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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谭燕子和韩子佩却像母老虎一样,不由分说,按紧了夏正阳,四只手一起动作,在他身上乱抓乱挠起来!
女人的心思是相通的。
谭燕子和韩子佩刚才对视一眼,就已经同时决定了,不可放过夏正阳。
要痒,大家一起痒!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我要叫非礼啦——”夏正阳被挠得受不了,哭笑不得放声大叫。
“什么意思?看我们痒得受不了,你幸灾乐祸是吧?好啊,我们也让你尝尝这种奇痒入骨的滋味!”韩子佩嘻嘻地笑,继续上下其手,攻城略地。
谭燕子更疯狂,差点把夏正阳的衣服都扯破了。
“怕你们了,母老虎,孙二娘,母夜叉!”夏正阳挥手格挡,叫道:“两位美女别动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行了吧?”
混乱之中,夏正阳的右手无意按上了韩子佩的珠穆朗玛峰,不由得脸色一阵尴尬。
韩子佩也脸上一烫,觉得这样打打闹闹实在不雅,这才起身,放过了夏正阳。
谭燕子也松开了手,笑道:“夏斋主,现在舒服了吧?”
夏正阳坐起来,只觉得浑身奇痒,上下抓挠不止,叫苦道:“你们两个死丫头害死我了……我现在跟你们一样……卧槽,全身都痒啊!”
谭燕子哈哈大笑,笑得胸前波涛汹涌,动人心魄。
这时候,潭面上的古尸,已经化得差不多了。
夏正阳抓耳挠腮,说道:“走走走,别管这些了,先去武二狗家里喝酒……我靠,浑身就像爬满了虱子,这感觉……真尼玛酸爽!”
韩子佩还是不放心潭面上的古尸,说道:“再坚持一下吧,等这些大粽子全部化完了我们再回去。”
“是啊,我还想等这些东西化完,看看我师父的遗体会不会飘上来……”谭燕子也说道。
夏正阳没撤,只好继续挠痒,一边等待。
韩子佩和谭燕子也没闲着,一起坐在地上挠痒。
其实夏正阳还好一些,哪里痒就挠哪里。
但是谭燕子和韩子佩却叫苦不迭,因为她们是女孩子,有些地方痒,却不好当着夏正阳的面来抓挠,只得咬牙忍着!
谭燕子将裤管卷到了膝盖以上,忽然惊叫道:“不好,我感觉皮下有虫子在拱动……”
夏正阳和韩子佩吃惊,一起凑过去看。
果然,谭燕子白皙的皮肤下面,鼓起了许多绿豆大的小包,而且还在缓缓移动!
“好恶心啊……难道我也会这样?”韩子佩打了个激灵,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卷起裤管,来看自己的腿。
夏正阳皱眉,伸手在谭燕子的小腿上摸索查看,半晌无语。
韩子佩的腿部皮肤,也有了些变化,对夏正阳说道:“你看看我的腿……”
夏正阳转头,又在韩子佩的腿上摩挲查看。
“喂,看出什么来了没有?”谭燕子和韩子佩同时问道。
夏正阳点点头,缓缓说道:“看出来了,你们俩的皮肤都很好,摸上去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温润,令人着迷……”
“滚!”两个美女哭笑不得,这才知道,原来夏正阳是趁机吃豆腐。
夏正阳嘻嘻一笑,说道:“刚才是开玩笑的,现在说正经话,我已经知道这是什么病毒了!”
“什么病毒?”谭燕子和韩子佩同时问道。
“怪哉!”夏正阳说道。
“什么怪哉?”韩子佩和谭燕子都不解。
夏正阳叹气,问道:“你们都没读过百草园和吗?书里有一段内容,东方朔说的,有一种虫子叫做怪哉,是怨气所化,用酒一浇,就没了。”
这篇课文,夏正阳读书的时候学过,鲁迅在书中说过这件事,为此请教先生,还被先生大骂了一顿。先生认为,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不是学生们应该研究的。
韩子佩这才想起来,皱眉道:“那个怪哉,不是长在身上的,是生在水里的一种虫子。我们的怪哉,为什么钻进身体里去了?真是奇也怪哉!”
夏正阳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这所谓的‘怪哉’是一种蛊毒,可能一直寄存在那些古尸的身上,遇到活人,蛊毒就会复活寄生。”
谭燕子想了想,问道:“武二狗等人,没有进入古井和地宫,为什么也会痒?”
“那可能是这里的水土问题,也有可能是遗传问题。”夏正阳站起来,看看潭面说道:
“古尸已经化完了,水流奔泻向下,毫无踪迹。我们也走吧,回去痛饮几杯,再琢磨琢磨这怪哉的事!”
这时候,潭面上已经恢复了正常,波光粼粼,一片水色。
谭燕子的眼神搜寻着潭面,却找不到师父马坤的尸体。
韩子佩拉了谭燕子一把,低声说道:“走吧燕子,我会派其他人,在这里继续盯着的,如果你师父的遗体浮上来,我们一定会将之打捞起来,为他安葬。”
“马道长的尸体,和这么多古尸混在一起,受到大环境的影响,说不定也随着古尸一起化掉了。”夏正阳拍了拍燕子的肩膀,安慰道:
“逝者已矣,节哀顺变吧。”
谭燕子并不怎么伤悲,只是叹口气,跟着夏正阳二人转身离去。
武二狗已经做了几个菜,香气满屋。
夏正阳三人急不可耐地坐下,端起酒碗就喝!
猛喝了两大口,酒气在腹中散开,全身上下骨子内外的瘙痒,顿时减轻了许多。
喝白酒,果然有效。
谭燕子也喝了几大口,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看着武二狗问道:“假如没有酒量,却又得了这样的怪病,那怎么办?”
武二狗点头:“这种怪病跟酒量大小真的有关系,酒量大的人,要喝许多酒才能止痒。酒量小的人,一二两白酒就能止痒。总之,只要你喝醉了,就不痒了……”
正说话间,韩子佩接到了她老爹的电话。
老韩跟大家一样,浑身奇痒。
韩子佩郁闷地说道:
“老爸,我们和你一样,全身都痒。夏正阳说,我们在地宫里中了蛊毒,这种蛊毒叫做‘怪哉’,你先喝一斤白酒压压惊,然后就不痒了,等我回来,再跟你详细说说……”
挂了电话,韩子佩忽然诡异地一笑,冲着夏正阳问道:
“对了夏斋主,你们夏家的兰哭婆,也进了地宫,你猜她这时候,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奇痒难当,在到处找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