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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见是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木。
眼看那队巡逻兵已往这前院院门走来,莫揽月蹲在院墙边根本无处可藏。
巡逻兵人未至刀先到,两个小兵走了进来,对院内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两人对望一眼,这时屋边有个黑影闪过,他们同时看了过去。
“原来是该死的老鼠,没事了,继续巡逻。”
一个男人念叨着离开寝宫前院,直到他们走远,平平趴在院墙顶上的莫揽月才一步跳了下去,顺着他们巡逻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虽然只被柳爵铭带进来过一次再也没有出过宫门,但通往宫门处的路她记得很清楚,在她进宫前,就已在想着怎么离开的问题,路线这种最基本的元素她当然不会不记得。
但是要避开宫中的守卫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她不是在宫里常呆的人,对于宫里人什么时候巡逻什么时候换班都不太了解,前往宫门的路上她就遇到了两拨巡逻兵,都被她小心避了过去。
走到宫门附近时,她躲在阴影区域望着那守卫宫门的士兵,除了守门的几位,宫门附近还有士兵不断来回巡逻,想要接近宫门势必会被人发现。
莫揽月一咬牙,对着宫门往左移走过去几十米的距离,直到走到一个比一般院墙都要高的墙边,这高高的院墙就是皇宫的外墙,能够翻过这座外墙,她也就自由了。
“喂,那边的什么人!”
就在莫揽月准备翻墙而出时,忽然有人指着她大喊起来。
这一嗓子喊起来,当即引起了宫门附近守卫巡逻的所有人的注意,眼看现场就要变得混乱起来,莫揽月面对着院墙后退了几步,后迈着大步跑向院墙,直接从院墙上跑了上去,及时用手扒住墙头,她的双腿悬在了半空中。飞檐走壁的本领也是有极限的,借着助跑的冲力顶多让她能跑上一半的院墙,好在她身子不算矮,手长脚长的翻起墙来再顺手不过了。
在身后人七手八脚拉起弓箭欲射向她时,她已经翻过外墙往另一边跳了下去。
听着墙后面的动静,莫揽月冷冷一笑,想要抓住她可没那么容易,区区一面宫墙要是也能拦得住她,她还用出去混吗?
宫门未开之时,她已经一个人逃出很远的距离,直到觉得身后追兵不再是威胁,她才停下来,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她莫名的一阵感慨。
走在这陌生的街道上,突然很想念一个人,很想见到他,亲口对他说他对她有多么重要。
在解决了一切麻烦事,把该报的仇都报了,他们就可以好好的享受生活,生一对儿女,过着再平常不过的幸福生活,哪怕,她也许不能陪他到老,她的人生里有了他的存在,已是圆满。
她双手合十,抬头望着布满繁星的天空,心道,老天爷啊,你要保佑我活得久一点儿,我很想听见我的孩子亲口叫我一声娘亲,很想看着他们学会自己走路,只要他们再不需要我了,什么时候你想取回我这条命我都愿意。
傻傻的祈祷完,她手抚在自己胸前,那两个护身符她一直贴身带着,她想,有着古烈阳和南宫银的祝福,老天应该不会对她那么残忍才对。
宫里的动静比她想象中的要小多了,她一个人走在较偏的街道中,一路走去城门处,也没有看到前来追捕她的官兵。
看来他们已经放弃了,她牵着在客栈用首饰换来的马,潇洒的从城门走过,这三更半夜的时候,守城的士兵连问都懒得问,看她一个姑娘家,直接就给放了行。
星空下,莫揽月骑着马儿,向着紫雷的方向出发。也许柳爵铭得知她离开的消息时,她已经在几十里外的地方了,想要把她追回来也不过是一个奢望罢了。
她连夜赶路,一刻也不舍得停留,她知道跑得越远,柳爵铭对她的威胁就越小,只要她和古烈阳会合,那一切都将不是问题,在那之前,她绝不要被柳爵铭追上。
一夜辛苦赶路,直到第二天上午时分,她才停下来休息,找了一处茶铺吃俩包子,顺便问问这离紫雷还有多远。
“姑娘,你走错方向了啊,往这边走可是要离紫雷国越来越远哦。”
莫揽月才吞了一半的包子差点儿一口直接吐了出来,茶铺老板的话让她瞬间有种想死的冲动。
没有指南针她就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加上夜里那黑漆漆的视线受阻,稍微走偏了方向也是她预料之中的事,但……能不能不要这么玩她啊,她赶了一夜的路,居然是完全冲着和紫雷相反的方向走。
她捶了捶胸口,几乎要忍到内伤,枉她归心似箭,结果却朝着金漠国在前进,一想到自己白赶了一夜的路,还得跑一天才能跑回原点,再继续出发,她就觉得特别的无力。
买下一天份的包子当储备,莫揽月调转马头往她来时的方向返了回去。茶铺老板给她画了张简单的路线图,照着上面所标记的那样去走,至少不会在分岔路口走错道。
彩鹰国境内和各国军队一样,紫雷这边由古烈阳所带领的军队也正朝着彩鹰皇城不紧不慢的靠拢。
自从打了第一场胜仗,后面每一次交手似乎都变得简单起来,有时候甚至他们都还没有动真格的,对方已经举手投降,他们意在推翻夜鹰的统治地位,并非想要造成生灵涂炭的境地,所以当那些人选择投降时,他们便不会再出手。
“左秋,你今天看起来好像特别开心,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
古烈阳奇怪的看着左秋,从早上开始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不断在他眼前闪现,再不想八卦的人都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
左秋看向他,没由来又是一笑,“这也看得出来?”
“简直是瞎子都能感觉到。”
左秋摸摸自己的脸,“有没有这么夸张。殿下,我忽然有种预感,莫揽月可能很快会在我们面前出现。”
他说完这话,发现古烈阳明显的一楞,随即自嘲的摇着头,“只是你的感觉罢了。”
左秋脸上笑意加深,对于其他人来说直觉或许只是一种内心的期盼,但是对他而言,他的直觉堪比预言,虽然这种直觉鲜有出现,但它既然出现,即代表它很有可能发生。
他选择了沉默,没有对古烈阳强调他的这一项特殊能力,在古烈阳亲眼看到莫揽月之前,跟他说再多也是多余,反正他也不会相信,或者选择不去相信。
跟了古烈阳这么久,对他多少有些了解,他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大概是因为怕事实和期望相违背的时候,他会失落。
当初七万多的军队经过几次的拼杀剩下了近五万人,这样的情况比古烈阳所预料的好太多了。
“铁将军,明天减慢行程,士兵们都累了,得不到适当的休息,对敌时很容易吃亏。”
夜晚扎营休息时,古烈阳向铁丰达吩咐道。
“但这样一来,也许就跟不上三国的节奏,他们本来就走在我们前头,我们要再耽搁的话,恐怕等到彩鹰皇城时要晚上好几天的时间。”
“晚就晚,拖着一群睡眠不足劳累过度的士兵如期赶到,并没有比迟到几天好上多少。”
铁丰达见劝阻无用,也只能点头答应。
彩鹰皇宫“她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本太子让你们好好照顾她,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本太子的话放在心上,连她去了哪里你们都不知道,要你们还有何用?”
被手头事情耽搁到第二天才有时间去找莫揽月的柳爵铭,走到莫揽月房间,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找来伺候的宫女询问,却得到‘大清早就不见了莫揽月的下落’的回答。
莫揽月的失踪当即让他没由来的心中一阵慌乱,莫揽月要是真不见了,那他们的计划就全部泡汤,她对各国的制衡作用并不是他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能否把她留在彩鹰。
柳爵铭发散人手在将宫里找了个人仰马翻,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她的踪迹,加上南宫门那边传来的消息,半夜时分那边曾有奇怪的动静,但那人影一闪而逝,他们也没有派兵出宫去追,综合来看,莫揽月百分百是已经逃之夭夭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的是,以她那么重情义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把古沫儿留在这里,她难道就不怕他把古沫儿给杀了?
她不怕?
柳爵铭神色一暗,移步到古沫儿的房间,没有任何询问就推门入房,他看见古沫儿的同时,质问的话语已经抛出。
“你到底跟莫揽月说过些什么?!”
无端端被她喝斥了的古沫儿一脸委屈的样子,她匆匆走到柳爵铭面前,“殿下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莫揽月走了,她怎么会抛下你一个人离开,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她不该知道的事情?”
柳爵铭瞪着古沫儿的眼神像是要冒出火来,古沫儿对他的痴迷程度之深,他清楚得很,要说古沫儿因为吃醋而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莫揽月,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而莫揽月会一个人离开,他想不到还会有第二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