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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岛的第二天,??叶绯跟黎羡南去了岛上一个挺有名气的景点,听说是以前台湾名绅的私家花园,花园还是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将海与园林结合,一部分是在这陌生省份做了苏州园林,第三部分还是个收藏馆。
这私家花园对外开放,??占地面积很大,也算是岛上的主要景点,绿化很漂亮,各种绿植灌木丛生,??水流结合,??别有一番风味。
叶绯跟黎羡南走了一圈,在一个转角的阴凉处坐着休息。
“黎羡南,??我看着这儿总觉得好熟悉。”
叶绯有点热,伸手扇扇风。
“怎么熟悉?”岛上节奏很慢,又恰逢盛夏,很多老人在卖山竹和百香果,??空气中都是甜腻清香的水果味道,黎羡南给她买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拧开递过去,??还不忘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现在是不是魔怔了,??我去哪儿都觉得像西郊,??港城的小西郊,还有江南的巷子园林,??我看你跟这私家花园的主人差不多,??”叶绯说,??“人家展览钢琴,??你就展览我的钻石吧。”
黎羡南轻笑一声,??“那不行。”
“怎么不行?”
“那是我和你的家,怎么能让别人来,”黎羡南接过她手里的水拧好,“那钻石也是龙龙公主的私人宝贝呢。”
叶绯同他坐在阴凉里,日光和煦,半墙压着茂盛的花。
——大概是因为他爱的很多,她觉得他的爱无处不在,从不会羡慕别人半分。
这私家花园半面墙的角梅,总能让她想起西郊的海棠木和半面墙的绣球花。
她那时惬意地倚靠在他怀里,想着要是等他们老了,西郊也半分不比着私家花园差,黎羡南大概会写上:黎太太的钻石展柜。
叶绯这么发散的一想就笑了。
黎羡南听见声音,低头问她,“笑什么呢?”
“在想老了之后,西郊也能当景点儿了。”
“做梦呢你,那是咱俩的家。”
“你还挺有占有欲。”
“是对你。”
“那我们老了你有什么计划?”
“没有计划。”
“为什么?”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爱你不就是每天的计划么。”
两人在海岛上多呆了几天,后面是换了地方住,黎羡南到底是担心原先住的地方太近海,这几天夜里刮风,怕她睡不好。
后来换的地方也是个岛上别墅,这别墅也曾经是那位台湾名绅的私人府邸,后来改成了酒店公馆,公馆中还贴着这个家族的历史。
公馆的设计依然保留着几分复古,闽式的老别墅有种民国风味道,装潢是翻新过的,公馆里很安静,小食做的味道也不错。
深夜的时候,叶绯跟黎羡南坐房间的露台处,外面的花园外仍然有夜行的旅客,绿灯投下有些昏黄的光。
有那样一刻,叶绯是无端想到了很久前跟他看过的电影某一帧。
那句台词说,“你会记得这个下午。”
她的生命中有很多与他的时刻都值得被记住。
夜风轻抚,浅淡的潮湿的花香。
黎羡南在夜晚时泡了一杯热茶,叶绯在夜幕中看着他,总觉得每时每刻都真切的可以被称之为永远。
“我打算多置办点儿房产,等老了多带你出来走走,”黎羡南说,“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你不是不打算计划吗?”叶绯拖着椅子过来,坐在他身边。
“那现在打算了。”
“那我想想,”叶绯说,“西郊花园,还挺好听的。”
“绯绯,”黎羡南懒笑着叫她名字。
“嗯?”
“你怎么这么想把咱家展览了呢?”黎羡南的手从椅子上揽过来,勾着她睡裙的肩带,微微一偏头,她的长发蹭过他鼻尖,他低笑一声,“留点隐.私行不行?”
-
那次从海岛回来后,叶绯就直接准备在家休婚假了,黎羡南已经将所有的计划安排熨帖妥当,叶绯其实也没什么要做的,单纯是她自己琢磨婚礼前怎么都得保持一下身材好好护肤。
那阵子说起也是挺好笑,叶绯觉得自己像一条咸鱼,黎羡南就拍拍她脑袋,拎怀里左看看右看看——
“你看什么呢?”
叶绯感觉他捏着自己的脸,仿佛捏什么宠物,嘟着嘴问他。
“这鱼好看啊,”黎羡南故意装着认真瞧,陪她玩这幼稚游戏,“头等佳品鱼么。”
叶绯拍开他捏着她脸的手,“我才不是你养的鱼。”
“是黎羡南家的美人鱼。”黎羡南捏着她两腮,凑近一点,叶绯被他逗笑了,想亲他,他还不许,叶绯掐了他腰一下,他才松开她的脸。
“美人鱼也是会咬人的。”
“怎么个咬法?”黎羡南靠在沙发上,颇为悠闲地看着她,懒着声音问她,“咬哪儿?”
叶绯坏心一起,坐在他腿上,离他更近一点。
叶绯每次都很难以抗拒他的气息,明明已经不抽烟了,身上仿佛还有浅淡的烟草味道,一种专属于黎羡南的性感与沉稳。
黎羡南大概是知道叶绯有贼心没贼胆,就那么闲散地看着她。
叶绯仍难抵他这副斯文勾引的样子,偏偏这次胆大一回,凑过去吻了下他的脖颈,黎羡南似乎没料到,喉结微动,叶绯攥着他睡衣衣摆的手收紧了一些,蹭过他的腰腹。
叶绯察觉到有点不对,立马准备跑路。
太大胆了。
黎羡南摁着她腰把她摁回来,“拱火就跑?”
“我错了,你看在我们刚旅游回来,我明天还要去公司收拾东西的面子上……”叶绯见风使舵。
“你不说我还忘了,”黎羡南笑了,把她打横抱起来上楼。
“你干嘛?”叶绯手还揽着他脖颈,谨慎地问他。
“你不是还想展览展览我们家?”黎羡南凑过去,轻吻过她侧脸,低声跟她说,“要不你好好看看能不能展览?”
叶绯当时还挺理直气壮,“钻石怎么不能展览?”
“我说的那是钻石么。”
“那你说的什么?”
他没答,但叶绯瞧着他不太正经的笑就觉得心里不对,但心里还真小心谨慎想了一圈儿,西郊哪里她不知道?挺安全的。
结果黎羡南把她推进衣帽间。
叶绯眼睛睁大——
她藏了好久的睡衣被他给找到了。
她买的时候没那么多意思,单纯看着漂亮,脑子一热就下单了不少,但是真收到了实物瞬间觉得没脸穿,然后偷偷藏进了衣柜最不起眼的地方,打算过几天销赃,结果没想到被黎羡南看见了。
叶绯有种被他抓包的错觉。
“什么时候买的?”黎羡南反手关上衣帽间的门,往前走了一步。
叶绯觉得自己清晰地感觉到肌肤下的血液滚烫,一股股的热意往脸上涌,衣帽间里还残留着他的香水味,冷冽性感的烟草后调仿佛无形的诱网,像蒙着雾气的湖畔丛林一般引人深入。
衣帽间只有内嵌的灯带,拢着暗暗的光。
透明玻璃柜里挂着黎羡南的衬衫和外套,他天生有种禁欲的冷感,却又偏偏在她面前走下高堂,以深谙的目光看透她藏下的所有紧张和暗欲。
“嗯?”他伸手拎了一条,吊带的裙子,不规则的花瓣裙摆。
“……我随便买的,不适合我……”
“所以你给藏起来了?”黎羡南唇角挑笑,“还藏在了我西裤的下面?”
“……”
“我还想咱家是哪儿来了只小狐狸。”黎羡南长指勾着裙子,将她抵在衣帽间的镜子前。
叶绯简直有种被他抓包的脸热错觉,装傻充愣,“对啊,哪儿来的小狐狸,这不是我的尺码。”
“灰姑娘还得试试水晶鞋,要不你试试?”黎羡南俯身凑近她,语调沾染暧昧,“我看看是不是你的尺码?”
叶绯在厚脸皮上没有他这么深的造诣,几句话就被他勾的脸热不堪,她伸手想推开他,结果黎羡南顺势攥住她手腕,故作不明,“跑什么?”
不跑等你欺负么?
叶绯心想。
“绯绯,”黎羡南仿佛察觉她在想什么,他勾着那裙子,拉着她的手放她手里,慢条斯理的懒散语调天生有种性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叶绯太后悔了。
都不知道具体要后悔那一件了。
叶绯很少会相信星座,但是在黎羡南这儿,她觉得他完美符合天蝎座的特征。
那还是看赵西湄老转星座的东西,她顺着瞅了一眼——
腹黑,占有欲。
结果她趴在床上看的时候,还被黎羡南抓包了,他凑过来看了一眼,抽走她手机,故意读,“天蝎男的喜欢是占有,他喜欢你会很直接……”
“……”叶绯躺平了。
黎羡南还体贴地帮她拉好被子,“少看星座,没一个准的,我要不是天蝎座我也这样,什么星座不星座的。”
“……”
“只是我爱你,仅此而已。”
“那你以后少欺负人!”叶绯忿忿瞪他一眼。
黎羡南轻笑,慢悠悠回她——
“做不到。”
-
叶绯第二天到底是起晚了,好在也不是多紧张,只是去办公室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休假而已。
那天是黎羡南送她去公司的,叶绯跟赵西湄打过招呼,赵西湄送她下楼,叶绯的东西不多,今天特意背了个托特包。
结果两人下楼,怎么都没想到在大厅的接待区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黄玲坐在那,对面的是公司的hr。
叶绯看见了黄玲——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只在赵西湄偶尔阴阳怪气的朋友圈里看到过,大意是黄玲现在已经换了四五份工作。
赵西湄并不是一个太记仇的人。
叶绯以前也问过赵西湄,为什么这么讨厌黄玲,赵西湄并没有立刻回她,是过了一些天才说——
“那个时候我才不到二十岁,十几岁,她为了她的利益贬低打击我,让我一直以为我很差,后来再遇见别的编辑,总会下意识觉得自己配不上,自己不优秀,你知道吗,我从还十几岁跟她出了那一本之后,有很多年没有写过东西,我只是觉得,每一个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人,都值得被尊重,不管她年龄多小,都值得尊重。”
有些事情,有一些热爱才能走的更长远。
不管成功还是失败,能坚持下来,已经很值得被尊重了。
可以不支持,但也没必要去踩一脚。
叶绯是后来才知道这些的,赵西湄以鹿潘达的笔名出版书的时候,曾经被誉为一本封神,但也没人知道背后的坎坷和曲折。
也没人知道她弄丢了这个对她意义不凡的笔名,眼看着这个笔名被黄玲塞进去很多枪稿败口碑。
也没人知道她也有很多年停笔反复怀疑自己的。
“都过去了,”赵西湄说,“看她现在不过只是个普通编辑,最近还失业要来这里应聘营销,我也觉得没什么好恨她的,没必要浪费时间,路还是要往前走的。风水轮流转么,能量守恒,她搞别人,早晚有一天别人教她做人。”
-
黎羡南将婚礼定在夏末,提前跟叶绯说了时间,风轻云淡的,以至于叶绯以为是走个过场。
黎羡南那阵子有调作息,早睡早起,不过大概也是真把叶绯在海岛上的话听进去了,叶绯有几天醒来的时候黎羡南不在身边。
她就躺在床上玩手机,没一会听见声音,她翻了个身,看到黎羡南手里拿着一扎玫瑰,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你干嘛去了?”
“晨跑。”
“那你买花?”
“送你。”
“……你晨跑干什么?”叶绯以为自己思维认知出现了断层。
黎羡南云淡风轻把玫瑰花放在床头柜上,而后俯身,拨开她脸颊的碎发,吻了下她的唇,笑着说,“不是绯绯说,我不能生病么,晨跑锻炼,明早跟我一起去?”
叶绯以前是不可能早起的,但因为黎羡南,她心甘情愿跟他早上出门。
她也这才知道,就在槐三胡同和西郊檀宫的交界路口,多了一家花店。
是方便黎羡南每天给她买一束花。
她的一天,是从一束玫瑰花开始的。
那时,两人也不算晨跑,只是早上六点钟出门,太阳升起,马路上空无一人,倒只有槐三胡同开始苏醒。
叮铃铃的自行车铃铛,有老人用燕京话打招呼。
叶绯站在胡同口往里面看,拉着黎羡南一起进去。
赵老太的院子里,玫瑰花开的艳丽,那蔷薇开满了墙头,已经快开过了一个花期,胡同路上掉了点儿碎花瓣。
花瓣被晨风吹起来。
黎羡南让她在这儿等着。
叶绯就乖乖站在胡同的墙边看花,老旧的院子门关上后还有一条缝隙,叶绯弯腰趴在那儿看,院子里的玫瑰茂堂堂的。
她想,要是赵奶奶还在世,看见这满院子的玫瑰花大概也是开心的。
或者,她开心也不会表现出来,肯定会一边刀子嘴说,“这就是玫瑰啊?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
叶绯想到那个老人,心口也无端泛酸。
叶绯直起身子,远远看到黎羡南手里拿着一大捧玫瑰花朝她走来。
这么恍惚的一瞬间,她总能拎起一些碎片。
两人初识的时候其实有些笨拙,那天黎羡南带她去看日出,给她买了耳塞,还顺手买了一把玫瑰花。
那时她说,“只是一把玫瑰而已,我自己也能买的。”
黎羡南是第一个送她玫瑰花的人。
正胡思乱想,黎羡南走到她面前,叶绯伸手接过来,挽着他的手往西郊走。
“黎羡南。”
“嗯?”
“你还记得2014年吗,那会你怎么买耳塞,还要送我玫瑰呢?”
“……”黎羡南还真想了想,说,“想让你笑笑来着,不过那会我也不太会哄你,以为玫瑰就能让你笑笑。”
那是她收到的第一束花。
“没人送你,我送你,我也愿意一直送你。绯绯,为你心甘情愿,是我给你的诚意,”黎羡南牵着她的手往家走,“就像我不喜欢吹风,但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吹不吹风已经无所谓了,我的意思是,跟你做什么都好,我都心甘情愿,你有我的偏爱。”
——也唯有你,才是我情愿信奉的永恒。
叶绯右手抱着玫瑰花,左手牵着黎羡南,在等待红灯的间隙,她悄悄踮脚凑过去吻他,黎羡南总能默契的察觉她的心思,揽着她的腰拉进怀里。
晨光明亮,城市在苏醒。
他们的爱意早已在涨潮。
“我也爱你。”
在她开口之前,黎羡南直视着她的眼睛,眸光深情缱绻,说完还俯身又吻了她一下。
“特别特别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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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羡南跟叶绯的婚礼在八月底举行,地方是黎羡南选的,伦敦在古老的城堡和教堂。
叶绯选不出婚纱,婚纱都是黎羡南亲自跟设计师沟通过的,专程为她定做的。
那天的天气很好,伦敦天气晴朗无风。
叶绯提前三天的时候听说了那条婚纱的传闻,是来自某个高端品牌独家定做,很漂亮的大裙摆,有两米多的拖尾和头纱,还订做了一个钻石王冠。
阳光明亮,从古老的拱窗里沁进来,被切割成温暖的光斑,白色的窗纱在随风轻轻地摇晃。
前面一个落地镜,叶绯站在椅子前,婚纱的拖尾很长,裙摆层叠,嵌着一些碎钻,在阳光下泛着碎光。
叶绯的妆容干净素雅,一张鹅蛋脸,杏目明媚动人,被婚纱映衬的像一朵含羞绽放的花。
她手里的手捧花是一小扎浅蓝白色的绣球花,钻石的王冠放在盒子中,黑色的丝绒让王冠格外高贵不凡。
化妆师拿起王冠,轻轻地戴在叶绯的头上,为她整理好头纱。
古老的教堂大厅很是通透,落地拱窗,罗马雕柱,神圣且庄严,只是这条长长的道路上,有无数的绣球花绽放。
黎羡南以前从来都不太爱在媒体前露面,这次的婚礼是他的例外。
叶绯远远看到黎羡南站在不远处,身影颀长,叶绯很喜欢看他穿正装的样子,清矜贵气,身材比例极佳,骨相深刻优越,看到她的时候便弯唇扬起一些笑意,那双冷感的眸子仿佛松林融雪,春意盎然。
她在跌宕的人世间不小心闯入他的门,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只手,被他拉入满室的春意人间。
那天叶绯是真的做了一天万众瞩目的公主。
可她偏偏不记得很多细节了,第一次结婚,不紧张是假的。
她只记得那天黎羡南拉着她的手,为她戴上一枚钻石婚戒,目光含笑地专注看着她——
“黎太太,娶到你是我的荣幸。”
婚礼持续了一天都没有结束,晚宴的时候,叶绯换了一条裙子,拉着黎羡南端了一块蛋糕,跟他去酒店的花园坐着吹风。
黎羡南知道叶绯有点认生,特意脱了外套给她披着。
那天酒店的花园也是专程布置过的,连秋千都换成了公主的南瓜马车。
叶绯捧着蛋糕无心吃,酒店的灯光亮着,璀璨的像童话魔盒。
黎羡南插了一块蛋糕递她嘴边。
“黎羡南,嫁给你也是我的荣幸,”叶绯有点哽咽,“一直这样被你爱,是真的很幸福。”
“得,别哭呢,龙龙公主,婚礼来迟了,想娶你是很久了,”黎羡南伸手蹭了蹭她的眼睛,含笑说,“认真的、好好你,是我的诚意,爱你,总得让你每天都知道,黎羡南是真的很爱他的绯绯公主。”
“……”
“黎羡南是在用心爱你。”
夜风和煦,携带着丝缕的花香。
叶绯伸手摸摸自己头上的王冠,有点哽咽地说,“这个也是送我的吗?”
“当新婚礼物,回家放到龙龙公主的宝盒里行不行?”黎羡南笑她,伸手端了她的蛋糕,切了一小块喂她。
叶绯眼眶泛酸,唇角还有一点奶油渍迹,她凑过去想亲他,黎羡南伸手捂住她的嘴,“脏猫,吃你的蛋糕。”
“你还嫌弃我。”叶绯那样子算不上太雅观,多亏今天是一点淡妆,不至于晕成熊猫眼。
黎羡南轻笑,俯身吻她,“不嫌弃。”
“黎羡南,我也在用心爱你,”叶绯语调酸涩,“很爱很爱你。”
“得了,咱俩都六年多了,往后还那么几十年,别煽情了,”黎羡南笑她,“以后我给你回忆回忆,绯绯嫁给我那天哭到晚上十点多?”
叶绯掐他,黎羡南笑的不行。
那天叶绯全天都很紧张,不懂婚礼的流程,黎羡南大多都很简化。
晚上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叶绯才翻看到一些消息。
那是一场世纪婚礼,隆重且盛大,每一处细节都仿佛梦幻童话。
叶绯看到那张照片,她站在黎羡南的身边,当时都不知道该要往哪儿看,紧张的不行,黎羡南挽着她的手,仿佛刻意哄她。
他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到的口吻跟她说——
“龙龙公主,你开不开心?”
本来还紧张的,听到他含笑的声调,叶绯便也下意识地笑起来。
那天有人说,叶绯头上戴的王冠是某知名的钻石品牌和设计师定做的,价格就有小八位数。
婚纱也是独一无二。
那场婚礼的费用更是无从猜测,绣球花不仅开遍了教堂,还从酒店开导通往教堂的路上。
叶绯那天紧张的记忆都快出现了断层。
她只记得黎羡南有在婚礼上说什么,多亏那天婚礼是有录像的,趁黎羡南洗澡的时候,叶绯坐在客厅看。
在那样一场盛大的婚礼上,黎羡南说——
“绯绯,能娶到你是我的荣幸,你会永远被我用心爱着,不止婚礼这天是公主,以后还要做黎羡南一辈子的公主,以后的路我会跟你一起走,是忠诚,是偏爱,是永远做只属于你的黎羡南,希望嫁给我的每一天,都可以做个快乐的小朋友。”
叶绯坐在客厅里,将画面暂停,然后提着睡裙跑进浴室里。
黎羡南正靠坐在浴缸里。
浴缸外面铺了一层地毯,叶绯弯腰蹲在浴缸前??。
黎羡南好笑地看着她,叶绯眼眶红红的,仿佛刚哭过的兔子。
“终于反应过来了?”黎羡南竖起手晃晃,“婚戒可是你给我戴的。”
“黎羡南,嫁给你很开心,以后也会很开心,”叶绯两手抱着他的手紧扣,“能被你这样用心爱着,很开心。”
“看出来了,语无伦次了,”黎羡南随手扯过浴巾,笑着问她,“还打算继续看?”
“……”
“要不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