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正德逛妓-院

陈腔述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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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能想到日后那些电视剧一开头的话外之音了:明武宗正德年间,皇帝朱厚照荒淫无道,宠幸刘瑾等八名太监,时人并称为八虎。加上武宗宠爱娈童叶观。九位奸臣当道,把大明朝搞的是乌烟瘴气,朝廷昏聩不堪。官逼-民反,江湖上的一众英雄儿女们演绎了一场轰轰烈烈又可歌可泣的英雄赞歌……

    妈的,日后拍出来《新龙门客栈》或者什么关于东厂和锦衣卫的电影里,一出场的男二号该不会不是死太监刘瑾而变成我了吧?!

    “案子?什么案子?说来听听。”朱厚照一听说案子,赶紧追问道。

    “别站在外面说啦。几位爷进去聊吧。要不然被刘妈妈看到了,还以为小的对几位贵客招呼不周呢。”那名大茶壶适时的插话进来,要把这九人请进去。

    “说得有理,在这里站着也没意思,走吧,进去坐坐。”朱厚照走了这大半天也觉得累了,所以点点头,当即就迈步走了进去。

    “还看什么,走吧。真是苦了你们了。不过咱们进去后指点菜,不要别的姐儿作陪,等那位爷吃完饭了,自然就会出来的。”叶观一看朱厚照都进去了,对着八虎开了一个不是很好笑的玩笑,也只能叹了口气跟进去。

    八虎哭丧着脸,看着朱厚照率先走了进去,当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要说谁最不爱妓-院,太监排第一,还真没人排第二。

    几个人上了楼,高凤可着最好的菜肴点了满满一桌子,十个人在临窗的雅间内吃喝起来。只一个劲儿的转移朱厚照的注意力,朱厚照年纪不大,却好喝上几杯,可是他到底年纪小,酒量尚浅,饮了几杯已玉面通红,便叫魏彬推开窗子换气儿。

    “殿下,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来,朱公子,这道红烧狮子头味道特别好,您尝一尝。”叶观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客人们,心中的一众想法突然抑制不住。

    “什么事情?哦,真的如此美味?我倒是要尝一尝。”朱厚照看见叶观的样子,便伸着头问道,同时用话音把叶观的话遮住。

    “殿下,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才讲的,你可千万别把话讲给圣上听。公子,味道如何?”

    “你小瞧我了不是,我保证不讲给父皇听,你快说吧。嗯,果然是好味道。刘瑾,去再拿一壶酒来。”朱厚照看见叶观不相信他,红着脸拍着胸脯的说道。

    “殿下,这里的主人是殿下的本家亲戚,可是照理来说那位主应该不缺钱,所以我怀疑他另有所图,只是没有确实的证据,这才没有上报,以免留下离间天家骨肉的罪名。”叶观觉得不能让朱宸濠的闹剧重演,朱厚照又把自己当朋友,所以乘着酒兴就一口气说了出来。不过叶观并没有说的很大声,加上雅间里还算热闹,只有朱厚照一人听见了。

    “是何人?”朱厚照听见叶观这样说,并没有大声嚷嚷,反而低声问道。

    “江西宁王。”

    “嗯,孤知道了。”朱厚照虽然喝的脸红,可是还没醉,听后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叶观只顾着与朱厚照窃窃私语,以为酒席上热闹,没人会注意到自己跟朱厚照谈天说地的时候还讲了别的话,却没发现八虎中的其中一名老太监把话细细的都听了去……

    朱厚照几人正在楼上喝的热闹,却听见楼下闹嚷嚷的叫骂不休。

    “下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咱们下去看看?”朱厚照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加上酒喝了不少,面酣耳热的非要下去透透风。

    朱厚照这话一出口,其余九人齐齐叫苦,刘瑾连忙说道:时辰太晚了,公子,咱们还是改天再去吧,等会老爷要回来了看不见您,又是一顿斥责呐。”

    叶观也急道:“是啊,朱公子,还是少看热闹,俗语说得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是身份金贵的人,要是有个一二的,若是被令尊知道了,可少不了一番责罚”。

    这几人里刘瑾、谷大用等个说到底只是个奴才,可他却是太子洗马,标准的从四品官。负有教导太子的责任,唆使太子去青楼妓院,那罪过可轻不了。

    就算弘治顾忌皇家体面,不敢把太子的事声张出去,随便找个律令的罪名同样能轻而易举地整死他。虽说建国初年大明就建立了空前庞大的“教坊司”,官家不但自已买卖人口开妓院,还把一些犯官的妻妾女儿送进去做免费妓-女,可说是做尽了缺德事,但是法典中却堂而皇之有这么一条:严禁官吏宿倡,违者杖六十,甚至革职回家。朱元璋也觉得这事情缺德,也就在几年后禁止了官办妓院,只留了个名头上的教坊司,说是些歌妓舞妓,卖艺不卖身。不过谁都知道这都是些假话。

    虽说这一条律令根本就不曾被人遵守过,大明上下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代表这条律法就失效了。皇帝只要以这个名义整治他,叶观还是很相信东厂的王岳王公公会很乐意效劳的。

    朱厚照见他们纷纷阻止,还抬出父皇来压他,只好闷闷不乐地道:“罢了,不去便是了,这儿也不行,那儿也不行,实在扫兴”。

    叶观等人生怕朱厚照一会又变了心思,大家也没有心思再轻酌浅饮,匆匆吃过了饭,马永成赶紧会账带着太子下了楼。几人站在楼口正想叫几辆车来,就见一个四十出头的肥胖汉子领了几个粗壮的仆役大步走来,边走边气冲冲地训斥道:“刘妈妈,人呢?莫非你在拿我老王开涮不成?”

    旁边一个戴个瓜皮帽,容貌猥琐的男人陪笑道:“王大爷,听说是锦衣卫的一位大爷看上了那位姑娘,所以刘妈妈就把人人送过去了。虽说您是这珠市口的一把手,可是也干不过官面上的人不是”。

    “呸,老子出了钱的,来拿人天经地义。管他什么锦衣卫的,难道老子手中的文书还比不上一个什么劳什子锦衣卫不成?他妈的锦衣卫的钱是钱,老子的钱就不是钱了?肯定是这老鸨子想用个什么官名唬住老子,让老子再花些钱。他妈的,不过是个窑姐儿,那挨操的地方是镶了金了,还是贴了银了。老子花了三千两莫非还能买个操不坏的姐儿回来不成?老子今天非要把人带走,我看谁敢拦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胆子太肥还是脑子太瘦,丝毫没有把锦衣卫放在眼里,说完还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朱厚照一听居然有抢亲的戏码看,方才摞下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他兴冲冲地一扯叶观,说道:“快走,跟去看看热闹”。

    叶观一把没拉住,朱厚照早就一溜烟儿跟在那几个人后面走去,叶观顿了顿脚,和刘瑾几个人匆忙追了上去。

    这条街处处矮墙,花树缤纷,一处典雅的院落前,那位王大爷已带着人冲了进去,朱厚照一马当先,也兴致勃勃地跟进了院去,一进门儿就是个阔大的天井,廊下倚柱儿是一张张的小方桌子,寻香客一般就坐在这儿喝点茶,挑选下姑娘,由于天色尚早,廊下根本没有客人。叶观一看这地方,确实熟悉得不得了,不就是前几日那位柳大家梳拢卖初-夜的那间大的四合院子。看来这间院子风水不好,这才几日,就凭空出了这般事端。

    叶观几人慌忙地追进门来,只见院落中通向后院的小门儿开着,那姓王的肥胖汉子领着人已冲向里间,朱厚照饶有兴趣的跟在他们身后,叶观生怕他有什么闪失,一跺脚也连忙领着八个太监追了上去。

    进了院子里间,闻声迎出来的一个娘们唧唧的男人已被姓王的揪住领子正在大吵,那文文弱弱的男人想必就是刘妈妈的男人了,他陪笑对那位男人说道:“王老爷,何必这么生气呢?不是我们不想把姑娘给您,而是姑娘真真的已经被人买走了”。

    王姓满脸狞笑地道:“听说你们正在另找买家,还是个芝麻绿豆官儿,嘿嘿,可是虚张声势吓唬老子么?我可是付过钱的,有文书在手,见官我王猛也不怕。”

    一个穿着酱色衣衫的中年妇人急急忙忙地从左侧厢房中迎了出来,老远的就笑嘻嘻地道:王大爷,不是奴家不想收您的钱,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姑娘是真真的被人买走了。为了给您陪不是,楼里的姑娘您随便挑。就当奴家赔礼了。”这人不是别人,却正是这春宵楼的老鸨刘妈妈。

    她这一插科打诨的,名叫王猛的男子也不好再板着脸了,他松开刘妈妈冷笑道:“刘妈妈,今儿我不是来玩姐儿的,只是爷我在外面丢了面子,就连老子对面的东家都敢笑我说老子没本事,买到手的姐儿都被人抢走了,爷我今天谁也不要,就是要怜星姑娘,反正她现在迎的是我,三日后迎的还是我,今儿你想交人也得交人,不想交人,嘿嘿,也得给爷把人交出来!要不然,嘿嘿,别怪爷不给刘妈妈你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