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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那天晚上早早的就睡下了,他说自己不舒服:“身子是越来越虚了,男人的功能都不能用了,男人是越用越好使,一旦停用就变蔫。”龙哥招呼小伙给他柔柔。
小伙过去给他捣鼓了几下子就让龙哥给骂到一边去了:“草你大爷的,你揉面呢?再好的肾也让你折腾坏了。”
这节骨眼上好几天不说话的大贵从水池子里坐了起来:“龙哥,要不我给你柔柔?”这小子的哪根筋又出问题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龙哥偏着脑袋看了他一眼说:“学过?”
“我大爷就是按摩的,我也看过学过几下子。”大贵的脸上又有了当初的光彩。
“那你来试试,要是他妈弄得我不舒服了,我打你大爷坟里去。”龙哥一说大贵立即像咸鱼翻身一样从池子里蹦了出来,一边抖了抖手腕一边上了铺,跪在了龙哥的身边。
“哪里不舒服?这?这?还是这?”大贵像模像样的问着。
大贵在龙哥的背部和腰部一会揉一会锤,时不时还捏两把,龙哥在他的按摩下鼻子不停的哼哼着,慢慢闭上了眼好像很得意这个服务。
二爷笑着说:“小逼崽子还藏了一招。”
老头也上瘾似得往前凑:“待会让大贵也给我来两下子,我这腰也不大得劲。”
“老头!”二爷拍了拍老头的肩膀:“你也肾虚?在外边就不行吧?”
老头躲了他一下反对的说:“这是什么话?你要是天天这么坐着也是受不了,就别说我这岁数了。”
“是啊!”二爷同情的刺激他:“像你这个岁数,早就应该在外边好好享受了,儿孙满堂多叫人羡慕啊。”
老头的脸色不太好看,耷拉着脸说:“哎,不说了,没意思。”
龙哥突然在那边突然骂道:“靠你妈的,这手法还真不赖。”
看不到大贵的脸,只是觉得他心里都美开了花,我知道从此以后,大贵的命运又有了希望,大贵一定像从很深的水里拉住一根救命草,然后使劲的往上挣扎,不断挣扎。
我看到小伙的神情有些诧异,大概是吃醋了。
大贵正在给龙哥的按摩收尾,很温柔的给他按摩着老腰,还一边诱惑着龙哥:“龙哥,我一会顺便给你敲敲腿吧,我看你天天也挺乏的,这里边太糟践身子还得不断的保养。”龙哥天天躺在铺板上,大贵天天蹲在池子里还担心他的身子坏了,太虚伪恶心了,塑料装出要吐的样子接着就倒在我的肩膀上了,我笑着一顶他,他又倒在了大肠的怀里了。
龙哥看样子是很高兴,说快给我来来,你这么一说我这腿还真他妈的酸。
大贵忙不迭的朝里爬了两下子,开始像小丫鬟似得给龙哥捶着腿。
青蛙眼在一旁看着那个眼馋旁敲侧击的说:“这小逼还真不一般,给龙哥按摩完给我也按摩按摩啊。”
大贵只是嘿嘿了一声并没有作答复,最后给龙哥做起了脚底按摩,龙哥一个劲的吸溜着空气,说轻点啊,在疼了就踹他到茅坑里去,大贵说你哪疼就说明对应的哪个内脏部位有病,具体是哪一时也说不好,说他自己只会按摩。
龙哥爬在铺上声音闷闷的说:“那你以后就天天给我来两下子,草,坐牢要把病都给做没了,那这牢坐的也值了。”
大贵兴奋的答应着。
大家互相的开着玩笑,消磨着时间等着龙哥说睡觉,看过去龙哥好像是被大贵给糊弄着了,趴在那就不出音了,只剩下大贵还在那给他揉着捏着脚心。
没有龙哥发话谁敢睡觉?再说他又不敢把龙哥给叫醒:“龙哥,时间差不多了,安排大家睡觉吧。”不知道是谁肯定是脑子里进水了。
侥幸的是,龙哥终于用鼻子嗯了一声,把脸转了过来:“靠你妈的大狗,你今天晚上挺欢是吧,从明天开始你来擦地啊,把大贵换了。”
有几个人笑了起来,只是觉得好玩,还算不得是幸灾乐祸。龙哥一翻身对着大贵说:“还不错,明天再来。”
大贵答应了一声说:“这事就得不断的坚持。”
“睡觉吧。”
大贵答应着,恋恋不舍的下了铺。
没过多久,大贵仗着自己有一套半生不熟的手艺,加上忠心耿耿的努力向上的心态在龙哥的眼里渐渐有了好处,慢慢的茅坑也不用他看着了,地也不用他擦了,混成了龙哥的专用按摩师。
现在三十人在同一个小屋内每天闷的要死,对普通的犯人来说,把水管子拉进来冲个凉就算是人生梦想了,进来两个多月了,只能每个月检查的时候我们才有通气的时间。
龙哥对卫生管的比较严一些,除了每天勤打扫外,每周还要把铺板掀开来一次彻底的清理,总能清理出一大堆手银之后的手纸团,大家就互相笑骂着开着伤及大雅的玩笑,铺下发霉的被子和破衣服也一律从后窗户扔出去,挂在外边吹吹风,因为是阴面所以看不到阳光,只能借风的光。
即使是这样,长期不能洗澡又在铺地下闷着,靠墙边的几个还得了皮肤病,一挠就掉一层皮,鱿鱼花和大狗是首批受害者,大狗是最厉害的,一开始的时候只是说裤裆里痒痒,大家还拿他开心,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笑话,后来的一天大狗蹲在厕所里不停的挠,龙哥喊他站起来让大家看看,这时大家才看到大狗的那里长满了许多小疙瘩,从整个角度去看好像是一根苦瓜耷拉在那里。
大狗痛苦的说:“就是痒痒,忍都忍不住,都把皮挠破了还是痒痒。”
龙哥很有经验的说:“你这个问题还不算是很严重,这东西不感染,你就坐在墙边吧,白天把老二给晾出来,别发潮慢慢就好了。”
鱿鱼花的问题倒不是很大,开始的时候只是在手指头缝里边有小水泡,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自己天天坐在那里挤着玩,像是在养宠物一样。
没想到这些小宠物还真活了,没有一个礼拜就长满了脚,坐在那里又是挠又是挤的,挤出来的东西没地方抹就都抹背心上了,弄得背心星光灿烂,星星点灯。
老头说这是传染病,让他离别人远点。
龙哥看了一下,就立刻把鱿鱼花给隔离起来了。
过了两天龙哥找了管教,要了一大块硫磺皂,让大狗和鱿鱼花涂在身上:“赶紧把它们压下去,传染病不得了啊,先是从手上开始传染,等到一上了脸就不好治了,非死不可,你们俩不值钱,死了之后找个地方烧了,可别把大伙给捎上啊。”
那个硫磺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头一天晚上就把大狗的蛋烧掉了一层皮,大狗忍不住的用手去揭,自己的头钻进了自己的裤裆里小心翼翼的去揭,龇牙咧嘴的揭出了一层嫩肉,疼得他直吸冷气。
最后一抹上了一层药,外边裹上了一层纸,宝贝似得给护了起来,青蛙眼说大狗还来月经了。
大狗说:“我的蛋都快烂了,你还在这里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