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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德仁爱,臣敬服!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礼部尚书跪拜后退回班列。
接着一名大将走了出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粗声粗气的大声奏报:“陛下万岁,臣牛莽听闻陛下言那女真在大都集结,又要南下挑衅吾皇,挑衅我大雍!臣请陛下准臣领兵出战,让那群野人知道我大雍的勇猛!”
这时又有五六个在右列武将中的高大武将出列,分别有八公中的理国公柳胜,齐国公陈战,治国公马猛,修国公侯无敌。缮国公石中,还有几个是被调回来闲置的武将。
那贾姓的宁国公和荣国公府却没有人站出来,因为两家人一个家主出了家,一个家主一个死了。
后辈没有一人能接起衣钵,只有一个世袭一等将军的贾赦和世袭三等威烈将军贾珍。
还有一个竟然投入了文官阵营,也就是贾宝玉的老爹,一个正六品的工部员外郎,管土木工程的副司长。
看着跪在殿中的十几个武将,皇帝微笑的点了点头道:“好!只要我殿中的武将不畏战,不怯战!来再多的敌人都不过是我大雍的磨万石!
都说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惜命则天下大治矣!现我大雍武将能不惜命,则我大雍就没有被灭亡的风险。
诸将明天去五军都督府报到,听从钟爱卿的调配和参与到新军的训练里。为我大雍的安全冲锋!”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群武将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巨大的吼声差点没将大殿的顶棚给掀翻。
震得左边的一众文臣都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最后雄纠纠气昂昂的回到武将的班列,那目空一切的神态,似乎心思已经飘到了战场上。
“陛下!臣弟有本奏!” 等武将退回班列,站在最前方的忠顺王又跳了出来,站到殿中躬身行礼。对于这个红楼梦书中提过几次的人物,皇帝还是给他面子的。
“准!”
“谢陛下。臣弟适才听闻陛下言及女真再度集结兵力欲南下,臣弟揣测届时女真或会勾结蒙古一同南下。去年我大雍之将士奋勇无畏,虽退三百余里,然终守住太原一线。
然今年情况迥异,臣弟闻边军已半年未发饷银,且去年大战之损耗,工部与户部未能及时补足装备,以致兵部一直向工部和户部索要银钱及兵甲皆未能满足!
今岁天下又遭灾,臣弟劝陛下深思熟虑,宜退一步避其锋芒,否则臣弟恐京都长安最终亦受女真兵锋所扰,惊扰陛下与太上皇。”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数十道身影扑到殿中纷纷附和,这其中有次辅,有吏部左侍郎,有户部右侍郎,刑部左侍郎,工部左侍郎正,工部右侍郎,大理寺右少卿,还有左副都御史,通政使,左通政,右通政,誊黄右通政,六科,翰林院等一众官员,数十人黑压压的跪在殿内,劝他避其锋芒。
皇帝听完后淡淡说道:“皇弟要是担心京都长安不宁,可去封地那边躲一躲,朕是允的!”
说完又看着那些跪着的黑乎乎人群,知道有些人是担心,有些人是想将水搅浑,有些人是投向贵顺王和太上皇的人。
“众爱卿,尔等心系太上皇与朕之安危,朕代父皇谢过诸位臣工。然朕在此亦须强调数点。
其一:朕不会离开!朕深信朕之锐士,彼等能战胜女真,即便女真与蒙古联军,朕亦信朕之锐士与将军们。
朕信彼等爱朕,爱此天下,爱此天下所育之亲人、家人。因有此爱,彼等将拼命阻挡女真与蒙古之铁蹄,为朕,更为朕之后之万民!
其二:朕与朕之后万万大雍子民,乃彼等坚实之后盾。便在此长安城,目送一支支利箭上前线,歼灭叛逆与叛贼!
遥想当年大雍立朝之际,无论女真抑或蒙古,皆臣服于我汉人。
且说女真所据之白山黑水,其有可令天下衣食无忧之黑土地,于彼处播撒种子,无需多费心思,便可结实稻谷、麦谷与黍子!
汝等未曾想到罢,朕为皇子时,便遣人出关探查所有地形地貌,以及彼处土地之状况。
如此宝地,那女真人却因一场天灾,冻死饿死数万之众,数十万牲畜与马匹,此等野蛮之人,不配占据我汉人之地。”
朕已下令前线锐士,击溃女真,打残他们之后,在白山黑水之地,按军功分田分地。朕就不信,朕的锐士会不想要那亩产几百上千斤粮食的黑土地。
还有蒙古,朕曾派人前往,那里牛羊成群。牛可耕田犁地,羊亦浑身是宝。
羊毛可纺成纱,制成棉衣,使人冬不寒,夏不热!羊皮之好,无需朕再赘述。羊肉更是我大雍子民整年都难得吃到的美味。
待夺回蒙古人所占地,朕的子民便有羊绒衣穿,有羊皮盖,有羊肉吃。如此宝地,蒙古蛮子却因旱灾致使成千上万头牛羊死亡,朕心甚痛!此等急需之物,岂能再让蒙古蛮子占据?
其三:女真不过区区四十万户,竟敢将我汉人数百万户打得连连后退,如今已退至京都外围一线,这究竟是何原因?
朕想,诸位爱卿心中皆有明账。立国之初,太祖太宗天下无敌,才过去多少年?难道我大雍子民变软了,不敢打仗了?
朕不这么认为,朕认为是领头之人变软,害怕了!而今,朕有钟爱卿、有四八、有六公、有诸位将军英勇无畏!
又有工部所供比那野人蛮人更先进、更锋利百倍千倍的兵甲,岂不比立国初的太祖和太宗所率之锐士更强大?
且退一步讲,即便前线的锐士们都牺牲了,朕也可以召集全大雍的数万万勇士,哪怕一人对战十个女真,朕也坚信能够将女真和蒙古消灭殆尽!
既然朕拥有这天下最精锐的锐士,有英勇无畏的将军,有举世无双的工部和将作营,有数万万不愿被女真亡国灭种的大雍人,朕有何惧?你们又有何惧?
日后,这“避其锋芒”的话就不必再说了,咱大雍人讲究一个勇往直前!朕不忿那野人占据朕肥沃的白山黑水却不给朕的子民供粮;
不忿那蛮人占据朕的草场却不给朕的子民提供羊绒衣、羊皮被和肥美的羊肉。朕要带领英勇无畏的大雍人消灭他们这群蛮人野人!
你们若是软弱无能,胆怯畏惧,没了骨气,就去那水乡听听那勾魂摄魄的曲子吧,莫要再站在这朝堂上占据要职却不办实事!
“砰!”
他重重地拍了拍御案,厉声道:“朕恨不得手持三尺大刀,与朕的锐士们一同杀向那白山黑水,杀向那水草丰美的草原!那些可都是朕的,都是朕的子民的,都是朕的大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