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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说,你不过一个游侠。虽然身怀名剑,罗网也不至于为此刺杀你。以你的聪明,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其中缘由。”
惊鲵目光灼灼的看着周明,见此情形周明只得开口道:“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你不信任我?”
“那你信任我么?”
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又开始收拾起房间。
此时已到夜晚,整理完颜路房间惊鲵就离开了。周明的话有些刺痛她,但自己确实对他也并非完全信任。如同夜晚的飞蛾看到烛火,想要趋近光明又怕引火烧身。
此时悠扬的琴声从远处传来,纷乱的心情似乎因琴声也平静不少,顺着声音惊鲵一路寻去。只见房中一身穿淡黄色绸缎,身挂绿色丝带,头戴碧绿玉簪,腰系红色宝石的女子,双臂舒展,拨动桌上的古琴。
女子弹琴专注,没有注意到惊鲵已到房前,直到琴音间歇才听到鼓掌声音从门边传来。
“琴音动人,只是带着淡淡忧伤,姑娘有心事?”
“你是蝶舞姑娘?”紫兰轩的姐妹她都认识,见来人她没有见过,就猜出对方身份。
惊鲵点头。见对方虽容色绝丽,却带有男人的英气,不由多看她两眼。
“姑娘也懂琴?”
“之前学过”
“那想比姑娘也出生大户人家。”能教子女弹琴,家境必定殷实。
“不,我从没见过我的父母。听姑娘琴声有思念亲人之感,莫非也是如此。”
能到紫兰轩的女子多半家里遇到大变,否则也不会流落到青楼。无论外表穿的如何光鲜亮丽,也改变不了她们的身份。弄玉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楼里其她女子却没有如此幸运。此时对蝶舞同情起来,邀请对方一起弹琴。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琴艺高超,只是弹奏几首便让她颇有知己之感,两人便在琴边聊了起来。
另一边的韩非喝的尽兴,带着仆从离开了紫兰轩。卫庄在楼上看着下面涌动的黑影,将手中的酒杯放回桌子。
“已入局中却不自知!”卫庄对着旁边的紫女点头,身子一跃已经飞出窗外。
刺杀永远是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罗网横行七国多年,正是因为手下刺客无数。相比其他方法让竞争对手出局,暗杀是最简单高效的办法。
韩非在仆人带领下从紫兰轩回自己住处,外边冷风一吹也清醒不少。看着周围巷子寂静无声,不由得也加快脚步。只是刚转过一处巷口,前方被蒙面持剑的人挡住去路,韩非正要后撤,后面又出现两人。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我谁。”
“死人不需要知道名字。”说完那人已经缓缓拔出剑,后面的两人也跟着抽出了佩剑。
“我可是司寇,你们如此行事会祸及家人。”
前面挡路之人,已经一剑刺穿家丁腹部。后面两个家丁想跑,也被后面的人用剑砍翻。
“一个死人如何判我坐牢。”
为首之人举剑直刺韩非咽喉,韩非吓倒在地。而他背后闪出一抹剑光,先于那人剑锋划破喉咙。后面两人持剑围住来人,剑锋上指直劈下来。来人只是左闪,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拧剑已经掉落。右手剑横削腹部,右脚踹向膝盖。
后面杀手剑已来到胸前,来人只是后撤握住前面人掉落长剑,凌空掷出,利剑贯胸而出,将后面人钉在墙上。
“卫庄兄你要是再晚些,只能去我灵堂祭拜了。”
“我已经救你两次,不要让我太失望。”说完卫庄已经越到对面屋顶,韩非只得在原地苦笑。
“也不送我一程。”
紫兰轩内惊鲵和弄玉聊了大半夜,夜色已深惊鲵本想告辞。弄玉出言挽留,提议两人今天一起睡。之前聊的颇为投机,惊鲵没有拒绝对方邀请。刚才弹琴的时候看到有黑影一闪而过,身法之快不似寻常武者。惊鲵猜测可能是卫庄,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旁边气息绵长,显然弄玉已经睡着了。惊鲵天生警觉,在不熟悉环境下没有那么快睡着。正在胡思乱想,听到门窗那边有声音传来,顿时警觉起来。
来人非常小心,门窗移动的非常缓慢,惊鲵还是感觉到从外面吹来的凉风。一声极小的落地声,和背后门窗合上的声音。
惊鲵感觉到有人在缓缓靠近窗边,她假装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来人刚来到床前,准备伸手捂住床上人口。却见一只手先抓住他的手。床上人已经坐起,一脚攻向他下盘。来人顿时一惊,身子向后翻滚。刚将手从对方牵制中抽出,胸口受到猛击退后两步。
惊鲵一击没能击倒对方也是诧异,本以为是寻常蟊贼,却没有想到武功不弱。拿起了床边衣服,一甩卷向对方脖子。
此时惊鲵只穿着单薄纱衣,曼妙身材一览无余。来人顾不得欣赏美景,连忙朝地上一滚躲开这一击。弄玉已经醒来,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看到屋中黑影,用手捂住嘴巴尽量不发出声音。
惊鲵身子下低,用衣服横扫对方双腿。来人连忙后退,却被一脚踹到胸口,身形不稳连连倒退。惊鲵手中衣服一卷,已经缠住对方剑,用力一拉已经换剑在手。
来人见手中剑被夺走,也是翻窗逃跑。惊鲵刚想追去,对方袖中射来几支弩箭。惊鲵用一剑一一拨掉,追到窗口来人已经走远。
紫女听到传来打斗声已经来到弄玉房前,踹开大门看到惊鲵立在窗户跟前,手持宝剑。
赤练剑一抖,已经如同毒蛇吐信直刺对方左肩。惊鲵看紫女出手,眉头微皱,剑锋只是轻轻一甩,已经将剑势避开。
紫女正待上前,听到旁边弄玉道。
“紫女姐姐,别误会不是蝶舞姑娘,我房间来了飞贼。”
看到弄玉没事,紫女也是放下心来。刚才情急之下出手确实有失考虑,她也料想多半不是惊鲵。只是房间只有拿剑的她,不免有些怀疑。
紫女作揖对惊鲵道:“刚才真是抱歉,情急之下思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