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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朱悠悠简直觉得朱忧忧和她妈都自闭症患者。她的印象里没有爸爸,妈妈一直都是生病卧床,几乎没有离开床榻的时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会去给妈妈买药,帮她注射。她们吃那些接济的营养剂,不需要钱,只要有需要就可以去领取。家徒四壁,家里唯一的家具,只有妈妈的一张床。慢慢的朱忧忧长大了,妈妈的床上挤着她,她和妈妈都不能翻身。
妈妈问她要不要睡到床底下去,朱忧忧欣然同意了。她自己亲手把妈妈床底下打扫的一尘不染,然后拿着她的小毛毯就滚进去。这是一方单属于她的小天地,她喜欢躺在那里面,胡思乱想。她想象着有一天,突然她爸爸回来了,带给她邻居小孩吃的那种糖,领她们住进能放下两张床的屋子,给她准备一张粉红色的小床。
不同于小宝的超级成长速度,又过了十天而已,小宝就和一岁的小孩一样,能说简单的词语,能歪歪扭扭的走两步了。不过小宝不爱走路,估计是太胖了,走路比较累。他更爱爬行,和个小狗狗似得,满屋子乱爬。
朱悠悠回忆起朱忧忧小时候好像特别木讷,十多岁,全整的句子也不怎么会说,可能也是平时太缺乏与人沟通的机会。
等随着萧夕来到那一片被圈起来的破房子,不同于两边的新楼林立,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这栋朱忧忧的故居被和马路边的绿化带一样圈罩在保护罩里。
马路边的绿化带自然是怕那些嘴馋的没边的穷人去采摘了回家打牙祭,毕竟远远的从二圆星运这些植物回母星要花不少成本能量刻度。
朱忧忧的故居却不是什么有历史价值古宅,能被这样保护起来,应该和武田老头有很大关系。他既然一直让她把东西交出来,自然会怀疑东西也有可能在母星故居,所以盘查这里,保留这里也在情理之中。
朱悠悠后来有好奇的问伤奴,他和武田老头说了什么了,害他一直找她要东西。伤奴说,他骗武田老头,二圆星人的族徽在母星上一个二圆星人生下的孩子身上。他其实就是想让武田老头去帮他把朱忧忧找出来。族徽什么的倒是确实听说当初被朱悠悠的母亲偷了出来,但是族徽不在族长手里,别人拿着它去命令二圆星人,只会召来杀身之祸,伤奴还骗武田老头,说得到族徽就可以号令全体二圆星人了。
武田从伤奴一个人身上得到的,就让他从纨绔子弟变成有名武士,他怎么抵御的了统领二圆星人的诱惑。在他看来,统领二圆星人,他就会是二圆星和母星的真正主人了,这个狂妄野心使他一叶障目,实际被伤奴玩弄于手心而不自知。
“我想一个人进去看看。”朱悠悠站在故居门口,感觉身体里的新陈代谢一下加快,血液都在血管里沸腾,陌生、莫名的感情汹涌喷潮而出。
听到这话,萧夕和伤奴都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走进那四平米不到的小房间,再没有妈妈的咳嗽声。入目的,只有那张没有被褥的金属床,还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飘在空气里。
朱悠悠突然躺地上一滚,滚进朱忧忧住了好几年的铁床底下。闭着眼睛,她开始仔细回忆朱忧忧的记忆。如果妈妈爸爸真的是二圆星本地人,真的是伤奴那么厉害的人,肯定不会什么也不留给他们唯一的女儿。
首先这间屋子是她们租的不是她们所有的,她们的所有物只有这张床,而金属质地的床,不管从上面还是床底下看都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那么这张床本身会不会就是母亲留下的线索呢?
这么想着,再看这床就真的有点奇怪了。房间是很小,但是母亲的这张床不像是主流的尺寸,更像是订做的,比门板还窄一线。床板很厚,床脚也很高,将近半米多头那么高,记得小时候朱忧忧还要踩着小凳子才能爬上床。这样床底下就比较宽敞了,像个小房子,小孩子睡里面也没有那么压抑。
拿出光源再仔细从床底下观察这张金属窗。光照在床底板,没有像照在金属表面一样被完全反射,稍微有点暗光,只是感觉有点不一样,但是看见没有不同程度的反光,证明床板是一体的,没有藏什么东西。朱悠悠刚想放过这点,突然想到如果床的反面全部就是母亲留下的东西本身呢?谁规定东西一定要小小的一块,小心的藏起来放的?
丹田里的气被聚集到双手,无数压缩气泡通过手掌上的细胞往外排出,形成一股压缩气流,大力的冲向床板。毫无反应,床底板不动如山,难道她的心法练的都是屁,放出来只能听个响?朱悠悠正打算先爬出去再实验下她自己领悟的气的运用方法。床地板就开始发出荧光,闪烁了两下后,床底板变小,最后变成一块麻将牌大小的金属牌,“啪”的一声,砸到她脑门上。
朱悠悠伸手拿下金属牌,看了一眼,没看明白,收起来。也许是刚才发掌没收到预期的效果,鬼使神差的,朱悠悠又聚气打了床底板一掌,眼见着床被她送上天花板在空中解体成无数块不规则的金属块,只好无奈的翻个身,抱着头趴在地上。自作孽呀,谁能想到功夫高了,误伤自己的几率也大了呢?朱悠悠表示她已经平凡太多年了,不习惯做武林高手呀。神功,你慢点来!
预计中的疼痛没有来?小心睁开眼,看见萧夕双手拿着激光剑,摆出战斗中的姿势,酷着脸俯视她。再一看,墙上金属熔化物粘满了,斑斑点点的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估计萧夕正好赶来,把本应砸在她身上的金属块拍到了墙上。
灰头土脸的,朱悠悠爬起来假意拍了拍一尘不染的自己身上。就听见萧夕说:“哎呦,功夫不错!”
朱悠悠不用看就知道,他一定是稍微拉了拉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看了她的笑话,还嘴皮子不饶人的男人,真是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