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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俊经常跟着母亲,而且,自小不爱说话,很内向的孩子,母亲去哪儿,就跟着去哪儿。
厄运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那天马老么的老婆有出去给丈夫送饭,据后来马老么自己无意间和王老头说的,当时他老婆给他送饭的时候,还挺正常的,结果回了家之后,就躺在了床上,当时可能只是觉得累。
等到马老么回家的时候,老婆还在那里躺着,精神很匮乏的样子,然后慢慢的精神也开始恍惚了起来。
随后,就开始胡言乱语,也不认得人了,而且,无意识的说身边有人再跟她讲话,偏偏那人讲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马老么有些愁苦,老婆犯了精神病,也没空照看儿子了。
可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老婆神神经经的状态过了几个月,没好转也没恶化,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活不长了,哪知道,比她老婆先走一步的是他那三岁不到的儿子。
马文俊的死很突兀,几乎是没有半点征兆。
据王老头讲,当时马老么找他给儿子做棺材的时候,马老么曾很沉痛的说过,马文俊出事的那天,根本没有半点奇怪的征兆,上午他一直陪着母亲坐在房间里,等到马老么中午回来做饭的时候,马文俊还出来问父亲中午吃什么,结果下午的时候,等到马老么进屋看老婆的时候,发先马文俊坐在旁边的小木扎上,身子歪在一边,已经没了气。
讲到这儿,王老头又是忍不住看我一眼,缓缓道:“当时马老么抱着他儿子进棺材的时候,我看那孩子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脸还红扑扑的,可是靠近的时候,那身上那个冷哦,跟冰块似得!”
我眼皮子挑了挑,没有说话。
王老头接着说道:“儿子死了之后,马老么的老婆没撑几天,也咽了气,从那以后,马老么就变得不正常了,可能是受的打击太大,整个人看上去痴痴呆呆的,上学的女儿也不上了,在家陪着他,唉……那时候,我已经不做木工了,也不在牛头张待了,那个地方,太邪性了,我走的时候,村里的人已经迁走了一半。”
说着他摇摇头,有些不胜唏嘘的感概:“听说我走了没几个月,马老么也死了,他女儿也没例外。”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沉重,我静静的听着,只觉得整个人都蒙蒙的,心口发堵憋闷的厉害。
刑义也不说话,唯有曾庆坐在一旁,深深的吸气,似乎被这个成年往事给吸引了,此刻心里也有些惶惶然。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人从前台,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大姥爷,出去玩吧!”小女孩儿扑在王老头的怀里,摇着他的胳膊,稚嫩的喊道。
看到她,王老头的神情,一下子从刚才的隐约舒缓开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堆着笑意,对我们点点头:“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行了我该出去溜达了!”
说罢,就带着小女孩儿出了天井。
我闷闷的站起来,看着那祖孙的背影,有些恍惚。
“这是你女儿?”刑义问曾庆。
曾庆点点头:“今天周末了,每到这个时候,这丫头都会缠着老爹。”
他说这些的时候,目光却是忍不住看我,脸色很奇怪。
我咧咧嘴,冲他笑了笑:“看什么,我要是鬼,还能大白天的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曾庆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是,只是现在觉得你挺神秘的,身份那么曲折,跟鬼片一样!”讲到最后,他身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这时候,刑义呼口气,走过啦对我说道:“听王老爹刚才的话,当时的你肯定不是真死了,我现在猜测,应该是中了锁魂术,灵魂被禁锢,虽然表面看上去,没有呼吸,脉搏也停止了可是身体的机能还在运作。”
我满脑子的疑惑:“那到底是什么缘故导致的?那个山洞?”
刑义摇摇头:“这个我也吃不准,不过现在总算是了解了一些情况,看样子,咱们还得去那个村子走一趟,嗯,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山洞!”
我心里猛然跳了跳,这时候曾庆在一旁想要说什么,忽然有人进了门,一看到有人来,曾庆对我们摆摆手就去招呼了。
我和刑义对视了一眼,就上了楼。
回到房间,我坐在床边呼口气,回想着昨天的梦,此刻越来越感到奇怪,就把情况细节一一告诉了刑义。
讲完之后,我问道:“你说那个梦,是不是有什么启示?为什么,梦里的那个马文俊为什么让我还他的身子!”
说着,我揉着额头,脑子里一片烦乱:“这几天找到的这些线索,足够证明我就是死而复生的马文俊,可是我内心里感觉,自己又不是,昨晚的梦太奇怪了,可我要不是马文俊,那我到底是谁?”
听着我自言自语的话,刑义也不开口,坐在那里皱眉沉思。
一时间我也不再说话,俩人都保持着沉默。
刑义说还要再去村子一趟,不过我心里清楚,之前我们去的时候,他肯定在村子里发现了什么,只是他不确定,然后听到王老头的叙述后,他就准备再去一次,可是再去能不能有新的发现,估计他心里也没底。
我心里更没底,相比之下,我对对这种未知神秘,奇诡的东西,虽然有了些认识,可到底还是一无所知,而刑义不同,从家里跑到这个处处古怪的镇子,我所能依靠的,只能是刑义。
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刑义不说话,我也没开口。
到了中午的时候,王老头带着外孙女回来了,看样子溜达了一圈,心情很不错,外孙女脸上笑眯眯的,王老头也是乐呵呵的。
可能是早上听了我们的谈话,对我的身世也有些感兴趣,中午的时候,曾庆特地上来,叫上我和刑义,一起和他们家人吃饭。
接到邀请,我有些拘束,刑义倒是很随意,点点头,然后喊上我就跟着曾庆下了楼。
农村的饭,算不上什么珍馐美味,不过也很可口,曾庆老婆特意多炒了两个菜,满满的摆了一桌。
我和刑义慢慢坐下,吃饭的时候,曾庆似乎好几次都想要问什么,不过见我和刑义都有些沉默,就忍住了。
期间,王老头不断的和外孙女说笑,快吃完的时候,王老头才收起笑意,一脸正色的看着我:“我说一句你能听就听,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不管你是马文俊也好,不是也好,都这么大了,回去养你的地方,好好生活就是了,为什么偏偏要来这里,就算查到什么,又怎么样呢?”
我暗暗呼口气,筷子拂过胸前的衣服,苦涩的说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好!”
胸口的人脸,似乎已经快成我我身子的一部分了,可是每天晚上看到它的时候,我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
说话的时候,我看了看曾庆,和他老婆,以及眼前那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儿,不管他们算不算外人,一些事也不能说出来,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们是遇到难题了,不得已才找到这里的!”刑义开口道。
王老头唔了一声,看我们的样子,也知道劝不住了,摇摇头不再说话。
我想起什么,问道:“对了,这些年过去了,这镇上河道里的水,有没有被检测什么东西出来,不是说又省里的专家来过?”
“能检测出来个啥子?”王老头有些兴致索然,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
我点点头,和刑义对视了一眼,这时候,心里有些清楚,水被污染,有害物质存在是必然的,可是这里面,绝对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成分。
吃了饭,回屋的时候我问刑义什么时候再去村子。
刑义回头看我一眼,讲放置在窗台的符纸,摆正了一些,然后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你不用跟着去了,我自己去!”
我愣了下,看道窗台的符纸,心里冷不丁的跳动了下,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