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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是谁？”
卡莉白立即追问，她想要清楚究竟是哪个女神给凛降下的神谕，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不由得惊惧。
因为凛那澄澈的眼睛，在她问出这个问题时失去了高光。
她笑了，笑容有种卡莉白说不出的滋味，似乎此刻看着她的不是凛，而是凛口中的那位神明。
“神明就是神明啊，姐姐。”
说完，凛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太过疲惫，她倾倒了下去。
卡莉白的心情有些复杂，这世界的神明体系她也只是懂了个皮毛，更多的不甚了解，看来她的问题不被那位告知她方位的神明喜欢啊。
算了，那不重要，有一个妹妹送上门，她就已经相当知足了。
她勾了勾嘴角，忽视了那对她来说有些瘆人的笑，帮凛调整了下睡姿，替她盖好被子便出门了。
只是，她没能想到，在她离开房间后，躺在床上的凛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眼中光彩依旧。
“得手了呢。”
在心中嘀咕一声，凛满意地轻轻一笑，“姐姐你啊，真是好忽悠呢。”
她稍微克制了下自己，免得笑出声来。
她怕因为这笑抑制不住眼底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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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一月前。
碎石镇服装店内，属于店长雅尔多克的房间里，一名看上去相当年轻的精灵冒险家正坐在椅子上，而服装店的店长，则为这名冒险家沏了一杯茶，态度恭敬。
“不知圣女大人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呢？”
雅尔多克放下茶盏，坐在凛的对面，神色淡然地问道。
“我不是圣女，雅尔多克小姐。”
凛的扮相与雅尔多克印象中的不一样，这是她第一次在非圣殿的场所见到素日打扮得神圣高贵的圣女，明明圣女一般都穿着白色长袍，整体装束洁白无瑕。
现在换了套衣服，就和活泼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即使您着急卸任成功，您也仍然是族内历史上最具天赋与资质且实力最强的圣女，我这个称呼没有错，说起来，大家也更服你，你这么一来，搞得元老院都在讨论要不要废除圣女制度了。”
雅尔多克浅浅一笑，喝起手中的茶，她并没有在精灵事务的中心进行活动，比起族内的事情，她还是更喜欢服装的研究。
“那么前圣女大人，你觉得废除圣女制度会怎么样呢。”
凛耸耸肩，对雅尔多克的话，她有些不以为意。
“历史的巨轮永远在前进，即使我们是长生种也不例外，塔司国革命的号角已经吹响，王朝战争再度爆发，精灵也应当做出调整，即便这片大地早已不是长生种独有的家园。”
放下茶杯，雅尔多克看着凛，“但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们精灵族的最强者，凛·哈瑞肯，是什么让过去循规蹈矩，哦，恪尽职守的你，突然着急地卸任，并要求元老院的前辈们改组呢。”
“啊，只是觉得我尽职尽责做了那么久，该稍微叛逆一下了，不行嘛，雅尔多克姐姐。”
听她略带质问的话，凛扬起个好看的笑容，显然对方不太相信她的话，因此她继续道，“也别太多想，精灵可不会因为我一个人的行为覆灭，但能因为一些必要的决策走向更好。
精灵确实需要变革了，我来做这个点火者。”
“你似乎知道了什么东西，嗯…不过我都脱离高层那么久了，你找我我也做不了什么，再说，元老院的前辈们不应该很听你的话吗？”
雅尔多克不疑惑是不可能的，几个月前，这位接班人忽然联系她，说要来她这家店找她，让她很是意外。
毕竟凛算是她参与培养的人了，什么性格她是清楚的，现在变化地有些大了。
终究是精灵族内的繁杂事务逼垮了这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吗？
唉，可怜啊…
想到这，雅尔多克看向凛的目光带了几分同情。
“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没必要的脑补很麻烦的。”
但心细的凛显然注意到了，她竖起两根指头，认真的说道，“我是来找你定制衣服的。”
“嗯？”
这样的答案，雅尔多克没有料到。
凛直接拿出了一个匣子，放在了桌上，同时将一张纸放在匣子上面。
“这是设计的草稿，以及穿衣服的人的身高、体重以及三围，还有，这是那个人的一些信息，雅尔多克姐姐，我需要你在做好这套衣服后，把它送给她。”
“原来是要定制礼物啊，你这家伙，搞得神神秘秘的，害我紧张。”
雅尔多克嗔怒地看了凛一眼，打开了匣子，瞬间就被匣中的材料吸引了目光，“天羽金丝蚕的蚕丝做的丝绸？你去钺国把他们皇室给抢劫了，不是，这么一整块料子你哪里来的！”
凛很淡定地说道：“我总有点途经，这料子是我从一位老朋友那里拿来的，反正你按我要求来做，边角料送给你了，怎么样，答不答应。”
“这个成，我一直想看看这种料子的成品，不过……”
她语气一顿，看了眼写了穿衣者数据的纸，神色古怪地看向凛，“你这衣服是要送给谁啊，能让你这么大手笔。”
“不该问的别问。”
凛微笑道，脸上带了几分危险，雅尔多克心中的好奇心瞬间被燃烧。
“说！精灵起了八卦之心可是相当难熬的，不然别怪我自己查了。”
“呵呵，差劲前辈，这是送给一位魅魔的。”
雅尔多克脸上表情一僵，看向凛的表情逐渐古怪了起来。
“我就说你怎么最近变得不一样了，原来是外面养了小情人，千金一掷为红颜，冲动了啊，魅魔可不会把真心放一个人身上。”
“她不一样。”
如此的回答，让雅尔多克脸色大变，她立即想到了从异界者朋友那学来的词汇。
“我超，恋爱脑！”
光是这个问题，就让凛有些冒星星眼了。
雅尔多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凛的肩。
“你这朵花开了，但是对象要慎重啊。”
“让你做你就做，她是我姐姐！”
凛一下子就怒了，一听到有人说她姐姐不好就原地炸毛。
雅尔多克也是稀罕，第一次见炸毛的圣女。
“哟，姐姐都叫上了，咋认识的说说看，我寻思着你也不曾从摩天舟下来过几趟，怎么能认识个魅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