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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经说的如此情意绵绵,若是再不发生点什么,似乎就是不合乎常理了,更何况两人原本就有过亲密接触,虽说断了谈婚论嫁的念想,可如此一来更是越发的没了顾忌,都是成年男女,无论是感情还是肉体上,都是有需要的。只是他们选择的时机(或许根本没有选择,不过是性情所致)不对,黄蕊见他俩半途失踪,也急火火的赶了回来,正好在这个坎儿上到了,就笑着说:“本想来偷窥的,可你俩光说话,半天都不付诸行动。”
她突然这么一说话,把费柴吓了一跳,因为他正想‘付诸行动’呐,范一燕则笑着对黄蕊说:“耶,你偷窥还这么明目张胆的,你若是低调一点,耐心一点,也许还能看到点好东西。”
黄蕊往地上一坐说:“切!能有什么好看的,说白了也跟动物差不多,只不过是身上没毛而已。”
范一燕脸皮厚,就说:“人本来就是动物嘛,高级动物。”
费柴见她俩一来一往越说越离谱,又见黄蕊还穿着湿漉漉的泳衣,只是又过了一床大浴巾,外批羽绒服,就插进来说:“少在这儿磨牙,赶紧去洗澡换衣服,这种天气着凉了可不得了。”
其实黄蕊此时也确实感到有些冷了,就笑着说:“等我回来再来教育你们!”说完笑着就去洗澡了,费柴则趁了这个时候起来把黄蕊那边的侧门关了,并反扣住,然后回头对范一燕一笑说:“这下清净了。”
范一燕说:“哪里清净的了,一会儿就叫起来了。”
“说的也是。”费柴说着,又回来躺下。
被黄蕊这么一岔,两人虽然没有欲念全消,却也再提不起劲来,就是这么静静地躺了几分钟,费柴忽听范一燕说:“我说,要不等会儿或者晚上,你把小蕊也推了。”
费柴忙说:“胡说,这玩笑开不得。”
范一燕说:“有什么开不得的,你以为小蕊巴巴的跟了来,又老给我们打岔,图的是啥?”
被她这么一说,费柴又想想,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但他仍说:“人家小蕊还是未婚呢,不管图的啥,肯定不是乱七八糟的事。”
范一燕叹道:“你不知道,或许荒唐一下有好处。”
费柴说:“荒唐一下以后大家都不好见面了,哪里有好处呢?”
范一燕说:“就是因为以后不好见面了,才有好处啊。”说着,语气伤感起来。
费柴听了,又想起之前她曾经说过不让他再耽误黄蕊的前途的话来,和她现在说的话是吻合的。原来在这个时代,男女间上床已经不算什么事了,对未来前途的影响却依旧是大事。一旦想到,心里忍不住一痛,就说:“原来我是如此的不堪啊,果真是相见不如怀念啊,也罢,等会她若是愿意,我就推了她!”等了一会儿,忽然又恶狠狠地说:“晚上连你也一并推了!咱们三个相拥荒唐一晚,以后就不用见面了!”说完就翻身睡了。
范一燕听了长叹一声,觉得自己这时候是应该再落下两行清泪的,可是酝酿了好久也只是在眼窝里打转,看来从今之后,至少是在男女之情上面,自己不会在为之流泪,即便那个人是费柴。
又过了几分钟,估计是黄蕊换衣洗澡归来,见门被关了,伸手去拉拉不动,就闹腾起来,还说他俩是‘有异性没人性’,不过也只是笑着说了几句,随即就是电吹风的嗡嗡声,哼歌声,最后都结束了又笑着问了一句:“喂,你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不用在乎我啊,我什么也听不见,嘻嘻。”她只顾自己笑,却不知这俩人此时心里苦着呢。
虽然是这样,但是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表现如常,什么不对劲儿的也没有,快吃完的时候,刘主任问饭后的安排,范一燕就问这里有什么特色表演没?刘主任说:“原本广告上是有的,可是我刚才问了一下,经理说最近一段时间是淡季,所以没有大型的表演,只有小型的vip包厢表演。”
范一燕听了一笑,对着两个司机说:“挺好啊,适合年轻人和男人。”大家听了都笑,却谁也不提下文。等出来的时候范一燕悄悄嘱咐刘主任说:“你安排个表演,你和两个年轻人去放松一下,难得出来了。九点左右的时候给大家安排个温泉泡浴,热烘烘的泡了好睡觉。”
刘主任当即心领神会,但又问:“那费局?”
范一燕说:“不管他,由他想干什么都可以,但是跟他说一声。”
刘主任笑道:“那是自然了。”随后他真的就跟费柴说了,这若是费柴说不定还真的‘与民同乐’一番,可今天实在是没啥兴致,就笑着说‘让大家玩开心点。’可不巧说着话的时候是在走廊门口,让黄蕊听了一耳朵去,就跳着笑着过来问有啥安排?费柴就说:“不适合你这种小女孩儿。”谁之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黄蕊却偏要去看看不可,刘主任觉得不好做主,就为难地看着费柴,费柴就笑道:“得了,你就让她去看个新鲜,估摸着没一会儿就烦了。”
刘主任就顺水推舟地说:“好,别到时候骂我们恶心就好了。”
“切,谁不知道谁呀。”黄蕊笑着,推着刘主任就走了,不过出去五六步后,却悄悄扭头对着费柴来了一个虚空吻,害得他当即就是一个寒颤。暧昧这东西……唉……说不清道不明,既让人向往,又让人害怕,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费柴回到自己房间,又开了电视,斜靠在地铺上看,电视节目很无聊,但用来打发时间也不错。只是侧门是半透明的,隔壁的灯光多少能映射一点进来,黄蕊出去玩了,房间里没开灯,范一燕却还在,有时还能在侧门上看到她走来走去的影子,她也开了电视,房间不怎么隔音,所以勉强可以听到,那边的电视节目和这边的一样无聊,两人唯一的不同是,费柴觉得既然所有的节目都无聊,那么换台也是没有意义的,而范一燕那边则总是不停的换频道,时而还能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
其实这门虽然拉上了,但是并没有反着别上,至少费柴没有,所以虽说费柴看似平平静静地侧卧在那儿看电视,其实心里也想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呢,甚至有时会有‘管那么多,干了再说’的念头。有次甚至已经站了起来,想去看看那侧门是否能拉得开,但又正好服务员来送服务包和矮桌——其实下午就该送来,不知为何拖到了这个时候,于是费柴又觉得这是天意,天意让他不去做这种事,所以又回到原处躺下,就这么一直熬到了九点。
费柴其实很是希望范一燕再主动一次,若是再有一次他肯定也就听从自己本性的召唤,不再想那么多,不再那么懦弱被动,更不会再那么‘假’,本性就是本性,听从本性的呼唤或许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范一燕并没有再次主动喊他,费柴从侧门的影子上清清楚楚地看到范一燕换好衣服就出去了,她肯定知道他在房间,或许是因为太失望,还是因为太伤心,总之她走的干干脆脆,没有喊他。
也罢,人家一个女人,一整天,暗示明挑,该做的人家都做了,还能奢望人家什么?说得好听这叫主动,说的不好听就叫‘贱’,人家现在不想‘贱’了还不行吗?费柴骂着自己,忽然发现自己才是‘最贱’的那个。
想着,他越发的恨自己,恨自己好人做不彻底,坏人也做不彻底,恨的无处宣泄,所幸把电视和灯都关了,把自己埋葬在黑暗里。
如此又过了二十来分钟,他听见黄蕊回来了,看得出玩的很嗨,哼着歌开灯换衣服,依旧是侧门上窈窕的身影晃动,毕竟是未婚女孩儿,看上去比范一燕的体型还好些。
换好了衣服,她试图拉开侧门,却拉不动,于是嘟囔道:“大官人,你又把门锁上了?在那边干什么坏事呢?”
费柴没搭话,他知道一搭话黄蕊就会拖了他去玩,后面他还没想好怎么办呢,所以索性装不在。
黄蕊喊了几声都不见动静,门又打不开就自言自语地说:“真是的,肯定趁我不在偷偷的鸳鸯戏水去了,看我不去抓回来。”说着,关了灯也出去。
费柴在这边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惋惜。不过没过几分钟,他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翻来覆去是躺着也不舒服,坐着也不舒服,最后实在熬不住,呼地坐起来对自己说:“左右也是难受,干脆去寻个开心。”说着他就反身起来,穿好衣服,拿了泳裤,出门下了楼。
早先刘主任告知晚上的活动的时候,已经订好了房间,号码他还记得,于是径直走到vip那边,到了那一排就问那两个号男生进的是哪间,其中一个服务员给他指了,他正要进去,却又被拦住告知‘不方便’,费柴笑道:“都是男人,哪里不方便了,我们又是一起来的。”
那个服务员还想说什么,却被另一稍微年长的服务员拉住,还笑着对他说:“玩的开心点哈。”说着帮他开了门。
费柴还有些不明就里地说:“你们怎么怪怪的啊。”可一进更衣室,就觉得有些不对了,怎么衣篮里还有女孩子的衣服?难不成我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