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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退,犯了大忌。
沈书礼眸色一沉,反身将她扣到墙面上,手撑在她身侧:“躲什么?”
“沈书礼,你放过我吧。”江泠晚想起昨夜跟今天看到的,轻轻叹一口气,无奈地哀求他:“求求你,放过我。”
沈书礼也喝了不少,低沉的嗓音透着醇厚的韵味,比平时更具诱惑:“才乖了没一天,又改不了爱玩的毛病是吗?”
“随你怎么说,我爱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别开脸,拒绝跟他视线交流,像拉了长丝似的,势必要她沦陷的感觉。
她听到他轻嗤一声,下巴传来剧痛,被迫与他对视。
指尖处的微凉渗入她的感官,带着丝丝胁迫之意。
对视不到一秒,江泠晚恼羞成怒:“这里是公共场合!”
“江小姐爱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怕公共场合?”沈书礼盯着她的眼神染上色欲,极深的占有欲,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像要吞噬掉她。
她被激得没了脾气,“行,反正跟我在一起丢的也是你的脸。”
“听说你怀了外面男人的野种,今晚我把它做掉好不好?”沈书礼俯下头,柔情似水地吮咬上她的唇。
细致辗转。
湿热的气息缠绕着她每一寸神经。
温柔的吻,配上恶毒的话语,激得她身体发颤。
她的战栗换来他极度的兴奋,攻势极为强烈。
与其说是兴奋。
更像一场报复。
江泠晚憋红着脸,被这窒息的吻压得喘不过气,浓郁的酒香几乎要冲昏她的头脑。
溢出微弱的呜咽声,他依旧不留情。
下意识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肩,堪堪站住脚。
“假的,验孕棒是假的,我没有怀孕。”她终于服软,极力躲开他,气息极其不稳,红着脸跟他解释。
沈书礼眸色深沉得像夜幕星河,低头贴近她的耳畔,嗓音沙哑:“晚晚,你最近是不是过得太自由了?”
“沈先生又想囚禁我是吗?可你囚禁我有什么用?你就是关我一辈子,我还是不会爱你,心也还是会向外长。”江泠晚冷哼一声,被他威胁得心里极其不服气。
短暂的乖巧,装不了一点。
“那你是一点也不了解我,今晚上包厢里的那些人,包括谭晟,明天我就能让他们全部悄无声息的消失。”沈书礼贴近她的耳,用着仅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阴冷至极地警告她。
“想试试看吗?看看所有接近你的人都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晚晚,你大可以继续玩下去。”
低低的嗓音夹杂着森冷的韵味,像从地府里出来的阴风,毛骨悚然。
“看看京城有多少人够你祸害?”
江泠晚背后一阵寒凉,眼角染上水光,被他吓得浑身颤抖。
无力地软下声跟他道歉:“对不起,沈先生,我错了,从此以后我收心。”
“这些话,我都听倦了,你还没说倦吗?”沈书礼不吃她这套,冷言嘲讽道。
江泠晚无助地反问他:“那你想听什么?我词汇量就这么多。”
“当然是听你对别的男人用的骚话啊,你不是很能编吗?今晚有的是机会让你慢慢编。”他横抱起她,往电梯走,直达顶层大套房。
他早有准备,就等着机会来捕她呢。
刚进门口就被他抵住。
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无边的暗潮试图将她拖入深渊地狱之中。
江泠晚没有任何防备,眸底水光泛滥。
“疼……”她痛苦地哀求他,声音细弱。
沈书礼扶着她的腰,低下头,吻上她的耳垂:“听话……”
嗓音含着难言的欲,嘶哑又极具蛊惑力。
……
她不由想到他们的过去,他从来就不顾她的意愿,永远都是霸道的强权主义者!
所以他只能在国外发展,国外是他凌虐暴戾的蛊池,回国只为了捕她,报复她!
没由来的委屈,涌上心头。
漆黑的幽夜,她的热泪落到他的手臂上,烫到他的心。
“哭?为什么要哭?”沈书礼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有些不理解。
江泠晚忍不住哭出声,咬着唇埋怨他:“沈书礼,你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不把你当人看?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沈书礼眸光微沉,压下几分暗流,没好气地反驳她。
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破了:“你跟林舒禾不清不楚的,还缠着我厮混,不顾我的感受逼着我跟你……”
“动不动威逼利诱我,怎么?我是你的猎物吗?”
沈书礼终于明白她在气什么,原来她在吃他的醋。
“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而已,她在做商迟的项目,我不好开掉她,等她做完这个项目,我开掉她好吗?别吃醋了,嗯?”他很高兴,江泠晚在为他吃醋,温柔地把她抱回床上,开床头灯看她漂亮的容颜。
柔和的灯光下,她眼角的水光将她衬托得楚楚可怜,澄澈的眸底充满埋怨,粉唇鲜红娇美像樱桃一样可口。
看她吃醋的模样,他居然会感到兴奋。
过激的情绪,令他有些失控,眼角也跟着泛起一丝猩红的光。
亲吻她的眼角的泪,吻上她的唇。
江泠晚倏地清醒过来,自己刚刚在说什么胡话?
争风吃醋,她疯了吧?
这不等于找死吗?
果不其然,噩梦再度捕捉上她,黑暗笼罩在她的梦境之中,挥之不去。
原主书中的记忆,层层不断地浮现在她梦里,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她一次次恶毒的逼问沈书礼跟林舒禾的关系。
而沈书礼一次次将她处死。
死后的梦境,充满沈书礼跟林舒禾在一起的画面。
刺眼至了极点。
再度浮现冰冷的墓碑,姜意抱来一捧菊,惋惜地摆在墓碑前。
仿佛在警告她,这就是她的下场。
江泠晚再度从梦中惊醒,天色灰蒙,大手禁锢着她的腰身,她强烈的反应影响到身旁的沈书礼。
发现她脸色惨白得可怕,看他的眼神充满厌恶嫌弃,往后缩一缩,拉开他们的距离。
她居然觉得他恶心?
最近的江泠晚,真的很怪异,几乎天天做噩梦。
她究竟梦到了什么,这么恶心他?
“别碰我!”江泠晚躲开他的眼神,翻身下床,冲进浴室大开花洒。
温热的水从头顶灌下,浸湿她乌黑的长发,水流声潺潺作响,慢慢平息她内心的惊恐。
等她顶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时,心情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
她拿着吹风机将长发吹干,沈书礼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后,环上她,俯下头问她:“又梦到我杀你了?江泠晚,你连做梦都在把我当坏人。”
他的气息在空调的渲染下,低冷又深沉,扑洒在她颈肩上。
“真的,我对你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