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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重出空间,显得精神抖擞。抱冬只当她是一觉好睡春足了精神,当下喜孜孜地上来服侍。
“抱冬,我有件事儿要给做。
”严真真对着抱冬招了招手“一会儿你……”
抱冬迟疑:“这个……行么?”
“怎么不行!”严真真无辜“她本来便已经病重得快不行了,你没听她贴身的丫头大呼小叫地嚷么?怕是不行了,求王爷去见最后一面……………”“也对,她害得碧柳姐姐被吃点小小的苦头,也是应该。”抱冬很快改变了初衷,眼神坚定,让严真真瞠目结舌。原来,那只是一点“小小”的苦头。
拿着严真真从空间里带出来的“宝贝”抱冬笑得有点贼头贼脑。
严真真不由得自我反省,她是不是在带坏小孩子?
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严真真因为突如其来的罪恶感,而神情郁郁。孟子惆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幅图画:身材苗条纤秀的女孩子,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摇曳生姿的竹林,光影斑斑驳驳地打在她的脸上,显得线条更加柔美。
他有些看得呆了,小女孩长大的速度,其实是惊人的。而美丽对人的诱一惑,也绝对是致命的。
所以,在自己还没有反安过来的时候,一个吻已经落到了严真真的颊上。
“你!”严真真吃了一惊,急忙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反被他一个大力,搂进了怀里。
“这是大白天啊!”严真真从他炙热的目光里,看出了点儿什么,心里一慌,用的力未免大了些。孟子惆猝不及防,被她脱身而出,脸色便渐渐地沉了下来。
“白日宣淫,若是传出去,王爷的名声可好听?”严真真决定还是采取怀柔政策。跟孟子惆硬着干,可不是个好主意。
“有什么打紧?风流王爷罢了。”孟子惆眸光一闪,仿佛浑不在意,心里却不能不有些顾忌。本朝的御史台,正愁着无事可干,鸡毛蒜皮的事也会写成一本奏折,他也不愿授人以柄。
“王爷,臣妾前儿个接到父亲家书,父亲大寿,正欲回去替父亲作寿。”严真真急于摆脱尴尬的局面,忙拣出件事来。
“那你回罢,可要本王陪你?”孟子惆被她转移了话题,再看她微挑的眼尾,分明还带着天真,由不得暗中一声长叹。
这女人,没有母亲在身旁教导,果然不大解得风情二字。
“王爷若能相陪,自然是替大长面子。不过,王爷那日可得空儿么?”严真真“善解人意”地问道。
“陪你一日的功夫总是有的。”孟子惆瞅了她一眼“本王送来的八音盒,你不喜欢么?”严真真想了想:“王爷若真要送我,不如把外面那盒子给了我罢。”孟子惆瞠目结舌:“你喜欢盒子?”
“是。”严真真肯定地点头。
“好,那本王把那盒子给你便是。、,孟子惆脸色古怪,严真真却说得一本正经,丝毫没有迟疑。那盒子上的金箔虽然只是镀了里外两层,但刮下来,也有不少。肥料,总是越多越好,她想看看自己的空间还能变出什么来。
“那个王爷说在山上有间别院的”严真真想起空间里满溢的水果,又提起孟子惆曾经的提议。回来也有好些天了,却一直没有动静。眼见碧柳只是被看押,安容雅又卖好,照顾得不错,她也稍减忧心,有精神做正事了。
“待你明儿回了一趟娘家,后儿一早便去别院罢。前两日便吩咐打扫干净了,你去小住几日也好。”孟子惆对她,终究是颇感歉疚的。
严真真也不客气:“好。”
“我陪你去住几日。”
“啊?”严真真顿时被口水给噎着了。
她不会是作茧自缚罢?不过,看着孟子惆的脸色,她没敢说什么反对的话。那是人家的产业,她能表示意见么?只得把已经冲到喉咙口的话,生生地咽下去,低头敛眉地答应了一个“是”。
孟子惆看着她颈后露出来的肌肤,在阳光的折射下,如珍珠般细腻光滑,更觉心动。只是想起她刚刚的反应,总不免有些扫兴。只是要他放弃近在嘴边的美味,似乎有些不大可能。身随心动,只一步便欺近前去。
严真真还因为他的回答,处于震惊之中,没有意识到危险近在眼前。待得跌入他的怀抱,才发现他们之间,竟已经离得如此之近。
她抬起头,可以清清楚楚地数清他的睫毛。一根一根,长而微翘,像两排轻柔的羽毛,比小黄鸢身上的还要轻柔。
这人,怎么能长这样的一副眼睛?如深潭般,让她辩不清方向,神思不由得一阵恍惚,只觉得他的眉,他的眼,在自已眼前越放越大。抗拒在心里,身上却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离自己近在咫尺,然后双唇相抵。
他只觉得她的唇,微微带着些凉意,却别有一番清凉的芬芳。他的唇,滚烫得像要把一切都燃烧殆尽,温柔而缠绵地在她的唇上游走,呼吸却已经渐渐地急促。
“王爷,齐侧妃身边的丫环求见。”抱冬在帘外的声音,像一针清凉剂,把屋内两个昏昏沉沉的人惊醒了全部的理智。
“又有什么事?”孟子惆维持着姿势,脸上的潮红却渐渐地褪了下去。语气里,却早平静地听不出一丝异样,只留下一双懊恼的眸子,带着歉意看向严真真。
“让她在外头候着,王爷就出来。”严真真淡淡地吩咐了一声,才眨巴了一下眼睛“齐侧妃这会儿来,想必又快不行了,求王爷去见她最后一面。”
孟子惆缓缓地放松手臂,脸上露出苦笑:“你明知道,她总是爱夸张的。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这是神马意思?严真真觉得自己的思路,跟不上他,想了好一会儿还没想起来。眼见他已经坐回了榻子,不由地问:“你不出去见见那丫头?”
“你都已经替她说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孟子怕似笑非笑地睇了她一眼。
“我只是听得多了,所以模拟一下。指不定她这回是真的呢?
王爷若是去得晚了,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严真真心里暗笑。
果然是“狼来了”喊得多了,这回真有了事,人家也不相信。
“你去把人打发了罢。”孟子惆对她挥了挥手“回头进来下棋,我摆棋谱。”
“什么棋我都下不过你,有什么意思?”严真真泄气。围棋倒也罢了,她虽然在空间里自个儿摆弄了几下,到底比不得人家打小儿便精于此道,输于他手还情有可原。可她“发明”的这些五子棋、斗兽棋之类,为什么输家还是她?和皇帝下起来,还能在五五之数,胜负参半。
和孟子惆下,却九输赢一,她还怀疑那赢来的一次,是他有意放水。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我让你四子。”孟子惆抛出了饵“你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严真真笑靥如huā:“五子棋?”
孟子惆瞪了她一眼:“你说呢?”
…围棋。
”严真真讪讪。
“王爷,去看看齐侧妃罢,如今真是不好了。若是晚得一步,王爷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得。”齐红鸾的丫环忽地在室外叫了起来“奴婢给王爷磕头了,这回是真真儿的。”
严真真暗自好笑,哪一次不哭得这样“情真意切”?这主仆俩的演技,可算得是炉火纯青了。若是到现代,影后宝座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惜在这个时代,没人欣赏她们的演技。
果然,孟子惆便没有这样的欣赏水平,不耐烦道:“哪一回不是真真儿的?本王已经听了不下五回了。“那丫头还待再说,却传来螺儿的声音:“你家侧妃若真不行了,我家王妃倒要安排棺椁,王爷却不便再去,沾着了晦气。”
严真真听得大是解气,虽然人不在外头,还是在里间不住点首。幸好是螺儿回来了,这丫头话虽不多,但少有废话。若是只抱冬在,她心里发虚,哪里敢还。?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难怪联华超市发展迅猛,你所用得人啊!”
“她也不过是齐侧妃挑剩下的,我拿来用罢了。”严真真也学着他的模样,微微勾唇,露出个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可不知道,这样的笑容,与他的笑可绝不相似。尤其是她的眼睛,因为笑意而微微上挑,三分笑意里,倒带着两分戏渍,还有一分邀功的天真。瞧在孟子惆的眼里,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谁说小女孩还没有长大?
“螺儿姐姐,我家侧妃是真的不行了,一早上不断地拉稀,这会儿整个人都脱了形,眼看竟已是……”
“是么?哪一回儿你不是这样说?王爷可真是你家侧妃的灵丹妙药,只去瞧上一眼,便立刻活蹦乱跳的了。”螺儿不知内情,嘴上却不饶人。
“这一回……”
“打发了她去罢。”孟子惆听得心烦,转首对严真真吩咐。
“我有什么好处么?”严真真伸出双掌“下棋赢了,可要得个好彩头。那间别院,不许齐侧妃去住。”
“依你。”孟子惆伸手把越的一双柔荑,轻轻地握在掌中,轻捻慢挑,竟是不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