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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亮立了大功,因为吓退魏氏兄弟,这厮被缅甸这边的人称呼为“一丈青脸”,这边方言独特,意思是青皮脸,能唬住人。陈明亮把魏氏兄弟两千人马给唬住,这真不是盖的。
胆气魄力丝毫都不能差了。
不过算起来,想当初陈明亮被徐海兵叫道中海帮忙,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发迹之路竟然源自这里,前所未有的感慨。
而徐海兵一别之后,陈明亮也是知道,狗日的自己兴许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过谁他**的知道呢,前后活了二三十年,虽然也热血沸腾过,却没有这样连灵魂也在燃烧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的最好辰光,就在这里了。
家里头婆娘孩子只知道爷们儿老爸在外头打拼,过年也不回家,至于拼了个啥,娘儿两个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在河南老家,陈家的房子那真是盖的让人没的说,气派,三里外都能看到金光灿灿的琉璃瓦。
都说财不露白,可老陈憋了几年的火气了,一下子喷了出来,村里头的村长治保主任都是眼珠子鼓在那里。
直娘贼的,那陈家老大是不是在外面搞了金矿,这钞票,真是不要钱啊。
仨月盖了个五层小楼,还请了保姆,这在河南农村,还真是不怎么容易见到的事情。原来那个黄皮踏实的婆娘,如今也知道上郑州做个水疗,弄个按摩,儿子上学也有车子接送,这日子,拿命换来的,陈明亮却是觉得很值。
“**母亲的啥叫一丈青脸啊老子还真是不信了,狗日的陈明亮,你孙子现在名头响亮啊。**,连芒市的烂*子都知道你的大名儿了。”
芒市内外,那***的小姐们都是知道,人家张老大的手下,有一员艺高人胆大的大将,乃是唱了一出空城计喝退魏氏兄弟的陈明亮,号称“一丈青脸”。
不过这名头怎么听都觉得纠结。
倒是在南定城,这厮的“一仗穿山豹”名声依然响亮,那个“一丈青脸”,也就是普通平头老百姓的闲扯,只是嘛,现在陈明亮真是风光无比。
连鲍有祥都知道张贲手下这员大将,竟然有这等魄力,面对两千号人马竟然敢可了劲的忽悠,把魏氏兄弟给吓破了胆,转悠了一下就他**的撤了。
“去你的,老子当时吓的都快尿了。”
陈明亮倒是痛快,摆摆手,瞪了几人一眼,如是说道。
“哈哈哈哈,这狗日的,还矫情了。”
“**,老子当时可真是攥了一把汗,老子要是垮了,后头就是南定城,魏氏兄弟朝前打上一波,还有个鸟的力气防他们?老子可真是不敢再一回了。”
陈明亮心有余悸地说道。
虎大高摸着大光头,突然道:“说的也是,这一回,咱们人手确实不过,按说也是,咱们手头紧张了一些,养这么多人也觉得有些吃力,再说地盘也不大,菲尔普斯虽然灭了,可他娘的他地盘离咱们隔了几家,捞也是给别人捞去,奶奶个熊的,真是不痛快,不痛快啊”
张贲在首座上,他左右是巫行云和关山,背后是虎纛大旗,上面是一个虎头纹,又有几个龙骧幡子,垂下来几十条明黄布头,气派的厉害,这排场脸面,什么都有了。
现如今,他们也不往外,只管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菲尔普斯被他们灭了,又吓退了魏氏兄弟,此时魏氏兄弟如果恼羞成怒过来火拼,也只有死路一条,缓了一口气,他们还算个蛋啊。
“头前弟兄们也是看过账本的,合计也合计过了,做师爷账房掌柜的几个先生也发了话,咱们如果不能今年再多赚一笔,还能不能维持这么多人马,也是个未知数。不过有人说让那些本地蛋子学国内屯兵的做法,我觉得还是靠谱的。至于钞票嘛,国内能赚的国外能赚的,咱们都醒目点。来的专家也发了话,说是修铁路的话,靠着澜沧江就行,北上进四川的那条,我觉得可以,买卖嘛,做一个是做,做两个也是做,能赚钱,为什么不做?”
他面色如常,又道:“按那些人说的,铁路要修,就得一年两年的,这里头要保驾护航,安保费给个千儿八百万的咱们不干,王宏图也是去打听了消息,能有个两三千万,立马儿就到账一半,这买卖,还是成的,只是嘛,到了缅甸境内,这路权,咱们得攥着,赚谁的钱不是赚?国内都算是自家人,少一点儿没事儿,反正修路的资本又不是咱们出。合计一下,这得扩多少人马?得算清楚了,国内过来一个人,你要是给个五六万一年,那就没劲了不是?”。
“照我看,要不咱们就用金子付账,加点儿钱,来的人不少的。云贵川两广西康,算上卫藏那边儿,混吃混喝想要出人头地的不少。汉人不够了,不是还有苗人藏人白族傣族嘛。现在谁不是操着一口成都官话?扯了一身皮,还认得出个蛋。”
虎大高大大咧咧地说道。
“前头苗子来修路,王宏图应承了下来,看着没事儿,可总琢磨着不靠谱,但是将来要发达,缺人手肯定是不行的。缅甸这边缺文化不识字的文盲太多,不靠谱,要不盖个学校,路一修,搭着国内,也就没了担忧,你们看,如何?”
说这话的,却是很少说话的金沙江枪王,他对西南熟络,更是对金三角有足够的认识,这里的人没文化,文盲太多,如果就这时候办学校,那自然没问题的,一开始的投入虽然大,但是长久来看,五年就成啊。
十五六岁进学校学上五六年的中国文化,熏陶一番,出来就自带民族自豪感,这是全世界哪儿都找不到的特别文明之处,到时候,这些人进了部队,打起来才果断,才有士气。
没文化的大兵终究是不行的,士兵必须要有文化,文化程度高了才行。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前头要投的钱太多,这么多人,十好几万,能搞的就算只有三万,他**的得多少学校?不成不成。咱们没那个钱。”
“这钱大了去了,你一个学校往糙了算给个两万,修条路你就不能不讲究,大几千万的投入扔进去,如果啥也没看到,这不是扯淡嘛。”
会算账的一帮人在那里叫喳喳起来,张贲也是皱着眉头,想不出头绪,这个,他真是不在行。
杨波又道:“我们不出,让别人出。”
“谁出?谁这么好心还帮着建学校帮咱们暴兵?”
“华南铁路局啊?问他们要钱。就说沿着铁路站得修学校,先头修铁路的时候,路基肯定要打,路是提早有的,咱们揩油,不算什么。更何况,现如今缅甸境内已经打出了狗脑子来,谁最靠谱?我们啊,让他们出钱,还怕没钱么?”
“屌又不是棒槌,凭什么出钱?”
“蠢为什么不出钱?沿路不过是盖点房子罢了,缺的也不过是老师,咱们从云南中师拉两百老师还不带忽悠的你信么?”
杨波撇撇嘴,和几人争论了起来。
“谁能回国内的,举举手,这差事办起来不爽利,你们哪个熟络的,跑一趟。”
“人少了不行。老大,您想想,如果碰上吃卡拿要的,咱得先蜕层皮,靠不住啊,地头上就算楚家兄弟能帮忙,可他们算个蛋啊。华南铁路局,那可是朝南的大衙门,而且也不在云南啊,跑一趟,真得掂量着。”
中央和地方博弈,个中滋味,还真是让人难以明白。
不过张贲却是有些明白,道:“杨波在国内也得缩着,他不能去。关山能去,可谈判不靠谱,照我看,让几个师爷走一趟,如何?”
“带二十个弟兄过去,有事儿也好照应。”
“关山也去好了,站在那里,谈判也有气势。不过真他娘的扯淡,到时候咱们就往上面捅,最多是下边儿的人在那里胡搅蛮缠,想赚点油水钱。”
“保不齐的事情,都得警醒点。”
这帮铁汉子打打杀杀可以,可玩文绉绉的龌龊花活儿,可真是不得劲,没有那么多的本事。再一个,这光景回去,谁知道会不会被逮住了枪毙?
虽说是在缅甸打打杀杀,可一想起国内的铁拳镇压,还是瘆人的慌。
“日他娘的,过年老子就打了个电话回家,老子这回也去一趟,正好死回山东看看我婆娘,顺便把咱儿子婆娘接到芒市去。”
“放你母亲的屁,你脑子灌了黄汤没病,这光景带过来顶个锤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外面是个混世魔王?”
陈明亮瞪了他一眼。
虎大高搓搓脑袋,抹了一把脸:“老子有个婆娘在这里,也好收了心,不去那*子堆里打*不是?”
“你火气大,管不住裤裆里的老2,还他**的怪起没带着婆娘了?”。
这两货一吵,那郁结的气氛立马儿消散。
张贲想了想,道:“这样,我亲自回去一趟,先见见楚天雄楚振雄两兄弟,还有那个赵雷,少不得要他出手帮忙,这一票,拉点云南的地头蛇进来没坏处。咱们反正也不吃什么大头,修铁路,没咱们什么事儿。只不过这个铜矿,咱们攥在手里,怎么搓怎么捏,都是咱们说了算,谁也别想染指。这可是一块大肥肉,油水多的是,少不得要让咱们少折腾二十年。”
“说的可不是哩。”
众人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要亲自去一趟云南,不过巫行云却是多少能够感受到一点,这厮恐怕是想要看看国内的风向如何了。
张贲和他巫行云两人,那可真是一到国内冒泡,就会被一群特工给盯上,还不带重样儿的。
当初尚和心保住张贲,那真是煞费苦心,和上面周旋斡旋,和下面那真是各种招呼理由,更有同僚掣肘,虽然李牧之现在还没下台,但是从国内的风声来,怕不是这厮已经快要从特勤处滚蛋了。
再一个,尚和心还是锦衣卫指挥使的时候,美国人在西太平洋的情报组织基本上都是灭的一干二净,当然也谈不上全部都杀了个干干净净,而是让他们撤离这里,态度打出来,就行了。
外高加索一番折腾,那更是糟糕到了极点,中情局的布置被一锅端,俄罗斯那边也算是领情,虽然老毛子做事儿一向是粗暴简陋,可那回普京还是在访华之前进行了友好申明,这也算是中俄双方的立场问题了。
“这一去,可真是要小心一些。”
众人如是说道。
“咱们现在占了腊戌铜矿,虽然席丹瑞和鲍有祥还没有反应过来,可说不得早晚就知道,再一个,日本人那里龌龊不断,要搞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仇也很大,怎么料理,咱们人在缅甸,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没办法。”
“怕个屌,实在不行,跑去香港飞日本,灭了他们”
虎大高如是说道。
陈明亮白了他一眼:“废话。”
此时此刻,还没有到开堂的时节,算算日子,也快要到了,没有多少天。农历的四月初二,就是黄道吉日,到时候,虎纛龙祥出来,大纛号令,这帮豪杰,那真是要堂堂正正打出旗号来,到时候广发英雄帖,有多少人山呼海啸过来疯魔一把,还不得而知。
只不过现如今,知道那是中国虎在缅甸搞风搞雨的,也真是不多。达芙妮号的费德罗虽然知道是张贲,可他不会说,如今他还要靠着四海实业的力量做航运,奥纳斯希家族的事业,真正是到了低谷。
而此时在国内,一帮人也在那里算计着。
楚家兄弟两人还有黄四郎的幕僚律师团都齐聚长沙,两湖大地,朝廷的龙兴之处,扫了一遍江水,大楼望去,是一派蓬勃向上。
“从横断山脉过去,着实有些冒险了一些,而且路也长。按照以前的铁路考察地理志,从昭通盐津过去,也不是不可以,经过昆明再南下,接通缅甸,一路过去,有惊无险,而且成本也要低。不过嘛,这只是意见,具体怎么修路,不是我们要关系的事情。”
黄四郎的律师团边上就是幕僚,他们先开口,楚家兄弟都不懂这个,虽然有铁路专家在,云南省的铁路局也过来了人,不过也都是听,今天的主角,却是华南铁路局的一干大佬。
这些人扫了一遍,虽然中央早有开发西南的意思,可是边境不稳定,难以为继,当初又没钱,诸事不顺,现在嘛,拳头硬了,腰包也鼓,该砸基础建设的时候,就不要含糊。
而且修路能带动多少产业也是看得见的。
边上矿务局的人则是急忙插了话说道:“路肯定要修的,那个富矿,开出来,可真是要缓解不少压力,依我看,就在云南省建个炼铜厂,也不是不能的事情,路近一些,也可以先做粗铜,供应全国没问题啊。”
几人都是不说话,铁路局的大佬们看着材料,思索起来,做得好,这就是大功一件,不说是开疆拓土,那也是不世之功。。
心中琢磨着,黄四郎边上的老孙轻声说着什么。
黄四郎一愣,然后向众人告了个罪,然后起身出去,拿起电话,道:“喂?人在哪儿?”
“就在楼下。”
电话里传来了张贲的声音。
黄四郎带着保镖们下去,一辆宝马x3里面,张贲朝他挥了挥手。
黄四郎上了车,问道:“你突然回来,难道缅甸的事情摆平了?”
他指的是前阵子的战事,虽然国内对缅甸不关注,可缅甸打了仗,现在内战,全世界都知道。而且那几天战斗这么激烈,不少人都涌入了云南省,这事情是没法不让人知道的。
张贲道:“我是过来看看风向,再一个,也好有所准备,楚家兄弟靠不得靠得住也不想去考虑了,我的意思是,以前阿尔瓦耶夫那个死胖子不是有意做铜管吗?我虽然不懂做生意,不过既然中缅二号公路已经修到了包德温矿区,现在在临沧建个炼铜厂,不是正好吗?”
黄四郎笑了笑:“哈哈哈哈,还真是巧了,像一块儿去了,前头矿务局的人还正就是抢着说这话呢。怕不是也有人想要来分一杯羹,琢磨着,这消息,在京城肯定是传开了,到时候抢夺的人,肯定不少。我有一个想法,正好想要和你商量,也算是釜底抽薪。”
“噢?”张贲看着黄四郎,车子在路上开着,能够看到江水和橘子洲头,张贲笑道:“那让我猜猜看,你这个计策是什么。”
“噢?我洗耳恭听。”
黄四郎看着张贲,说道。
张贲道:“你想在缅甸建厂。”
黄四郎一拍掌,赞许道:“有眼力。不错。老孙也是这样想的,现在芒市虽然是珠宝生意拿大,但是我们也不在芒市做,毕竟做起来不方便,可以沿着公路建厂,等铁路局的规划出来,就可以动手。别人不能在缅甸做,我却是能做的。到时候分账,钱赚三十年都不怕”
他雄心壮志可见一斑,此时此刻,黄四郎也早就没有再局限于一城一地,而是高屋建瓴,有了居高临下的大气。
有着雄才大略的雄心壮志和实力,再加上如今的格局和气魄,外援内功都是一流,他黄四郎怕什么?
黄云图为什么会垮?不是因为黄云图不会做人,是他格局太小了。盯着中海一亩三分地,哪怕这个中海富可敌国,那有怎样?到底只是一城而已,太小太小,容不得强龙猛虎在这里折腾。
所以,黄四郎才会四处出手,苏商务实求真,支持黄四郎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你就不怕到时候投资鸡飞蛋打?缅甸局势,可真是不好说啊。只要一人铁了心要炸你的炼铜厂,这就是废了的事情。”
张贲提醒道。
黄四郎却是说道:“怕什么,实在不行,裂土封王就是,萨尔温江以东你统一一下不就行了?到时候和佤邦缅甸军政府分庭抗礼,还能有人说个不字?没成大事之前,人人都会说你是一个威胁,当真的做了之后,成事之后,谁还能多放一个屁?”
他此时意气风发,大气磅礴,已经不似当年。
张贲笑了笑,道:“够气魄,不过,这也是我的第二套方案,本来就是要过来和你商量的,具体怎么操作,我那边一个人都不懂,打打杀杀可以,能做经济之事的,除了王宏图还算靠谱之外,都是扯淡。”
黄四郎见他提到了王宏图,也是愣神道:“说起这个王宏图,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都小瞧了他啊。王鼎鑫有这么一个儿子,真是不遗憾不亏了。”
张贲道:“这人眼力手段都是不错,而且务实能干,现在也是气势汹汹,要在边境干一番大事业,边境上,知道他拼命三郎名头的,可也是不少。”
“哈哈哈哈,陈明亮一张钻山豹的名头,也是如雷贯耳啊。我人在中海,费德罗的人也在那里说缅甸的局势。连英国人的陆军都被你灭了,你这能耐还真是不小啊。”
“菲尔普斯原本或许还算一个威胁,可惜在缅甸趾高气昂惯了,没有了锐气,碰上我们,也只有缩卵逃窜,生死是有定论的。”。
黄四郎点点头,默许了一般,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打出旗号来?”
“四月初二,是个吉日,到时候嘛……哼哼,也好顺带给你出口恶气。”
张贲狞声说道。
黄四郎一惊,轻声道:“你要对陈果和邵帅下手?”
他手掌作刀,往下一切,看着张贲。
张贲点点头:“拿他们的人头来祭旗”
“你这是准备和陈家的人来硬的?”
黄四郎问道。
“怕什么,人在缅甸,山高皇帝远,他还能让核弹轰死我不成?”
张贲脸色沉着,倒是镇定。
黄四郎唔了一声,轻声道:“那夏真真呢?”
“陈家敢靠近她,我就敢金銮殿上白虹贯日”
张贲话一出口,让黄四郎整个人浑身一颤。
够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