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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学忠正躺在宿舍睡得香,被一阵电话玲声惊醒。他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郝鹏兴奋的声音:“报告所长,犯罪嫌疑人被我们抓到了。”
宋学忠懵了一下,“什么犯罪嫌疑人?”
郝鹏说:“就是黄琐牢啊。”
宋学忠接受了李炜的任务后,有点头痛,好端端的让两个警察去蹲守,总得给他们一个理由?总不能将李炜那一番漏洞百出的话讲出来,那番话连自己都不信,怎么能让别人相信,他便含糊其词地说黄锁牢是一个犯罪嫌疑人,今晚可能要转移犯罪证据,至于他犯的是什么案,要转移的是什么,他就没说。
他也没派老警察去,老警察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他安排后就忘了,认为这两小伙子肯定会白白瞎蹲一夜,就便当让他们锻炼了。
可是他万没想到,黄锁牢还真让这两小子给逮着了,他忙问:“他有没有转移什么?”
郝鹏说:“有,他背着一个巨大的蛇皮袋了。”
宋学忠精神一震,巨大的蛇皮袋子,难道真是枪支,忙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郝鹏说:“是三具尸体。”
宋学忠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
郝鹏说:“是三具尸体,应该是两个大人一个小孩。”
三具尸骨,就是三条人命啊,这可是个大案子。
宋学忠说:“你们两个原地看守疑犯,我马上就到。”
宋学忠飞快地穿好衣服,叫上两个值班民警,来黄岭街东头与郝鹏他们两人汇合。
宋学忠小心的检查了蛇皮袋中的尸体,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很多地方只剩下白骨,死亡时间至少在一年以上。
宋学忠确定了蛇皮袋中确实装的是三具尸体后,将蛇皮袋封好,给县局报了案,将黄锁牢和蛇皮袋一起带回派出所。
接到报案后,吕学敏亲自带着三名武警,当夜就赶到开发区,提审了黄锁牢,黄锁牢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很快就承认了杀人的事实。
黄锁牢今年四十四岁,因为家贫,一直到三十岁还没娶老婆。
就在离黄岭街不足十里的南坪村,有一名二十四岁的女孩叫何雅莉,长得颇有姿色,但生性风流,和多名男人有染,最后被其男女骗出去卖到了贵州。不久被公安人员救回,已有四个月的身孕。
这女人因为名声臭了,没人愿娶,她父母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心里很着急,就央一个媒婆尽快给她找人家。媒婆便把何雅莉介绍给了黄锁牢。黄锁牢看中了何雅莉的美貌,何雅莉图黄锁牢家在街面上,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结了婚。
何雅莉生下一个女孩子后,就越看越觉得黄锁牢不顺眼,虽然家在街面上,可是不一点也不会做生意,手中紧巴,人有懒又蠢,还不懂风情,不会讨女人欢心。
何雅莉和黄锁牢没过两三年安生日子,就又恢复了以前的风流本性,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是和街上的男人们出去打麻将,就是到歌厅跳舞。
何雅莉和个妹子,叫何雅清,长得也挺漂亮,和她姐一个德性,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做,就是和街上一帮混混在一块鬼混,最后嫁给了街上的恶人黄强。
何雅清也嫁到街上后,两姐妹差不多天天就在一起,一起打麻将,一起跳舞。何雅莉有了妹妹妹夫撑腰,更不把黄锁牢放在眼里,有时候竟然从舞厅把男人带回家,当着黄锁牢的面鬼混。
黄锁牢在街上越来越抬不起头到,被人暗地里称为**。
黄锁牢一口怨气憋在心里,便想伺机报复。
到前年,他们的女儿已经十二岁,完全继承了她妈妈的优点,出落得很漂亮,小小年龄就学会了打扮,对黄锁牢也是一脸的看不起。
有一天晚上,黄锁牢喝了一点酒,看到小小年纪,却学她妈把嘴涂得红红的女儿,就想起了花雅莉,越想越生气,就将这个十二岁的女孩压在炕上堵上嘴强奸了。
这时,正好何家姐妹在牌声输光了钱,回家取钱撞见了黄锁牢对女孩施暴。何家姐妹大怒,就一起和黄锁牢撕打起来。还扬言要报案让黄锁牢坐牢。
黄锁牢因为气不过何雅莉公然招野汉子的行为,早就对她动了杀心,之前就在炕席下压了一把杀猪刀,这时,听她们口口声声要他坐牢,不禁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从席下抽出杀猪刀,把两人杀了。最后怕女孩说出去,又将女孩杀了。
这时候,街上的人,不是出去打麻将,就是跳歌唱歌了,家里基本就没有人。他们家的吵闹声没有一个人听见。
黄锁牢杀过人后,面头三具尸体,一下犯了难,他家四边都是人家,出门还必须经过堂哥家的堂屋,这么大的血腥气,肯定会引人怀疑。
他想了想,将西厢房锁上。从院子里取回撅头铣,关好门,将西厢房门口的地砖起了一大片,用水将土浇湿,用撅头一米深一个大坑,将三具尸体放进去,又将土填进去夯实了,最后再铺上地砖。又将西厢内的血洗擦洗干净,便睡觉了。
第二天,他装模作样的到各个老年活动中心,打问何雅莉的下落,有一家老板说,何家姐妹昨天是在这儿打牌来着,可是,只打了一会,就急急走了,说是回家取了钱再打,可走了就没回来。
黄锁牢在大街上呼天抢地地说何雅莉带着孩子跑了,还把他辛辛苦苦存的三万块钱卷走了。
何雅莉是个什么样的人,街坊们都心中有数,她还真能干出跟人跑了这事,就都相信了黄锁牢的话。何家人觉得这事丢脸,也没脸过问。黄锁牢又装模作样的出去找了一圈,说没找到,这事情就过去了。
谁知,黄岭要建设新城,他们这一片要拆迁了,黄锁牢就害怕了。如果房子一拆,地基一挖,他杀人的事自然就败露了。这才是他死活不拆迁的原因。
他不搬,却希望同围的邻家快点搬,他们都搬走了,他才好转移尸体啊。
认知还没等他来得及转移,那个李书记就上门了。这个李书记真是太奇怪了,他上门后,不问东,不问西,就偏问他家的老婆孩子,黄锁牢一下子就慌了。
更可怕的是,李书记走的时候,竟然在他当年埋尸的地方跺跺脚说:“这里铺的地砖花纹不对呀,是不是下面埋着什么东西?”
这一句话差点把他吓得尿裤子。李炜一出屋,他就爬在门上仔细听,只听他对岳树贤说:“我觉得这个黄锁牢一定有问题,好好的房子,却将窗子遮去一半,搞得黑洞洞的,像监狱一样,他一会说老婆死了,一会说老婆跑了,说不定这狗东西把老婆杀了,就埋在屋子里,这才是他不敢拆迁的真正原因,我明天就让警察来查一下。”
黄锁牢一下子就吓得软在地上,浑身筛糠,我的妈呀,这个李书记眼睛太毒了,如果明天他让公安来一查,他肯定是要吃枪子了。
黄锁牢等不及周围的人家搬走了,他必须当晚就将尸体转移走。却不知道这正好中了李炜打草惊蛇之计。
如果是他自己将尸体挖出来,李炜还真没有办法让警察相信他家里藏着三具尸体呢。
吕学敏让黄锁牢在审讯记录上签过字后,将黄锁牢押到他家指认了犯罪现场。但当他家堂屋里一片狼籍,挖过尸体的土坑还没有顾得掩埋。吕学敏又在土炕中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了一只手机和钥匙。
吕学敏小心地将它们放入塑料袋中交给身边的刑警。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大亮了。宋所长和吕局是老熟人了,宋所长请吕局和刑警们吃饭,吕局痛快地答应了。
吃饭时,吕局说:“我有一事不明,老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实情?”
宋学忠说:“你可是我的领导,想问什么尽管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吕学敏说:“听说黄锁牢是在转移尸体时,被郝朋和章扬两个当场抓获的?”
宋学忠说:“是这么个情况。”
吕学敏说:“我仔细分析了一下,黄锁牢这个案子,随意性很强,做得很隐秘,况且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你是怎么知道他今晚会转移尸体的?”
宋学忠哈哈笑道:“别说你觉得不可思议,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宋学忠接着将昨天下午李炜找到他,说的那一番十分不合逻辑的话复述了一遍,最后说:“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拿他说的当回事,可是领导说了,不执行又不好,就派了两个新手来,没想到,还真给他说着了。”
吕学敏点点头,笑着说:”我一猜这事就和李书记有关系,果然。”
这回轮到宋学忠疑惑了,他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吕局便讲了李炜帮助他破获拐卖妇女团伙案的整个过程,听得宋学忠和三名刑警咋舌不已。
一名刑警羡慕地说:“李书记的眼光和脑子太好使了,如果他做刑警的话,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吕局说:“那是当然,咱们钟局两年前就看中了李书记,那时他还是个副科,钟局承诺他过来的话让他做刑警队长兼副局长,给他解决正科的问题,可是人家志不在此,这才便宜了我。”
另一名刑警说:“真是可惜了。”
吕局告诉他们,李炜帮公安局破案的事,是高度机密,千万不能说出去,几位忙点头答应。
最后,吕局和宋所长商议好,对外就说,罪犯黄锁牢是郝鹏和章扬例行巡逻时,无意间碰上抓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