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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娘亲的眉心是不是有一颗朱砂痣?”夜铃迩猜测金和风定和她娘亲的关系不一般,而她现在唯一知道的关于她娘亲的唯一一点线索,也就是她娘亲的名字,就是金和风告诉她的,她如果现在不抓紧机会问一问,那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别人一定什么都不会告诉她。
但夜铃迩没想到,金和风也不愿意告诉她了。
“女娃娃,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实在是时机未到。”
“好吧,那我不问这个。”其实能知道她娘的名字已经是巨大的收获了,“我就问问,我的脸有没有机会治好,金前辈能不能帮我治好?”
金和风看了看夜铃迩的脸,道:“可以治好,但我却不行,未来会有机会的,我还是那句话,时机未到。”
夜铃迩扶额:“这个也时机未到,那个也时机未到,那哪个时机到了?”
金和风一言不发,抬手便将夜铃迩拉倒身前,叫她盘腿坐下,他对司徒玦说道:“我主你辅,注意女娃娃的内力流走,千万别走火入魔,否则我们三个都会很惨。”
“是!”司徒玦应道。
夜铃迩知道金和风的意思便是“打通穴道,学功夫”的时机到了,他也不多说,上来就直接把真气输进了她的体内,虽然暖洋洋热乎乎的很舒服,但是突然这样子弄得她很紧张,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金和风坐在她后面,司徒玦坐在她前面,一想到她正面对着司徒玦,她就有些怯。
算了算了,两眼一闭任凭他们怎么弄,只要不把她弄死,反正还顺便能学到绝世武功,又何乐而不为呢?再加上,之前金和风说要教她的第一个就是天下第一的轻功——登天纵,天下第一诶,轻功诶,可以飞上万丈深渊的诶,她夜铃迩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就是想学轻功来着,现在她终于离这个目标只差一步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轻功,是绝顶的!天下第一的!轻功!她终于不需要别人揽着她的腰飞了!终于不需要看着别人突然就飞上屋顶,自己只能干瞪眼了!终于可以自己翻墙了!
哈哈哈!
要是叫金和风知道她学了绝顶轻功后就这点翻墙的出息,非气得吐血不可。
强行打开穴道和有两个高手用真气慢慢帮你疏通穴道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第一次右臂扎针痛得满头大汗,第二次大穴扎针痛得汗流浃背,而这一次夜铃迩却觉得浑身就像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而且每打通一个穴道,她就觉得自己体内的力气多了一分,脑子也清醒一分,整个人越来越神清气爽。
“铃儿,集中注意力,还有最后一个穴道,打通之后,我们二人会同时撤回内力,接下来,你要将自己和我们输入你体内的真气融会贯通,油走全身足足七十二个大周天,三十六个小周天才可以,听到了吗?”
夜铃迩只能极小幅度地点头,表示她听到了,并且很明白。
金和风和司徒玦将全身的真气灌于手掌之上,一前一后输入夜铃迩的体内,朝那最后一个穴道涌去。
就在这时,夜铃迩体内的真气竟然自己油走起来,丝毫不受夜铃迩的控制,也不受金和风和司徒玦的控制,这股真气和金和风、司徒玦的内力相撞,阻止他们打通夜铃迩的最后一个穴道,夜铃迩体内翻江倒海,搅得夜铃迩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
“铃儿,放松,不要有任何想法,否则你的潜意识会控制你的真气,阻碍我们!”
夜铃迩被这五脏六腑移位的痛楚吓到了,心想自己刚才也没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的潜意识有这么厉害?等等,不会不是什么潜意识,而是真的夜铃迩的思想在作怪吧。
真正的夜铃迩的思想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次也不可能,她早就投胎转世了。
夜铃迩不敢多想,赶紧沉下心来。
她试着自己去控制那股真气,好在她还练过武,知道该怎么办,那股自发油走的真气渐渐地被夜铃迩压了下去,金和风和司徒玦也得以顺利地将夜铃迩的全身穴道全部打通,以夜铃迩现在的身体,随便学什么,都可以一点就通,除非她是个笨蛋,但偏偏,她是个聪明人。
在崖底生活很麻烦,虽然有个小竹屋,但那是金和风造给自己住的,他从来没想到还会有别人掉下来,更没想到自己不仅会救他们,还要教他们习武。
一个小竹屋里只有一张小床,没有办法睡三个人,那是金和风的床,那夜铃迩和司徒玦又该睡哪里呢?
夜铃迩当机立断砍竹子,自己造。
幸好崖底四季如春,竹子都是现成的。
夜铃迩在现代的时候虽说是个杀手,但总的来说过得还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的生活,生活技能当然是有,但是造房子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这要是搁现代,帐篷一搭不就搞定了?
“你……算了我也不问你了。”夜铃迩一想司徒玦还是个王爷呢,他更没有生活技能,更不可能会造房子了,还是问问金和风比较科学。
司徒玦拉住她,道:“造房子的事,本王偏巧懂一些。”
“你懂?”夜铃迩斜斜地瞥了他一眼,一脸不相信,“王爷,您确定您会?你说的造房子不会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沙土堆吧。”
“王妃不信?”
夜铃迩道:“不是不信,是没有依据,除非你……做出来我瞧瞧。”
“你等着。”司徒玦撸了撸袖子,一副“你等着瞧,本王爷就做出来给你瞧瞧”的样子。
夜铃迩想跟着去,司徒玦却叫她在原地等着,说她跟着他就做不好。
夜铃迩也乐得轻松,本还想给他帮个忙的,但他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她就坐着等房子造好算了。
夜铃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等,从日出等到日落,期间在大石头上趴着睡过去一次,去树林中寻觅食物两次,她又回到石头上等,当日头完全沉入地平线的时候,司徒玦出现了。
发型丝毫不乱,衣服丝毫不脏。和去时相比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司徒玦却说他造好了。
造好了?逗她吧?干这么多活会一丝不乱,还是他再回来之前偷偷整理过了,去梳了个头发,理了个衣服?
嗯,应该就这样。
夜铃迩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带我前去看看。”
司徒玦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夜铃迩前往他奋斗了一天的地方。
夜铃迩跟着司徒玦,穿过层层叠叠的绿色,拨开最后一条树枝,来到一片空地,一座比金和风的竹屋大了一倍的竹楼就立在那里,好像海市蜃楼一般。
夜铃迩看呆了,他是有机器猫的四次元口袋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座竹楼来放在这里是不是?不过就一天的时间,不,还不到一天,日出到日落,这才十几个小时,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妃,请。”看到夜铃迩惊讶的表情,司徒玦满意地笑了笑,道,“请里面看看。”
夜铃迩走进竹楼之中,里面放了一张大床,一个大竹桌,两张竹椅子,大床上放着两张兽皮,这就是全部了。
只做了一张大床的事夜铃迩就不同他计较了,这司徒玦什么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床上的两张兽皮,看着却不像是从金和风处拿来的,可那兽皮又处理得很干净,像是晒过很多次,又不像是刚刚处理好的,这司徒玦究竟是哪里弄来的?
“兽皮,你是怎么做的?”夜铃迩本着不懂就问的传统美德,良好品德,好不羞愧地问出了口。
“本王的王妃真是冰雪聪明,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竹屋中的重点,这两张兽皮是本王三个时辰前从森林中猎的两只黑熊的皮,那个时候还有太阳的光,所以本王当机立断先将它们的皮剥了下来,拿到水中冲洗干净,因为黑熊的皮都会有一种腥臭味,所幸本王正巧知道该怎么把这个味道去掉,也所幸这个地方正好有本王需要的两种东西,一种是藏在岩石中的叫做金盐的东西,另一种便是长在松芸树下的一种名叫松芸香菌的菌类。”
夜铃迩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金盐,又什么松芸树松芸香菌的东西,这个深居简出的王爷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而司徒玦还在继续说:“先用金盐摩擦兽皮的表面,然后用松芸香菇浸泡后的水清洗兽皮,当然,再之后用太阳晒干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本王就用内力烘干了这两张兽皮。”
“内力?”夜铃迩终于懂了,原来内力还可以用来做这个。
司徒玦自从承认自己会武功,而且功夫还不低之后,就完全不在夜铃迩面前伪装了,夜铃迩立刻想到:“那么这些竹子也是你用内力砍好的了?”
司徒玦点头表示肯定,这么多竹子,要是光用工具凭双手砍,那砍三天三夜也砍不完。
“王爷真是武功高强,铃儿佩服佩服。”
“看在本王这么辛苦的份上,王妃难道不立刻就寝?”
夜铃迩却道:“晚饭呢,不吃晚饭怎么就寝?”
都说了在崖底生活很麻烦,除了住之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吃。
虽说在等待司徒玦造房子的过程中,夜铃迩已经觅食两次了,可每次都是摘了几个果子果腹,连个小动物都没遇到过,光吃水果实在太容易肚子饿了。
听听,她肚子已经唱起歌来了。
“那就让本王为本王的王妃弄些吃的来,如何?”
司徒玦说罢便向森林中走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铃迩知道司徒玦不会喜欢她跟着去,所以干脆连问都没问,而是在竹屋前找了个地方坐下,打算生堆火,等着司徒玦猎物归来可以烤。
夜铃迩找啊找啊,从各处找了很多树枝,堆在一起。
然而,夜铃迩却面临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重大的难题。
该怎么生火?
第一,她没有打火机,好吧,是打火石。
第二,她也没有火折子,就算有,在掉崖那天也该在湖里被水浸灭了。
第三,她听说可以用两把兵器摩擦的火花来点火,可是她只有一把。
第四,她也不知道第四是什么?等着下雷雨,然后刚巧有个雷劈到柴火上吗,那大雨还是会把火给淋灭的。
就这样,一筹莫展的夜铃迩坐在一堆柴火前,直到司徒玦打猎归来。
“怎么了?”司徒玦问道。
夜铃迩可怜兮兮地回头,看着司徒玦一眼,道:“我不会生火。”
夜铃迩很想笑,但是为了给夜铃迩一个面子,他还是很努力地把那个笑憋了回去,他从怀中掏出两个黑乎乎的小石块丢给夜铃迩,道:“这是本王路过金前辈住处,特地向金前辈借的,用完可是要还的。”
夜铃迩接过一看,竟然是打火石。
“金前辈有,你为什么不早说,他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好吧,夜铃迩认栽,她确实没早问,是她的错。
“那王爷您打了些什么来?我快饿死了。”夜铃迩拿着两块打火石,擦擦擦几下便把面前的柴火堆点燃了,冰凉的空气顿时被烤得温暖了起来。
司徒玦将手里的猎物给夜铃迩看,两只野兔,一只野鸡,好丰盛。
两个人手下毫不留情,将那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立刻剥了皮拔了毛处理了,用树枝串串,就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滋滋滋”的声音传来,一个野兔先烤熟了,这个地方也没有调味料什么的,好在两个人都不挑,一人掰了一个兔腿就先吃了起来。
兔子每日都用两条后腿在跳跃,所以那两条兔腿的肉是它全身最筋道的地方,那兔腿烤得外焦里嫩,所有油都烤了出来,一口咬下去,皮酥脆得发出“沙沙”的声音,而肉却软糯得入口即化,香飘万里,引得人食指大动。
“真是太好吃了!”夜铃迩完全顾不得什么形象,三下五除二地将一整条兔腿吞下肚子,忍不住赞叹道,“就是可惜少了些味道,不然我会好吃得把自己的舌头也吃掉的。”
“那是属于我的。”司徒玦冷不防地来了这么一句,夜铃迩听了差点真的把自己的额舌头咬下来。
王爷能矜持点吗?
夜铃迩突然好想念她那个面瘫师父,虽然平日里一言不发,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哄女孩子,讨女孩子欢心,但是人家实在啊,做得多说的少,而司徒玦油嘴滑舌的,还有那么好的演技,怎么看都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好了,我吃饱了,我要睡了。”夜铃迩随意用手擦了擦嘴巴,带着一手和一嘴的油腻就准备进竹楼上床睡觉。
“王妃不洗漱?”司徒玦问道。
其实夜铃迩还没有吃饱,她很想要把剩下的那半只兔子也一并解决了,可是刚才被司徒玦的话倒了胃口,她现在还是觉得先睡一觉比较好些。
“王爷要是嫌弃,可以不跟我同床,外面这么大的地方,以天为盖地为庐,很潇洒的。”夜铃迩说着就要进门。
司徒玦道:“王妃说的‘以天为盖地为庐’确实潇洒,可本王怕睡在外面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夜铃迩反问道,“这里只有我和金前辈二人,王爷身上又身无分文,唯一可取的就是王爷的样子了,莫非王爷怕突然出现一个女采花贼,把王爷这朵娇艳的花采了去?”
司徒玦知道夜铃迩是在调戏他,他也乐得被她调戏:“王妃真是好口才。其实本王的意思是,这里有很多很多的……危险。”
“危险?什么危险?”
“比如……这些!”司徒玦的声音突然变了,他看着眼前,脸色铁青。
“什么啊?”夜铃迩顺着司徒玦的眼神看去,只看见“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挂在这里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什么“好像许多小眼睛”?分明就是眼睛,还是大眼睛!每双眼睛都闪着绿油油的光,紧紧地盯着司徒玦和夜铃迩,夜铃迩看了看四周,一圈都是这发着绿油油的光的眼睛,足足有二十几双,他们被狼群团团围住了!
死定了!
夜铃迩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以前杀手集训的时候,她们出去野营,也遇到过狼群,那个时候狼群数量多达上百只,可他们当时有十几个人,而且都是顶尖杀手,还有很多武器,最后是她在同伴们的掩护下,用手枪爆了那个狼王的头,才终于把那个狼群驱散了。
现在她和司徒玦就两个人,眼前的狼群看起来数量不多,但谁知道到时候打起来,它们一声狼嚎会引来多少的狼,而且看样子狼王也不在这里,不可能杀狼王立威,就意味着他们得把这十几头狼全部干掉。
“都怪你把野兔烤得这么香,看看都引来了什么?”
夜铃迩一抹腰间,手中便出现了她现在唯一的依靠……红妖。
“你让开!”嘴上虽然责怪司徒玦,但夜铃迩打起架来还是第一个冲上前,她一急就忘了司徒玦是会武功的这件事,就想着自己能解决多少就先解决多少,否则等到狼群反扑,惨的就是他们了。
夜铃迩的红妖反射着火堆的火光,所到之处便是狼血四溅,狼的智商毕竟低,看到自己还有开始进攻自己同伴的头就一个一个地掉了下来,便立刻一个接着一个发出了一声狼嚎,随即张着嘴凶狠地向夜铃迩冲了过去。
夜铃迩心道自己昨天刚刚打通了全身的穴道,正好有使不完的力气,你们这些狼崽子真是找死。
她手起剑落,那些狼刚扑到她面前,还没来得及张口咬,就头身分了家。
有一头比较聪明的,绕到了夜铃迩身后伺机而动,夜铃迩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好在司徒玦拿起一根燃着火的树枝就朝夜铃迩身后的那匹狼划去,火烧到狼毛,狼哀嚎一声,在地上打滚了一圈便退了开去。
“谢了。”夜铃迩打嗨了就以为自己还是在前世那个杀手集训的时候,把司徒玦当做了她的杀手朋友,以她的习惯对她的“朋友”道了一声“谢了”。
夜铃迩是没什么感觉,但司徒玦听到这声“谢了”却百感交集,其实夜铃迩对他说过很多很多话,谢谢也有好几次,但这一句谢了的感觉却很非常不一样的。
之前,夜铃迩或是跟他闹别扭,或是对他笑,或是对他撒娇,或是对他玩闹,或多或少都带了些演的成分,司徒玦是演了多久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刚才那声“谢了”,干脆,像是夜铃迩从心底发出的声音,完全没有思考,也完全没有犹豫。
就是这样两个字,叫司徒玦心里瞬间暖了起来。
他用那根还着着火的树枝像长剑似的挥舞了起来,着着火的树枝尖端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刺中那些狼的肚子,而这些被刺中肚子的狼都哀嚎着往夜铃迩的方向逃去,正巧就能被夜铃迩一只只斩杀。
在二人亲密无间的配合下,转眼十几只狼就只剩下三只了。
那三只看着满地的狼尸,似乎还互相看了看,权衡了利弊,就跑掉了,边跑还边大嚎,嚎了几声,那声音便随着它们的逃离渐渐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