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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是否忙碌，学生因人而异。这几个老师一站到球场上，就被不少看着窗户看风景的同学发现了。学生们相互间传着消息，很快就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刚开学，学生们还未在假期中收心，不少学生对班级的窗户蠢蠢欲动。
很多人都想看，但靠近窗户的只有一排。能看到的学生并不多，不少人想去窗户处看看，但真正实践的，似乎只有李星若。
杨涵光挪走后，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一直空着。李星若听说自己的老师们下楼打球了，本来翻着地图册，不断询问自己抽了什么风，这么早来学校的她，还真有了一点儿兴趣。
教室里没有老师，李星若看了看那个角落里空着的位置，果断选择了扔下地图册。
李星若起身时，动作还算轻缓，没弄出什么声音。但还是吸引了几个人的目光。
“干嘛去？”王化宁轻声问。
李星若没回答，指了指那个空着的座位，在几道目光的注视中，淡定地走了过去。
“哇……”李星若的行为引起了几个人的低呼，这下，全班都知道李星若去看打球了。
李星若并不理会，手臂撑着桌子，看着不远处篮球场上站着的人。
球场上，老师们已经选好了位置站定。“哎！来来来，开始开始。”刘睿一脸激动，向着拿球的老师招了招手。那老师也笑着，左手拿球，在地上拍了几下，传给了队友。
老师们分成了两队，打对抗，但不计分。韩明和刘睿站得近，但却并不在一队。
“哎，韩明儿，你是不是……”刘睿盯着球的动向，却压声对韩明说道。
韩明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有。”
刘睿一抬右手，拦下了传给韩明的球，晃了晃身体躲开了韩明抢球的手，继续说道：“行，你说没有就没有。”
韩明不知是不是因为球被抢了的原因，语气带了一丝危险，问：“你这话说的，不信？”
刘睿带球进攻，韩明跟着他寻找着抢球的时机。
其他老师们说了什么，韩明听得并不真切。他只记得刘睿和他说了句：“也不是不信，就是你那天……”
刘睿还没说完话，就迎上了一个体育老师的阻拦。双方争夺一番，刘睿的球被抢走，他随即转身向回跑。
“我怎么了？”韩明追问。
刘睿依旧不看他，回答道：“你那天，喝多了啊。”
此言一出，离得近的几位老师都投来了有些惊异的目光。韩明来学校的时间不长，但和老师们的关系都不错。在老师们中，除了年轻，韩明的另一个特点，就是酒量好。聚会也好，游玩也罢，从来没听说过韩明喝多过。如今刘睿居然说韩明喝多了，着实是惊了几位老师。
“呦，少见啊。”一位老师感叹道。
韩明不好意思地笑笑，回答：“嗐，别听刘睿瞎说了。”说着，还白了刘睿一眼。
刘睿看了看韩明，有些不忿地回答：“我咋了就瞎说了。韩明儿你可真是……”虽然这么说，但刘睿却是笑意不减。
话题终止了，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球上。
教室里，李星若看着球场上的动向，她并不太懂篮球，也听不清球场上的声音。坐在这看不过是因为没兴趣上早自习而已。
她眯了眯眼，仔细看了看球场上的人，除了韩明，她谁也不认识。索性就一直盯着韩明看。
不知道看了多久，李星若有些恍惚。最开始她还需要在场上刻意寻找韩明，可渐渐的，不用找，她就能一眼看到韩明。而韩明的身影，在她脑海里也挥之不去。
以前，李星若只觉得韩明不胖不瘦，身形匀称。如今，看韩明打球，她又觉得韩明起跳、俯身、跑动、投篮时，灵活，又好看。
是的，她想了半天，没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就是好看。
“哎！星星！”李星若听见有人喊她，回过头看向那声音的源头。
贾贾正侧身对着她，见她回头，一脸激动地问：“星星，怎么样怎么样？”
李星若又回头看了球场一眼，回答道：“还在打，挺好看的。”
“谁挺好看的啊？”王化宁偏头问李星若，笑得有些谄媚。
李星若看了看他，浅笑着回答道：“都不错。”
王化宁笑意更深，没说话，只是向李星若竖了竖大拇指。
贾贾也笑着回了头，继续补作业。
李星若正了正身体，又继续趴在窗台上看球。
早自习很快结束了，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响起，李星若回头看了看门口，蔡青已经拿着书跨进了教室。
蔡青笑得慈祥，走到讲台上站定后，看了一眼李星若。李星若的视线刚好与她相接。蔡青的眼神明明很平和，可李星若却觉得，她不能坐在这，她得回去自己座位上听课。
李星若低下了头，离开椅子，俯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蔡青满意地笑笑，开始讲课。
“哎！星星，你咋回来了？”王化宁悄悄问。
李星若想了想，翻着书淡淡地回答：“上课。”
王化宁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低下头继续看着夹在书里的小说。
第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老师们多多少少觉得累了，收了球，准备结束。
韩明站在场边，下意识地看了班级一眼。刘睿依旧站在韩明身边，看见了韩明的举动，神色复杂。
“今天真挺好，就到这吧。”刘睿笑着喊到。体育老师老师们也回应道：“行，今天看谁来抢体育课。”
韩明笑了笑，回答道：“那其他老师不就可以说，体育老师打球的时候受伤了吗。”
抱着球的体育老师笑了笑，对韩明说：“你快闭嘴吧。你们班今天就有体育，看着样儿，又不能去了呗。”
韩明摆了摆手，回答道：“去吧去吧，今天天儿好，孩子们也该活动活动。”
“看看人家！”几位体育老师应和着，对其他的老师说。
“行，那你们今天都去给他们班上课吧。”老师们笑着，走向教学楼。
韩明和刘睿并排走在最后。“韩明儿。”刘睿叫了韩明一声。
“嗯？”韩明回应道。
“如果是个老师，那就算了。如果是个学生……”刘睿顿了顿，不再继续说下去。
“嗯。我知道。”韩明没看刘睿，盯着教学楼，回答道。
“知道是知道，你得控得住啊。”刘睿停下了脚步，语调提高了几分，说道。
韩明也停了下来，看着刘睿，问：“学生怎么了？”问完这句话，韩明也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李星若的影子出现在他脑海中。
“我去，韩明儿。高中，学生。你说怎么了。”刘睿有些气不过，白了韩明一眼，反问道。
韩明想了想，认真地说：“我知道。”说完，继续向教学楼走去。
刘睿看了看韩明，摇了摇头，跟了上去，边走边说：“哎！你说，哥今天打得咋样！”
韩明笑道：“我就不评论了。”
刘睿不忿地问：“哎？你咋回事儿？看不起我？哥今天这不是带飞吗？”
韩明不理他继续走，刘睿紧跟着继续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