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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在第四级生物实验室里面,任何轻微的污染都是不允许的。”
洛旭耸耸肩,可惜因为穿着防护服,他的这个动作并不明显。
“老板,miracle到底来自哪里?”风不停稍微落后洛旭一步,抬头问道。
“本来这个问题我不应该告诉你,不过你现在的权限有b级了,也能告诉你一点东西。”
洛旭答道:“miracle来自南极。”
“南极?”风不停眉头一皱。
“不错,正是南极地区。”
“地球生命诞生也有几十亿年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了miracle这种病毒,也许来自宇宙太空,也许是地球上变异进化的产物,真相如何谁知道呢。总之,我们应该庆幸的是,数千年数万年的人类历史中,这个病毒没有来凑上一个热闹,否则人类将遭遇一场大灾难。”
洛旭停顿了下,“当然也许并不一定是场灾难,也有可能是场不同的进化道路,如果能够从这场变革中生存下来的人类,肯定与我们现在不同了。”
说完这些话,洛旭自嘲道:“只是这样一来,人类还是人类吗?”
风不停不赞同这一点,“人类当然还是人类,以现在的目光去猜测另一个结果,永远得不到正确的答案。何况,人类的进化道路从未停止过,不说远了,就算是一百年前的人类也与现在人类的平均身体素质不一样了。”
他的语气露出一丝狂热:“进化永远不能停歇,否然必将遭遇淘汰,现在一个机会摆在我们面前,甚至可能改变整个人类历史,我们绝不能放弃。”
洛旭有些好笑,自己还没给他洗脑,这个风不停就先给他洗脑了,洗脑的用词居然还相差不大,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台词给抢了。所以风不停这样的人最符合洛旭的心意,用不着他去做些多余的动作,只要给他展示下成果和未来的图景,这样的人就绝不会背叛他,比用任何强制防备手段都还要顶用。仔细来讲,风不停就是与他抱有同一种利益,同一种理想,同一种人的同志。
“四级实验室是一个广称,实际上这里还没进入核心实验室。”
洛旭带着风不停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边的几个分类实验室,可以用来进行试验体观察,但miracle一般不能直接带入这里。”
风不停听着洛旭的解释,张望的同时两人脚步不停,绕过几条洁白的走廊,来到另一边。
这边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合金钢门,有点像是银行的金库,给人一种沉重无比的感觉,洛旭带着他走过去,先是验证了自己的声音,紧接着瞳孔验证,最后输入一长串没有规律的组合密码,合金钢门这才缓缓在液压机的工作下拉起。
“跟在我后面。”
大门里面仍旧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尽头处是一扇小得多的普通门,洛旭必须又一次输入密码,才能把这扇门打开。
走进去,是个不大的房间,里面的灯光并不明亮,处于一种深蓝色彩的灯光环境下,而在房间的中央,一堵玻璃墙壁把房间一分为二。
“为了安全起见,要对miracle进行隔离,所以我们得通过这个东西来打开它。”
洛旭指了指玻璃墙下面的平台,上面是一张屏幕,可以看见屏幕的界面布满了选项。
“如果需要哪一个编号的东西,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选择。”
洛旭示范的在屏幕上敲击,很快高强度钢化玻璃墙里面,一支机械臂打开低温安全柜编号为1的柜子,取出喷散着冷气的幽蓝色彩采样管,呈现在两人面前。
“这就是miracle?”
风不停屏住呼吸,激动地看着玻璃墙里面的采样管,恨不得扑进去把采样管夺过来。
“不错,这就是miracle。”
洛旭微笑道:“风不停先生,在这里,你将拥有最先进的科研设备,最理想的实验环境,后顾无忧的资金支持,所以,再一次欢迎你加入这个计划。”
风不停喘了几口粗气,也不去问一下其它问题,例如这个基地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在制药厂地底有一个隧道?洛旭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些疑问肯定很多,但风不停很聪明,没有去问这些问题,一方面是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二方面仍旧是他很聪明,知道有些问题不能去问,问了也没有答案。所以他只问老板会回答的问题。
“老板,这个计划什么时候展开?”
“什么时候展开?”
洛旭沉吟道:“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展开了,只要等到另一批研究人员来到就可以展开第二步计划。”
“对了,你认为张程初几个人怎么样?”
洛旭话语一转,问起其它问题:“他们几个适合参与这个计划吗?”
风不停迟疑一下:“老板,我与他们几个接触不多,所以这方面问题我也不好回答。不过关于这个计划,我们必须小心谨慎,还是先考察一下吧。”
“是啊,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洛旭感叹道:“关于miracle绝不能暴露,否则这个计划必然流产。”
“慢慢来吧,老板,我们有的是时间。”
风不停倒是对这一点毫不怀疑,“只要我们成功了,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付出。”
两人交谈了几句,随后把病毒放回低温柜,走出miracle的保存区,来到三层其余的实验室参观,在一切都看完之后,两人坐上电车返回制药厂。
“我已经给予你b级权限了,你凭借掌纹和声纹识别可以出入z—2。”
洛旭幽默道:“不过那里现在什么也没有,你去了也会感到很无聊。”
风不停忽然诚恳道:“老板,我知道我这个人不会怎么说话,但我得说一句,非常感谢你给我这一个机会。”
洛旭摆摆手,“机会有时候并不是幸运得来的,而是因为你自己的缘故,如果不是你……呵呵,你应该谢谢你自己。”
风不停不解:“谢我自己?”
“是啊,该感谢一下你自己。”洛旭意味深长地说道。
“好了,你坐下吧。”
洛旭挥手让风不停坐下,“你已经参与这个计划了,我也和你说说后面的步骤,你知道,这个计划想要实现光凭我们两个是无法达到的,必然需要一些人才来参与。但问题就在于这里,如何吸取一些可靠的人员。”
风不停闻言点头,若有所思道:“老板,你心里有人选了吗?”
“有几个人选。”
洛旭把平板电脑递给他,上面是鲍勃刷选的人选资料。
“这些人……”
风不停翻动触摸屏,眼镜下面的目光明显吃了一惊,“这些人会来吗?嗯,我的意思是说,不告诉他们这个计划的前提下,他们会放弃工作跑到这里来?”他这个疑问确实是人之常情,不会有什么人一听到陌生公司的邀请,就放下手上的工作不远千里来到印度,特别是这几被洛旭选中的人,无一不是精英人才,更不会轻易放弃工作。
洛旭理解地微笑,风不停不知道其中的内幕情有可原,其实告诉他也无妨,当下详细解释了那些人的困难。
“原来是这样。”风不停恍然,这样一来在重金和优越条件双重诱惑下,邀请成功的几率就大上不少了。
“老板,那么试验体怎么办?”
“试验体这里不到处都有吗?”
洛旭淡然说道,明明一句普通至极的话语,其深层含义却足以令常人发寒。
“但是,用这里的人的话,会不会引来注意?”
风不停的话更令人心悸,他不去反对这样的方案,反而是在赞成的基础下提出疑问。
洛旭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比哈尔邦七八千万人口,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处于贫困状态,流浪者、乞丐、记*女、孤儿无处不在,不会有任何一个‘上等人’会对这些‘贱种’抱以关注与同情。”
“况且,我们需要的试验体用不了那么多,也许数百人就够了。”
洛旭自嘲道:“自然,我希望仅仅数百人就够了。”
风不停对这些人没有产生一丝愧疚的情绪,在他看来,只要计划成功了,那么人类的历史就将展开新的一页,到时候人类社会即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样伟大的结果,过程中的一点点牺牲不叫牺牲,只是成功道路上的“花朵”而已。
“只要成功了。”风不停掩饰不住激动:“再多的牺牲都值得,我们的名字会比爱因斯坦还伟大,我们将被人类历史永远铭记,人类的进化会步入一个新的道路。”
洛旭赞同地点头称是,心里面却不禁一阵冷笑,计划成功了,可不是人类的胜利……
紧接着,两人就接下来的计划步骤又详细谈论了一会,风不停提出多项计划建议,洛旭思考之后欣然采纳,最后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讨论。
让风不停去忙自己的工作,洛旭慢慢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怡然闲情地把双腿交叠放在了桌子边缘。
“曰子,还得慢慢来啊。”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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