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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龙卫把调查结果放在了皇帝桌上。
“来人，宣四皇子。”
渊帝看着折子上的一件件事情，心底失望之余又冒出无限愤怒。
潜藏伏低做小，暗中笼络朝臣，
他只是为了活着吗？
图谋的不是这个位置还能是什么？
四皇子一进御书房，耳边便传来皇帝的吼声。
“逆子，跪下。”
说着把桌子上的镇纸扔下去。
四皇子看到朝着自己脸上来的镇纸，连忙侧头躲过去。
镇纸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
“好啊，还敢躲，你这身手，可隐藏的真好啊，连朕都骗，好的很。”
渊帝看到四皇子躲开，怒从中来，走下去，冲着四皇子就踢了几脚。
“父皇，父皇，儿臣也是不得已啊。以前在宫里，儿臣任人欺辱，只有生病，方能让您对我多些关注。几位皇兄才能不整蛊我啊。儿臣都是为了好好活着啊。”
“那你自己出宫立府之后呢？在你府里谁敢欺负你？笼络各郡郡守呢？收受他们钱财呢？贿赂朝臣呢？”
四皇子季宸昊没想到皇帝查的这么清楚。
“父皇，儿臣一时鬼迷心窍，儿臣不是有意的。”
“哼，不是有意的。来人，四皇子德行有亏，闭府思过。”
虽然此事让渊帝很生气，但目前能用的皇子只剩下大皇子和四皇子了。
再重罚下去，朝堂不稳啊。
长公主府中，
“母亲，刺客进了大皇子府中。”
“嗯，虽然这招并不高明，但大皇子也算是做了一件正事，没想到季宸昊隐藏这么深，上次南城的事情，我还以为他就是贪点财。”
“是啊，不过陛下没有重罚，看来还打算再用他。”
“嗯，此次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什么不良后果，知道的人也少，皇帝可不想朝堂再一下子牵动很多人。”
“儿子还发现，四皇子的事情，好像是百里香透露出来的。”
“百里香？查到背后的人了吗？”
“明面是大皇子，但后面应该还有一人。暂时没查到是谁。”
“继续盯着百里香，总有机会发现。”
“嗯，儿子知晓。”
一个月后，三皇子府中。
自从柳侧妃检查出有孕后，三皇子隔几日就去看看，送些补品。
这日，三皇子正陪着柳侧妃说话。
“殿下，我肚子好疼啊。”
柳侧妃抓着季旻的手喊道。
看到柳明月疼的捂着肚子，头上冷汗直冒。
三皇子季旻连忙叫来府医。
羲娆赶到的时候，府医正在给柳明月号脉。
“殿下别着急，臣妾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
“嗯。”
季旻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沉的。
季旻怀疑此次柳明月出事，是府中这几人所为，羲娆更是嫌疑更大。
毕竟侧妃先有孕，而羲娆身为正妃，至今尚未同房，更不要说子嗣。
在季旻的心底里，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羲娆。
从前自己对羲娆是有所喜欢的，但自己西安双腿没了，感觉在羲娆面前就低了一等。
更不想羲娆看见自己丑陋的断腿。
“殿下，属下无能。胎儿已经没了。柳侧妃似是用了什么凉血药物，但属下才疏学浅，没有检查出是什么。”
“废物，滚，太医来了吗？”
太医一进去就看到三皇子正在发火，连忙上前请安。
“别废话了，先给侧妃诊治。”
半晌。
“殿下，侧妃娘娘最近半年有外敷药物的情况吗？”
季旻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丫鬟。
“天香。”
天香是柳明月的大丫鬟。
“启禀殿下，没有，侧妃没有外敷药物。”
天香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全身瑟瑟发抖。
“来人，全部拉下去审问。”
进来几个侍卫，伸手拉人。
“殿下，奴婢知道，天香姐姐每天晚上都会拿黑乎乎的膏药给侧妃娘娘敷脸。”
外围一个小丫鬟跪着磕头说道。
“来人，给本宫搜。”
不一会儿，柳明月敷脸的膏药被搜了出来。
呈给三皇子季旻。
“麻烦太医看看，是否是这药导致。”
“是。”
太医拿起膏药闻了闻，又用手搓了搓。
“回殿下，是的，这副膏药里面，还有少量的凌霄花。凌霄花微寒，女子用本就不易有孕，侧妃娘娘怀孕后，仍旧每天使用，这才导致的落胎。”
“这副膏药是治什么的？”
“似是能促进血肉再生，臣还需要检查一下侧妃娘娘的脸。”
“不，不，不行。你们不能动侧妃娘娘的脸。”
天香大喊着跑到床前拦着太医。
“大胆！混账！来人，拉出去杖毙。”
太医这才上前细细查看起柳明月的脸。
半晌。
太医似是发现了什么，大惊着跪在三皇子季旻面前。
“殿下……”
看着太医这个样子。
“好了，你们全部退下，娆儿你也先回去吧。”
屏退众人。
太医缓缓开口。
“殿下，床上躺着的女子，似是被人换了脸。”
“什么？你确定吗？”
“应该是的，目前脸和人体还没有完全融合，如果不敷这副膏药，三日后，侧妃娘娘的脸便会开始出现裂纹、溃烂。”
“那与她换脸的人呢？反应相同？”
“是的，都需要慢慢融合。”
“此事你先不要告知父皇。三日后，如果真如你所说。本宫亲自进宫禀告父皇。”
“是，出去吧。”
“来人，你，这几日留下照顾侧妃，侧妃有个好歹唯你是问。”
季旻指着刚才揭发侧妃敷药的丫鬟说道。
“管家，侧妃屋里其他人全部看管起来。派人守着侧妃院子，任何人不准进出，一日三餐送过来。”
“是，殿下，属下明白。”
三日后，季旻看到在房间里大喊大叫的柳侧妃。
以前白嫩细腻的脸庞，现在布满红色的细纹，仿佛快要炸开。
忍着恶心，上前问道。
“柳明月在哪？换脸是谁的主意，你是谁？”
“殿下，我就是明月啊，殿下。”
“不死心是吗？小环，拿镜子给她。”
柳明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夺过镜子。
“啊啊啊，这不是我，我的脸，我的脸。”
“老老实实交代，本宫留你一个全尸。不然的话，你知道本宫的手段。”
“殿下，我说我说，您可以饶臣妾一命吗？一切都是柳明月的主意，她不想嫁给您，嫌您是废物。”
“那你是谁？他们怎么换脸的？”
“我是武安侯府四小姐，因为我是庶出，嫡母用我母亲的命逼我换脸，我没有办法啊殿下，我没有办法。”
看着地上哭的鼻涕眼泪糊做一团的人，季旻脸上闪过恶心。
“那柳明月现在在哪里？”
“柳明月用我的身份，嫁给了四皇子做良娣。”
“此事，你父亲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母亲一直在谋划。”
“来人，侧妃小产，心情郁结，自缢身亡。”
处理完假柳明月。
三皇子季旻进宫了。
这是季旻断腿后，第一次出府，走到众人面前。
御书房里，季旻把柳明月换脸之事细细讲述给渊帝。
“父皇，季宸昊狼子野心，他居然敢和武安侯府串通一气，欺骗众人。”
“嗯，此事朕会派人去四皇子府核实。你不用再管。”
“是。儿臣知晓了。”
“就是可惜那个孩子了。”
“儿臣会再努力的。”
从皇宫出来回府后，三皇子就去找侧妃造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