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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守护麻衣神殿,没有法师证明和徽记,如何行得通呢?”
老法师对胡里的困惑不以为然,挥手道:“我们并非全真魔法派系,无人干涉你的婚恋之事。况且,麻衣一脉以你为首,就算将来寻回你的两位师兄,他们也无法约束你……”
在当代魔法世界,唯有全真魔法派及相近的隐仙派,因其修炼孤独的清净魔法治程,故禁止门人婚配。然而正一魔法教,如上清、灵宝等分支,其下法师分为火居与出家两种,出家法师居住在神殿,遵循禁欲生活,火居法师则可娶妻育子。
至于里师魔法,更是不过问门徒的婚姻事宜,自张道陵里师起,历代里师皆以嫡系身份承袭魔法传承。
“可是……我真的不想成为法师啊!”
幼时无知,胡里觉得穿上法师袍颇有乐趣,但如今被赋予法师身份,他内心颇感抗拒。眼前停着的小型马车和站在面前的二人,让胡里瞬间愣住,他从未料想在这岁末大年夜,于浩然父女竟会登门造访。
“胡……胡里,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胡里惊诧不已,门口的两人同样错愕。目睹胡里那原本乌黑的头发变得苍苍白,于清雅的眼眸里已泛起泪光。
“此事……过后再说吧,于叔,清雅,快进来……”
胡里挠挠头,关于自己发色突变的事难以向他人解释,于是侧身让开,朝庭院里喊道:“爸,是于叔来了,还有清雅……”
“老于,稀客啊,清雅越来越美丽了……”
听到胡里的呼喊,胡东平和封况上前迎接。他们多年交好,特别是封况,这些年在城中开设了纺织工坊,多亏于浩然的诸多协助。
“老胡,我来找你品酒,小封,这是给你女儿的礼金,别说我这个叔吝啬啊……”
尽管疑惑重重,但此刻显然不是追问的时候。于浩然笑容可掬地向胡东平和封况寒暄,视线扫过坐在庭院中闭目享受阳光的老法师,不禁愣住了。
要知道,在神秘的艾瑞德兰世界,于浩然选择在除夕夜造访胡里的家,不仅因为这里是女儿的外祖母之地,新年过后家族的古老仪式需得参与,还因传闻中老道的魔法力即将耗尽,他欲探望这位长者。
然而相见时,老道虽非容光焕发,但他的精神状态却与濒临消逝的描述相去甚远,这让于浩然不禁望了女儿一眼,这少女似乎对胡里痴迷过度,竟编织出这样的借口,女子的痴情如今展现得太早了些。
“老…李伯,您…您的魔力可还好?我给您送上新年的祝福!”即便心中略有不满,礼数仍不可少,于浩然上前深深行了个礼。
“原来是小于,丫头也来了?这孩子与胡里是命运交织,应当多亲近才是……”
老道微笑挥手,目光落在立于于清雅身旁的胡里,心中却泛起无尽哀伤,胡里为逆转宿命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
封况见众人聚在庭院,提议道:“胡叔,您陪于叔进屋详谈吧,这里的杂务我来处理……”
“没错,进屋,咱们屋内聊,清雅,胡叔最近觅得一枚奇妙的手镯,待会儿给你试戴……”
胡东平忙不迭地邀请,望着清秀动人的未来儿媳,心中充满喜悦。
“胡叔,别宠坏孩子……”
老道和胡东平的交谈让于浩然啼笑皆非,但他不好多言,毕竟自己已点头同意,加上女儿心甘情愿,他也无法反悔。
“爸,我在这儿帮忙……”
踏入庭院的那一刻,于清雅的目光便锁定胡里,无论胡里身在何处,她都在其身旁。
“好吧,你们俩聊吧,老于,进屋坐……”
胡东平听罢,没有多说,示意于浩然入内,尽管屋里还有王盈在哄孩子,但大家都熟识,无需顾忌太多。
“胡里,你怎么...怎么会这样?”
于清雅走到胡里身边,牵住他的衣角,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滚滚而下。
胡里的银发并非唯一变化,他的面色苍白,整个人显得老态龙钟,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二十载,这令于清雅心如刀绞。
胡里微笑着抽出魔法纸巾,替于清雅擦拭泪水,轻声道:“无妨,修养一两年就会好转,清雅,学园...我可能无法再回去了。”
实际上,胡东平也曾提议让胡里在京都的四合院继续学业,却被老道拒绝,城市的魔法气息混乱,不利于胡里的疗愈。
“没关系,我不去上学了,我会留下陪你……”于清雅泪眼朦胧地应答。
“傻丫头,你专心学业,难道还担心我会被深林里的幻灵迷惑吗?”胡里闻言一笑,心中感受到身边人浓烈的情感温暖……
\"自负的家伙,你以为这样还能吸引谁吗?\" 于清雅在胡里的戏谑下,由泣转笑,泪珠挂在微笑的面颊上。
\"呵,你可别不信,难道没发现我的银发让我的魅力更加独特了吗?\" 胡里嬉皮笑脸地回应于清雅,手上却毫不拖沓,利落地处理着一条条神秘的银鳞鳝鱼,将其分割成规整的段落。
胡里并非妄言,白发之下,他的俊美脸庞增添了一丝书卷气息,整个人仿佛被未知的力量赋予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老胡,小里这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在京城见过他,那时他还好好的……\"
于浩然进屋后,同样急切地向胡东平询问,期待能得到答案。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李叔前几天确实病入膏肓,胡里回来后就让我们离开了山居……\"
胡东平知道,以他们两家的关系,日后很可能会成为亲家。于是,他决定不隐瞒,将胡里和老道士之间的奇幻经历如实相告。
\"逆转宿命?!\" 听完胡东平的叙述,于浩然震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对胡里的评价已经提升,现在才明白,胡里的能力远超他的预想。能让垂死者起死回生,那需要怎样的神秘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