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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盈一愣,随即脸上发起了热:“我两只手都不空,你自己来!”
江棘把她抱得紧紧的,薄唇贴着她的长发道:“我左腿只是勉强能站,手一放开你扛不住我。”说完他又低低催促了声,“快点吧。”
“可我两只手也都占着呢。”
“用右手。”
傅盈抿着唇不说话,羞赧得眼尾都泛起了红。
忽地,身上的压力陡然一大,傅盈一惊,赶紧用力顶住:“怎么了?”
“盈盈,我腿疼。”
“我快站不住了。”江棘嗓音低哑,隐隐透着虚弱。
傅盈哪里听过江棘用这种语气说话?顿时心理防线崩溃得一塌糊涂。
“好啦,知道了……”
她说着闭上眼,把脸往江棘胸口一埋,收回抓着他胳膊的右手,朝下边儿伸去。
眼前一片黑暗,耳边是自己如同打鼓般的心跳。
什么都看不见,手上也没了数,觉得到了差不多的位置便轻附上去摸了摸,引得江棘发出一声轻哼。
傅盈又羞又恼:“你别出声!”
江棘吻着她的发,轻声道:“好。”
空间窄小,两人靠的又太紧,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傅盈小巧的鼻尖涔出了细密的汗。
江棘是不出声了,可那粗重的呼吸却不停地环绕在她耳边,热气呼在她敏感的耳朵上,让原本就泛着薄红的耳朵颜色愈加鲜艳。
她终于摸索到了金属的拉链,手指小心地拈着金属头往下拉,像是生怕碰到什么。
这时江棘又道:“还有内裤。”
傅盈吸了吸鼻子,声音又娇又糯:“你别说话!”
在江棘看不到的地方,傅盈像是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一样,咬着牙闭着眼,用力把自己的脸往前方的胸口埋,恨不得把耳朵也一起埋进去。
她非常用力,江棘却一点不觉痛,反而甘之如饴,配合着把她紧抱在怀,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血肉一般。
他不再隐忍,低下头不停亲吻她的耳朵:“你得帮我扶着。”
“没关系的。”
“你见过的不是吗?”
“盈盈……”
暧昧的呢喃一声声往耳朵里钻,傅盈咽了咽口水,身上的热意更甚。
她毕竟是经过人事的人,而给她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即使闭上眼,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那些过往的斑斓画面还是一帧一帧地往脑袋里钻。
快乐的,痛楚的,疯狂的。
她的眼里涌上热意,面颊有火,心里也着了火。
还有手上也有着着滚烫的热意。
“江棘,你混蛋!”
她的语气带上了哭腔,骂人的话经她嘴巴一出也染上了娇嗔的意味。
心脏像是要炸开。
心理医生的话全部被抛到脑后,江棘用力攥紧钢管,身上的肌肉绷紧,强行单腿站立,接着用另一只手把埋在他怀里的小脸抬起来,狠狠地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的瞬间,理智土崩瓦解。
欲.望侵袭而来,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把她吃掉。
—
“诶?这桌怎么没人?”
刘公今天实在高兴,一圈酒敬下来脸色赤红,说话也大了舌头,但还不肯停,偏要服务员继续倒酒。
卫少洲也喝了不少,脸颊泛红,眼睛却还清亮。
他扫了眼桌上两份动过的海参羹,道:“应该有人,不过可能有事先走了吧。”
兴致上头的刘公不由眉头一皱,“噢哟”了一声。
结果刚一噢哟完,不远处的走廊里就出现了两个人,正是应该坐在这桌的江棘和傅盈。
见到他们,江棘和傅盈也顿住了步伐。
两边人互看着对方,还是热情忘我的刘公一拍大腿,兴奋地端起酒杯走了过去:“江老弟!我还在想你去哪了呢,都没看到你!怎么不往前面坐?”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本该十分不耐的江棘却一点不生气,他拉着傅盈的手,操控着轮椅回到桌边,拿起酒杯和刘公碰了碰:“贺喜刘公,得此乘龙快婿。”
刘公一听更加来劲,放下酒杯,拉着叶纤纤和卫少洲的胳膊就给江棘介绍:“说起来他们真的有缘分得很呐!我家纤纤本来都不想回来了,要一直待国外,这我哪肯?好说歹说就是不同意!这不!这时候少洲出现了!都是缘分啊!”
同一番话不知道刘公说过多少遍,但每次说起来还是劲头满满。
可听的人就没他那么有劲了。
傅盈没看来人,而是垂眸拿起桌上的红酒杯,静静地站在江棘身旁,等着他们俩说完话,好喝一口酒坐下。
垂在桌下的手悄么声地攥紧,白净的脚趾也悄悄地用力扒住鞋底。
她今天特地穿了双15厘米的高跟鞋,只为了她整个人可以显得更加挺拔修长,可没想到却变成了一种折磨,缺乏锻炼的小细腿已经有些撑不住地发起了抖。
刘公谈兴正浓,正把话头引到傅盈身上,想借夸赞傅盈来拍一拍马屁,没想到江棘忽然举了举杯:“抱歉,刘公,我有点累了。”
刘公立马收了势,一副了然模样:“好好好,你们多吃点啊,多吃点,我带着他们去别桌了。”说着也举了举酒杯,“我干了,你们随意!”说罢,豪迈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傅盈松了口气,赶紧也举起了酒杯,仰头喝了口。
同样举着酒杯的卫少洲,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
借着喝酒的姿势他终于光明正大地把目光放在了傅盈的身上,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直到看到那个地方——
藕粉色的长裙前面是吊带式的设计,后面露出整个背部,只在腰后系了两根交叉的系带,防止走光。
可她侧对着他,一抬起手,那露出的一点弧度还是冲击了他的视野,尤其,上面还有一枚露出了一半的粉色痕迹。
且痕迹上带着水痕,像是刚弄上去不久。
杯子里的酒不知不觉全被喝了下去,本该浓醇的葡萄酒却在嘴里留下酸涩的味道。
耳边传来柔软的惊呼:“少洲,你怎么都喝光了?”
他放下酒杯,焦糖色的眼睛弯了弯:“今天开心嘛。”说罢,冲江棘举了举全空的酒杯,“感谢江大少亲临,在下荣幸之至。”
江棘看了他一眼,眼眸淡淡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而卫少洲眼眸弯着,嘴边挂笑,也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开心。
只对了一眼,江棘便勾起唇角,只抿了一小口红酒:“好说。”
终于,敬酒的人散去,傅盈一屁.股坐在软凳上。
两条腿下意识地夹紧,潮红从眼角蔓延到脖颈,她低着头小声道:“江棘,我要回去。”
大手覆上她纤细的脖颈亲昵地揉了揉,他倾身吻上她的侧脸:“好,我带你走。”
宴会还没结束,江家的车便率先开出了停车场。
江棘坐在车上,任由随行的医生重新为自己的腰腹和双腿绑上束缚带,他慵懒地靠着轮椅,语气懒洋洋地回答着医生的一个个问题。
他攥紧傅盈的手,强着跟她十指交扣。
写满了爱恋与欢喜的视线也黏着在她的身上,不肯移开半分。
他好爱她啊。
实在是太爱她了,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车一到家,沉默了一路的傅盈忽然甩开江棘的手,踢掉高跟鞋,一声不吭地朝楼上跑。
“咣”的一声,门被狠狠砸上,之后是几道锁全部锁死的声音。
傅盈似乎魔怔一般地脱掉衣服,用力扔进洗衣篓里,随后站在淋浴器下任由冷水浇头而下。
她从小养得太过精细,身体经不得一点苦难。
即使是大夏天的中午,冷水淋上头顶的瞬间也使她浑身僵硬,发起了抖,脸上的血色也被冲的一干二净。
她拿起一瓶卸妆油就往脸上抹,洗干净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可心里却升起了一种自虐的快.感。
“傅盈,你好贱啊。”
“叩叩叩——”
傅盈猛地抬起头,抢在来人的前面道:“别来烦我!”
“出来吃饭。”
是江棘。
“说了别来烦我!”
门外没了声,傅盈长长地深呼吸了下。
又在冷水下站了好一会后她关掉了淋浴,一把拧开浴缸上的水龙头放水。
浴缸里的水干净澄澈,上头飘着暖暖的热气。
等水放满后傅盈坐了进去,整个人潜进热水中。
半小时后,傅盈从浴室里出来。
她随手裹了条长毛巾,外面披一件真丝睡衣。
她的神态比刚才好了许多,只是路过洗衣篓时步伐停顿了下,目光不由看了过去。
里头都是她刚刚脱下来的,包括礼服首饰都在其中。
最上面是一条黑色的无痕小内裤,它皱巴巴地团在一起,即使如此上头的几点白色也仍旧醒目,碍眼非常。
傅盈抿了抿唇,走过去伸手拿出它,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她穿上拖鞋,系上睡衣的系带,接着走到门口解锁,打开房门——
江棘坐在外面,旁边是手里捧着几把钥匙的管家。
傅盈扫了眼,笑道:“干嘛?你不会以为我要做什么傻事吧?”
江棘抬眸看她。
回来的一路上他的眼里充满着缠绵爱意,可此时爱意退却,里面浅浅的,淡淡的,没有一点波动。
她和他对视,两人许久都没开口。
最后还是傅盈败下阵来,她呼了下气,对江棘道:“我明天就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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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给点糖,没想到肉都吃上了。咋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