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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三人组的更是鸡贼。
说着不卷，写的内容却比凌云这组多了一倍，厚厚的报告拿在手里，沉舟的眼睛微不可察地眯了一下。
他翻了翻，竟然笑了一声。
摆烂内核果然没丢。
岑见深：“师尊...?”
她觉得身后有些发凉。
她写的是不错，但是师尊笑起来她还是瘆得慌。
沉舟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他往后一倚，下巴微仰，问站在眼前战战兢兢的弟子。
“我问你，这报告是你们组自己写的吗？”
岑见深眼神飘了一下：“是、是的。”
这咸鱼三人组的骚操作是真不少。
净耍些小聪明。
沉舟随意挑了几个问题，刚开始岑见深还能答上来，后来就渐渐磕巴，到最后完全摆烂，说都在报告里写了，让沉舟自己翻。
毕竟时间紧张，她真没仔细看文献，只勉强看了个开头就写了——如果真较真的话。
“唔...”沉舟这次直接将她们组的报告还给她了，“不会写就不会写。下次别为了面子抄了，正好抄到本尊头上，多尴尬。”
“糅合能力不错，有空我向你请教。”
要是放现代，绝对是论文生产狂魔。
岑见深满面通红地退下了。
几人都低着头站在沉舟面前，等着挨训。
“我记得说过，这次考核有惩罚。”沉舟扫了她们一眼。
咸鱼三人组一抖。
沉舟将手里的一张表格扔给凌云，说：“大师姐，你来给她们分配任务。”
这得罪人的事情他是一点不干。
凌云：“......”
她抬手接过表格，抻开，迅速扫了一眼。
三秒之后。
她抬起头，手一推，将表格推到岑见深的面前，带着法力的表格悬浮在半空中。
“这是师尊整理出来的表格，下周除了阅读十篇文献提交报告之外，第二组还需要拿着令牌到丹修长老的日月峰，按照表格上的内容收集资料。”
岑见深听明白了，就是让她们三个去八卦。
打听事儿可比抄论文好玩多了。
这专业对口。
她们对视一眼，都是心中一喜。
写论文写不好，打听事儿还能打听不出来吗！
凌云讲完，回头看了一眼她那位悠闲的师尊。
沉舟呷了一口茶，坐在她身后十分自在，见任务分配完毕，他吩咐道：“其他人可以走了，凌云留下，我有其他事安排。”
看的出来凌云是个老实人，可以发展为科研助理。
凌云：“......”
她扭头看了一眼姜爻，姜爻竟然从她的脸上品出了一丝微妙的挽留。
不要。
谁想被留堂啊。
她要回去拆家。
七天没拆东西的姜爻已经手痒的控制不住了，她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眼神。
不是姐妹不救你，而是师尊我也怕啊。
她拍了拍凌云的肩膀，凌云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报告扔到了她怀里。
“你先走吧。”
姜爻一手接住，晃了晃：“谢谢理解，回去给你烧香。”
凌云：“.......不用了。”
这是什么特殊的感谢礼仪吗？
人都退完了，凌云耳边的只有沉舟喝茶的声音，她盯着那端茶的白皙手指看了很久，也只能得出‘师尊还在喝茶’的结论，至于什么时候能给她安排任务、又是什么样的任务，她一概猜不到。
隔着虚无缥缈的茶雾，凌云看着对面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以及他那镜片之后狡黠的眼神，总有种被指挥的晕头转向的感觉。
一棒接一棒，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沉舟站起身，凌云目前的思维已经不足以支撑她掩盖掉自己的反应，在还没想明白他干什么之前，她的动作已经快大脑一步，下意识地往后挪动了一下。
沉舟推了推眼镜：“...你怎么这么怕我？”
凌云垂下眼，盯着地面，嘴唇动了一下：“...没有。”
沉舟就笑了一下。
笑的不怀好意那种。
他伸手摊出了将近百卷书悬浮在眼前，对凌云说：“不怕就好。我看你能力不错，给你加点任务，你有异议吗？”
凌云看他确实是在派发任务而不是闹着玩，她松了一口气，答道：“没有。”
沉舟：“行，那你把这些书都看完，然后提交一份总结报告，怎么去写、按什么格式写我已经给你写好说明了。”
凌云接过书，低头瞥了一眼，动作一顿。
她微微蹙眉，捏了一下眉心。
凌云：“师尊...”
沉舟看她：“有什么问题吗？”
凌云直起身，盯着他好一会儿：“这是...炉鼎功法。”
在她的认知里，炉鼎功法从不对外授课，因为师长们都不怎么好意思公开讲述这种带点香艳的课，会让人以为她们不够高洁。
通常都是扔给炉鼎一本功法去练，仿佛炉鼎生来就通晓两性之事。
但实际的情况却是很多炉鼎都是在自己偷偷摸摸地探索中成长的。
但炉鼎怎么成长的跟她无关，凌云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任务派给她。
她看起来是那种会养炉鼎供自己折磨玩乐的修士吗？
沉舟抬起头看她：“炉鼎功法怎么了？”
他那镜片完全遮挡了他的眼睛，凌云眼中的师尊没有露出什么尴尬或者羞涩的表情，反而十分坦然。
于是凌云稍稍怀疑了自己一下。
会不会是她思想太过污秽了。
炉鼎功法里面各种图画的十分详细，文字也直白大胆，凌云不过是看了个封皮就感觉思想遭受了冲击。
总觉得自己要被迫踏入一个新世界。
沉舟若有所思。
问：“你多大了？”
不知道女尊社会是怎么区分成女和幼女的，于是他换了种问法：“能娶夫了吗？”
凌云：“...能。”
能娶夫了，看点小黄书有什么问题？
沉舟顿时放下了心，眼睛微微弯了起来，“不错。”
凌云：“......”
她不知道这个不错在哪儿。
“多积攒点理论知识总是好的，”沉舟耐心地pua,连语气都放软了一点，镜片后眼睛闪烁着蛊惑的光芒，“炉鼎功法也有讲各种房中技巧，以后娶夫你就懂了。”
凌云默不作声地看了看他。
沉舟有点不自在，说实在的，他觉得凌云的性子太闷了，不说话的时候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飘忽：“如果实在不想做，我就把任务安排给见深吧。”
岑见深看起来成熟许多，应该不会抵触黄色文学吧。
不过岑见深确实没有凌云的论文能力强。
但迫不得已，还是可以用一下。
毕竟靠他一个人，短时间真的完不成。
凌云唇线骤然绷紧。
而后她蹲下身，扶着椅子扶手和沉舟平视，说：“师尊很需要这份报告？”
听到这个问题，沉舟心里一惊。
他的目光落到凌云的脸上，大面积的魔纹让她的情绪完完全全被遮挡，沉舟无法从她的面部表情发现异样。
而凌云的举止分寸又拿捏的很好，他心里虽升起疑虑，但很快又被打散。
他推了一下眼镜，眼神移开了一瞬，“...差不多。”
凌云重复了一遍：“差不多...”
师尊竟也有如此没有底气的时候。
她点点头，声音未辨，“师尊如果很需要，我会竭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