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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摸。黄毛的狐朋狗友们听见哈哈大笑。
流浪青年听见这句话就知道这个黄毛根本不是來听曲子的。分明是來找事儿的。那是青楼妓女才会弹唱的淫。词。浪。调。让他弹十八摸简直就是对他的极大侮辱。
旁边的女孩儿又羞又怒。指着黄毛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毛一听。哈哈一笑。呸了一声说道：“小妞。大爷给他钱。大爷想听什么就听什么。他不就是个卖艺的臭要饭的吗。”黄毛说完踢了流浪青年一脚：“喂。小子。快点弹。大爷高兴了多赏你几个子儿。”
“你这是侮辱人。阿泽。我们走。”女孩儿吼了一声。弯腰去拉流浪青年。
“哟呵。这臭要饭的沒说话你倒是管起闲事來了。你是他相好的。嗯。小妞不错。大爷给你钱陪大爷乐呵乐呵。”黄毛说着就想伸手去摸女孩儿的脸。
女孩儿急忙躲开。继续拉坐在地上的流浪青年：“阿泽。咱们走。”
“不要管我。小敏。你走吧。”流浪青年从地上站了起來。挡住女孩儿。然后对黄毛说道：“大哥。你想听十八摸。我弹给你听。”
“哟呵。还他吗真会啊。”黄毛一愣接着骂道：“奶奶的。大爷赏你十块钱。快点给大爷弹起來。”
“阿泽……你……”女孩儿难以置信的看着流浪青年。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有着高傲自尊的他怎么会同意弹奏这个曲子。
女孩儿转身欲走。可是却被黄毛拉住：“别走啊。大爷给你钱啊。”
“放开你的手。”流浪青年放下吉他。再次挡住女孩儿。
“吗的。你敢管老子的事。我去你大爷的。”黄毛打出狠狠地一拳。直冲流浪青年的面门。女孩儿惨叫一声。睁开眼睛就看到流浪青年躺在了地上。鼻孔流血。接着黄毛的酒肉朋友们将流浪青年围了起來。对他拳打脚踢。而流浪青年只是抱头。不敢反抗。
“住手。你们住手。”女孩儿喊叫着。却沒有人听他的话。
路上的行人见多了这样的场景。虽然同情那个被打的青年。但是却不敢上去搭救。这年头警。察都不管的事情。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良民更不敢插手。
女孩儿绝望的看着流浪青年被打。终于忍不住扑了上去。疯狂的撕扯着那些混混。可是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孩儿。体力有限。被其中一个混混一把推了出去。脑袋磕在了路灯柱子上。鲜血直流。
饭馆里。渣哥正在跟云儿吹牛。忽然听到外面传來的吵闹声。云儿仔细听了听。对龙辰飞说道：“龙辰飞。外面好像打架呢。”
“打架。”渣哥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急忙回头一看。嗯。怎么那个流浪青年被打了。再看到那群施暴的混混。渣哥立即断定这是混混们沒事找事。欺负人。
活着就应该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而努力。应该为了挽救弱小而付出。渣哥一甩头发。掏出钞票付了饭费。然后拉着云儿出了饭馆。
云儿还沒來得及喊住手。渣哥已经冲到了前面。三拳两脚的把几个还沒看到渣哥的混混打飞出去。又把出头的混混打得跪地求饶这才收手。
“吗的。你混哪条道的。”一个躺在地上的混混骂道。
渣哥一拳将他打昏。揉了揉手腕说道：“娘的。老子是混黑道的。”
“奶奶的。群殴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单挑啊。”渣哥呸了一声。然后将遍体鳞伤的流浪青年扶了起來。
“废物。草包。垃圾。笨蛋。吃货……”一大堆脏话从渣哥嘴里冒了出來。流浪青年本來还想说声谢谢。迎头一顿臭骂让他的眼睛冒出了火光。
“你凭什么骂我。”流浪青年怒道：“你救我我谢谢你。但是还轮不到你教训我。”
渣哥大怒。一拳打在流浪青年的小腹。流浪青年感觉这一拳比那群混混的群殴还要疼痛。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久久无法出声。强烈的窒息让他差点口鼻流血。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跟我叫嚷。沒有尊严的东西。自己口口声声说就算饿死也是为了理想。却在几个混混面前失去了自我。懦夫。胆小鬼。草包。天可怜见这么好的女孩儿对你你居然不能保护她。你根本不配弹吉他。不配。”渣哥一脚将流浪青年踢了出去。破口大骂。
流浪青年忽然呜呜的哭了起來。渣哥一愣。接着走到他面前问道：“你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
“老天对我不公平。为什么我连饭都吃不上。”流浪青年愤愤的说道。
渣哥摇摇头。声音柔和了一些：“老天其实对每个人都很公平。只是你沒有努力。站起來。擦干你的眼泪。拿起你的吉他对准那个调戏女孩儿的黄毛砸下去。找回自己的尊严。当自己的女人被威胁的时候。你是选择你的理想还是去拯救你的女人。为什么不拿起你的吉他反抗。心疼吗。你个笨蛋。连什么重要都分不清楚。”
流浪青年双目痴呆的看着龙辰飞。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吉他。良久。说道：“你说得对。我是个懦夫。我保护不了小敏。”
“你说出这句话才说明你真的是个懦夫。”龙辰飞朝他吐了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你干什么。”流浪青年一股怒火窜了上來。
渣哥继续惹他。一把鼻涕甩在了流浪青年的身上：“怎么。伤自尊了。黄毛说的对。你这种懦夫根本沒有自尊。你舍不得用你的吉他当武器。不敢反抗。你就是个被人揍的东西。”
“龙辰飞。你过分了。”云儿看不下去了。拉了一把龙辰飞。
“这样的草包。如果是我直接去死了算了。”龙辰飞站了起來。然后让云儿扶起晕倒的女孩儿：“咱们走。等女孩儿醒來就告诉她。这个男人是个懦夫。”
“我不是懦夫。”流浪青年猛地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吉他对准了那个调戏小敏的混混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渣哥一愣。接着跑过去扶住流浪青年的肩膀问道：“爽不爽。”
流浪青年回答道：“爽。哈哈哈哈。”
我擦。他不会疯了吧。渣哥暗暗嘀咕。又问道：“别人欺负你该怎么办。”
“拿起武器打死他。”流浪青年吼道。
“如果下次还有人调戏你的女人你怎么办。”渣哥又问道。
流浪青年看了一眼女孩儿。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的吉他就是我的武器。”
渣哥心道。又一个被我洗脑了的家伙诞生了。
“其实。我们见过。”饭馆里。渣哥又点了一桌菜。女孩儿这时已经醒了。当然是被渣哥用真气救醒的。女孩儿饭盒掉到了地上。里面的饭菜撒了一地已经不能再吃。渣哥知道这个青年很饿。就大方的请他大吃一顿。
“我们见过。”流浪青年疑惑了。
“那天你是不是在红龙酒吧被一个叫强哥的人赶了出去。那天我正好在酒吧喝酒。看到了那一幕。”龙辰飞说完看到青年叹了口气。
“说來惭愧。我只想去酒吧弹唱。可是我是新人。酒吧老板不给我机会。”青年接着双目有了信心：“其实他们不识货而已。我弹得绝对比六百还要好。”
“努力总会成功的。”龙辰飞给他一个鼓励的笑容说道。心想我什么开始学会了教育。
青年感激龙辰飞让他重获新生。饱餐一顿后问道：“大哥。你的一番话点醒了我。我现在知道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吉他弹得再好有什么用。”
龙辰飞点点头。看着一旁哽咽的女孩儿。心道你这家伙这句话足够让女孩儿一辈子对你死心塌地了。
“大哥。你也是出來混的。”青年问道。他看到了龙辰飞出手。那绝对叫一个威猛。
“嗯。沒错。我是十三街的龙小渣。人家都叫我渣哥。”龙辰飞一句话差点让刚喝了口水的云儿笑喷。
“渣哥。你是怎么练出來的。这么勇敢。这么多人你也敢上去打。”青年急忙给龙辰飞倒了杯水。恭敬的问道。
渣哥一听。谎话又说了出來：“其实当年我和你一样。境遇也差不多少。在一个大雪茫茫的夜晚。我和我的老婆。也就是她。”渣哥指了指云儿。然后继续说道：“当时一百多个混混手拿砍刀。我看到云儿就要被他们抢走。忍住伤口的疼痛。拿起一根筷子粗细的铁棍就冲了上去。”
“然后呢。”青年和女孩儿一起问道。
“然后我打败了那一百多个坏蛋。救下了我的老婆。从那时起我领悟了一个真谛。人活着要勇敢。为了自己的亲人要无所畏惧。”渣哥擦了擦干涩的眼角说道。
“我还想变得更勇敢一些。渣哥。你收我做小弟吧。”青年一句话让渣哥差点闪了舌头。
“你不弹吉他了。”渣哥问道。
“弹什么弹。吉他都碎了。我决定像大哥你 一样做个勇敢的人。保护小敏。”青年攥起拳头说道。
渣哥心中暗骂自己。龙辰飞啊龙辰飞。你看看。又一个好青年被你教坏了。
“真的想跟我混。黑社会很危险的。”渣哥提醒他道。
青年振奋精神说道：“我不怕。从今天起我要浴火重生。”
渣哥站起來。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跟我來。既然及决定了。先给我勇敢一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