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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滏河市西郊那套依山傍水的四合院中居住的老人所言,许正阳的心态,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着跌宕起伏的变化。常人可能需要几年或者十几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够走完的心历路程,他却在几个月的时间里迈开大步横行着走过。
这只土螃蟹,很可爱,很可敬,很……可怕。
因为他现在虽然还没有如同历史上的某位牛人,登上山巅化身成龙,可起码也能堪比那位化身成龙的土螃蟹的下属们,披上了金盔金甲。诚然,他的钳子不再是无比嚣张无比紧张的高高举起以备不测,而是收缩与身前,静静的趴伏在社会的缝隙中,眯着眼睛看着大千世界中的万般变化。然而一旦有人侵犯他的领地,那么他必定会张开大钳子,狠狠的给以打击。
偶尔,有些出现在缝隙外。挡住他视线的污垢之物,也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扫除掉。
每当夜色来临,或者阴雨绵绵,没有毒日当空时,他就会静静的行出藏身之地,挥舞着钳子谨慎的横行着嚣张一把,觅食,储备”
唔,又有点儿文艺了。打住。
话说许正阳现在已经再没有了过多的压力和担心,选择了融入正常人的生活道路上,比如他不再去刻意的宣扬神的存在,从而博取更多的信仰。虽然。他急切的需要这些东西来充实自己的能力,提高自己的职位,可他却知道,欲则不达,步子迈的大了,想象中的危险就很有可能在他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突然出现,让他措手不及,无法抵御。从而一败涂地。
更何况。如今他已经是暂代澄河城城隆属下席判官,坐拥从土地到功曹再至游方判官乃至席判官数百个神职,而海河市下辖四区两市十三县,人口近千万,,
这是一个很巨大很恐怖的数字,不需要去刻意的寻求人类对神灵的信仰,他也可以从那些宗教信仰者那里,得到数不尽的信仰力,从而使自身的实力稳步提升着。因为这个世界上,起码目前的泽河市地区,他是唯一的神灵,独享人类对于各种神灵和宗教的信仰力。
大江大河,亦是由滴水汇集而成。
生活在大千世界。滚滚红尘之中,拥有着不平凡的身份,却过着平凡人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躲藏在缝隙中的境况呢?
喏。就是现在的许正阳了。
泽河市古玩市场最大的古玩店古香轩的半个老板;泽河市景辉物流有限公司的大股东,,
当然,都是处于甩手掌柜的位置上,只管按月数钱的主儿。
即便是当时拿出并不算多的一百五十万资金入股景辉物流公司。他也没有和詹晓辉、邓文静二人见面。只是从银行把钱汇了过去而已。事实上这个景辉物流有限公司目前还不算正规,充其量就是一个货运车队。不过詹晓辉前世多年做货运司机的经验,以及邓文静勤俭节约的心态,再加上网一开张,就有着四十多台新车。集装箱、高护栏、敞车,大小型号各种车辆俱全,实力虽然不能说雄厚,却也足以登上泽河市物流行业中的前列了。
尤其是,还有这位坐在幕后手握无敌作弊器的大股东许正阳存在,景辉物流的生意不蒸蒸日上才见怪呢。
嗯?啥作弊器?
说起来您别笑话许正阳,这家伙以一己私心,右手持判官笔,左手握定案薄,以海河市席判官的权利,着实耗费了一番神力,给予了詹晓辉和邓文静二人足够的运势,
乡野间有句俗语叫做:运气来了不由人,风吹草帽扣鸠鹁。
可别小看了运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景辉物流自最初开张时注册公司,购买车辆,到办理一应手续招募司机及工作人员等等,皆顺风顺水。而后在承揽客户,竞标厂家货物运输上,都是一帆风顺,所向披靡酬
对此詹晓辉和那文静打心眼儿里对如今的判官大人感恩戴德敬佩不已。
因为在许正阳入股初期,就对他们二人说了:“好好做人,好好做事,一切都会好的。”
公司开张一个多月以后,许正阳又对他们说了一句话:“稍安勿躁。不可骄傲。
唔,委实没有多大水准的话,却被詹晓辉和邸文静二人花大钱请泽河市书法协会的会长亲笔写出来,装技一番挂在办公室的内室里。那。这还不算,装被的两幅字下方,还摆着一张供桌,奉泽河市判官牌位,早晚三炷香供奉膜拜。
一些下属和客户偶尔看到这番情景,总会好奇且带着一丝讥请的询问詹晓辉两口子这是做什么?
二人就会以并不算严肃,貌似玩笑的轻松口吻回答说:“没有神灵庇护,没有信仰来安心和时刻警醒自身,又怎么能成功呢?”
听到这番话的人,内心里或不屑或鄙夷。却也有少部分人会半信半疑。
毕竟,詹晓辉和那文静二人年纪都不大。心态却无比成熟稳重。考虑事情极其周全,且开办了这么大一家物流公司”最初总会让人质疑二人的能力,不对公司看好。哪曾想公司一开张就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而来。
难不成。真是有神灵护估二人吗?
嗯。到这个。时候,许正阳初期的想法也就达到了。
不然这个换小米做小本生意出身,早已习惯了精打细算的吝啬鬼,凭什么去耗费那么多的神通能力赋予二人如此强大的运势?仅仅是为了钱财的话,许正阳现在还真不怎么差钱,一万多平方公里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城泽河市,许正阳可以随随便便就能挖出些古董古玩来卖,加上古香轩日渐丰盈的收入,一年弄个百八十万那简直就跟玩儿似的。可能对于一些富豪们来讲,百八十万不够他们零花的,可对于许正阳和他的家人来说,这足以让他们过上另许多人艳惊羡不已的生活了。。
无利不起早嘛!
这些日子以来,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到古香轩的店里,坐到二楼小客厅中,抽着烟喝着茶看着书,颇有些惬意舒适;到了晚上就会和陈朝江一起开摩托车回村里居住。原因无他,他觉得家里住的舒适轻松。
陈朝江一如既往,每天会早早的起来。绑上让一般人都头疼的大沙袋,背着装满了砖头的背包,绕着北地跑上一大圈儿,然后打上几趟拳回村。不言不语的吃过早饭,开摩托车去接许正阳这今日日睡到大天亮的懒家伙。白天在古香轩的时候际毛;就会搬把小蔡子,坐在店外的台阶。专心致志他刻古典美女的工作,他已经雕刻了十几个木偶,而且雕工越的细致。
话说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是秋高气爽。水稻丰收时。站在河堤上四顾。便能看到遍野金黄,稻浪滚滚。
清晨,稻田间的露珠还未蒸,朝阳不过是露出半个红彤彤的脑袋。
双河村的村民们已经66续续的从村中走出,或拿镰刀,或提水壶,或用自行车托着草绳,脸上皆是笑意融融,丰收的喜悦充斥在每个人的脸上眼神里和心里。如果你此时就近跟上那些闲聊着的村民们。就能听到他们偶尔在喜悦的感叹着今年庄稼长的好,又是丰收年时。会不经意的说上两句多亏了土地神的护佑,风调雨顺,庄稼没有生灾生虫,才会有了这难得的大丰收年景。
经历了上次许正阳指使鬼魂,惩罚震慑长舌妇的事情之后,多数村民越的相信了土地神的存在,知晓了许正阳与土地神的关系绝非一般。
不过明面上却也没人会提及这种事情,生怕泄露了天机惹上鬼神不满。
许正阳拎着一把磨得锋寒刃利的镰刀,穿着白绿相间的迷彩服和绿胶鞋,和父母一起从村中走出。往北地走去。
许能推着辆自行车,后架上托着一捆草绳和两把镰刀,古铜色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却是满脸喜悦的神色;袁素琴拎着一个铝壶和两个瓷碗,一边走着一边颇有些遗憾的说道:“唉,这割稻子的时候了,柔月却不能回来,咋这大学里就不给放秋假呢?难不成他们大学里的学生都是市民。不用种地啊?”
嘴上说的是想念许柔月,实则她心里却在惦记着那个叫做欧阳颖的丫头。前天她专门打电话给许柔月。说要收割水稻了,你那个同学欧阳颖上次不是说要来学着割稻子吗?许柔月哭笑不得的说不行,功课紧张,回不去。袁素琴大感遗憾。
“孩子上的是大学,你当还是在咱们这乡下上小学和中学的时候啊?”许能叼着烟,一边乐呵呵的说道:“现在的柔月,就算是在家,不见得就能帮得上忙咯
“能帮上我也否不得。”袁素琴脸露喜色,笑道:“俺闺女长那么白净漂亮。跟个大明星似的。细品嫩肉的怎么能下地干这种糙活?”
许正阳不满的插嘴道:“感情柔月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娃?”
这次专门在家割水稻,也是父母提议的。按说现在他们家的这种条件,完全可以把秋收的活包给别人来做,或者直接把田地包给别人。可许能和袁素琴宁愿受忙受累。也不肯花那两百来块钱雇人农忙。这也是大多数农村人的心态,即便是明明知道种地忙碌的那些时间如果用来去上班或者做生意,带来的收入要比承包出去还要多些,又省心省力,可是真种地到了收获的时候。却愿意亲身去忙碌,体会的就是这种喜悦感觉。
虽然表面上略有不满,实际上许正阳心里也乐得享受这种忙砖生活,大概是小农意识还没有完全蜕化?当然,这不是什么弊端,是一种很值得欣赏和赞美的心态。
“去!这是让你忆苦思甜,不要忘本”袁素琴笑着嗔怪道。
许正阳乐道:“这话应该是我爹说的。”
一家三口就都乐了。
身后传来了叮铃铃的声响。一家三口就往路边上靠了靠,刘宾和张浩骑着自信车从后面过来。
“哟,许老板还耍干这种农活啊?”张浩放缓度,自行车一扭一拐的跟许正阳打着招呼。
要是在以前,这种话语充其量就是哥们儿之间的玩笑,可今天这话里却透着一丝的醋意和略有些嘲讽嫉妒的语气。许正阳心里明白,哥儿几个倒不是因为他了财而嫉妒,着实是因为陈朝江跟着自己,每个。月能领取高工资,而同样是哥们儿的他们,却得不到如此待遇,自然是心里有些醋意和嫉妒不满。
一样亲戚两样招待,本来就显得不公,对?
可是这也是许正阳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因为自己有了钱,就把每个哥们儿都拉到身边做闲人照样领着工资?那就太不切实际了。
许正阳也不介意张浩的语气,笑着说道:“农忙嘛,不忙活几天一年到头来就觉得缺了些啥似的。”
刘宾瓮声瓮气的说道:“要说也是。你这大老板整天轻轻闲闲的就赚了大钱,不忙活忙活筋骨都得生锈,哪儿像我们,天天劳累的穷命。”
“话不能这么说,过日子不就得忙这个忙那个的嘛。”许正阳打着哈哈。
“是啊,许老板如今忙活的都是大事儿。跟我们这些小民谈不到一拢咯。”张浩冷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蹬着自行车向北驶去。
刘宾看了一眼许正阳,也没再说什么,加过他们,跟上了张浩。
许正阳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忽然有些痛,似乎丢失了什么。
“正阳,甭搭理他们,这俩孩子现在说话阴阳怪气的。”袁素琴不满的瞅着前方二人远去的背影。
“没事儿,就是开几句玩笑话。”许正阳苦笑着摇摇头。
许能叹了口气,说道:“正阳,你在外面认识的人也多些,要不给帮着问问,能不能给他们这几个人找份好工作,让他们也多挣些钱”打小玩儿到大的,总不能你和朝江现在过的日子好了,看着他们过穷日子?”
“嗯,再说。”许正阳点点头,心里也盘算着。
“理会他们干啥?哼。”袁素琴不满的嘟哝了一句。
突然,从北地远远的传来了许多村民们的惊慌失措的呼声:“着火啦。着火啦!快救火啦!”
一家三口举目望去,却见最北面的小堤上翻起滚滚浓烟,一些并不算高的火舌在浓烟中伸卷着。顷刻间,火势在干透了的水稻种暴涨。迅扩大。远远的看去,足有数十米宽的地方全都掀起了浓烟吞吐着火舌,而且还在急的扩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