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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了自己言行无状,清风立刻低头,垂眸惶恐道:“卑职造次!
不是编排秦姑娘,只是这秦姑娘,为情所伤,若是这时候,有个知冷知热的,说不定她又会一头栽进去……”
秦妩会是如此肤浅之人?
仅仅因为情感空窗,便会将心意转移到其他男人身上?
如此这般的秦妩,赫连夙自然瞧不上。
他动心,始于她有趣的灵魂,沦陷于她的八面玲珑。
就这么机灵鬼似的人儿,能够断情离殇,与豫南王和离,又怎会这般轻易的被其他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
赫连夙心中虽如此笃定,却也不免有一些烦躁。
这么优秀,善良,美好的姑娘,总会有人,如他这般,欣赏她的好!
看样子,他也应该加紧一些脚步才是!
毕竟,谁不想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呢?
赫连夙骤然清醒了不少,他于秦妩,八字还没有一撇,他竟然想到了,美人在怀的场景!
果然是暖饱思淫欲!
着实可耻。
秦妩回到了府上 ,躺在床榻上,望着窗外皎洁的圆月 ,唉声叹气。
她莫名其妙的对一个男人心悸,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秦妩唉声叹气的同时,窗户底下,有一个讨厌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哎!”
秦妩起身,走到了窗外,看见了人模人样的鹦鹉 , 竟然学着她的样子,唉声叹气。
那模样,有一些滑稽。
“臭不白,大半夜的不睡,学人听墙角!
不长好毛病,小心以后找不到小雌鸟!”
不白眼珠子翻楞:“毒妇!
你这个毒妇!”
秦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着不白的头:“你倒是个聪明的!
不仅会学舌 ,还会为我办事,如今竟还学会了,揣摩我的心事!
倒不像是那太上皇,莫名其妙的撩拨了人家……
却还不能扑倒他,真是烦死人了!”
不白眨巴着一双绿豆眼,直到秦妩对它,把苦水全都吐完 ,去睡了,才扑腾着一双翅膀,消失在夜色当中。
城郊另外一处府邸
赫连夙辗转反侧,却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
七月底的凉风习习,让人觉得有一丝舒爽。
赫连夙的脑海里,竟然不自觉地浮现出女人一张娇俏的笑脸,惹得他不由得勾唇。
忽然间
有什么异样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赫连夙起身,却见一只浑身通体碧绿的小鸟,已经站在了他的桌案上。
雪白的宣纸上,不白涂着腊似的小爪子,在上面来回的踱步,发出沙沙的声响。
赫连夙抓了一把松子,丢给了不白。
“不白,你怎么来了?”
“毒妇说,我找不到小雌鸟……
小雌鸟……
小雌鸟……”
赫连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小东西,竟然是思春了?”
“你个老东西,你个老东西!”
赫连夙嘴角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瞧你伶牙俐齿的!
再跟我犟嘴,小心我把你身上的毛全都拔掉!”
“你有毒吧!”
不白一声惨叫,竟然直愣愣的栽倒在了桌案上装死!
“大半夜的来,是不是你家主子有事儿?”
“毒妇想要扑倒你!
扑倒你!”
赫连夙一怔,嘴角上的笑意随即荡开,看样子,今天晚上彻夜难眠的人,不止他一个!
她竟然想要扑倒他……
这么豪放吗?
不过,这话也的确像是秦妩,能够说得出来的!
忽然之间,赫连夙更加的期待与她,单独去往鹿鸣山的行程了!
翌日
秦妩顶着一双熊猫眼梳洗打扮,碧桃收拾好了东西,叫上秦希聿,拜别了秦纪尧,赶着马车,来到了城外。
十里亭外,赫连夙的马车,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
“秦姑娘,您来了!”
清风上前,热络的与秦妩打着招呼。
“咦,你也昨夜没休息好?”
秦妩注意到,清风用的是“也”!
谁失眠了?
赫连夙?
秦妩上了马车,碧桃和秦希聿,则负责赶马车!
清风和几名护卫,骑着马,一行人便朝着鹿鸣山出发。
赫连夙原本以为,这一次鹿鸣山之行,是他与秦妩,增进感情的大好机会!
却没想到,秦妩竟然还带了一个小萝卜头跟着!
“你好像很看重血奴?”
“他有名字了,他叫秦希聿!
以后再也不叫血奴了!
我已经认他做了弟弟!”
赫连夙捏了捏眉心:“此次去鹿鸣山,不知要面对多少凶险,你带着他作甚?”
秦妩故意卖关子:“这年老人家就不懂了吧!
带着希聿,说不定对我们的调查,大有裨益!”
说着,秦妩打了一个呵欠,看上去十分疲惫:“昨夜没睡好,我先眯一会儿,等到了地方,记得喊我!”
说罢,便靠在了窗户的位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马车一路前行 ,许是昨天夜里,秦妩没有睡好的缘故,一上马车,她便闭着双眼,及至行了一个时辰左右,他们快要进入鹿鸣山的地界。
“主子,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清风的声音压低,轻声禀告。
赫连夙微微凝眉:“将人解决掉!”
“等等……”
开口说话的,是秦希聿。
少年的表情,与往日一般的沉稳,只是此刻,却略带凝重。
“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希聿,怎么了?”
秦希聿的脸色十分凝重,声音也是低沉沉的,卑微凌乱的喘息节奏,昭示了他此刻的不舒服:“姐姐,我能感受到,这附近应该有一个巨大的阵眼!”
秦妩的表情,也在顷刻之间,变得紧张起来。
那些人,难道是驻守在鹿鸣山附近的眼线?
他们若是进了山,岂不是打草惊蛇?
那些人便知晓,他们已经注意到了鹿鸣山的阵眼!
赫连夙对着清风,低声说了些什么。
清风会意,一行人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处茶寮。
那茶寮的掌柜的,随即眉开眼笑迎了上来:“几位客官吃茶还是用饭?
咱们这儿包子,馄饨,饺子,面条全都有!”
赫连夙不做声,清风上前道:“咱们是路过此地,便煮一壶热茶吧!”
“好嘞,婆娘,赶紧给几位客官烹上一壶热茶!”
“哎!”
妇人煮茶的动作,并不怎么麻利,这一细节,秦妩看在眼中.
秦妩嘴角含笑,貌似无意的开口问道:“这位大叔,请问通往裕州的路,我们该如何走?”
掌柜的眼底里,闪过一抹松懈,却还是堆满笑。
“各位要去裕州啊!
这山底下有两条小路,正西方的这一条,便是通往裕州的路!”
秦妩好似真的要去裕州那般,又与这掌柜的详细的打听了许多,众人吃完了茶,付了银子,便朝着掌柜的所指的那一条路离开。
众人离开之后,那掌柜的放下了脖子上的毛巾,一只佝偻的腰身,竟然直了起来!
“回去禀告太师,目前鹿鸣山这边无异常!”
方才煮茶的妇人道:“是!
可是,那几人当真是去裕州的?”
“是不是去裕州的无妨,反正他们也到不了裕州!”
茶水里加了慢性毒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个一个!
马车渐远,秦妩拿出来了解毒药丸,给众人一人发了一颗,随后,又以金针入穴排毒。
半个时辰后,秦妩面色红润的,看向一旁拧着眉头的赫连夙,声音愉悦道:“太上皇怎么?
不高兴了?”
“你倒是心大,明知道那两口子不是好人,却还是要吃了他们煮的茶!
万一他们的毒药,无解呢?”
“不可能!”
秦妩双眼放光,满眼的笃定:“我从小就是被三师傅的各种毒物喂着的,什么都没见过!”
“三师傅?
各种毒物?”
秦妩何时有过那么多的师傅?
赫连夙对她的底细,可是一清二楚,秦院士家庭简单,接触的人又不多。
秦妩在闺中的时候,连个手帕交都没有!
哪里来的师傅?
难道是飞鹰卫的调查,不够详尽?
意识到她嘴瓢了,秦妩急忙改口道:“反正就是,老娘毒医双绝!
没得怕!
我若不想让你死,阎王都从我手里抢不走你!”
秦妩自信笃定,马车外的清风,却觉得秦姑娘这是在吹牛,且吹的天花乱坠。
算了,算了,太上皇孤家寡人久了,只要他老人家喜欢,会吹牛怎么了!
“那咱们现在要去哪儿?真的要沿着这条路,去往裕州?”
“当然不是!”
秦妩掀开了车帘,拍了拍秦希聿的肩膀:“希聿,怎么样?”
少年嘴角上扬,露出笃定的笑:“姐姐放心!
我已经做了障眼法,如今咱们只管进山,其他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秦妩是见识过秦希聿的障眼法,对他全然信任。
赫连夙却有一些担忧,眼前的少年,竟然通晓障眼法?
他与灵隐宗,又是什么关系?
这灵隐宗,地处回鹘汗国与大雍朝的边境——灵鹫山。
在江湖上,更是是赫赫有名的邪教!
灵隐宗的宗主,数十年前就病死了!
新任宗主却一直悬位!
据听说是宗门之中的圣物不见了。
眼前这少年,既然通晓灵隐宗的术法,难道与灵隐宗有关?
赫连夙心中好奇,却没有表现出来,按照秦希聿的说法,几人从西山的入口,进入了鹿鸣山。
这座山仿佛是荒废了许久,才走到了半山腰,周围丛生的灌木与杂草便挡住了去路!
清风手里的长剑,锋利无比,用力的砍着,他们所行走的一条小路,两旁的灌木与杂草,才堪堪开辟出一条小路。
几人的上山之行,十分艰难。
到底都有一些功底在身上,也不至于精疲力尽。
日落西山时,他们才抵达了围场。
夕阳下追,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你们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找到乱皇后所说的断崖?”
清风摇头:“不仅我们没有找到,就连当年跟着一同来狩猎的侍卫们,也都没有见过那什么断崖!
回宫之后,有一段时间人人都说万皇后是得了癔症!
及至这件事情,万皇后再也没有提起过,事情才算消停!
不仅如此,卑职还走访了山脚下的村庄!
之前这座山,并不是皇家围场,也就是太上皇登基的那几年,才开始建造的!”
秦妩看向赫连夙,男人眸色沉沉:“之前的皇家围场,有一年雨大地是塌陷,根本不能进入,实在太危险了!
于是调查之后,才发现鹿鸣山山势平缓,且植被丰茂,树林丛生,很适合狩猎!”
秦妩仿佛嗅到了一丝异样:“我瞧着这座山,平平无奇!
且离京中又有一段路程,山势地貌,都不出众!
太上皇怎么就偏偏选中了这鹿鸣山?”
提起来这件事,赫连夙的神情,有些许不自然。
秦妩清晰的捕捉到了,老男人脸上,那一抹异样神色。
秦妩看向身边的秦希聿,温声询问:“怎么样,希聿,你有没有感觉?”
正坐在一块空旷的草坪上,盘腿打坐的秦希聿,一抬手,不多时便有几只萤火虫,落在了他的手心当中。
秦希聿嘴角上扬:“姐姐,随我来!”
他猜测的没错,这里果然有一个巨大的障眼法阵!
少年起身,在太阳落山洒下来的余晖当中奔跑,忽左忽右,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清风只觉得秦希聿神神叨叨的,压低声音对着碧桃道:“碧桃姐姐,秦姑娘这位弟弟,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带着咱们,没头苍蝇似的,在找什么呢?”
爬行上山本就很累,清风在她跟前嚼舌根子,直接惹来了碧桃一记白眼:“闭上你的臭嘴,你个小弱鸡!
我家主子跟着,你家主子也跟着,你就不能乖乖的也跟着?
逼逼叨叨的,哪里这么多废话!”
说罢,碧桃脚下加快了步伐,直接把清风甩在了身后!
就这样无头苍蝇似地寻了半晌,周围的天色已经很黑!
那微弱的萤火虫光,隐匿在黑暗当中竟然十分的明显!
秦希聿好似有一双夜视眼,能够在黑暗当中,准确的找到每一条路!
秦妩几人,谁也不敢出声,只是紧紧的追随着秦希聿的步伐!
森林之中杂草丛生,秦希聿脚下像是生了风,快步的朝前走着,走过了森林,便是一处空旷的山坡!
秦妩站在那处,身体却由于惯性往前倒!
没想到,脚底下瞬间踩空,整个人的身子失重,朝着下面跌去!
她的脚底下,便是一处断崖!
众人急刹住,秦妩的身子,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
“小姐!”
“小心!”
秦妩的耳边,风声不断的鼓噪,大脑之中瞬间空白。
就在此时,一抹身影飞速的跃下,一把手揽住了秦妩的腰身,紧紧抱住,调整方向。
秦妩只听见,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抱紧我!”
下意识的伸手,用力地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身,黑暗当中的恐惧感,会被无限放大!
秦妩鼻腔当中,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松木香,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脸颊贴在了胸膛之上。
耳边除了风声,还有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的!
赫连夙几个纵身,轻功施展,几息之后,秦妩感受不到了风声。
赫连夙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了悬崖峭壁上一颗横亘在那的树枝!
清风等人快速的将绳索放下来,两人才被拉上了悬崖!
实在太过惊险!
赫连夙从始至终,都死死的抱着她纤细的腰身,用力的将他揽入怀中,被拉上的那一瞬间,两个人一同摔在了地上!
秦妩被惊的出了一身冷汗,大口大口的喘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也同样喘息的厉害!
就差这么一点点!
他们二人,便失足跌入那断崖当中!
千钧一发之际,赫连夙竟然不顾自身安危,一跃跳入了悬崖,将她救了上来!
秦妩心里又惊又怕,对赫连夙,竟然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心情。
“你没事吧?”
赫连夙的声音,低沉嘶哑,声线微微的颤抖,泄露了他的恐惧。
幸好他抓住了她!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上皇,你要是再不起来的话,我就被您压死了……”
黑暗当中,赫连夙只觉得他的手刚才覆盖上了一抹柔软。
那手感,不可思议的柔滑。
是什么……
男人的耳梢,都是滚烫的。
他与秦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
两人快速的分开,秦妩羞涩,赫连夙却是恋恋不舍。
明明,刚才她眼前是一片森林!
明明,走出森林之后是,空旷的山坡!
怎的就忽然间变成了断崖!
这实在是太过惊险,想到了上一次秦希聿带着秦妩看见的一切,她彻底的相信,万皇后当年真的跌落断崖!
而文帝他们,却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障眼法阵当中!
就在此时,秦希聿忽然间倒在了地,头一歪,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姐姐,你没事吧!”
几人快步上前,秦妩望闻问切之后,发现秦希聿的心跳加速,浑身的血液逆流!
急忙将人放倒在了地上,取出一片千年人参,给他含在舌下,吊着一口气!
随即快速的扯掉了他身上的衣衫,开始金针刺穴。
盏茶的功夫之后,秦希聿的呼吸,才逐渐的恢复正常!
脸色却依旧潮红,像是高烧。
“姐姐别再往前走了,前面是断崖……”
秦妩看着少年昏迷之际,还在担心着她,忍不住心中酸涩,轻声呼唤:“希聿,别怕,姐姐没事!”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惊醒了!
清风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一次低头看着那断崖!
来了这么多次,为何他都没有发现这里的断崖?
“山里实在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等明日天亮了再说!”
赫连夙拿着火把,清风背起已经昏迷的少年,碧桃则搀扶着秦妩,几人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森林,在一处平滑的山坡上,点燃了火堆,准备在山上过夜.
篝火四期。
吐血的少年已经恢复平稳状态,却像是被人抽走了身上所有的气力,陷入了昏睡当中。
碧桃照顾着。
清风在山中寻了一只野兔,开膛剥皮之后,便架在火上烤。
秦妩靠着火,脸颊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
熊熊燃烧的火焰,倒映在了她的瞳孔之中。
“吓坏了?”
赫连夙将水囊递给了她,声音轻柔,仿佛是怕吓着她。
秦妩摇了摇头:“三年前, 万皇后没有说谎!
这里的确是一处断崖,她的身体,也是因为落入断崖,才落下了病根!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障碍法阵当中,唯独万皇后没有!
也正因为如此,万皇后成为了人人眼中的疯子!
救了皇上的柔贵妃,则成了皇上的心尖宠!
这盘棋下的,着实可怕!”
赫连夙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皇宫之中的争权夺势,有可能是软刀子 ,不见血!
但是江山的争夺,从来都不是!
历代君王,哪一个不是踩踏着万千尸骨,才能坐拥高位?
见惯了,便也就不会觉得可怕了!”
“你呢?
你在位的时候,仙帝驾崩,悲痛欲绝,却还要面对内忧外患,那时候的你, 一定比现在更辛苦吧!”
秦妩的声音,轻柔缱绻,落在耳膜里,像是能够抓挠人耳膜的颗粒。
让他一颗被坚硬,层层包裹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融化,逐渐的露出了一层柔软。
那时的赫连夙,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啊!
少年柔弱的肩膀,是如何扛起这支离破碎,动荡飘摇的江山?
又是如何从中站起来的?
这个中经历的艰辛,想必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有一瞬间,秦妩忽然间觉得有一些心疼。
赫连夙没有开口,幽暗深邃的目光,望着漫天的繁星。
难吗?
血腥吗?
痛苦吗?
赫连夙经历过皇朝动荡,风雨飘摇,也经历过生离死别,谋权夺嫡!
甚至是连生死都看淡了。
却在遇见秦妩之后,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有一瞬间,他不想死,他觉得活得挺好的!
他的人生里,不再只是阴暗诡谲,明争暗斗!
而是有了其他的念头。
如今,对他而言,可怕的,似乎是入睡前,面对着空旷的房间,形单影只。
明明是已经习惯了的孤独,如今,他好像是开始惧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