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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步入正轨,苏慢慢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她找出一张白纸,写下四个字,“离婚协议。”
不对,古代是要写和离书吧?
苏慢慢不会写这种东西,古代也没有模板可以让她借鉴,因此,苏慢慢写完这四个字后便将纸放在了书案上。
翌日一早,她自己起身下山,进了京师城。
京师城内的分支街道上摆满了摊子,吃喝玩乐应有尽有。苏慢慢戴着帷帽,找到一个专门替人代写书信的老书生。
“这位小娘子要写什么?”老书生温和询问。
苏慢慢道:“和离书。”
老先生拿着毛笔的手一顿,他还是鲜少看到有女子上街来求和离书的。
“要怎么写?”老先生一边询问,一边摊开白纸。
苏慢慢想了想,道:“别人怎么写我就怎么写吧。”
意思就是按照模板来。
老先生显然也是明白的,他略思片刻之后开始给苏慢慢写和离书。
一开始是什么“琴瑟和鸣”等等的甜蜜期,最后是“劳燕分飞”的感情破裂分离期。
“写好了,小娘子过目。”
老先生将书信递给苏慢慢。
“劳烦先生多加一句。”苏慢慢没接,她的脸隐在帷帽后面,声音清雅,“你的葬礼我一定来,混蛋。”
老先生:……
他活到六十岁,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
老先生按照苏慢慢的意愿加好,她略看一眼,上面洋洋洒洒一篇模板,最后那句话才是精髓。
苏慢慢觉得没问题,便点头道:“谢谢,多少钱?”
老先生道:“一个铜板。”
苏慢慢摸了摸,只摸出一两银子。
好吧,她现在真是一个有钱人。
苏慢慢去隔壁买了一点蜜饯果子,将零钱兑出来后给了老先生一个铜板,然后自己拿着和离书和蜜饯果子回了篁落庙。
一顿下山再上山,苏慢慢全靠双腿走路,她累得半死,推开屋门的时候看到面无表情站在屋子里的宝月,吓了一跳。
“宝月,你干什么呢?”
宝月一扭头,看到苏慢慢,原本还满脸的阴沉之色顿时消散,她瘪起嘴,“大奶奶,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啊这……她如果走了,这丫头确实是准备还给陆砚安的。
没有听到苏慢慢否认,宝月心中一惊,立刻上前一把扯住苏慢慢的袖子,“大奶奶,你不会真的不要宝月了吧?”
虽然这几日都是在吃素,但苏慢慢明显感觉宝月的脸色和身段比初见时好了不少。
第一次见面时,这丫鬟看着干瘪瘪的,像根发育不良的豆芽菜,现在面色红润有光泽,婴儿肥的脸嫩嫩的,也会哭会闹了,苏慢慢对自己的养猪手艺很满意。
“你想跟我走吗?”一个人上路确实也挺寂寞的,如果能有个伴也不错。
“要!”宝月迫不及待。
苏慢慢看着宝月亮晶晶的眸子,沉吟半刻后道:“我知道你是陆砚安的人,我已经准备与他和离,你如果跟了我,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宝月一愣。
她身为暗卫,从小培养,是不可能脱离组织的。
看到宝月脸上的表情,苏慢慢也知道这是一件两难的事。
跟着家财万贯,地位尊贵的主人,还是跟着穷困潦倒,年纪轻轻就离婚的清纯美少女呢?
“我跟大奶奶!”
苏慢慢觉得这小丫头真是年纪轻,不知道有钱主子的好处。
“你跟着我会受苦。”
“我不怕。”
“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去问问赵跃赎你要多少钱,我替你付钱。”
苏慢慢没有猜到宝月的真实身份,只当她是个普通丫鬟。
宝月犹豫片刻后点头,真的去找了赵跃。
赵跃听到宝月的话,神色古怪。
他从未听说过暗卫里面的人能全身而退的,除非死,死了就能脱身了,作为一具尸体。
可赵跃又想到那位苏主子的特殊性,决定还是让宝月去见见陆砚安。
宝月是拿着苏慢慢给她的和离书去的。
她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将手里的和离书递到陆砚安面前。
男人没有接,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上面明晃晃的“和离书”三个字,陷入古怪而幽长的沉默里。
终于,他转身走到书案边,抽出那封信。
陆砚安做事细致,他会在书信上面留下一个记号,此刻,他发现那个记号合不上了。
明显被人打开过。
想起昨夜苏慢慢不寻常的表现,陆砚安面色一白,手上的佛珠掉在地上。
“啪嗒”一声闷响。
可也就是这一声,似乎打破了什么。
“不是她写的和离书。”男人声音干涩,在倔强的挽留着什么。
分明早就知道的结局,可真当来临的时候,陆砚安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终于被打破。
天道终归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就永该坠入那无尽的黑暗地狱之中,受尽业火焚烧,永不见天日。
“是大奶奶下山去找老书生写的。”
男人缓慢闭上眼,他微微仰头,露出苍白的下颌线。
宝月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缓慢抬头朝前望去。
就那么一眼,宝月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
一个人,居然能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透出的悲伤。
男人虽然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但你看他,他就像是被无尽的汹涌海水包裹着,被推上浪尖,然后又被狠狠的淹没,裹挟在深海之中,连呼吸都被剥夺了,于精神之中,属于绝对的孤独之下。
“去吧。”
他道:“你自由了。”
这四个字,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可陆砚安知道,他永远都无法自由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谎言,无法维持的谎言,他哄骗了她那么久,是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屋子里安静极了,宝月将那份和离书放到地上,然后起身离开。
赵跃一直守在门口,看到宝月满脸喜色的出来,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他想,这事终归还是成了。
那位大奶奶,终归也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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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慢慢收拾好了行礼等宝月回来。
宝月欢天喜地的回来,跟她说大公子同意了。
苏慢慢点头,“以后你是我妹妹,不是什么丫鬟。”
“妹,妹妹?”宝月满脸惊愕。
“对,妹妹,宝月妹妹。”
苏慢慢是独生女,她并未体会过兄弟姐妹之间那种紧密的联系,她想,如果她有一个妹妹,她一定会对她很好的。
宝月羞红了脸,双眸之中沁出泪花。
“那,那阿姐……”宝月艰难又羞涩地吐出这个称呼,“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先去找莫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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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慢慢领着宝月下山去找莫老板,是要告诉他,自己要走的消息,日后的合作也只能作罢了。
莫老板听说苏慢慢要走,非常激动,显然是不想她这只金鸭子飞走。
“我想去苏州城。”苏慢慢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莫老板立刻道:“好!我去那里开家店!”
苏慢慢:……您这么豪的吗?
苏慢慢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一个段子,说有一位租客要从b市到s市工作了,就跟房东说要退租,房东立刻豪迈的在s市又买了一套房子租给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霸道房东一定要租给我JPG。
苏慢慢万万没想到,现在这事轮到她了。
面对眼前霸道书坊老板一定要让我出书的JPG画面,苏慢慢欣然接受。
万万没想到,她这种非酋也有被好事追着的时候!
苏慢慢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野心的人,只想好好的写小说,想去苏州城也是因为她本来就是苏州人,所以如果能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生活的话,她相信自己的心能更安稳一点,也能写出更好的小说来。
莫老板说干就干,竟然还要跟她一起去苏州城。
苏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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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板三十出头,听说他从十五岁开始就自己打拼,从一间破败的小书坊做到现在的大书坊,这其中不乏他精明的头脑和吃苦耐劳的精神。
面对未来,莫老板雄心壮志,他觉得苏慢慢能将他的事业推向另一个高峰。他还承诺苏慢慢,以后会让她入股自己的书坊,不用再写书,吃红利就好了。
苏慢慢被莫老板硬塞了一路的大饼,直到上了船,才终于有时候领着宝月去休息。
莫老板虽然有钱,但也不是那种有权有势的。
因此,他找的这艘船虽大又豪华,但最终却只能买到中间层的票。
这船确实很大,游轮似得,上下五层。
它虽然行驶的慢,但各项娱乐设施和环境都非常不错。屋子虽小,但居然还有厕所!听说是直接通到河里的……这也算是造福河道了吧?
莫老板很贴心,替苏慢慢和宝月各自准备了一间房。
因为他知道,苏慢慢写小说的时候需要专心。
苏慢慢谢过莫老板,然后就自己躲进了房间里。
她推开窗户,看着黑黝黝的河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陆砚安。
他拿到和离书是什么反应?
苏慢慢伸手猛挤自己的脸。
没出息!恋爱脑!
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在想那个骗子!
当苏慢慢看到那封“游先生”的信出现在书案上面的时候,就知道一切都是谎言。
陆砚安知道一些连剧情里都没有写的东西,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跟她一样的穿书者。
从他细致的安排,到巧妙的利用,一开始,他就探查出了她的身份,然后假装跟她是同一个阵营的,利用她来替他打压陆锦泽和江画纱。
现在苏慢慢已经不想去想陆砚安的真实身份了,她只是想离这个骗子远远的,去过自己的生活。
她也不想再见到什么陆锦泽和江画纱了。
这些什么男女主,什么反派团,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块背景板,一块早就应该死掉的背景板。
苏慢慢气闷的一把关上窗户,然后躺倒在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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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城内。
陆锦泽听说陆砚安和苏慢慢一起去了篁落庙。
他原本是要派人跟着去看看的,可这边于清明正跟户部尚书闹得不可开交,连温首辅都被牵扯了进来。
温首辅素来跟户部尚书有扯不开的关系,毕竟他现在用的三十六个大汉抬的黄金大轿子可不仅仅只是凭借他一个首辅之位能日日雇佣的起的。
温首辅确实舍不得户部尚书这个钱袋子,因此,一大早,这位温首辅就坐着三十六个大汉抬着的大轿子去找圣人了。
彼时,圣人正在御书房内阻止于清明撞柱死谏。
听说这位大理寺钦穷的每天都吃素,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圣人和老太监一起拽着于清明。
终于,圣人熬不住了,“下旨!朕下旨!”
于清明收了力气,圣人和老太监没来得及收力,三人滚作一团,正在这个时候,温首辅进来了。
于清明躺在地上,一眼看到温首辅,立刻就知道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
只见于清明猛地提起一口气,然后朝温首辅撞了过去。
可怜温首辅一把年纪,虽然养得面色红润有光泽,但毕竟骨质疏松年纪大了。
于清明这铁头功,一下就把温首辅给撞到了地上,温首辅登时晕厥。
可怜的温首辅,一句话还没说,就闭嘴了。
时间停滞了三秒,然后在圣人“快宣太医”的嘶喊声中,温首辅被外面冲进来的太监们七手八脚地抬了出去。
于清明捶地大笑,然后听到温首辅只是暂时晕厥之后,可恨没有一头把这老头撞断气。
虽然事情就是这样荒诞,但倒卖官粮一案的处理,因为温首辅的突然晕厥,所以进行的分外顺利。
于清明在这份顺利中摇头晃脑,想起游先生书信上面所写,“以头抢温首辅”,觉得这位游先生真是奇人。
前段时间,他作为大理寺钦,从纸张的来源查到篁落庙,终于是马上要发现这位游先生的真面目了,可惜半夜掉沟里,晕了。
好不容易被人救上来,又在昏迷着的时候被送回京师城内继续干活,身上还揣了一封游先生的新信。
里面就有让他撞柱死谏,并以头抢温首辅的建议。
不知道为什么,于清明总觉得让他撞柱死谏这句话被写的带上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似乎真希望他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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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只能断臂求生。
温首辅一觉睡醒,脸瘫嘴歪,显然是中风之兆。
太医正在给他扎针,幸好温首辅底子不错,熬过来了,只是剩下的日子却要跟轮椅为伴了。
治病耽误了小半个月,户部尚书朱阳新也救不了了,温首辅将这账记到了于清明头上。
那边,陆锦泽还未选择到底是跟随大皇子还是三皇子,他前段日子也暗示的询问过温首辅的意见,温首辅却很是保守,并未将自己的选择告诉他,显然是觉得他还不够资格成为自己人。
不过陆锦泽觉得,不管是选择大皇子还是三皇子,他只要跟住温首辅不就行了吗?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陆锦泽又振奋了精神。
只是那朱苗苗实在是烦,陆锦泽不知道事情最终会如何变化,只得先敷衍着。自然,话不能说的太难听,他以近日温首辅功课太多为理由,挡住了朱苗苗好几日。
直到温首辅不小心中风,陆锦泽过去探望。
温首辅知道自己错过了救下朱阳新的时机,便决定断臂求生,甚至手眼通天的知道陆锦泽跟朱苗苗的接触,还意味深长的告诫他最近要注意跟户部尚书府的人隔开关系。
陆锦泽是个人精,他当然明白温首辅这句话的意思。
他立刻断了跟朱苗苗的联系,可今日,朱苗苗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朱苗苗还不知道户部尚书府即将遭遇灭顶之灾,因为她是被娇养着长大的象牙塔女孩,她唯一的一次叛逆就是跟陆锦泽发生了关系。
她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可是男人说的话太好听了,他说会负责的,还说男人都是这样的,他想要她,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冲动。
可如果她不想,他也不会逼迫她。
面对男人如此的温柔呵护和善解人意,朱苗苗一开始因为犹豫和女子的矜持,所以确实没给。可后来,他突然冷淡,朱苗苗慌了,她自己找上他问,是不是她跟他上床了,他就会重新对她热情起来?
男人但笑不语。
朱苗苗自己往圈套里跳了。
陆锦泽抬手抚过她绯红的眼尾,在樊楼之内,人声鼎沸的嘈杂之地,就着外面的娇声软语,这样的环境之下,要了她。
朱苗苗隐约觉得不对劲,她觉得他对她不是很尊重,可她望着眼前男人俊朗的容貌,心甘情愿的沉沦了。
她想,就算是他骗她,那她也认了。
可她太天真了,她完全没想到后果是她完全承担不起的,也没想到陆锦泽能绝情到如此地步!
朱苗苗等了好几个时辰,都没看到陆锦泽出来,她终于明白,男人是躲起来了。
朱苗苗假装离开,却一直候着,终于,她看到一顶轿子从角门出来,朱苗苗立刻跑上去拦住。
轿子突然停住,陆锦泽皱眉,撩开一看,正对上朱苗苗那双红彤彤的眼。
男人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来,“你怎么来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最近事情太多了,比较忙……”
“就一会儿。”
一见到陆锦泽的脸,朱苗苗觉得自己心又软了,或许他真的只是比较忙呢?
陆锦泽将朱苗苗带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里。
“说吧。”
“我,我有孕了。”
陆锦泽眉头狠皱,然后又骤然松开。
在现代,这种事情他也碰到过,自然是不负责不理会给点钱。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看到男人的态度不错,朱苗苗那颗心也跟着安定下来,“你快来我家提亲。”
“好,我马上去跟母亲和父亲说,你回家去等我,小心身子。”陆锦泽伸手拍了拍朱苗苗的肩膀。
“嗯,那你快点。”
朱苗苗被哄走了,陆锦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头跟吴安道:“户部尚书那边怎么样了?”
吴安道:“吴首辅已然断臂。”
那朱苗苗就是一点用处都没了。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这个女人。”
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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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苗苗在家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陆锦泽,她觉得,应该是陆锦泽的母亲和荣国公那边出了问题。
算起来,户部尚书府与荣国公府也算门当户对,不应该有什么阻力啊,若说配不上,才是荣国公府这个空架子配不上他们户部尚书府吧?
朱苗苗又去找过陆锦泽几次,可始终没有见到他。她准备找自己母亲,想要让母亲跟荣国公夫人沟通一下,也想将自己跟陆锦泽珠胎暗结的事情说出来。
可还不等她去找母亲,就有一堆人冲进来,说要抄家。
抄家?
朱苗苗被压着跪在院子里,日头下,她面色惨白地看着那些人粗鲁地搬来搬去,听着四周哀嚎的哭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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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苗苗被关在牢里,她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这样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么脏,这么乱,这么臭的地方。
大厦已倾,都是过来踩一脚的人。
朱苗苗蜷缩着身子躲在墙角,突然听见有人来找她。
过来踩的人多了,朱苗苗已经无感。
“是荣国公府的人。”
狱卒说了一句。
朱苗苗双眸一亮,她转头,在看到一个女子身影时,眼神中的光渐渐熄灭,最后被淹没到只剩下一片死灰。
倒卖官粮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他却始终没有来。
她该知道的,她一开始就应该猜到的。
从前的朱苗苗陷在恋爱脑中,什么话都相信,现在的她骤然清醒,知道陆锦泽并非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就是朱苗苗?”
江画纱取下头上的黑色兜帽,露出那张艳丽的容貌。
朱苗苗没见过江画纱。
可江画纱却知道朱苗苗。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江画纱发现了陆锦泽和朱苗苗的事情,她原本想闹,可她想起因为自己被陆砚安和苏慢慢算计了,所以错失户部尚书朱阳新这张大牌的事情,也就忍下了陆锦泽的劈腿。
这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对,他心中有怨也是应该的。
而且江画纱相信,即使他在外面有无数的女人,也终归会回到她身边来。
“我来给你送个东西。”
江画纱一挥手,她身后的狱卒上前打开牢门,然后按着朱苗苗灌下了一碗堕胎药。
虽然朱苗苗极力挣扎,但最终还是逃不过。
她蜷缩着躺在地上,只感觉腹部绞痛。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他的主意。”
听到这话,朱苗苗惨白的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面对败犬,江画纱属于女人的虚荣心膨胀不已,“我才是他的女人,唯一配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我跟你们这些人都是不一样的,他只会爱我,你们不过都是工具罢了。”
比如从前的墨花,比如现在的朱苗苗。
“工具,哈哈哈……”朱苗苗突然大笑出声,然后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下朝江画纱扑了过去。
江画纱一下被扑倒在地,朱苗苗瞪着一双眼,恶鬼一般掐住她的脖子。
“杀了你,杀了你!”
江画纱眼前泛黑,她挣扎着去推朱苗苗的手,一旁的狱卒见状,赶紧要帮忙,不想那扇牢固的监狱大门突然倒了下去,直接就砸在了朱苗苗身上。
朱苗苗头部流血,歪着脑袋倒了下去。
江画纱咳嗽着站起来,看向那扇独独砸中朱苗苗的监狱门,并未多想,赶紧逃了出去。
外面,陆锦泽正在马车里等她。
江画纱赶紧扑进他怀里,将刚才惊险的事情说了。
陆锦泽在听到那监狱木门那么大扇,砸下来江画纱却毫发无损的时候,陡然想起前段日子极乐楼里面的事。
那么大一个灯笼,怎么会突然砸他脑袋上的?
真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