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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怎么可能这么巧？
“喂。”
听到手机里传出和面前的林凡一模一样的声音，吴谦最后一丝幻想也宣告破灭，这才如梦方醒，整个人顿时汗如雨下！
“你，你是林凡？”
“没错。”看到他夹着香烟的手变得颤抖不已，林凡眼中嘲弄的意味愈发浓重。
“看来，你似乎是这里最后一个知道，我是林凡的人。”
“真让人失望啊，你对自己的客户如此不上心，我怎么可能让你当我的投资顾问。”
“回去跟你老板说，你被我pass掉了。”
听清林凡要换掉他，吴谦这才追悔莫及。
“不是，林董，我可是蓝海国际的金牌顾问……”
眼看吴谦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林凡只是朝他轻轻摇了摇手指。
“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们公司。”
“我只是针对你而已。”
说着，林凡直接给蓝海国际的高峰拨出电话。
“高总，你派来的这个吴谦我不喜欢，他笑话我。”
电话那头，高峰听林凡这么一说，顿时吓得魂飞胆战。
放在之前，他就道听途说得知一些林凡当日在唐家大杀四方，一指打爆大宗师的内幕。
莫说后来，唐海山老爷子还专门把他们这些跟唐家有生意往来的商人们，专门聚在一块儿传过话。
很明显，唐家是打算把林凡当大腿来扶持的，他一个靠帮真正的大佬当管家公数钱的家伙，哪里敢造次。
没想到，手下这个叫吴谦的愣头青，自以为有过几单成功帮客户赚钱的案例便沾沾自喜，居然敢开罪林凡！
妈的！你小子要找死，老子可还没活够呢！
想到这里，满脸是汗的高峰，头虽然还在嗡嗡作响，但他的思路已经无比清晰。
“林董，你消消气，我这就给你个交待！”
“行吧，毕竟你是我爹给找来的，我相信你的眼力。”
言罢，他这边刚把电话挂断，对面吴谦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吴谦直接给吓得眼前一黑，手里的香烟也掉到了地上。
“喂，高……高总？”他的声音此时早已颤抖不已，哪里还有之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时的豪迈。
“吴谦你个傻逼！居然敢对我们林董出言不逊！”
“蠢货，你知不知道，他如今可是唐老爷子力捧的话事人！”
听到这里，吴谦的魂都给吓没了。
要知道，唐门力捧的人，意味着在渝州有着绝对的权威，那些敢得罪他的倒霉蛋，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泡在某个阴暗角落的臭水沟里发霉！
想起可能的悲惨后果，吴谦生怕高峰挂断电话，急忙带着哭腔道：
“高总，救……救我！”
“呵呵，老子屁股都还被海风吹呢，哪还能管你！”
“对了，你以后不用来上班了，也再别跟外人讲，是我高峰的人。”
吴谦一听，高峰忙不迭地跟自己撇清关系，哪里还顾得上面子，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在林凡面前。
“林，林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我一次吧！”
看到之前还人五人六，不可一世的吴谦，如今居然完全没有尊严地跪倒在面容比他还年轻许多的林凡面前，声泪俱下地祈求他的饶恕，大家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赵星，看到自己想要巴结的商场精英像条狗一样跪在林凡脚下叫唤，想起之前他呛林凡那句“你真以为你是我们当中混得最好的人？”，赵星坑坑洼洼的脸上就满是火辣辣的疼！
至于林凡，看到低声下气的吴谦完全没有一丁点儿脾气，也不急着回答，而是将刚才被杨倩一席话给气得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的张鹏给拉到了身边。
“对了，告诉你一个事。”
“你睡的那个绿茶婊，过去几年一直在花我兄弟的钱！”
心惊胆战的吴谦闻言，这才怯生生地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向张鹏这个他一直以来就没放在眼里的人。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眼中哪里还有轻蔑，只剩下说不出口的惶恐。
“大鹏，你来。”
“我记忆中的你，是条顶天立地的真汉子，有数不清的优点——但毫无底线的原谅，绝不应该是其中之一！”
“对于这种人渣，就该狠狠地打！”
张鹏之前看到林凡为他出气，让吴谦丢掉了工作，心中已经满是感激，如今又见他把惩罚这败类的机会推到了自己面前，心中那股早就变得寡淡的血性，也一下子充盈沸腾起来！
“好！”
张鹏说着，气血上涌，顿时抡圆了胳膊，一巴掌狠狠抽在吴谦脸上，当场把他那张精心呵护的帅脸，打得高高肿起！
扭头看向林凡，发现后者眼中露出赞许，张鹏也是受了莫大的鼓励，当即把这一年来压抑在胸中的屈辱一下子全发泄了出来，两手左右开弓，大耳刮子一下下落在吴谦的脸上，把他打得血流满面。
看张鹏出够了气，林凡这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朝面无血色的吴谦笑道：
“即便你是个人渣，我也不至于一点活路都不给你。”
“你记住，能够留下这条狗命，是我兄弟怜悯你。不过，渝州，今后再没有你容身之处。”
“滚吧，带着你的破车一起，不准回头，回头了别怪我无情。”
吴谦一听，林凡肯放他一马，心中顿时升起绝处逢生的喜悦，都顾不得大厅里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看，忙不迭地朝林凡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夺门而去。
听到门口响起保时捷的引擎咆哮声，大家忍不住踮起脚尖循声望去。
可没料想，惊慌失措的吴谦，惶恐中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顺着富民路还没跑出两公里，贵气十足的保时捷便“轰”地一声，炸成了一团火球！
看到一众势利的老同学惊恐地看向自己，林凡果断摊开了手，耸肩一笑：
“别看我，这可不赖我。”
“谁让他为了装阔，削尖了脑袋也要跳出本来的圈子，结果买到了问题翻新车。”
“唉，如果这小子老老实实遵守交通规则，好好开车，就这么苟出渝州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林凡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当初在云中漫步门口，他虽然用罡气击穿了李波保时捷的引擎，但大修后的车子，如果不跑到临界速度，也不至于因为过载，原地爆炸。
只可惜，载杨倩过来时，吴谦为了装逼，已经把报废引擎催谷到了极限，而之后为了逃跑，恐惧之下，他也丢掉了做人基本的规则意识。
这种人，纵然林凡顺应天道，给了他存活的机会，可他自身的傲慢与任性，却生生把脱出生天的机会推到了一旁。
正可谓是，连神都救不了一个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的人，何况是他自己。
这又能怨谁呢？
目睹吴谦把他的前途和生命亲手葬送，林凡可没闲心为他默哀，而是打开手机里的相册，把改良风水后焕然一新的楼盘实拍图递给张鹏：
“对了，大鹏，渝西浮云山大江集团的楼盘，我想请你帮我收尾，不知有没有兴趣？”
“浮云山？锦绣河山小区？”
“没错。”
那个项目，两年前张鹏曾经参与过竞标，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标书上的工程款都破了亿，莫说放到现在。
而且，从林凡拍下的照片上看，楼盘基本已经完工，只需封闭外墙即可封顶完工，这简直相当于白送他成果，让他摘一颗现成的桃子！
想到这一层，张鹏完全不敢相信，林凡会把这么大块肥肉送到他的手中。
“凡哥，这可是笔大买卖啊，我怕我……”
“没事，也就两个亿的小项目而已。”
“更何况，我信你。”
老话说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其实，林凡之前逼着张鹏打吴谦耳刮子，就是想测试他心底还有没有血性，毕竟，他需要的人，可不能是对外人唯唯诺诺的孬种。
值得庆幸的是，张鹏终究是跟着林凡玩到大的人，即便是被杨倩迷惑了一时，要紧关头还是找回当初热血少年的本心。
正因如此，林凡才敢大胆启用张鹏，让他的公司负责锦绣河山小区的收尾工程。
至于其他老同学，眼看林凡竟然轻描淡写间便把价值上亿的大便宜给了张鹏，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可惜，之前他们为了拍赵星马屁，拼命把林凡往死里得罪，如今饶是脸皮再厚，一时也开不了口，求林凡提携。
看出大家求帮衬的话想说又说不出口，林凡可不会惯着这班势利的家伙，果断开口笑道：
“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没想到，结果换来的却是疏远。”
“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就是帮姜雨琦刷新六一八销售神话的超级合伙人，大江集团锦绣河山项目的总负责人，你们的老同学林凡。”
“说实话，今天这桌酒，我还真不稀罕。”
“之所以过来，也就是想给我兄弟张鹏一个惊喜。”
“如今事儿办完了，告辞。”
眼看林凡拉着龙梅，和张鹏转身离开，众人只觉得心中像被掏空了一般，除了满满的悔恨，再无其他。
有一说一，以林凡“散财童子”的作风，他们如果不对他恶语相向，不说天大的好处，一些小活计，诸如小区的外墙漆之类外包项目，也是能分到一杯羹的。
只可惜，原本和和美美的同学聚会，却因为他们狭小的体量，而演变成了一场分道扬镳的丑剧。
意识到这一点，杨倩顿时想起因为自己的肤浅，直接导致她错过了一个亿，这才如梦方醒，急忙挣扎着追上前去，拉住张鹏的衣角，低声下气地哭求道：
“亲爱的，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要和你重新开始！”
只可惜，经历过之前的一切，已经看透杨倩为人的张鹏，只是像她之前甩开他的手一样，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不好意思，我人虽然老实，但并不蠢。”
“凡哥说得对，我张鹏有很多优点，但原谅，显然并不是其中之一。”
撇下把肠子都悔青的杨倩，走到四海酒家门口的张鹏，还嫌不过瘾，果断回身，朝脸色复杂的赵星等人大喊
“我知道你们从读书那会儿起就看不起我，总是在背后嘲笑我，说我是林凡养的一条狗！”
“老子今天就想说，当狗怎么了？”
“做凡哥的狗，我骄傲！”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