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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房遗爱和房玄龄两人的话,看着房遗爱炯炯有神的调笑眼神,薛仁贵刚毅俊美的脸上,浮现了非正常的红晕,吱吱唔唔的说,“等冯婶娘敲定之后,一定会来府上告知。”
说完,薛仁贵头也不好意思抬,就这么匆匆的告辞跑了,好像有鬼在后头索命一般。
“他是你费劲从山沟里挖出来的将才,备礼别太薄了。”房玄龄失笑的摇摇头,然后对房遗爱说道。
“放心父亲,当初把他弄来,就没想过要亏待他。”房遗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当初让房逸去龙门找薛仁贵的时候,好像记错了人家的年龄,打算弄个现成的贴身保镖,然后顺带给未来的大唐将才拉上关系,将来好跟着沾光。
不过,现在大家成了朋友,互相帮扶,倒也没有谁亏待谁的事情出现。
房玄龄该交代的,给指点的事情,都已经指点给房遗爱,耗了那么长的脑力和嘴皮子,上了年纪放松下来的房玄龄,还真感觉有些精力不济。
房遗爱让人端来熬好的汤药,服侍房玄龄喝下之后,让房玄龄躺好后休息,这才离开房玄龄的房间。
房玄龄虽然精力有些不济,可在房遗爱走后,房间重归于平静之后,还是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自己的三个儿子。
不管将来世家士族豪族是不是还能长久的传承下去,最起码自己扛着的房家,现在不能乱!
房遗直现在真的不再适合担任房家宗子,这点房玄龄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犹豫。
可让处在政龘治旋涡中的房遗爱担任宗子看看长孙无忌和侯君集,这两个人若是不消停的话,房遗爱身上的麻烦就不会少。
在处处荆棘的情况下,还要让房遗爱烦心房氏一族的事情,房玄龄又有些不忍心中没了之前的果断。
更主要的是,房玄龄担心房遗爱的媳妇高阳公主,虽然有着马踏长安的爽利,却不如自己的夫人处事周到,身上更是有着拜托不掉的皇家公主的贵气和傲气!
若是高阳公主身上能多谢长乐公主和城阳公主身上的柔和,也许她会胜任房家未来宗妇的职责,可她除了在房遗爱跟前之外,根本就没有多少柔和可言。
特别是在高阳公主鞭抽房遗直的时候房玄龄更是觉得高阳公主担不起房家宗妇的职责。
唉,房遗爱的媳妇又不能换。
那不成培养房遗则担任宗子,再给他选个适合当宗妇的媳妇?
房玄龄辗转反侧,不时的揉着发疼的脑袋,渐渐的睡着了。
嘱咐了房慎,让人去小院跟冯铁匠和孙芸娘说一声,让锦麒和锦麟两个,在这段时间现在房家住着,等忙完薛仁贵的亲事,在接走也不迟。
午睡醒来的淑儿听了房遗爱的意思,跟房夫人商量了一下,不用单独给锦麒锦麟收拾院子,就让锦麒锦麟两个跟他们两个住同一个院子就成。房遗爱和她怎么着也是锦麒锦麟的干爹和干娘不是多照顾些是应该的。
民间有流传的习俗,说是新进门的媳妇,多跟六岁之下的娃儿接触保证将来能多生,而且生的孩子个个水灵。
对于淑儿对于锦麒锦麟两个如此安排,房夫人自然是乐的应了,只盼着公主儿媳妇也能生个讨喜的小子,只要相貌别太像房遗爱那样五大三粗就成。…。
房珏最近在锦麒和锦麟两个带领下,性子大胆活泼了不少萧婷婷也是喜在眼里,爱在心里自然也是欢迎两个孩子来府里做客。
当了母亲的萧婷婷和怀着当母亲的憧憬的淑儿两个,就接手了给锦麒锦麟两个收拾房子的任务,乐呵呵的忙活去了。
这几天正好是弘文馆暑修前的考试,房遗则既然回了长安城,房玄龄还是让房遗则前去考试了,别管考的如何,总比缺考被记挡的好,关键是后来补考的话,会有些麻烦。
当然,也可以换种说法,那就是房玄龄相信自己的儿子,平时下的功夫不差,不差这几天时间,考试不会考砸。
在房遗爱抗议无效,房遗则不反抗的情况下,房遗则就去考试了。
房遗爱也跟房夫人埋怨,房玄龄这个严父严的是不是有些不是时候。
“你爹心里也不舒服,你还是顺着他些,会都好好的给遗则调理就是,千万别烙下病根。”房夫人劝说道。
想到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儿,房遗爱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能是备好药丸,让房越及时给房遗则服药,照顾好房遗则的起居生活。
这边陪着房夫人闲聊解闷,房慎进来说找房遗爱有事。
房遗爱跟房夫人告了声罪,跟着房慎出去。
“慎叔,什么事儿?”房遗爱问道,心下大体猜到,应该是太医院门口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侯将军被长孙司空给骂了一顿,两人在太医院门口大吵了一架,侯家的人汹汹而来去了太医院闹事,最后只是灰溜溜的悻悻的将人抬走了。”房慎低声说道,“据说,侯将军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贺兰侯氏后来也去闹腾了,估计回头得去别处请大夫了。”
说完,房慎看着房遗爱的眼神波澜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别人好躲,自己二少爷却不好躲。
太医院不敢医治的人,自然是有原因的,下边的民间大夫,虽然未必能够揣摩明白其中的关窍,却不妨碍他们想法躲着不去给贺兰楚石医治。
铩羽而归的侯君集,气场很是不顺,白白的被面团团长孙无忌给噎了半天,还差点被按上了谋逆不敬的大不赦之罪!
侯君集这憋屈,这给气愤,后头还跟着不中用的贺兰楚石一个劲儿的哼哼唧唧,又有庶出的三女儿在一旁哭哭啼啼,好像贺兰楚石已经死了一样。
烦得侯君集直恨不得拿马鞭将两人抽死,或是直接抬脚踹死了账,也能落个耳根清静!
想归想真要让侯君集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侯君集还真下不去这
郁闷的在心里想着,这一个二个的女儿,怎么都这么的不省心。不说嫁个好夫家帮衬一下娘家,你们好歹自己能过去也行,这可好,一个二个的全都是给娘家惹祸的料!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都像二丫头一样一个个病了都不理你们,让你们早些病死算了,也省心!
实在是受不了女儿死去活来的哭丧声,侯君集朝着贺兰楚石旁边肩舆上悲痛欲绝的女儿吼道,“哭丧什么!人还没死那!”
贺兰侯氏别吓得惊了一下,捂着口鼻惊恐的看着自己这个从未慈祥过的父亲,大气都不敢出,眼泪哗啦啦流的更加凶猛了。…。
侯君集厌恶的转过头没再理会这丧门的赔钱女儿。
侯君集的头都已经转过去了,贺兰侯氏仍然害怕的忘了将捂着口鼻的手给拿了下来。
还是一旁的丫鬟见情况不对,这才发现自己主子差点儿将自己给憋死,慌忙费力的扯开了贺兰侯氏捂着口鼻的手,这才让贺兰侯氏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免了被自己憋死的命运。
贺兰侯氏就这么僵硬的坐在肩舆上动也不敢动,连眼珠子都是带着惊恐,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侯君集转都不敢转动。
身旁的丫鬟痛苦纠结的拧着手里的帕子,越想越觉的自己未来的前路很是渺茫。男主子算是废了,女主子又是个只会闹腾不撑事儿的,是不是像个法子拿了自己的卖身契,再去寻个好的出路?
贺兰楚石痛苦的躺在嘣硬的木板上,哼哼唧唧想要让人给自己弄得稍微舒服些,自己的后背僵硬的难受却不敢那拳头锤木板,生恐招惹来侯君集的不快。
心下痛骂着魏王李泰的言而无信,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脑袋发热的应了魏王的空口许诺了呢?
同时也恨太龘子李承乾的狠毒,竟然打断了自己的腿,还彻底的弄哑了自己的嗓子!
真正动手给你的马下药的人又不是我,我只是帮着传下药,说了两句而已,再说,你也没被癫狂的马匹怎么着,至于下这么很得手吗?
不说我辛辛苦苦在东宫值守这么长时间,但是看在自己便宜岳父为大唐出生入死,你也不能这么的歹毒啊!
更何况,我大哥和你还是连襟,娶得都是武家的女儿,你好意思将来陪着媳妇回娘家,跟我大哥和大嫂碰面?真是一点儿亲情颜面都不顾及,还有脸被人成为性情醇厚,心地良善。
我呀了个呸!什么道貌岸然的玩意儿!我诅咒你李承乾还有你李泰,你们两个都坐不上想要的那个位置!生的儿子,个个不成器,生的女儿,个个水性杨花!
“怎么样,可请到大夫了?”侯君集问向策马回来的家丁。
“回老爷,小的让人跑了大半个京城,是家医馆就紧闭门窗,如何也叫不开,连大夫的面儿都见不着。
”家丁害怕的低下头,小心的回答道,就怕一不小心被迁怒。
“哼!好本事!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主!没了张屠户,我就不信我侯君集还吃不到猪肉了!”侯君集怒极而乐的笑道。
“房遗爱医馆里的大夫,……算了。”侯君集说道,“去拿我的帖子,去房家把房遗爱给我找来!”
“房驸马在给房相伺疾,老爷,这恐怕……不妥?”家丁小心翼翼的说道,“房驸马伺疾之事,可是皇上特批的。”
“那就多带几个人,压也给我将人压来!”侯君集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出了事儿,本将军顶着!”
我不敢动你,也动不了你儿子,我就不信,一个家里有人犯了错的女婿,你英明的皇上也会护着!
在房慎跟房遗爱交代完毕之后,侯家的人就来势汹汹的冲上房府来了。
听门房回报时说的样子,房遗爱眉头皱,满眼的寒芒。
妈的哥不发威,还真当哥是软柿子!
你若是好声好气的拿帖子来请,看在上下级的份上,自然会给面子的去一趟,现在可好竟然摆出了押犯人的架势,你他娘的当我们房家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怎么回事?有人上家里来闹事儿?”给锦麒锦麟收拾好房间的淑儿走过来,方才远远的没听清,近前见到房遗爱紧皱的眉头,秀眉一挑,问道。
房遗爱扭头见近前的是淑儿,顿时眉头的皱折散开了,拉着淑儿在咬着耳朵嘀咕了一阵让房慎将秦明几个武功底子好的人,叫了过来,让淑儿带人去门口应付。
同时,让人回东府报信,叫房崎调集几个护卫过来帮忙。
房遗爱自己,则去了后院喝茶,等着闹腾的结果。
妈的,哥是你下属却不是你下人!更没犯着你什么,凭什么在自己父亲卧病的时候,要去给你们家的人看病?
诊金?哥不差那俩钱。
名声?哥也有,比你还好。
丫丫了个呸,求人竟然赶上强押了!
你虽有从龙之功,哥还有救驾之功呢谁也不比谁强,谁也别给谁拿乔!
因为来的是人全是侯家的下人,房遗爱一丁点儿也不担心淑儿会吃亏。再说秦明几个身手全都是不输于百战军卒,又有钱峥这个笑面鬼在,房家吃不了亏。
果然,在侯君集的高压急逼之下,侯府派来的下人也受到了影响,根本没看清房家门后站着的人是谁就这么态度强硬,用施恩的抬举语气要求房遗爱跟他们走一趟。
那态度,比衙门里捉拿嫌疑犯问话还要张狂三分!
淑儿本就是太好的脾气,更何况房遗爱不仅是她的夫君,更是她的逆鳞!
上门请人出诊看病,竟然个大爷施舍乞丐一样,这不是明摆着侮辱房遗爱吗!?
淑儿的性子焉能受的了,又岂会忍下这口气!
这下根本用不上房遗爱所说的装,直接差点将淑儿的肺给气炸!
也不等来人再多说,淑儿娇喝一声,让人开门,“给本公主打!打那不开眼的东西!明知道本公主驸马在给公爹伺疾,竟然还想要陷害本公主驸马于不孝之地!谁不知道本公主驸马是至孝之人,堂堂的探花郎!诗书礼乐编读,焉能被那起子小人带坏了名声!”
见房家门口打成了一片,陆府那边也接到了消息,陆义虽然不在家,牛赛花却容不得自己干公公和干婆婆家被人闹得乌烟瘴气,一声令下,陆家的家丁护卫,也带着家伙加入了战场。
不等房遗爱府邸的人来到,侯君集那些个趾高气昂的家丁,一个个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变成了弓背的虾米,灰溜溜的逃跑了。
“公主,府里出了什么事儿?怎么阄成这样?”牛赛花带着仆妇孩子,随后赶来,看着逃跑的侯府家丁,问向犹不解气的淑儿。
“义嫂来了,快点进去,别惊着孩子,咱们回府再说,娘还在家等消息,别让娘等急了。”淑儿朝着侯府家丁逃离的方向冷哼一声,转身乐呵呵的对牛赛花说道。
仲手接过奶娘抱着的六个多月的胖小子,一边逗弄着,伴着牛赛花进了房府。
至于家门口乱糟糟的情况,自有房慎监督着收拾干净。
房家人愤愤不平的把事情都顺通的说了一边,仍兀自觉得刚才不解气。
“赛花,陆义这几日不在家,你先搬过来住几天,跟你大嫂做个伴,也好热闹热闹,免得一个人在家冷清。”房夫人拉着牛赛花的手,劝说道。…。
牛赛花自然之道,房夫人这是怕侯君集的人挑她和孩子下手,想让她带孩子跟大家一起,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婆母发话,牛赛花自然是从谏如流,更何况,现在公公病着,住进来也方便替陆义伺疾。
有妯娌陪着住,又有吱吱呀呀的小孩子在,萧婷婷自然是开心的,兴许有个小不点儿在,红蝶看着喜欢,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心情能好些,不再乱想一通。
上就有意收拾高昌,只是事忙还没提上来而已。”房玄龄透露道。
“至于战后清算,带着满满的军功回来,皇上若是再找借口处置他的话就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动摇国之根基,这事情他心里清楚,皇上也清楚,朝臣们更是清楚。”房玄龄冷笑一声说道。
“这么说,他根本不是想要医治贺兰楚石,只是要接着贺兰楚石朝皇上和太龘子,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了?”房遗爱皱眉说道。
“皇上是过之君主太龘子贵为过之储君,怎会受他的威胁?若是皇上和太龘子忍了,岂不是有损国体,有损皇上的威严,也变相的说明太龘子不配做国之储君吗?”薛仁贵拧眉说道,说话的同时,朝大明宫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他是算准了皇上和太龘子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才无所顾忌的闹腾。太龘子遇害一事,一旦彻查的话,就是将魏王与太龘子争储的事情,彻底挑到了明面上,皇家损失的颜面更大,在百姓间引起的动荡更甚。”房遗爱思索着说道。
“储君之位受到挑衅说明储君之位不稳,很容易引起百姓惶恐。大唐百姓好不容易才将人心稳定下来,就连世家也不敢闹腾出太大的动静若是这个时候因储君之位
低吼到挑衅,而引起百姓动荡的话,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未必不会让才崭露头角的大唐盛世,再次变成铁血乱世。”房玄龄感慨的说道。
“昨天在贺兰楚石被扔出皇宫之后,皇上就让人给太医院下了死令任谁都不得医擅自治贺兰楚石!”薛仁贵发愁的说道。
贺兰楚石如此光景的原因,解释没法解释所有的证据都被湮灭,侯君集又不依不饶,再闹下去,吃亏的还是皇上和太龘子。
要是给贺兰楚石医治,没有皇上命令,太医院的人不敢擅自做主,只能任由侯君集在太医院门口闹腾。
这下原来还算清冷的太医院门口,总算是彻底热闹了一会。
“这个结就没法解了吗?”房遗爱头疼的问道。
“放心,皇上和太龘子不便出面,还有一个人断不会轻易放过嚣张的侯君集。”房玄龄老神在在的说道。
“国舅爷司空长孙大人。”薛仁贵说道,“我临来的时候,太龘子已经让人去请长孙大人去太医院看看了。”
“长孙无忌,侯君集怕是有的受了。”房遗爱闻言便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语气顿时轻松了不少。
“太龘子让你来所谓何事?不会是专程告知侯君集大闹太医院,长孙无忌去救急的事儿?”事情到不了僵死的地步,房玄龄也不信太龘子会如此的兴师动众,专程支使薛仁贵来跑一趟腿。
“太龘子让我告诉遗爱,若是侯府或是贺兰家的人上门延医的话,让你看着办,尽量别给你自己惹麻烦就行。”薛仁贵看着房遗爱,认真的转达着李承乾的意思。
这事儿还真是,唉,为毛么事都要扯上我啊?!房遗爱异常悲催的感叹着。
该死的侯君集,偏偏是自己的上司,他家的人若是真来的话,不去,遭罪的肯定是自己,即便不是自己,替死的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
去,自己也讨不到好,说不定还得被人给阴阳怪气的嘲讽一番。
头疼!真真让人头疼。
最主要的是,贺兰楚石的嗓子是李世民下令给弄哑的,即便现在可以医治,也不能医治!
腿么,是太龘子借着贺兰楚石这个小卒的腿,来警告魏王的,希望魏王能见好就收,别再没事惹事儿。
不过,郁闷归郁闷,这种中间也不是不能做些手脚。
“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好,别砸了你自己的牌子,也别违逆了皇上和太龘子的意思。”房玄龄看着房遗爱咕噜噜直转的眼睛,出声提醒道。
“放心爹,我知道分寸,况且,侯君集也不是真的想要医治好贺兰楚石这个花花太岁。”房遗爱点头应道。
(后头的一千多字,一会儿更换,大家别喷!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