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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贺锦年出门的小厮福儿在角门上送了个口信,说是爷在部里有事绊住了,叫奶奶不必等他用饭,董惜云得了信便不等他,带着瑜哥儿自吃不提。
本来琼姐儿也是跟着她吃的,不过娴儿因没了琼姐儿这个借口每每要吃这个那个总不好开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几年她的口味早被小厨房里各色精致菜肴给养得刁钻了,如今还叫她跟鹦哥等人一例去吃大锅里的饭菜,哪里还咽得下去?
因此少不得撺掇着琼姐儿跟贺锦年和董惜云闹腾,只说仍旧要跟着姨娘同吃,贺锦年当然无所谓,董惜云也乐得轻松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允了。
直至天色已黑贺锦年方带着些醉意,没想到董惜云房里却热闹得很,碧草、秋纹、侍书三个在外间的暖床上做着针线了,见了他忙都放下活计站起身来,白兰和翠玉迎上去一左一右搀住他进了里间,却见董惜云和鹦哥坐在床在罗汉床上专心致志地下着象棋,娴儿也在,挨着鹦哥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棋说闲话,脸上略有倦意。
见了他娴儿和鹦哥两个人眼睛里都亮起了神采,贺锦年借着酒劲一手拉一个亲了一口,方扶着娴儿的肩膀凑看棋局,董惜云睨着眼瞅着他笑,“爷这是打哪儿来,一身的酒气?”
贺锦年嘿嘿笑了两声挨着她身边坐下,白兰忙上来接过小丫鬟端上来的热水,绞了一把湿巾子给他擦脸擦手。
“我在外头被他们灌得不吐了几回了,你们几个在家倒会享受。”
娴儿见他身上一股子香粉味不知才从哪儿鬼混了,一又缠着董惜云,心里难免吃味儿,便腰肢一拧撒娇道爷在外头乐得逍遥,咱们在家里不是围着孩子就是围着针线,又有好享受的?”
贺锦年见她撅着嘴的样子恨不得一把把她拉扯到怀里来亲个嘴儿方休,又想起方才跟着钟家两在香絮楼见过的头牌柳絮姑娘,那姿色那身段,心里不由越发痒得慌。
鹦哥见他二人的光景想必今儿个又没戏了,可她就不明白了,这娴儿晚晚跟大*奶抢人,算算大*奶进门二十来天了,真正跟爷在一处的也不过就七八个晚上了不得了,难道她心里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吃醋?
想想便朝董惜云摆摆手笑道明儿再陪奶奶下吧,看我们爷乏得眼皮子直打架了,咱们再这么不知趣地杵在这儿可该讨人嫌了,你说是不是?”
说完还暧昧地拉扯上娴儿,贺锦年本来想跟董惜云打声招呼就抱着娴儿回房亲热去,听了鹦哥的话倒犹豫不决起来,新奶奶年轻标致又温柔体贴,搂在怀里又香又软,但毕竟年纪小放不开,昨晚娴儿这小妖精可是许过他,今儿夜里头要换个从未试过的新花样,保证他比昨儿个还要yu仙yu死呢
想想便有些难舍难分地拿眼角觑着她,娴儿见他看忙扭过身去,一张脸早已经红透了,领口的扣子竟已经不声不响地松了两粒,里头饱满挺立的一双软玉像是急着摆脱束缚似的,随着她喘气的当口颤巍巍地起伏着。
不要脸的小骚货
鹦哥气得心中暗骂,董惜云只当浑然未觉,反而朝贺锦年抱歉地笑了笑,“后天便是除夕,这几天每天天不亮就有各处庄子上的进来请安,今儿好容易缓一缓,爷就容我偷偷懒,今儿晚上还是别处歇着去吧。”
娴儿得了她的话便站起身来,“早上教姐儿写了的名字,她可是一门心思等着爹爹去看呢,谁爷得这么晚,小孩子撑不住就先睡下了。”
贺锦年顺着她的话也站起来拍了拍衣服,“那这会子瞧瞧去,明儿起来夸夸她。”
两个人眉来眼去地手挽着手去了,鹦哥见状也没趣儿,便也自回房不提。
董惜云摆摆手让众人都散去,只留下舜华和侍书伺候梳洗就寝,侍书见她脸上并没有不高兴方道奶奶这是说,好端端地把爷让给那一位,难道没瞧见她那个发*的样子,咱们在外头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骚味儿。”
连一向老实的舜华也忍不住帮腔了,“那是自然了,她就差没当着奶奶的面儿把衣服也给脱了。”
董惜云抬起手在她们端上来的鲜牛乳里浸着,“她发她的骚就是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叫男人就好这一口呢?”
侍书干咳了一声,“奶奶多少给她几句话,叫她不敢这么放肆也好,这么天长日久的,她还当咱们好欺负呢,早晚欺负到咱们头上来。”
有的是治她的时候,何必急在一时?这会子她要扒着男人不放就叫她扒着,她还有要操心呢
不过虽然她不吃醋,可也不代表没别人吃醋不是?方才看鹦哥和白兰脸上的气色,只怕都恨不得扑到那狐狸精脸上去啃她的肉呢
鹦哥一向是王在这屋子里的耳目,到时候像王告起状来,可不会就这么轻易饶过她去。
果然第二天晌午王就派了琉璃把娴儿叫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才放人,晚上贺锦年才着家,上房又来了人传他们夫妻两个一同呢。
贺锦年疲倦地打着哈欠,年节下的早就没正经事儿可干了,不过每天车轮转着似的请人和被人请,吃酒划拳看戏听曲儿,一天到晚也怪累人的。
晚上回家正想找个舒舒服服的地儿打上个呼噜,偏他**又有教训,便拉着董惜云的手一面走一面小声嘀咕。
“你可太太为的事儿?”
董惜云无辜地摇摇头,“今儿除了早上请安,一天没见着太太。不是说了初八纳姚姑娘过门么,今儿姚家的人来接她住几天,二奶奶又推说身上不好,只有我去张罗。”
贺锦年笑了笑,“二弟妹是个糊涂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拦着陈姑娘,还不是又来个姚姑娘?要我说二弟是个老实的,就算有了小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只要她大度能容得下旁人,将来得了诰命难道小还能分她一分半分?”
董惜云听他这话像是带着点弦外之音不由好笑了起来,“爷是说二奶奶呢,还是在说我呢?”
贺锦年见她一语道破,又不好意思了起来,忙遮掩道会说奶奶,奶奶是最贤惠大度的,她给你提鞋还不配呢”
董惜云冷笑了一声没再理他,到了王屋里,原来是为着商量大年初三家里宴请几位世交之家的事情。
男人们自然在外头有酒席,堂客们则由王带着两个儿儿接待,偏顾馨竹有身孕又心里又有气不肯上来帮衬,实际上能跟着跑跑腿的也就只有董惜云一个了,因此王想了又想,便把贺从蓉也拉了来充个数。
贺从蓉心里当然乐意,她如今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本朝贵族女子自十三四岁开始便可以跟着亲族长辈的女眷进行交际,一来结识几个闺中,二来也为了觅得如意郎君。
当然这个她们这些个年轻女孩儿也只是被觅的对象,真正在觅的人则是王这种家里有单身的贵族妇人。
见了他夫妻二人贺从蓉忙起身行礼,董惜云也笑着回她,崔姨娘奉上客名单给他们再度核查推敲,董惜云的目光不由落在了第三列头一位的“薛”三个字上头。
说起这薛的来头可不容小觑,她的母亲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也最亲近的一位,和惠长公主;父亲虽早亡,也是本朝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她的夫家薛家祖上便是开朝元勋,与南安侯府三代世交,正是兴旺繁盛的时候。
董惜云前世曾见过她几次,最是个嫉恶如仇敢说敢做的性子,两个人说不上交情,却也颇谈得来,听碧草说起这几年她偶尔来家中做客,都会额外给瑜儿准备一份礼物。
这一回,样也得把瑜哥儿带到她跟前去磕个头请个安,彼此打个照面才行。
王前前后后反复翻看了好几遍,又提笔做了几处更改,例如这一位官太太素来与那一位不睦,不可将她们列入一桌;那一位最喜听戏热闹,还是排得离戏台子近一些才好;还有这几位都带着年轻女儿同来,到时候还需贺从蓉照应。
“平时倒不觉着,如今家里有事便觉着女孩儿少了,若你们在家倒能帮上不少。”
想起唯一的女儿——贺锦年的,王的眼睛里流露出难得的真性情。
贺从蓉也跟着感叹,“可惜姐出门子时我们年纪还小,没赶上跟好好学学,常听我们太太说在家时便是最贤德能干的,还不到十五岁上求亲的人家就络绎不绝地上门来呢,对了,前一阵儿听说明年姐夫一家可能要回京来了可是真事?”
崔姨娘满脸是笑地凑趣儿,“可不比珍珠还真么?咱们老爷说亲家老爷的调任书已经下来了,最迟明年四月间就能见着咱们家大姑奶奶啦”
这位贺大在董惜云前世进门的时候便已出阁,因此董惜云对她也并无印象,所知不过与贺从蓉一样都是听说的。
因见王面露倦色,几个小辈便忙告辞,王淡淡摆手吩咐跟着的人打灯笼,直至他们到了门口方又想起似的,“姐儿这几天晚上总是叫梦魇住了,小孩子家家的魂魄不牢。我已经吩咐了娴儿好好抄几天地藏王大慈大悲咒,你们行动就别指派她了。”
这话看似吩咐董惜云,实则却冲着贺锦年。抄经念咒的,当然是要沐浴更衣、茹素禁欲的。
贺锦年脸上的神色一滞,待要疑心身边的人吧,却见董惜云脸色如常丝毫未见影子。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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