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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蜊姑娘口头上说不出去见鱿少爷, 其实打心里是另一回事
大蜊妈, 最懂得女儿的心里,姑娘家故作矜持是常态,迁就迁就她吧。
大蜊一时半会不好意思出去,也正好可以考验鱿家父子的耐心和诚意是否到位,是否真挚。
眼下只能这样将就一下女儿, 也别无办法,总不能将她捆了出去吧。但又怕鱿家父子等不及了,按进屋来,反而不好。大蜊妈决定出来见过鱿家父子,再周旋盘桓一会儿。
大蜊妈便走出来,先道一个万福,说道:” 鱿老爷,鱿少爷,我家大蜊姑娘正在梳妆打扮,女儿家的事,啰里啰嗦的,怕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怕耽误了二位的宝贵光阴,二位爷贵人多忙事,改天再来吧。大蜊妈一边说,一边观察二位的脸色。此言一出,倘是一般的官家阔少,一定会大发雷霆,炸翻火药桶,闹个四季花儿开!
但是鱿家父子不是这样的,鱿大人先是不急不慢的问鱿少爷:” 我儿意下如何?”
“听父亲的。”鱿少爷觉得有点对不住父亲,让他老人家陪自己一同吃闭门羹,有些过意不去,所以这样说,以抚慰父亲受伤的尊严。
” 鱿大人知道儿子心里怎么想的,说道:” 我儿不要顾忌,这是你的大事,只要你愿意等,父亲陪你等,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大蜊妈一旁赶忙插上一句玩笑,以缓解一下快要冻结了的气氛。说道:” 鱿大人过虑了,言重了,上刀山、下火海,哪有这么严重?既然这样。我去办点酒菜什么的,二位爷要不嫌弃,就在这里随便吃点东西,充一充饥。”
“这个主意不错,走了那么多路,肚子叽哩哇啦,闹着要吃的了。” 鱿大人听说要弄吃的,很高兴。
大蜊妈手脚挺麻利,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弄出来了五六样菜端上桌来:什么蒜苗回锅肉呀,宫保鸡丁呀,蚂蚁上树呀,凉办麻辣鸡块呀、全是川菜,色香味形都很地道,红艳艳的、香喷喷的,直看得鱿家两爷子口水长流,又不好先下手为强,更不敢先尝为快,尊贵宝贝的女主人翁还没露面呢。虽然大蜊妈热情再三地请鱿家二位爷,请道:“二位爷是贵宾,小妇人也不会做什么山珍海味,就是些家常便菜,二位爷不要嫌弃才好,请用吧,别客气,不要等了,小女儿马上就出来了。”
鱿大人眼睛盯住蒜苗回锅肉。边流口水边说:“家常便菜好。家常便菜好,特别是这蒜苗回锅肉。肥而不腻,好香呵。”
大蜊妈笑容可掬地说:” 鱿大人不嫌弃,请用吧。“
鱿大人很有君子风度。言道:” 那怎么行呢?我们尊贵的大蜊小姐还没来呢。“
鱿少爷也很礼貌地说:”伯母辛苦了,我们等大蜊姑娘上桌了,大家一齐用餐。“
听鱿少爷这么一说,大蜊妈心里更高兴,更喜欢鱿少爷,这孩子懂礼貌,有规矩,说道:” 好吧,二位爷这么讲礼,我去叫大蜊姑娘,但是我不敢保证她一定就出来。”
”她不出来,那怎么行呢?” 鱿大人说
” 伯母,你就多多劝说大蜊姑娘吧,她不出来,我们就饿着肚子等她,她不出来,我们就不吃。” 鱿少爷说。
”是呀,我们就是冲着大蜊来的、她不出来,这顿饭有什么吃头,还不是味同嚼木头一样?” 鱿大人嘴在讲话,眼珠却盯着蒜苗回锅肉。
” 这么一大桌好吃的,怎么会是嚼木头呢,太夸张了吧。?” 大蜊妈笑咪咪地说。
” 伯母,不要多心了,我老爸就这样,他是学语言的,学法律的,刀笔出身。”
”对,对,对,鱿大人鱿廷尉,有语言优势。闲话少说,一会儿菜冷了,我这就去叫大蜊。”
”谢谢伯母。” 鱿少爷什么时侯都知道礼貌二字的重要性。
” 我儿,你说大蜊姑娘会不会出来?” 鱿大人很是耽心这个问题,若是不出来,这一桌的好菜怎么办,下一步又如何走? 再说这肚儿也饿得拉警报了。”
“父亲,这个我也拿不稳。” 鱿少爷心里也没个数,姑娘的心,谁看得透呵?鱿少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 她要不出来,傻儿子,你怎么办?”
” 我就睡她家屋檐边,长期安营扎寨,看她怎么办?“
”“还是不出来呢?” 鱿廷尉担心这个问题。
” 我还继续住她家屋檐边边上。人心是肉做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究会感动我的女王。我相信这个。”鱿少爷虽然说得可怜巴巴的,但是却充滿了信心。
鱿少爷说的话,大蜊姑娘在内屋全听清楚了,心里可甜了,嘴上却说:” 妈,这少年好难缠呵。”
大蜊妈顺着女儿说:” 既然难缠,把那俩爷子轰走算了!”
” 不嘛!” 大蜊说
” 那怎么办?” 大蜊娘问。
” 我出去好了。”大蜊脸儿绯红。
大蜊妈高兴得一击掌:” 好呵,娘就等你这句话。”
大蜊姑娘一掀门帘,鱿家父子眼前一亮,那美的灵气,给整个堂屋带来了光亮,吸人眼球,沁人肺俯,尤其是鱿大人大半辈子,见过玩过的女人姑娘围坐起来也得坐上三四桌吧,但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水灵鲜活动人的勾魂摄魄的姑娘。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看走了眼。鱿大人揉了揉眼睛,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鼓起瞳仁,盯着大蜊姑娘看。看得大蜊姑娘很不好意思,低下头来。
这情景大蜊妈全看在眼里,知道是女儿的美艳惊呆了鱿大人。女儿有如此美貌也是做妈的骄傲,心里自然荡洋着那份自豪之情。于是忙招呼女儿:” 这位是鱿老爷,鱿少爷的父亲。”
大蜊姑娘赶忙给鱿老爷施过万福。
鱿大人起身就想去搀大蜊估娘,大蜊姑娘非常自然灵便地让开了,让鱿大人搀了个空,差点跌跤。鱿大人颇有尴尬之态。
鱿少爷飞了大蜊姑娘一眼,这眼神很复杂,似赞许也是责备,或者两层意思都有。
大蜊姑娘瞟了一眼鱿少爷做了回应,那意思是说。请原谅,我只能这样。
大慨鱿少爷也读懂了大蜊姑娘的眼神,便连忙起身很礼貌的说道:“大蜊姑娘请坐。”
大蜊姑娘秋波一闪,鱿少爷被电了一下,甜滋滋的一股暖意流遍全身,心里说好美好舒坦呵。
大蜊妈给鱿大人,鱿少爷,满满各斟上一大碗酒,热情招呼:”鱿大人、鱿少爷,人也齐了。菜也齐了,请吧,请喝酒,请吃菜,请尝尝民妇的粗茶淡饭,味道肯定要委曲二位的舌尖了。”
鱿家父子平常都吃官饭,大荤大腥吃腻了、吃烦了,今天这民间小炒又是别样一番鲜美,本来早就饿了。加之更有这么美丽可人的天仙及美妇人陪同。于是父子二人大快朵颐,大喝其酒。酒过五巡。父子二人均有醉意,吃着喝着、喝着吃着,渐渐不胜酒力。乱了章法,连筷子也拿不稳,老是杀偏锋,夹不着菜,眼睛斜乜,口齿不清,嘟嘟哝哝,最后两爷子先后便伏在桌子上打起呼噜了。
” 妈,咋办,都睡着了。”
”就等他们睡一会儿吧,酒劲儿过了,他们自然会醒的。”
”在这儿睡,堂屋里有穿堂风,着凉了,怎么办?” 大蜊姑娘其实是疼惜鱿少爷身体单薄要着凉。
” 那你说怎么办?” 妈问女儿。
” 把他们扶进屋里躺去。” 女儿有些不知高低。
”这怕不好吧,男女之嫌唷。”
大蜊姑娘勇敢挑战陈规陋习:” 怕什么!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说了,他们又烂醉如泥了,很安全。”
大蜊妈想了一下,觉得女儿说得也有道理,表态说:” 行,我们先把鱿公子架进去,再来架鱿大人。”
母女二人商定妥了,先将鱿少爷架进屋去。这鱿少爷醉得真沉,任随母女俩怎样摆弄,他都不知道。大蜊姑娘要把他的手从头上拿下来,谁知这手极不老实,给他放下搁平,他又把手捞回头上,反反复复,谁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大蜊没办法,只好是葡伏在鱿少爷身上,才把他的手老老实实的放平放好,这种葡伏姿势接近于快嘴对觜了,他也豪无感觉,倒是大蜊姑娘闻到了好大一股酒味,大蜊这才感觉到是这么近距离的挨近了这个并不陌生的男人。她心里想,这感觉真好,真刺激,幸福。毕竟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这么近的挨着自己心仪的男人,春心萌动的她心跳加快了,脸也绯红了,喘着粉气。她好不容易才把那极不老实的手又一次从他头上拿下来放平放好。她其实真想就这么多摆弄一阵子,不下来多好呵。但妈妈在一旁帮忙,她也不好意思在这儿赖着不走。终于算是把鱿少爷放置妥当了。
母女俩这就转出来架鱿大人。鱿大人虽然说不上是胖子,但有点发福了,比鱿少爷笨重多了,说他笨得像一头猪,说他重得像一头牛也都可以,总之特沉特重,不好摆弄。大蜊妈将鱿大人的手臂刚搭在自己肩膀上,正要架起鱿大人,不料鱿大人在大蜊妈女人肉香的刺激下,其雄性荷尔蒙苏醒了,他顺势就将大蜊妈死死抱住,要亲嘴,大蜊妈想挣,哪里挣得脱,口里直叫:“鱿,你,你,大蜊快点!” 大蜊一看急了,突然暴发出无穷力气,把鱿廷尉掀开,大蜊妈一耳光就扇在鱿大人的左脸颊上,他一个趔趄,站立未稳,碰在墙上,额头起了个大包,酒也醒了。此时,鱿廷尉羞愧交织于心,羞自己的失态丢脸,恨这母女俩不给情面,出手狠毒。
鱿大人楞了一会儿,以手抚着发烧的左脸颊上的五根手指印。这五道手指印,大约要三个七日节律,也就是要三七二十一天才会消肿
可以想见,鱿廷尉有多难堪,心里有多气,多恨。这怨这恨向谁发泄去?
大蜊妈也楞住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会下手有如此之重。大蜊妈若是有文化,就会知道这是妇女自我保护机制所爆发出来的应激反应,这个反应所激发出来的力气,比平常起码大三到五倍。
鱿廷尉肚子里窝着的恼怒、怨恨、难堪始终是要发泄出去的,肯定是要报复的。那么向谁报复,向谁发泄?
“鱿大人想把一肚子的仇恨都发泄到奴婢身上。“大蜊姑娘讲完了这段往事,最后做了总结。
敖月公主听完了大蜊姑娘讲述的故事,心中很是不平,劝慰道:“大蜊姑娘,你们母女做得对,一点没错,我会处置的,还你母女俩一个公道。”
“谢公主殿下龙恩” 大蜊姑娘叩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