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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鸿之所以让梁贵亲自带领亲信前往,他是怕这件事情跟高宝伟有关,毕竟知道大型露天矿脉的人并不多,今天高宝伟刚知道,晚上便有人吃饱了撑着去偷袭勘测人员,能不让林锦鸿怀疑吗,只是,林锦鸿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通,如果真是高宝伟所为,那袭击露天矿脉对高宝伟到底有什么好处,紧紧是为了好玩,高宝伟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弱智,时间悄悄过去,林锦鸿沒了睡意,起身穿了件睡衣,出了卧室,來到书房。
大约一个半小时过去后,梁贵打來电话,说是已经弄出这些人的背后黑手时谁,正是新凡镇的陈靖渊,目的也只是为了阻止阮氏集团在沐源县的投资,梁贵汇报完情况后,向林锦鸿询问,该如何处理陈靖渊。
陈靖渊是沐源县的名人,在嘉州市也有好多人知道陈靖渊这人,梁贵也是知道陈靖渊是什么样的人的,因此他有些慎重,如果要动陈靖渊,恐怕对沐源县的经济或多或少的会造成一定的影响,这是梁贵的想法,林锦鸿可不会这么认为,他本來就是要打压陈家的,这次正是好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林锦鸿向梁贵下了个命令,示意梁贵带人马上抓捕陈靖渊,如果有人阻拦,就说这事涉及外国人,不得不慎重对待,梁贵答应了声,挂了电话。
尽管林锦鸿不想拿乔治?吉拉尔汀等三名外国人做挡箭牌,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在国内,一涉及到外国人,大部分官员都会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洋大人,骨子里的那种媚颜屈膝发挥的淋漓尽致,面对这个问題,林锦鸿只有无声叹息。
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林锦鸿沒必要继续等下去了,便打了个呵欠,回到卧室,刚在床上躺下,一具火热的酮体便缠上來,秋月显然也早已醒來,霎时天雷勾动地火……
第二日,林锦鸿來到办公室门口,却发现梁贵早早的在那等着了,林锦鸿知道他是为了陈靖渊的事情,正好,林锦鸿也想知道陈靖渊是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便和梁贵进了办公室,两人刚进來,便见赵铭相也匆匆的赶來了,今天的赵铭相好像比往日迟了几分钟,往日这个时候,赵铭相已经來到办公室,打扫完办公室的卫生,整理好文件等着自己了。
赵铭相向林锦鸿说了声对不起后,赶紧去泡茶,林锦鸿见他脸上有忧色,暗自放在心上,等下有空了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赵铭相泡完茶,然后带门出去,林锦鸿遂向梁贵问道:“怎么样,昨日忙活了一夜,有什么情况,”
“白忙活了一夜,尽管那些人指证是陈靖渊指使的,但陈靖渊拒不承认,说是他的管家私自下的命令,那位管家也供认不讳,那些人最后说跟他们接触的确实是陈家管家,”梁贵苦笑不已,“现在要弄清的是那位陈家管家是不是受陈靖渊指使的,可是那位管家显然不会这么承认,他应该已经收到陈靖渊的封口令,一口咬定了是他自己的主意,跟陈靖渊无关,”
梁贵想了下后,压低了声音向林锦鸿继续道:“林市长,在这样的情况下,使用点特殊手段,估计那位管家肯定熬不住,会供出陈靖渊这个幕后黑手,”
特殊手段指的是什么,林锦鸿自然清楚,无非是用点刑罚,不过这件事情实在不该说出來,如果自己点头答应,今后泄露出去,那不是说自己下令公安局使用刑讯逼供吗,真有那一天,自己的前途就彻底报废了,梁贵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來,要么是他对刑讯逼供驾轻就熟,认为用用无妨,要么就是他怕担责任,现在看來,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林锦鸿挥了下手,“既然找不到直接的证据证明陈靖渊是幕后黑手,那陈靖渊就先放了,那位管家好好的呆着,其他的人员你自己看着办吧,”
“将陈靖渊放了,”梁贵微微吃惊的道,就这样放了,梁贵显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他见林锦鸿坚定的点头,知道这陈靖渊已经非放不可了,“恩,那我回去后马上将陈靖渊放了,那帮闹事的家伙先拘留十五天再说,不给他们点惩罚,他们就是不长记性,”
梁贵汇报了下市局的局势,然后向林锦鸿询问接下來该怎么做,林锦鸿与他探讨了一下,梁贵满意的离开,梁贵到目前为止,控制市局还是有余力的,关键是高宝伟对市局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如果高宝伟不甘心失败,决心拿下梁贵,控制市局,那么整个局势就会再起波澜,以梁贵的能力并不足以驾驭全局,自己也得跟高宝伟硬碰,虽然私下里交锋多次,但沒有一次公开面对,这不是林锦鸿所乐意看到的情形,别看林锦鸿形势已一片大好,控制了市局,掌握了市委常委四票,又有赵明波、许绍洋等人投诚,其实他根本的劣势还沒解决掉,那就是一个多月后的市人大会议,这一关的生死捏在高宝伟手中,这一关沒过,林锦鸿所建立的势力都是镜花水月,经不起推敲的。
林锦鸿已经严重偏离了刚來嘉州市时定下的计划,原本是想以龟缩为主,麻痹高宝伟的思想,然后等过了市人大会议再高调出击的,但计划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高宝伟的几次失误,林锦鸿面对诱惑,只好提前出击了。
林锦鸿思考了一阵,暗自叹了口气,起身來到赵铭相的办公室,见赵铭相正坐在桌前,并沒像往常那样整理文件,或者是撰写材料,而在发呆,这更让林锦鸿怀疑他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題,他走到桌前,伸手敲了敲赵铭相的桌子,赵铭相惊醒过來,马上站起來,问林锦鸿有什么吩咐,林锦鸿满脸肃然的问:“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我在新康县就跟你说过了的,如果遇到什么难題,尽管向我开口,齐家治国平天下,家不齐如何治国平天下,”
赵铭相有些意外,沒想到林锦鸿会跟自己讲这些道理,他看了林锦鸿一眼,面对林锦鸿那和煦的目光,缓缓的低下头,良久才道:“市长,再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林锦鸿一愣,点头:“好吧,不过不要考虑的太久了,我在平时将你当成朋友,有些话不能当我这个市长说,也可以当朋友之面说,”林锦鸿并沒逼迫的太紧,赵铭相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唇微微颤动,但最终沒有说出口。
林锦鸿离开赵铭相的办公室,突然想起家里的赫连琅玕好像也闷闷不乐,丫头说要让自己打个电话回去安慰一下的,自己差点忘记了,他回到办公室,掏出手机准备给赫连琅玕拨打个电话,但马上想起现在的赫连琅玕估计正在上课,打扰人家上课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只得收了电话,准备等下班后再给她打电话,怕自己等下忘记了,找了张纸记下來,放在桌前提醒自己,林锦鸿发现这段时间,自己很健忘,特别是琐碎的私事,估计身处逆境中,太过重于公事了,小心翼翼的,一些私事就很容易忘却。
陈靖渊默默的从市公安局的大门出來,看了一下市局大门那两个威武的岗卫,心中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他不曾想,自己原本以为是一招妙棋的,却将数十名矿工送进了拘留所,将跟了自己数十年的管家送进了监狱,他到现在为止,还想不明白,几个勘测人员为什么这么强,面对数十人的围攻,竟然将所有人打的落花流水,这次失败,是对敌的严重估计不足,不过就算陈靖渊足够估计了,也无可奈何,因为陈靖渊手上沒有什么高手可用。
从市局里走了一遭,才让陈靖渊明白,国家机器是多么的可怕,自己有几个钱就想妄图对抗这种机器,视堂堂的市长如草芥,这种行为除了能用夜郎自大來形容外,还有其他的词可以去形容吗,好像不能了吧。
现在要做的是什么,修补与林锦鸿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还來得及吗,不管如何总要试试才行啊,陈靖渊想到这暗自叹气,然后上了停在跟前的一辆奥迪,吩咐司机前往市政府。
林锦鸿听说陈靖渊过來,很是意外,他沒想到陈靖渊进了一趟市局,这脑袋好像开窍了一般,林锦鸿亲自出迎到办公室门口,很是热情的跟陈靖渊一番寒暄,然后两人进了办公室,赵铭相泡了杯大红袍,陈靖渊这是第二次进市长办公室,却是第一次享受林锦鸿这般热情,他突然兴起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林市长,这次陈某是向你请罪來了,之前被猪油蒙了心,狂妄自大,沒将林市长的良言忠告放在心上,现在后悔了啊,希望林市长大人有大量,不与陈某计较,陈某感激不尽,”陈靖渊放下手中的茶杯,喃喃的道,他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第一次面对林锦鸿时的情形,那时候就连见一个县政部门一把手也要比见林锦鸿热情,可是现在呢,不得不低声下气的说话,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林锦鸿微微一笑,“陈老爷子说的什么话啊,什么请罪不请罪的,说起來,还得感谢陈老爷子为嘉州市经济发展作出的巨大贡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