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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凌晨一点半。
苏糖糖裹着她那条大白兔的连体睡衣,双手抱膝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颔首低眉,满脸红晕,时不时还抽泣上两声,看上去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还很羞涩。
腾越坐在她身旁,一边没心没肺地刷着牙,一边阴阳怪气、毫无诚意地劝道:“糖糖,刚刚那事真的不怪我,我早就跟你说了那些红点不是因为我亲你,你非不相信!”
“你还说!”
苏糖糖柳眉一蹙,从睡衣里伸出俏白玲珑的小脚丫,稍稍用力蹬了他一脚。
“嘶…你轻点蹬,我这副小身板刚刚都快被你折腾散架了!”
腾越疼得脸庞抽搐了两下,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随即他又不要脸地往苏糖糖身旁挪了挪。
苏糖糖嗔怒道:“…你不亲我,…会发生刚刚的事吗?”
“那你要是早点相信我的嘴没有问题,我刚刚也不会亲你啊…嘶…”
腾越一说话,牙刷不小心戳到了嘴,疼得唏嘘不已。
“看看,因为你我嘴都肿了!”
“你还说!”
苏糖糖又伸出雪白脚丫蹬了他一脚,然后裹了裹睡衣,依然挡不住春光乍现。
腾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横竖都是我占便宜”的样子,又往苏糖糖身旁凑了凑。
“事实证明,你唇角上的红点就是跟我没关系啊!当然了,跟那芒果好像也没关系!”
话虽这么说,腾越还是觉得很奇怪,苏糖糖唇角的症状明显就是芒果过敏了,他还特意上网查了。
至于苏糖糖这次没有过敏,想必是因为她妖精的体质,芒果因此躲过一劫。
一听到芒果,苏糖糖的脸色舒缓了许多,她努着嘴嘟囔道:“…明天,…我还要吃芒果!”
“凭什么啊!给我个让我给你买芒果的理由!”
腾越抬头看着天花板,眼比天高的样子,心想,既然想吃,那就求我赏赐啊!
苏糖糖红着脸,咬着唇角,显得更委屈了。
“你…你要补偿我!”
“纳尼?嘶…”
腾越一个趔趄,浑身疼得险些从沙发上摔下来。
“补偿你?你把我蹂躏成这样还让我补偿你?”
腾越忽的扯开上衣,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像斑点狗,脑袋更是肿成了猪头。
腾越气冲冲看着还在一脸委屈的苏糖糖,恨不能扑上去把她一顿就地正法,一了百了,爱咋咋地!
苏糖糖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一个哭腔抽泣着说道:“刚刚…那么长时间,…你不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吗?”
说完,苏糖糖忽地掀起睡衣包住了脑袋,羞涩地呜咽了起来。
腾越眉毛一挑,看着苏糖糖…
可不是那么长时间嘛!
整整一个半小时啊!
从上到下、从外到内被苏糖糖蹂躏了个通透。
就差菊花残,满地伤了!
不过,苏糖糖金蝉脱壳,两点一线,竟一点也没察觉,一门心思就是要给腾越点颜色瞧瞧。
结果呢,腾越是颜也瞧了,色也看了,挨的蹂躏也算值了。
不过这个账,腾越不能认,不然就授人以柄了。
腾越听了苏糖糖的话,把衣服穿好,在她身旁坐下,拽了拽她脑袋上的睡衣,怎么也拽不下来,她抓得很紧,一想到自己在腾越眼前秀了那么长时间,就羞涩不已。
“糖糖,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你弄得我疼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思看那么多啊!你说是不是?”
“我不信!你看了!”苏糖糖包在睡衣里晃着脑袋,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腾越的鬼话?
腾越摸了摸鼻尖,笑道:“糖糖,前几天你还想当着我的面试内衣呢,如果不是我品行端正,当时我就看了啊!”
“…不一样!”苏糖糖抽泣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试内衣的话我还全都看去了呢!而这次你还穿着内衣呢!”腾越不解道。
“你还说没看到!”苏糖糖一副破案了的语气。
腾越假装咳嗽了两声,又拽了拽她的睡衣,慢慢说道:“糖糖,那个…是这样的,你打我的时候我真没看到什么,但是现在,我确实是看到了,你穿了那条绣花的内…”
苏糖糖身体一僵,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她连忙放下睡衣,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了几圈,一脸懵逼。
“…我要睡觉去了!”
苏糖糖倩影一闪,嗖的一声进了北卧,啪关上门。
更没法见人了!典型的顾头不顾尾啊!
这就是该睡觉的时候不睡,智商就剩了个零头了。
“哈哈哈…嘶…”
腾越笑了没几声,又疼得呲牙咧嘴。
随即低头看了看“义薄云天”…
“呼…这上头的一天啊!”
他按压下左手右手慢动作重播的冲动。
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伸了个懒腰。
“还好明天上午没课,可以好好睡一觉。”
腾越刷完牙,漱了漱口,冲了个凉水澡降降温。
躺在床上,腾越呈大字型舒展开身体,那种浑身散架的状态终于得到了缓解,苏糖糖的惩戒依旧是痛而不伤。
即便是在那种忘乎所以至仅剩遮羞布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下手依然很有分…寸…
等等!
她连下手都那么有分寸,难道注意不到自己没睡衣?
何况,事后从苏糖糖那羞涩的状态来看,她明明很在乎啊!
再等等!
她该不会是假装的吧?
她是故意不穿睡衣的?故意让自己看的?
自己亲她那一口,实际上是给了她借题发挥的机会?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霸王硬上弓?
可是没有啊!
她如果真想的话,自己绝对无法自拔啊!
那说明她并不想啪。
那她图什么?
只是秀身材吗?
那她可以有一万个理由,一亿个机会,没必要借题发挥啊!
还是说…
她是在等着我主动出击?
腾越越想越有可能…
想起苏糖糖两点一线的身姿,甚至开始脑补自己当时主动后的那个不可名状的画面了…
想着想着,“大”字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太”字。
“真是太可…惜了…啊…”
腾越断断续续嘟囔了一句,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已然把那个滚沙发的画面脑补完了。
精虫上脑,就是如来佛祖对着他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挡不住他要同苏糖糖炒饭的冲动。
最后的结局显而易见…
说好的不要春梦了无痕,不要浪费了琼浆玉液,结果春梦是有留痕了,精粹却没留住。
随着腾越抽搐了几次,“太”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了“大”字。
片刻后,他翻了个身,“大”字变“斤”字,哼了一声,继续熟睡…
(为什么“哼”?是因为精粹太凉了。)
翌日。
腾越还在“斤”字型熟睡。
忽然,卧室门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不用说,是苏糖糖。
“糖糖,听见了。”
腾越慢慢睁开眼睛,正睡眼惺忪,忽然眼神一闪,猛地坐起来摸了摸…
“艹!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