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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策一脸委屈:“你那句话我不在乎了?你不是不让我跟龙翔结拜吗?我没有跟他结拜啊。”
贺兰冰道:“我说他们锦衣卫东厂的人都阴得很,让你不要跟他们混在一起,否则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你听了吗?”
“这个……,我不是跟他们混在一起啊,只是发生了命案,帮他们出点主意,也不是要帮他们,只是……,只是……”
“伸张正义,维护王法!对吧?我说了别跟我说这些大话。我不爱听!”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锦衣卫和东厂是什么机构,其实我也不想跟他们混在一起的,只是,我是真的觉得三条人命被谋害,不管他是谁的人,都得有个交代不是。”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喜欢替锦衣卫伸张正义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好了,这里闷的很,我要出去走走。请让让!”
贺兰冰差不多要碰到司徒策了,司徒策只好侧身让开,苦笑道:“芙蓉兄,别这样嘛!我还有话要问你呢,你知道谁的名字叫……”
贺兰冰理也不理,摇着折扇,扬长而去。
司徒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廊下,玲珑听到了两人的争论,眼巴巴望着贺兰冰往前衙去了,这才暼进屋里,瞧着无可奈何的司徒策道:“先生,你别在意,贺兰师爷就是这脾气。”
司徒策笑了笑,摇了摇头,坐回了椅子,拿起案卷继续琢磨,玲珑替他换了一杯香茶,然后退了出去。
司徒策也没把贺兰冰的态度太放在心上,女人嘛,他是搞不懂的,比最复杂的案子都要复杂,相比而言,他更愿意把心思放在案件本身上,研究案件比研究女人更惬意。
所以,他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案件上。
现在他手里看的这个案卷,是一个谋杀案,他已经研究了好几天了,想找出其中的破绽,但是,很多案子光靠看卷是侦破不了的,他现在并不是要把这件案子侦破了,而是想着该怎么样找到突破口。
每一个案卷的相关资料他都反复研究了,这样做已经反复了好几次,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头绪。他决定换一个案子再试试,这一柜子尚未侦破的案件中,还是有好几件案子他觉得挺有侦破价值的,其实,柜子里相当多的没有侦破的案件都有侦破的可能,只可惜案发时他不在场,很多可以提取到的线索没有提取,就这样湮没了,这是非常可惜的。
他又拿了一本卷宗研究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玲珑跑了进来,有些紧张,低声道:“先生,东厂管事刁大爷来了,说特意来拜访你的,就在前衙花厅等着呢,知县老爷去了,他都让知县走了,说了只见先生你,知县不必理会他。您看,您是见还是不见?”
司徒策眉头一皱,贺兰冰对东厂的厌恶比对锦衣卫还要浓,而且,上次东厂来抓自己,还干了一架的,虽然东厂灰头土脸的走了,但是那一次梁子还是让司徒策耿耿于怀。锦衣卫盗卖枪支案件让刁鹏得了个天大的好处,刁鹏对司徒策的态度倒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上次设宴酬谢,司徒策和贺兰冰都没有去,这一次他又亲自上门来拜访,不用说,一准还是那件事,莫非他被锦衣卫找自己办案有些眼红,也想找自己帮忙破几件案子,捞取更多好处?
管他是什么用意,司徒策都不想搭理,特别是在刚刚跟贺兰冰因为帮锦衣卫的事情闹不愉快之后,他更没兴趣搭理这东厂的镇海县头子。
所以,司徒策道:“不见!就说我昨夜没睡好,正在补觉了。”
“哎!”玲珑脆生生答应了,小碎步走了出去。
司徒策接着研究那卷宗。过没多久,又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响,司徒策很熟了,正是玲珑的脚步,推门进来,道:“先生,我说了您正在睡觉,可是那刁老爷说了,没事,他就在花厅等着,等你睡醒了,再见他都可以,喏,还给了我一锭银子好处,让我小心候着你睡醒禀报呢。”
说罢,玲珑伸出藕节办白嫩的皓臂,葱白手掌里赫然便是一小锭银子,大约有二两重。
司徒策哼了一声,道:“那就让他等着好了!”
“哦!”玲珑退步出去了。司徒策接着看书,可是,想着这刁鹏在前衙等着,这个瘟神不打发走,却静不下心来看卷宗,司徒策心烦意乱看了片刻,到底忍不住,将卷宗一甩,站起身出来,对院子廊下正在做女红的玲珑道:“我去见他!打发他走得了!”
玲珑忙答应了,陪着司徒策出了内衙,来到前衙花厅。
门口四个东厂番子见到他,一起躬身施礼:“参见司徒先生!”另一个番子高声吟唱:“刑名师爷司徒柳川先生到——!”
要换作往常,司徒策铁定会被吓一跳,但是,锦衣卫此前已经用过一次,他到古代也不是一天两天,便已经习惯了,当下无动于衷,迈步进了花厅。
花厅里,刁鹏哼着小曲端着茶杯正有滋有味的品茶,听到脚步声响,微微一愣,想着司徒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别人一般也不敢到这衙门花厅来,难不成是知县吗?
他皱了皱眉,抬眼望去,便看见司徒策一袭白衫,手摇纸扇,带着小丫鬟玲珑迈步进来,顿时是喜出望外,忙不迭起身上前:“哎呀,这可怎么说的,我不是让丫鬟候着先生睡醒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想必是偷懒不肯等!”说罢,假装气呼呼瞧向玲珑,把个玲珑吓得是脸都白了,下意识躲在了司徒策身后。
司徒策懒得跟他废话,拱拱手,道:“大老爷有何吩咐?但请明说!”
刁鹏立即满脸堆笑:“没什么事,就是上回两位师爷帮我们东厂破了一件大案,刁某得了一些好处,对先生非常感激,一心想向跟先生好好报答,可是先生不肯赏光,所以,刁某只好亲自上门,表示谢意了。”
“不用,我并不是存心要帮你们。你自己也明白。”司徒策说话并不客气。
“我知道,司徒先生还是恼我上次酒楼得罪之事,呵呵,实在是抱歉,那一次都是在下的错,还请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在下则过!在下这里给先生赔礼了!”说罢,刁鹏抖了抖衣袍,一拱到地。
司徒策侧身让开,不受他的礼。
刁鹏忙又转过方向,又是一拱到地,司徒策又侧身让开,这刁鹏似乎已经铁了心,上前一步,又是长揖一礼,如此这般好几次,司徒策懒得再多,等他作揖完了,道:“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了,可以走了吧?”
刁鹏陪笑道:“上次在下实在得罪,先生不计前嫌,还那么帮我,在下实在是惭愧啊,所以,不能光鞠躬作揖便算数的!”说罢,拿起桌上一个锦盒,打开了,里面赫然放着数锭纹银。
刁鹏双手捧着,送到司徒策面前,道:“这是纹银五十两,算是在下赔罪之意,还请司徒先生笑纳。”
司徒策愣了一下,瞧着刁鹏那张马脸,心想,他又赔礼又赔钱,搞什么名堂。他们东厂的钱应该都是盘剥的民脂民膏,受了也没什么过意不去的,当下点点头,道:“放下吧!”
刁鹏大喜,又是连连道歉,这才将那一小箱银子放在了司徒策身边的茶几上。
司徒策背着手,道:“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我很忙,就不奉陪了。”
“还有点事,呵呵,为了表示赔罪,在下还在我们东厂衙门里设了赔罪酒,请先生赏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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