诉我，你们想抛弃过去，放弃现在的身份，亲自去看看，什么是真相。”
收到了全部人的回答，路飞颇为欣慰的点点头。
“居然没有全军覆没？意外之喜啊。”路飞深吸了一口气，弹出了数道雷光，将除了路奇、卡库，哈德利两人一鸟之外的所有人重伤。
扬了扬手中的映像贝和录像电话虫，路飞对他们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撒谎，而他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机会只有这一次。”
指枪贯穿了斯潘达姆的胸膛，掏出了一个大洞，岚脚将那扭曲的头颅斩下。
看着沉默不言，也不动弹下手的两人，路飞闪电般的瞬身至他们身前，两记重拳让他们就撞碎了巨大的玻璃窗户穿过了被炮火覆盖的主岛，砸在了远方的尽头。
“反正我已经习惯当坏人了。”
收起了映像贝和电话虫。
路飞带着众人来到了早已准备发车的火箭人号之上。
“走吧，回去看看我们的船。”
在天空中积蓄已久的雷云降下了刺目的毁灭之光。
十亿伏特·雷神柱
泯灭了雷云下的一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