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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想要扯出一个笑容，但这个笑容更像是痛苦的表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嗯……我这次闯了多大的祸？”
伊鲁卡眯起眼睛，显然，玄间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你把我最喜欢的学生弄得浑身是血。”
玄间瑟缩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
“该死。”他呻吟着，用手掌根部按住眼睛，用力地揉了揉，“那个金发小子没事吧？”
伊鲁卡的怒气似乎消退了一些，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他没事，他是个坚强的孩子。事实上，他更担心你。我给他吃了点东西，让他回家睡觉了。”
玄间点点头，回想起那双红肿的蓝眼睛周围的阴影。
“是啊……那孩子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他说他一直在做噩梦。”伊鲁卡若有所思地说道，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你们撞到一起的时候，他正要去找火影大人。可能是想找个人谈谈吧。”
“他应该去找他父母。”玄间忍不住说道。
这番话说得又酸又涩，像醋一样刺激着他的舌头，但他并不打算收回。
伊鲁卡的表情中既有同情，也有恼怒。
“你现在听起来真像卡卡西。”
玄间叹了口气，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但这股怒火并没有消失。
“保护那些孩子不是卡卡西的责任。”
“别这样。”伊鲁卡轻声说道，“我们都无能为力，我们都失败过。”
“不一样。”玄间激动地说道，“不一样！结果完全不一样！”
伊鲁卡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然后突然转移了话题。
“我要去找山中井野的麻烦。”
玄间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伊鲁卡可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威胁要打人的类型，虽然他几乎每隔九句话就会威胁要揍三代火影一顿，但玄间实在想不出，最近几天山中一族的族长究竟做了什么，能惹得伊鲁卡如此生气。
“井野怎么了？”玄间试探着问道。
一般来说，这是一个很安全的猜测——没有什么比别人欺负自己的学生更能让中忍老师生气了，就算是学生的父母也不行。
“她昨天告诉我，她在减肥。”伊鲁卡咬牙切齿地说道。
玄间觉得自己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他和伊鲁卡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连学校里的八卦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些平民。”玄间抱怨道，他知道伊鲁卡明白他的意思。
玄间不太喜欢和普通人打交道，当然，山中井野的母亲是一位坚强而优雅的女性，她有着强烈的保护欲，但她似乎忘记了，她的女儿是一名忍者，应该被当作一名战士来对待。
“这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想法，更不用说她还是个忍者了。”伊鲁卡愤愤不平地说道，“现在连春野樱都被她影响了，这种想法会传染的。”
玄间笑了，这显然是伊鲁卡想要的结果，因为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了真实的情绪。
“你真是狡猾。”玄间笑着说道，但当他笑的时候，扯动了腰部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把手放在腰间的绷带上，看到自己那件破破烂烂的忍者上衣被扔在伊鲁卡坐的茶几旁边。
“那可是我新买的衣服，你知道吗？”
“那你就不应该带着一身伤到处乱跑。”伊鲁卡反驳道，“你在想什么？带着那样的伤到处乱晃？”
“我想着，如果我能撑到你的教室，就能在你的桌子底下安心地晕倒。我没想到会有一个金发小鬼突然撞到我的伤口上。”
伊鲁卡看起来像是想说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玄间一眼。
“卡卡西不知道这件事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眼睛盯着玄间的伤口。
玄间无力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他以为自己没打中我。”看到伊鲁卡挑起的眉毛，他不禁回瞪了一眼，“他当时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有多糟糕？”
“和平时一样糟糕。”
“考虑到他的情况，你这番话可不能让我放心。”
玄间真想对伊鲁卡做个鬼脸，但他忍住了，毕竟他是个成熟的成年忍者，好几个国家都发布了对他的A级通缉令。
伊鲁卡一定感觉到了他的不满，因为他哼了一声，站起身来。
“起来吧。我还剩了一些早餐。”
玄间从沙发上爬起来，动作太快，差点扯到伤口。
伊鲁卡做的早餐可不是轻易就能拒绝的，就算是身受重伤也不行。
伊鲁卡一路上都在嘲笑他，直到他们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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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早餐会吃咖喱饭啊？”玄间一边大口吞咽着伊鲁卡做的早餐，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伊鲁卡的厨房温馨又舒适，充满了家的气息，这和大多数人印象中的忍者不太一样。
墙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图画和他学生们送的小玩意儿，几乎每个角落都能看到。
自从玄间上次来这里之后，又多了几样新东西——一幅署名日向花火的鲤鱼水墨画，还有一个肯定是油女志乃送的蜜蜂雕像。
“鸣人想学，现在正好教他。”伊鲁卡一边翻阅着文件，一边说道，他的手边放着又一杯咖啡，“好好吃，别噎着，你可是精英上忍，不是四岁小孩。”
玄间本能地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端起红茶杯喝了一口。
不出所料，这杯茶也和往常一样好喝，既不太浓也不太淡，香料的比例恰到好处，对普通人来说，或许还有点辣。
“你给那小子喝的也是这种茶？”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没有，我们做了两种。鸣人喝的是比较温和的那种——他自己带回去了。”
玄间瞥了一眼时钟。
早上十点二十五分，这意味着伊鲁卡为了照顾他，特地请了病假。
“你确定你这样翘班，学校不会出乱子吗？”他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咖喱饭，一边问道，不愿意浪费时间说话。
伊鲁卡挑了挑眉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低头看着玄间面前几乎空了的碗，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怎么，雷同没喂饱你吗？”
玄间愣了一秒钟，用力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差点把自己噎死。
“你什么意思，伊鲁卡？”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
伊鲁卡笑了笑，拍掉了他的胳膊。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而且，你好像很喜欢收集伤疤，不是吗？这只是时间问题。”
“胡说。”玄间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是诽谤，是造谣！而且，我一直以为你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呢。”
有一点玄间很确定——自己长得很好看，这一点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但他每次在伊鲁卡面前光着膀子，对方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至少不会用那种“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我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不代表我眼瞎，玄间。”伊鲁卡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干巴巴的，就像砂隐村的沙漠一样，“而且，你暗恋的那个人，似乎是唯一一个对你的魅力免疫的人。”
玄间忍不住笑了，他放下勺子，重新把千本叼回嘴里。
“当然，除了你之外。”他眨了眨眼睛说道。
“滚出去，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