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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就这么过去了,岑栎离开,也有一年了,自从那次在酒吧见过后,还是没有消息,我希望他回来,却有矛盾地害怕。他应该在泰国继续他的生活吧,我嗤笑。他会在乎我的等待吗?怕是不会吧。
两个月前,一个同级的男生向我表白,我答应了。他叫胡丁铭,成绩不好,人品不好,样貌还算看得过眼,但我并非是看到他而心动了,不过是因为他说过一句话,岑栎也说过
“你很简单”
他逃课去网吧,我也去,他下课躲在走廊角落抽烟,我也学,他晚上去酒吧和同学喝酒,我也喝。
庄乐劝我别这样,我笑着对她说,你没经历过,不明白的。
她大骂我没心没肺,为了一个男人就这样,以后还怎么生活?!
我回她,“对!我就没心没肺,我就为了一个男人才这样又怎么了?!你十指不沾阳春水,你懂什么?!”
她扇了我一巴掌,我有些懵,耳边“嗡嗡”地响着,脸上火辣辣地疼。不自觉地掉下了泪,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宣泄的借口吧。
那天晚上,我和庄乐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后来是庄墨把我们接了回去。
我和胡丁铭的感情,有些平淡,情侣间该做的,我们都没做,这倒挺合我意。之所以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消遣下时光而已。巫词堕落,我就陪他一起堕落。没办法,我做不到那么冠冕堂皇地不去想他。
周末,我会和庄乐、庄墨一起去酒吧,虽然庄墨一直很忙,但我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会跟我聊好一阵子。貌似乐此不疲。庄乐也总会叫上一群狐朋狗友。尽管,我总是一个人窝在角落里抽烟喝酒。
庄墨是个艺人,也不会每次都那么爽约。我无所谓,但庄乐却总在一旁手忙脚乱地解释着什么,我敲她的头,“瞎解释什么?他也挺忙的。”庄乐撇嘴,好像终于按耐不住似得,‘没看出来我哥喜欢你啊?”我摇头,以为她在开玩笑,顺着她话里的意思,“还真没看出来。”气得她直翻白眼。
“要不,你和那胡丁铭分了吧?我哥也挺不错的。”她忽然又正经了起来,我愣了愣,“你没开玩笑啊?”她翘着二郎腿,“我跟你说正事呢!”
忽然,我就怔了,我只是把庄墨当朋友而已,我只是每天都想着岑栎而已,又何曾顾及过身边的人?
我还是跟庄乐说明白,“你应该知道的,我那么喜欢岑栎。'
”没意思!“她仰头喝下一大杯啤酒,”我就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老对那岑栎念念不忘?!“
我抬头看着远处的星光,北极星亮的耀眼,是因为有北极冰雪的洗涤吧?如此遥远,却又如此耀眼。
平静是汹涌澎湃的前兆,果不其然,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虽然,目前一切平静。
这几天一直下大雨,我也懒得掰着手指头去算日子,我不傻,傻不拉几地,虽然总会有幸躲过什么,但我也不想错过什么,该怎样就怎样。我还没那么伟大地去别人的生活上加上几笔,我自己的生活这么糟糕,去别人的生活上加上几笔的话,那就是个笑话,十足的笑话。
我借助皮肤上的疼痛麻痹自己,在身上纹身,乱七八糟的图案只为了拼出两个字”岑栎“。没觉得疼,每晚都去酒吧喝酒,没觉得酒难喝。
我不知道那次我在泰国见到巫词那样对其的打击有多大,但现在看来,是不能用语言比拟的。我还是懦弱,看不惯他那副德行......我在厌恶他吗?哪有?!我只是怕绷不住自己的神经而已。
对于我来说,旁的一切都可以不用顾忌,我喜欢岑栎的感觉没人清楚,他们也大可不必朝我指手划脚,但更多的,是嗤之以鼻吧?
神经麻痹地久了,导致思维有些混沌。
那天我在酒吧,胡丁铭找到了我,”田桑,分手吧。“我点头,说,”好。“
”搞了半天,你真没喜欢过我?“
我瞥了眼他,看着有些生气,可我还是点头。他抓住我的肩膀,”算了,也没多大关系,分手的话,能给点补偿吗?“
”什么?“
”你这种人,有必要跟我装纯吗?你还是处吗?“
我彻底乱了,瞪大着眼睛看着他,锁不住的记忆波涛汹涌地重现......不!这不是我的记忆!绝对不是!我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孤儿,虐待,受辱,鲜血,杀人,逃亡......我朝他吼,说这不是真的,惹得酒吧里的人都皱着眉看着我。他把我拉了出去,在小巷里,他说,“你应该感谢我,我教你认清了事实啊。”
精神分裂?双重人格?不不!这不是我!岑栎呢?巫词呢?那不是幻想吧?我蹲在地上,死死地咬着唇,我才不是精神病,我推开胡丁铭,跑走了。
可是回忆一旦被打开了,便波涛汹涌,我可笑的挣扎,我不想沦陷下去。可事实,不过如此,我不要去触碰,不要去回想,什么都不要,不要......
那天过后,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整顿着自己的思绪,不就是分手了吗?情绪怎么失控了?我想。开始笑自己的小题大做。
在学校里,我依旧和庄乐说说笑笑,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依旧去酒吧喝酒,依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有时觉得自己很矛盾,可具体哪里矛盾又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不想。我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自己也没那么喜欢岑栎,所说的喜欢他,只是心里想想吧。我没为他做任何事,现在这样,是他的累赘吧?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