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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
墨辰卿正走在路上,打算帮何木缘带份晚饭,路边却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把他强行拉进一边的小巷子里。
“谁?”墨辰卿被吓了一跳,待他回过神,才发现是他那位前男友,“……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墨辰卿觉得,他要不干脆在外面租房住算了。
来人松开抓着墨辰卿的手:“小辰,你真的不相信我吗?”
“信不信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墨辰卿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抬腿就往外走去。
他赶紧拉住墨辰卿:“小辰,我说的都是真的,你那个室友,真的是怪物!”
墨辰卿脚步一顿,随后说道:“所以?”
“所以,怪物的话是不能信的。”
“不好意思,你的话我就不信。”墨辰卿翻个白眼。
“……”那人沉默一下,随后掏出一张照片放在墨辰卿眼前,“我有证据。”
墨辰卿看见照片后忽地睁大眼睛:“你……他……”
“我没有骗你,他真的是怪物,只是因为不想我说破这件事,他才造谣我的!”那人赶紧继续解释道。
“……你为什么会有老王小时候的照片?”墨辰卿没说信不信,只是问道。
那人愣了一下,才说:“这,这不重要,总之,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了吧?”
“……”墨辰卿没说话,也没有理他,直直地就要往外走。
“小辰?”那人见状,就要伸手拉住墨辰卿。
墨辰卿皱着眉打开他的手,照片顺势飘落在地上:“滚,我说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以后别再来烦我,不然我就报警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要维护那个怪物吗?”
那人话音刚落,墨辰卿就甩了个巴掌在他脸上,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小巷子里:“看来是我上次推得太轻了?”
“……”那人脸上瞬间泛出红色的掌印,他捂着脸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眼睁睁看着墨辰卿离开的身影,最后自己也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小巷子。
两人都离开后,巷子里静静躺着那张照片。
有一双手将照片轻轻捡起,拂去上面的灰尘。
“这是王覃古小时候?”江璐瑶看着手里的照片,眼神落在照片里的小孩的头顶。
那里有一双青色的角,不知道是什么角。
照片里的小孩穿着带兜帽的衣服,兜帽不知为何被扯下,他正用双手拼命遮住头上的角,却怎么也遮不住。
小孩看起来六七岁,眼神却倔强地可怕,也不知是在面对何人。
这是一张偷拍角度的照片,只能勉强看清小孩的脸,而小孩肩膀上有一双手按着他,不知是什么人的手。
江璐瑶盯着那双角看了半天,才偶然间回想起这是什么:“师父,这好像是龙族的角?”
暗浔从江璐瑶身后走出来,刚吃完最后一瓣橘子,瞥了眼照片:“嗯。”
“奇怪,那他怎么会生活在这里?”江璐瑶把照片收好,往四周看了看,“这里可是连妖怪都不来的世界。”
暗浔没有回答,朝巷子的出口看了眼,就拽着江璐瑶躲到一边:“有人。”
江璐瑶探头望去,是墨辰卿去而复返。
“哎呀,我记得是在这……怎么办怎么办,被人捡到可怎么办?”墨辰卿像是急匆匆地跑回来,还喘着气,低头在小巷子里四处寻找,“总不能被他捡回去了吧?”
“那是王覃古室友吧?”江璐瑶小声对暗浔说。
暗浔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朝江璐瑶伸手:“照片。”
江璐瑶赶紧拿出照片递给暗浔。
“……”暗浔接过来看了看,眼神幽暗几分。
随后,暗浔扭头朝还在寻找的墨辰卿看了看,就要起身出去。
“诶!”江璐瑶拉住暗浔,“师父?”
暗浔犹豫几秒,最后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
江璐瑶从空间里拿出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再加上这个吧。”
暗浔接过来压低帽檐,转身走向墨辰卿。
墨辰卿正着急地挠头,然后就看见眼前有一双手将王覃古的照片递过来。
“谢谢谢谢!”墨辰卿接过来时,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然后差点吓得跳起来。
毕竟暗浔现在打扮得跟街头小混混没什么两样。
“……照片。”暗浔见墨辰卿半天没接好,不耐烦地出声提醒道。
“哦哦。”墨辰卿赶紧把照片收起来。
“是你?”暗浔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墨辰卿手忙脚乱地收好照片,正想着快点离开,又被暗浔吓了一跳:“不是……啊不,是,是我。”
躲在暗处的江璐瑶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暗浔压低帽檐后,一片阴影投射在眼睛上,显得更加阴暗:“角?”
“呃……是这样,小时候不懂事,喜欢戴一些奇怪的东西玩……对,就是这样。”墨辰卿胡言乱语,磕磕绊绊地找到借口,“现在,现在不是也有吗,那什么……cos……什么?”
“……”暗浔眼里多了几分嫌弃,和几分关爱傻子的眼神。
墨辰卿干笑两声:“那什么,这也算是我黑历史,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嗯。”暗浔回应一个简单的音节。
墨辰卿松了口气,朝暗浔挥挥手:“谢谢你,我先走了。”
墨辰卿走远后,暗浔才摘下帽子和口罩,面无表情地递给刚走出来的江璐瑶。
江璐瑶顺手就放进空间里:“这人还怪好的嘞?”
暗浔没说话,径直离开小巷子,和江璐瑶一起混进人流里。
此时是晚高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越来越多,最后也是成功地堵住了。
于是江璐瑶百无聊赖地蹲在路边等红灯,她面前是持续两分钟的倒计时:“师父,你刚才为什么把照片给他?”
暗浔嫌阳光刺眼,抬手用手心挡住:“没有原因。”
“啊?”
“我高兴。”暗浔用能冻死人的语气说出这三个字,江璐瑶是不相信的。
“好吧好吧。”江璐瑶站起来活动一下蹲麻的腿,“不过,王覃古现在又不在这里,你带我来做什么?”
“我高兴。”
“……那您老人家最近心情不错啊?”
“嗯。”暗浔见红灯转绿,于是拽着江璐瑶朝对面走去。
“师父,我不是小孩子。”江璐瑶无奈地被暗浔拉着往前走,随后看见身后挤来的一大堆人,释怀地任由他拽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