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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的血,刺眼的殷红,她挡在两人中间,拼命想阻止这一战,可是,两个被怒火熏得双眼通红的男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刀剑往来,每一刀每一剑都几乎要了对方的性命!
“不要打!不要再打了!”她无力地看着这一切,撕心裂肺地呼喊:“求求你们,不要打,别再打!”
没有人理会她!
“江山可以给你,我的女人你绝不能染指!”冯跋一把饮月刀劈向对方。
慕容云一剑同时刺出,“江山女人我都要!”
那一刀狠狠劈在慕容云身上,那一剑深深刺入冯跋的心脏所在之处。鲜血狂涌,染红了整个天地,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两个男人同时倒在地上,一颗心被撕成了千万片。
“不要——”
杨曦在痛彻心扉的嘶喊中醒来,视线内熟悉的一切,让她惊觉方才那一幕只是一场噩梦。抹了抹额际的冷汗,这样的夜,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
她不能看着这两个男人互相厮杀,然后倒下一个,或者是两个!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阻止!
定了定神,她翻身下床,简单收拾了一些细软,再换上一套简便的衣衫,在书桌上胡乱写下一封信函留给白倩,便拿起床上的包袱,悄悄从窗外溜出,一跃隐身在苍茫夜色下。
幸好今日找了个借口让夜澈在隔壁的房间休息,否则,自己只怕没那么容易跑掉。
赶了一夜的路,直到拂晓时分才到达龙城城门。望着高高的城楼,两条腿不自觉地软了软,此时此刻,快虚脱的身子已经不若平时的矫健轻盈,想要越过城楼跑出去,谈何容易?
正自踌躇之际,忽然腰身一紧,一人搂着她轻飘飘跃上城楼,再从无人看守的一处飘然掠走,身后的城楼瞬间没了影。
熟悉的气息渗入鼻尖,她茫然看着身边的男子,有一刹那的失神:“夜澈......”
夜澈没有说话,只带着她一口气跑了十数里远,在到达一个小镇时才不轻不重地把她扔下。
在半空悬挂了那么久,忽然落地,两条腿一麻,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痛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抬头看了身旁那人一眼,尽管痛得齿牙咧嘴,却不敢有一丝抱怨。
一声不吭留书出走本来就是自己不对,这个时候,在他手里吃点苦也是应该,何况,他还帮了她一把。
夜澈也不理会她,只是冷眼看她爬起来后,大步向前走去。杨曦紧紧跟在他身后。一路上有了他,或许能帮她不少,看样子他也不打算把她逮回去。
“你要去哪?”屁股虽痛,仍是亦步亦趋跟着他。
夜澈没有理会,甚至没回头看她一眼。绕过两条小径,他们来到一个马厩前。目光一扫,挑出一黑一白两匹脚力看似不错的骏马,夜澈付过钱,把白色那匹马牵到杨曦面前。
杨曦也不客气,翻身上马,安安静静等着他。
“还不走?”夜澈利落上了马,斜睨了她一眼。
“我......”低了低头,她闷声道:“不认得路......”
夜澈眉眼间升起丝丝怒容,他冷声道:“不认得路你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找死么?”
鲜少见他会动怒,杨曦低着头,大气不敢透一口。“我只是......太焦急。”
“有勇无谋,愚蠢至极!”夜澈瞪了她一眼,两腿一夹,策马奔去。“跟上!”
杨曦只是微微一愣,便用力一夹马腹,迅速跟上。“夜澈,我马术不好,等等我!”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在官道上疾奔而走,扬起阵阵尘埃。
晌午时分他们赶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夜澈在一间饭馆前停下,回头瞟了一眼远远跟上来的人,等到确认她看到自己时,修长的身影才缓缓步进饭馆。
杨曦下马后,一边喘着气一边跟了进去,见他在角落里坐好,软趴趴的身子在他对面落下。好累,从未试过这么累,浑身都像散了架一般,好想找一张大床呼呼睡上一觉。
顾不得女子该有的形象,她软绵绵地趴在桌上,趁饭菜还未上来之前小小歇息一会。
“身子骨这么差,如何能到燕西?”夜澈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我歇一会便好。”杨曦闭上眼,连向他摆手的力气都挤不出来。她知道自己身子向来不好,可是,事关那两人,她就是爬也要爬到他们身边!
很快饭菜被端了上来,杨曦吃力地撑起身子,二话不说大口吃了起来。吃饱了才有力气,等会还要继续赶路。
夜澈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用膳。
注意到她那张绝美的脸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引起阵阵骚动,他挪了挪位置,悄无声息地挡去所有窥探的目光。红颜祸水,不仅是个麻烦,还是个负累!
杨曦对这一切丝毫未曾察觉,才吃了一点点,她便已饱得再也吃不下。夜澈也不勉强,素来知道她胃口小,只是临行之际,让小二打包了几个包子煎饼。
回到白马身边,杨曦两条腿再度不自觉地哆嗦了下,咬了咬牙,她使劲爬了上去,动作已经明显现出笨拙。
夜澈无声叹息着。从前总以为这个女人好吃懒做,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只知道找他麻烦,却不知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得多。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一颗心无由来地揪了起来。
“若是支持不住就喊我,我可以跑慢些。”
“不用!”脚程若是慢了,不知会不会来不及阻止那两个男人的第二次决斗。
夜澈不再说话,翻身上马,策马而去。她在身后紧紧跟上。
离燕西还有很长一段路,以他们目前的速度,至少也要五六日才能到达,只是不知道她这身子能熬上几日?冯素弗动身去皇城前曾交待过不能让她冻着热着,小小的风寒都可能会要了她那条小命。他虽觉得夸张,但也知道他如此交待必定有他的原因。
自己不知何时起竟除了要当护卫,当师父,还要当上娘!堂堂一个皇子,还是一个暗门组织的领袖,如今竟落魄到这个地步!
唇角溢出一丝无奈的笑,冯跋,欠你的也该还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