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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消失的画面
她不知道审判的经过，不清楚犯罪的人下场是什么。
离开余半夏那里之后，她偷偷去看过之前工作那家餐馆，大门紧闭着，没有围观者，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只有一副墨镜留下？
周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看起来没有发生什么争斗，那为什么会只留下一副墨镜？
难道人间蒸发了？
没人能为罗利解答这个疑惑。
罗利走出狭小的出租屋，天色已经不早了。
今天就这么浪费了。
好像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过去了。
罗利叹息着，找不到工作的时候闲得慌。
忙碌起来又累得动不了。
趁着太阳还没落下，罗利抓紧走上楼，前往房东之前常住的那一间阁楼。
建筑技术的发达，让每一个看起来好像外观一样的建筑，内中有着不一样的景色，四四方方的外观里可能有着一个天然的游泳池，也可能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四合院。
这栋楼看起来还算简单，是常用的别墅式内在结构。
当然，也可能只是看起来简单。
不满足于长久看着同样款式屋子的人们把屋子设计成了积木，甚至沙堡，外观看起来不变的同时，内部结构还可能一天一个样，不知道这栋楼有没有采用类似的建筑设计。
罗利没有兴趣深究。
她拾级而上，找到那一间房东常住的阁楼。
因为地方不是很高，罗利又想了解一下身体素质增强后的变化，她便没走电梯。
也可能是因为电梯太深，周围太黑，她不敢走？
被房东吓到的她，下意识的远离那通往黑暗深渊的道路，选择了映照夕阳的阳光小径。
楼梯是在楼外攀附着的，沿途有自动保护机制，一旦攀爬者不小心失足，会有飞碟飞出托住，或者有机械臂之类的伸出抓住，也可能是缓坠棉花之类的东西，保证登楼者的安全。
危险地带早被人类征服。
相比起各种危险地，人类或许才是最危险的？
罗利眺望着夕阳，享受这短暂的暖阳。
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再爬几层楼，找到房东常在的阁楼。
她小心观察了一下，阁楼里并没有人，房东不在，也没有其他人。
面朝夕阳的阁楼在夕阳下透露出暖意。
楼道处的们开着，仿佛在等待晚归的忙人。
“房东？房东在吗？”罗利小声，不敢太过大声，她并不希望看到房东，甚至如果不是没钱，她都不想在这住了。
她害怕，万一某一天睡着了……
好一会儿，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
罗利小心翼翼，猫手猫脚走到最近的茶几，将手中的墨镜放上去，然后正准备回头。
“干什么？”一个清丽的声音吓了罗利一跳。
她抬头，这阁楼里的小二楼上一个穿着亮丽的少女生看着她，像是看贼一样。
罗利忙道：“房东的墨镜落我那里了，我拿来还给他。对不起，我先问了有没有人的，但是没人回答我。”
少女容颜缓和不少，回道：“哦，我才刚传送过来，之前没在，没听到，抱歉。”
那怯生生的小模样，真可爱。
少女朝着楼道走了下来，来到罗利身旁。
“你是我哥新交的女朋友？”她嗅着罗利身上的气味，顿时感觉疑惑，“你是处子？不可能啊，我哥那个牲口，不可能会放着你这样一个小可爱不下手吧？”
罗利连连摇头：“不不不，我，那个——”
她应该把中午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吗？
“奇怪？我那死宅哥哥怎么不在这里？”少女没等罗利说完，朝着沙发走去，找到放在沙发垫子后面的全景监控仪。
小巧的全景监控仪像是一个遥控器。
少女按了一下全景监控仪，一个个画面显示在少女周围。
正是整栋楼的全景。
每一个地方都可以看到的全景！
如果有人偷偷做什么羞羞的事情，不，这个时代的人并不觉得那是什么羞羞的事情，那是愉快的事情。
既然是愉快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在人多的地方放纵，并不理会他人的目光，对于更多人来说，除了怕被嘲笑小或者持久力不行什么的，或许，当众表演也不是问题。
只有在意隐私的罗利，接受古老文明礼仪的罗利，她会觉得那是羞羞的，不能被人看到的事情。
罗利看着少女翻看监控，她也想知道房东哪去了。
罪恶的人被审判后到底会怎样？
少女翻看好一会儿，麻了，直接用搜索。
“帮我找一下我那个愚蠢的哥哥。”
全景监控仪显化出一个虚拟人影，虚拟人影回道：“您所寻找的人并不存在，请选择其他目标。”
“不存在？那个愚蠢的家伙，爸妈送给他一栋楼，让他养老用，他就这样卖掉了？害得爸妈害得重新买回来！你就跟我说不存在？他死哪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少女有点小愤怒。
罗利静静立于一旁等待。
万一真的死了？
罗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看似平静的样子下面已经有些恐惧害怕，蚂蚁都可能没踩死过的她，怎么敢杀生？
要知道，就算大学的时候和余半夏他们玩游戏，她都是选择的辅助职业，或者奶妈之类的，从没做过杀生的事情。
对于死亡，她很害怕。
特别是那一夜——
鲜血淋漓的容颜忽然浮现在罗利脑海。
三年前那个夜里，她亲眼看着院长爷爷被乱刀刺死。
那些疯子暴徒，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一个老人家下手，他冲出去想推开那些人，却被一个个白眼狼按在地上。
直到院长爷爷奄奄一息，他才能冲出去。
受了无数致命伤，院长爷爷却还强撑着没有睡去，等罗利冲过去抱起他的时候，他还颤巍巍的伸手触碰。
“对不起，不该让你和我学习，那些，陈旧的教条……我死，死后，你……”
他终究没能把最后扭转罗利观念的那句话说出来。
看着这被自己养成小白花一样的少年，那苍老的眼睛怎么也不肯闭上，手却无力的垂落。
带着愧疚与歉意，还有悔恨，和一些些期待，他离开了。
泪水一滴滴从罗利眼角滑落。
回想起那个画面，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息。
害怕又恐惧的眼睛跟着少女看着整栋楼的全景。
虚拟人影明白了少女的意思，它调出一个画面道：“这是前主人最后的画面。”
画面里，青年房东从床边柜子里翻出一个瓶子，瓶子上赫有着“一触倒”这样的三个字。
他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在一张准备好的湿纸巾上。
随后小心收好瓶子，拿着湿纸巾看向某处。
那里显示着正在收拾房间的小巧身影。
少女看向旁边，那个小巧身影正是站在这里的罗利。
“等着我，小美人，我马上就来了。”
青年房东激动的走到电梯，没一会儿就从电梯出来，来到楼底那件狭小的出租屋外面。
这时，正准备出门找工作的罗利走了出来。
二人迎面碰上，之后短暂的交谈一一被播放出来。
亲眼看到旁边的小萝莉被自家哥哥迷晕，抱进狭小的出租屋，看着自家哥哥那龌龊的模样，少女依然无动于衷。
忽地，画面仿佛被什么扭曲，似乎被剪断了，那嗅着萝莉芬芳，准备干坏事的青年不知道怎么突然消失了，留下一副墨镜停留在原地，证明青年曾经来过。
“停下，把那蠢货消失前后的时间给我显示出来。”
虚拟人影立即作出反应，青年消失前后的时间跟着显示。
并没有跳过一分一秒，青年就在那一瞬间消失。
少女不相信，让虚拟人影放慢播放速度：“无限放慢。”
无论怎么慢放，都是那样，人突然没了，只有那一副墨镜从空中无力落下，遗留在原地。
“奇怪？”少女看向罗利，打量着罗利。
不知道该说这个人是好运呢，还是倒霉，少女想着，他哥哥的技术还是很不错的，可惜这小萝莉没法享受了。
等等，她是来查询财产和那个愚蠢的哥哥的。
别人愉不愉快，能不能得到愉快，关她什么事？
罗利疑惑着，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你有看出什么吗？”少女像是询问，随即，“哦，你都被一触倒迷晕了，能看到什么呢？”
少女跟着道：“把后续的画面快进。”
然后她就看到罗利醒过来，把地上的墨镜捡起，来楼上的全部过程，罗利调出界面拿出《论语》翻看的相关画面没被显示，只有她起床注意到墨镜，疑惑后捡起来上楼的画面。
被删减了，还是被隐藏了？
罗利很想让少女把她起床后的那一小段重播。
但她不敢，如此做肯定会引起少女疑惑。
她不想把《论语》暴露出来。
少女看向茶几上的墨镜，短暂的思索道：“你倒是个好孩子，可惜了，哥哥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
“有兴趣做房东吗？只需要把收到的租金定时上交一半就行了，没有租客也不要紧，看住房子就好。”
捡到一副墨镜都能拿来返还，这种性格让少女一下做了这个决断，他们家保留这栋楼只是想偶尔路过的时候有个休息的地方，他们并不在乎这个房子的其它问题。
甚至那个儿子也没被做父母过多关心，死了就死了。
“啊？这，我，可以吗？”罗利有些怯懦。
房东的消失肯定和她有关的，这种情况下，眼前的人还雇佣她做房东收租？
少女嘟着小嘴，打量着罗利：“这种性格，长得这么漂亮好看，竟然还是处子，这世上的男人们都死光了吗？还是说他们嫌弃你小呢？啧啧，不小啊，为啥没享受过呢？这一身紧身衣服也蛮有诱惑力的啊！难道是没钱？做了房东，就会有很多钱哦，想找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怎样，愿不愿意？”
“你，你干什么？”罗利推开少女。
“啊哈哈，看来是一个很少接触外人的小萝莉，怪不得还是处子。”少女牵着罗利坐到沙发上，“来来来，跟我签一下雇佣条约，之后这栋楼就归你管了。”
“啊？”罗利愣愣的。
直到少女拉着她的手在雇佣界面按下手印签字，她才有时间看雇佣契约的相关事宜。
甲方：
现有东环城外缘夕阳楼一栋转交给——（乙方）收租，楼房一切使用权交给乙方，乙方只需在每月五号之前把收到的租金一半上交给——（甲方）即可，没有租金则不需要上交。
乙方：
——（乙方）同意接手收租东环城外缘夕阳楼一栋，每个月五号之前把收到的租金上交给——（甲方）。
甲方：——（签字）。
乙方：——（签字）。
星海历567，2345年，七月一。
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罗利看向少女的签字：白天狗族白落葵。
原来是条狗，怪不得鼻子那么灵！
星海时代的契约签名包括种族、名字、以及手印。
“人族？少见的种族啊，啧啧，罗利？哈哈，小萝莉还差不多，怪不得这么矮小可爱，小宝贝萝莉，契约签订好了，让我来教教你怎样做个女人吧！”
“保证会让你快乐的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