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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芜望了一眼客房方向,柳眉一蹙:“你先照顾好他,我还得招待贵人。”
小鱼点了点头,去厨房端一碗温水去客房。
秦芜端着剩下的两碗素菜上桌,又准备了一壶酸梅汁。
“官爷、贵人慢用。”
秦芜给云棠倒一杯酸梅汁,又给刺史倒一杯清酒,随后回到柜台后坐下。
她认得刺史,与曹弼蛇鼠一窝。
云棠倒是第一回见,刺史没有表明她的身份,秦芜从云棠的容貌猜出她的身份,燕王府的永乐郡主。
燕王府衰落之后,秦芜经常听见将士们议论王府的情况,只不过大家多少有些顾虑,不敢过多的提起云棠。
曹弼是小酒馆的常客,倒是经常提起云棠。
她是个无用的草包,刁蛮无脑,只会变卖家产度日。
几个月前,赐婚圣旨下来,曹弼的心情很不错,请了诸位将领吃酒。提起云棠不满意这一门亲事,上吊自尽,可惜人没死。
那是曹弼最后一次来酒馆吃酒,之后她便没有听过云棠的消息。
昨晚她得到曹弼的死讯。
今日便见到云棠本人。
秦芜觉得云棠与传言不一样,是一个挺有趣的女子。她眸光流转,猜测云棠与刺史之间的关系。两个人联手结盟,还是相互利用?
可惜,云棠和刺史一顿饭下来,并没有交流。
刺史前来付账,云棠站在门口等他。
秦芜有心与云棠说几句话,时机却不对,打消了念头。
等人走了之后,秦芜抚平鬓发,整理一下身上的纱裙,步履轻盈地去往客房。
秦芜站在客房门口,停留了好一会,方才伸手推开了门。
客房里光线昏暗,就着门口照进来的光,秦芜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影,下意识拢了一下衣襟,方才朝床边走去。
男人面容俊美,五官如刀刻般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冷月寒星,锐气逼人。
模样还是从前的模样,只不过瘦了,棱角更加锋利。
“公子,你醒了啊。”秦芜并不怕他身上的威严气势,一双美目流转着妩媚风情,娇声细语道:“奴家把你捡回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你从鬼门关抢回来。你不感恩也就罢了,用这杀气凛凛的眼神看我,打算恩将仇报不成?”
她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截白莹莹的手臂,拿着搭在铜盆边沿的帕子浸湿,倾身去给他擦脸。
男人面色紧绷,抬手扣住她的手腕:“秦芜!”
冷酷的声音带着浓烈的警告,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
“公子,你握疼奴家的手了。”秦芜娇弱地喊疼,一双美目氤氲着水雾,“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奴家亲力亲为的照顾你。不止是擦脸,还擦了你的身子……啊……”
男人黑着脸,甩开秦芜的手。
秦芜看着发红的手腕,揉着疼痛的腕骨,眸光幽怨:“这里只有我和小鱼两个人,你这一睡便是几个月,我总不能不管你……”
“秦芜,住口!”男人额头青筋跳动,目光如刀:“你知一点廉耻。”
秦芜不做声了,低垂着头,露出半边侧脸,长而密的眼睫颤动,莫名添了几分脆弱。
男人拧紧眉头,唇角紧绷,有些后悔将话说得太重。
他转开脸,面朝墙壁,正要开口解释。
秦芜先他一步开口:“廉耻?没有人教我廉耻,只教我对男人献媚。少将军莫不是忘了,我来燕州第一日,便被人送到你的榻上。若非你给我置办这一间小酒馆,莫说是廉耻,我这一身清白早就不在了。”她幽幽轻叹道:“我不是生来便自轻自贱。”
男人握紧拳头,心里的悔意更重。
“你……”男人转过头来,便对上她盈盈带笑的眼睛,并没有他以为的忧郁、难过,倒是透着一种勾人的妩媚风情,看着她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地说:“少将军,人各有命,我认命了,便过得自在快活。今日郡主来了小酒馆,她看我觉得欢心,便摸了我的手。我看少将军也觉得欢心,莫说是伺候你,给你擦脸,就算是摸了你一下,你又能如何?”
秦芜看着云峥被她气得没法维持一张冰山脸,浑身舒畅,竟然真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
“秦芜!”
云峥怒声低吼。
秦芜笑得花枝乱颤:“你看,你只会吼我,我又没什么损失,反而得偿所愿了。”
云峥咬紧了腮帮子,闭上眼不去看她。
秦芜再给他擦脸、擦手的时候,云峥没有再反抗,只是一只手擦过他的领口时,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他睁开眼要动手制止的那一刻,只看见女人满眼戏谑,慢条斯理的给他整理好衣襟。
她笑吟吟地说:“少将军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奴家误以为你是任我为所欲为呢。”
云峥的怒火闷在胸口灼烧,整个过程都看着她,没有再闭上眼睛。
秦芜只觉得他有些可爱,没有再逗弄他:“今日郡主与刺史来酒馆吃饭,两个人关系亲近,相谈甚欢,我担心她会受骗。你如今安然无恙,要给郡主传信吗?”
云峥没有立即回话。
这一年他一直在暗中筹谋,等待合适的时机联络云棠。
直到皇上下了赐婚圣旨,云棠自尽,打乱他的计划。
云棠自尽一事,若非有心人渲染,不会传得人尽皆知。
云峥知道曹弼一直不相信他死了,在燕州布下天罗地网抓捕他,猜测消息是曹弼放出来,目的是为了引他出面。
他的确忍不住回燕州,中了曹弼的埋伏,死里逃生。
秦芜见他不说话,告诉他另一个消息:“曹弼死了。”
“不必告诉棠儿,她心性单纯,藏不住心思,若是我活着的消息传出去,会给她和朝儿带来灭顶之灾。”云峥知道云棠好好活着,安了大半的心:“曹弼死了,我不知道燕州是否还有其他眼线,不得不小心谨慎。待养好伤,我再去见棠儿。”
秦芜不再多言。
半晌,听他问:“今日是什么日子?”
“五月初八。”
“棠儿的生辰。”
他眸光动了动,看着秦芜欲言又止。
秦芜看穿了他的心思,却是没有揭穿,故意装作不知道。她端着铜盆离开屋子,递给守在门口的小鱼,回到自己房间,写了一封信给云棠,约她来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