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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点好笑,我们就是白荆的克星他背叛祖国、背叛朋友积攒了十几年的黄金,被我们连窝端了、给刘邦送去了
这还没有几天,我又和老婆来琢磨他的珍珠
不出意外的话,他勾结海盗、压榨百姓得来的珍珠,会被我们退还给百姓
我先悄悄地掀开了厚呢子窗帘,外边是一片夜色,广场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我看六角也抱着肩,趴到窗子前边往外看
抬手把那条厚呢窗子斩下半截来,轻轻抖了抖,给她披在身上
窗帘少了半截,里面亮了一些,不过从外边看里面,就还应该是一团漆黑
我看到靠一边的墙上是先前摸到的木架,木架三层,上边排列着整齐的木格,里面分型号大小放着满满的圆润的珍珠!
大的居然像龙眼果实一样大,放在最把边的一只木格子里,不过,只有八颗
紧挨着这只木格的,里面比这个略小一点,也仅仅十几颗,依次下来,排到最后边的,也如同黄豆大小
地上扔着那两只空竹筐,里面是倒空了的布袋子
先拾起一只最为结实的小布袋,把最大的八颗珍珠收入襄中,我想好了,我留五颗,然后,给三位将军一人一颗不是我自私,实在是老婆太多了些,最后也就是一人一颗罢了
我倒不过分,和六角一起,一人拿一条小袋,像拣中药似的,把这些大大小小的珠子,从木格中拣出,在每个里面匀上一些
等我们把所有的袋子都装满后,架子上还剩下了不少这不是白荆一次搜刮来的,两只筐怎么装得下
六角说,“这两筐东西,我们怎么运出去?”
“放心,这些珠子能搬进来,我们就能搬出去,难不倒我”
实在不行的话,我想了,我就砍断窗子上的铁条,从窗户中搬出去如果做得利索一些,等白荆的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我们也能挑着两筐珍珠跑过空旷的广场,躲到石筑民居的阴影里,到那时就好办了
“谁?”
“我”
外边低声的一问一答,把我吓了一身的冷汗,没想到这么晚了,大门口的哨兵还这样机敏
我们手下加快了速度,把所有装得满当当的布袋子都扔在两只筐子里,扁担也挂好绳子
一边注意着外边的动静,一边在墙壁上摸索,看能不能找到门缝儿或者开门的机关
正在仔细地摸着,冷不丁在我刚刚检查过的地方,忽地打开一道门!一股新鲜的空气迎面冲了过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一拉六角,靠在门口边的墙上
只进来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木架子边,从怀里掏出火绳,擦着了,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原来,油灯就在木架的旁边
但是那人想想又“噗”地一口吹灭了,我已经认出,他就是白天验货的那名差役
深更半夜的,鬼鬼祟祟,他来白荆的仓库里做什么?一定是贼!不然不会连个灯都不敢点
他直接往盛有最大个珍珠的木格子里摸去,很快,手像被虫子咬了,突然缩了回来,他摸空了,里面哪里还有珍珠
那些最好的珠子,早就挂在了六角的脖子上了
我轻轻地蹿到他的背后,他听到了动静,“不对呀,这些大……”没等说完,就着了道,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能动了
又有两个人,摸黑闯了进来,第一个人进来的时间太久了,他们是来看究竟的
从两人的不声张来看,这是里勾外联、监守自盗不是官员勾结了哨兵,就是哨兵勾结了官员
我用竹扁担挑了两筐的珍珠,六角身裹着窗帘,出了门,门边一道呢帘,我把手伸进去,拽了一下里面的绒绳,石门又无声地关了个严丝合缝
这么熟练!六角禁不住赞了一声门口那两位站岗的哨兵也被我点倒在扇形仓库里
为了让这一切看起来更为合理,我抓了一把珍珠,塞在他们每个人的怀里,一人一把
他们本来就是冲这东西来的,就揣着这东西去面对白荆
圆柱形的王宫,六道大门,只要每个大门都有哨兵,那么每个岗哨只须要负责六十度的范围,这样的设计不能说不周密
问题是,正南方两个人出了问题这样一来,西南、东南两道岗的夹角就变成了两个六十度了
直到我们挑着珍珠,顺着正南的街道一直走入到民居的暗影中,也没有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
我挑着担子,来到一家的大门口,六角弯腰,从筐子里抓出一只口袋,“嗖”的一声甩到了院子里
“叭”,装了珠子的小布袋落到那家人的窗前,她扒到门缝看了看,笑着对我指了指:
“里面灯亮了!”
于是我们又直奔下一家
一阵忙乎,六角热了,揭下身上的窗帘想扔,我忙说,“别呀,一会休息时还得用呢”接过来搭到我的扁担上
就这样,我们两个穿着极少衣服的人,沿着两条街道之间的扇形面,依次让每一户都从梦中惊醒、点灯、开门,然后意外地在窗前的地上发现一小袋珍珠,口袋换了,但是珠子的份量并没有少
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轻,我们的心情都很好,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等我抽出扁担,把两只空筐子使大劲甩到广场上时,王宫大门上换岗的时间到了
因为我和六角都听到,先是从南门,后来是所有的大门都骚乱起来不一会,整个王宫像开了锅一样,灯影重重,人声鼎沸,似乎连白荆也被惊动了
“好了,现在我们该休息了,让他们折腾去”我对六角说
“去哪里啊这么晚了,还去那一家么?”我们刚刚把一大袋珍珠扔进了他们的窗户上
“不行,可以想到,白荆今晚上不会让每一家消停的,我们这个时候回去,不是给人家找麻烦吗?”我说
“那去哪里,我听你的”
我想起,不算远处一所稍微高大些的石头房屋,撒珠子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房顶似乎与别家不同别家的都是尖顶,只有这家是平顶,我说,“去房顶”
赶在白荆的搜索小队冲出来之前,我和六角已经舒舒服服地在石头房顶上躺了下来,那半条窗帘铺在下边,把竹筒扁担卷了窗帘的一边,卷起枕头那么高,余下的长度还刚刚好
“老婆,”我问她
“干么?”
“今天晚上感觉怎么样?”我问
“简直太刺激了!”六角说着,往我身边靠了靠这时,下边纷乱的脚步声已响遍了每一条街道敲门声,问训声,睡意朦胧的辩解,没有好气的咒骂混成一团,我们听着,内心里像喝了凉水似的
夜空晴朗,星星眨眼,不冷不热的风吹着,拂在身上别提多舒服了
在这样一个白荆夜不能寐的夜晚,我们不能光睡觉?我扳过六角,抚摸她略微发凉的光滑身子她看着我,似乎内心中也有一种急切的期待
来,与自己老婆做事,就是心里踏实、毫无愧疚感
近在咫尺的房檐下和街道上,就有气急败坏的叫嚣声,掩盖了我俩在房顶上的动静今晚的这种经历,可能过去很久以后她都不会忘记后来,我们心满意足地相拥着睡了过去
也许是太累了,我睡得很沉,一直到天光大亮,刺眼的阳光才让我醒了过来我一看六角还在沉沉地睡着,口中还说着梦话
但是我发觉她的身子发热,鼻子也出气不畅我推了推她,六角只是微微睁了下眼睛,又昏睡过去六角病了
原因不用说,就是着凉在地下的水道里钻了那么久,又睡到了房顶上,她身体素质这样好,也扛不住了
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光天化日的,连个衣服都没有,这时我才真正有点束手无策了
我把她翻过来,先把手搓热,然后在她的背上,从上搓到下,从下又搓到上,将她两条手臂从头搓了一遍,又揉揉她的太阳穴,希望她能感觉好一点可我不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