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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打算回头?”凤天策性感的唇角微勾,手上用力,将人慢慢转了过来,面向他,“你是打算自己摘下面具,还是让我帮你?”
迦蓝下意识地抬手,护住了脸上的面具,两只眼睛透过面具瞪他。
夜色中,他的凤目波光流转着,灿若星辰,他的眼睛轻轻一眨,便有无数的星光散逸了开去,没入九霄。
这样的凤天策,就是一只妖精,无时不刻不在蛊惑众生,妖魅天下。
“妖精。”迦蓝心里想着,嘴里不自觉地出了声,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糟糕,他听出她的声音了吗?
出乎她的意料,凤天策仿若未闻,捉住了她一只手,拖着她往外走:“小东西,你的胆子不小,居然敢冒充小爷的妹妹?看小爷如何收拾你?”
迦蓝使劲挣扎着,都没能挣脱,只得任由他拖着自己走。
盯着凤天策的后脑勺,迦蓝一边冲他瞪眼,一边思索脱身之计。只要一想到会被他嘲笑,她就很想一头撞死,绝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经过一座佛殿时,迦蓝注意到佛殿内摆放着几十尊铜人像,其中有一半尚未染上金漆,还属于半成品,想来这里应该是制作和陈列铜人像的大殿。
大殿内空荡荡的,除了铜人像,再无一人。
迦蓝暗暗留了心,继续跟着凤天策往前走,来到长廊尽头,前方恰巧有两名巡更的僧人经过,见到凤天策,两人齐齐朝着他问候:“凤施主。”
好机会!
就趁现在!
迦蓝的指间寒光忽闪,一枚细如针叶的冰针出现在了她的两指间,她对着凤天策的手背穴道用力一扎。
几乎是下意识的,凤天策手背的肌肉一颤,整只手惯性地松弛片刻。
这是人体肌肉的自然条件反射,尤其当手背上的穴道受到外力的刺激后,整只手就会自然地呈现出片刻松弛的状态,尽管时间短得惊人,却足以让迦蓝的手从他的手里挣脱了。
手一旦获得了**,迦蓝转身,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凤天策手里一空,凝视着迦蓝飞奔而去的方向,凤目危险地眯起。
迦蓝没有直接奔向她留意的那座大殿,而是故意在别处迂回了一周,这才最后躲入了大殿。
大殿内的烛火略显昏暗,她能看到几十尊铜人像的轮廓,却看不到这些铜人像的具体面目。
哒哒哒哒……
没有任何掩饰的脚步声慢慢临近,正是朝着大殿方向而来。
迦蓝暗自咒骂,凤天策莫非是在她身上安装了跟踪器不成,怎地这么快就找来了?而且他不仅找来了,还故意走得这么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这是赤果果地蔑视对手,太可气!
她环扫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定在了铜人像当中,唇角微微一勾,顿时有了主意。
凤天策不紧不慢地迈步走入了大殿,他的嘴角微扬着,几分魅惑,几分邪气:“小东西,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你最好藏紧了,如果被我当场捉到,你半路逃跑的罪名就会累加到你假冒我妹妹的罪名上,二罪齐罚……啧啧,还从没有人尝试过我的双重惩罚。”
死**!
他在故意激她!
迦蓝在心底暗咒,却不敢表现出来,甚至屏住呼吸,不能有明显的气息波动。因为一旦稍稍有气息波动,以凤天策的实力,一定会立即锁定她的位置。
这妖精就是有这等**的实力!
“不错,你的确很有胆识,也很聪明。不过,你的聪明似乎只带了一半,将另一半落在了别处。”凤天策慢条斯理地说着,在迦蓝思索着自己究竟有什么遗漏时,他恰到好处地解答了她的疑问,“你脸上戴着面具,身上却穿着天翼学院的学生院服,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天翼学院的学生?”
迦蓝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学院院服,她脑海中第一个闪念,就是立马撕毁了这身院服,都是它出卖了自己!
不过,冷静回头一想,穿着学院院服,他也不一定认出来就是她吧?
肯定又是在诈她!
稳住!绝对不能上当!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王道!
璀璨的眸子闪过异光,凤天策未料到对方居然这么能忍,他优雅地笑了起来,笑容越扩越大,也越发危险。
他一步步走近,开始穿梭在铜人像中间:“看在你和小爷即将是同窗的份上,小爷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自己乖乖地走出来,小爷就免去你一项罪名,只追究你冒充小爷妹妹的罪名。”
呸!
她做什么了,还需要他来给她免罪?
死妖精,休想骗她自己走出去!
“还是不愿意自己走出来吗?那好,你现在就是三罪叠加了,除了先前两项罪名之外,再添加一条藐视小爷的罪名。”
极品二字,被他演绎到了极致。
迦蓝翻着白眼,她敢打保票,只要她一刻不出去,他给她的罪名一定会继续往上累加,莫名其妙地累加!
“前面两项罪名,顶多也就是冒犯了小爷的妹妹和小爷的干爹的名声,比起第三条罪名来,轻得多了。你现在公然藐视小爷,小爷心情很不爽。待会儿若是让小爷捉到了你,小爷一定要剥光你的衣服,将你吊到佛祖的金像跟前,让你对着佛祖忏悔三天三夜。”
死**!
你还能想出更加**的折磨人的手段不?
迦蓝磨着牙,无限地鄙视他。
心神,微乱;气息,微浮。
电、光、火、石,一刹那!
一股疾风穿透了一尊尊的铜人像,逼近了她的身后,迦蓝的眼皮猛然一跳,就地翻滚一周,敏捷的身手在铜人像中间穿梭,几个纵跃翻滚,已经来到了三个铜人像的间隔之外。
疾风没有停下,也不是直线侵袭,它像是一条游蛇,蜿蜒着在铜人像之间绕行。
迦蓝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疾风又追赶而至。
“战皇,快帮我挡住它!”
“杀了他吗?”战皇笔冷酷的声音传来,随时做好作战的准备。
“呃……还是算了。”迦蓝放弃了,她差点忘记了,战皇笔是攻击性的武器,它只负责攻击对手,论起防御性的能力就差得远了。它一旦出击,便是杀招,她不确定凤天策是否能抵挡得住,万一伤到了他……
啊啊啊……她一定是中邪了,都这时候了,她想的居然是会不会伤到他。
刹那的犹豫,她失去了最佳的逃亡机会。
疾风兀地发生了变化,化作了一条缎带,缠上她的腰,强大的牵引力,将她整个人席卷而去。
抬头,猛然撞上他深邃危险的双目,迦蓝直觉自己这下栽定了。
劳烦他老人家动手,才将她逮到,又是一条罪名吧?
都怪她一时心慈仁善,不肯对他动用战皇笔,她才错失了逃跑的良机。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反正是栽在他手里了,她索性就豁出去了,脖子一扬,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他爱咋咋地吧!
凤天策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啪的一声,这一次,他直接点了她身上的穴道。
“你现在累加有五条罪名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你自己大概心里也有数了,不需要我再重复了吧?”
什么?五条罪名?哪里有这么多?
迦蓝瞪大了眼睛,想要出声,跟他争辩,却发现自己突然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
不是吧?
刚才她使劲憋着不说话,现在想要开口说话了,结果哑穴被他顺手点了。
可恶啊,他故意跟她作对的吧?
无视她愤怒的狠瞪,凤天策一手扛起了她,将她扛在了肩头,跟扛起一头猪的姿势差不多,迈步朝着殿外走去。
一路上,不时遇到来往的僧人。
“凤施主,发生什么事了?这位施主是?”
“我妹妹。”
迦蓝翻白眼,她敢保证,他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妹妹如此粗鲁。
“需要帮忙吗?”
“她太沉了,你扛不动。”
当她是猪啊?她哪里沉了?身材很苗条轻盈的好不好?迦蓝气得发抖。
“凤施主,你对令妹真好,令人羡慕。”
“一般一般吧。”
迦蓝无力吐槽了,只能说僧人太单纯,某人太腹黑了,他们压根就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也不是跟他一个世界的人。
终于,伴随着一声哐啷的闭门声,迦蓝被带到了一间客房。
迦蓝闭上眼,听着他甩门的声音,她就能想象到自己呆会儿会怎样被狠狠摔到地上,她完全做好了心里准备。
身子一轻,她的眼睛闭得更紧,落地的瞬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和冷静,恰恰相反,身下是一片柔软的触感。
她睁开眼,灵动的眼珠子来回一转,发现他没有将自己丢到地下,而是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他英俊得一塌糊涂的脸,一寸寸地放大,深邃的眼底,墨色逐渐化开。
“现在,到惩罚的时候了。”
一句话,迦蓝的大脑炸开了。
他不会来真的吧?
像是会读心术,他给了她肯定的回答:“我从来不会随便开玩笑。”一般都是认真开玩笑。
“我来瞧瞧,应该从哪里开始脱起好呢?”
他的手故意在她身前游离着,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衣襟,迦蓝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
浑身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她只能用眼神不住地瞪他。
该死的,在你决定要脱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摘下她的面具,看清楚了她到底是谁,再下手?
偏偏他就是跟她对着干,她越是期望什么,他越是不照着做,简直要将迦蓝给气炸了。
凤天策笑容浅浅地看着迦蓝,她紧张可爱的表情,大大取悦了他。
这个小笨蛋,她以为他认不出她来吗?她也未免太小瞧他凤天策的本事了!他这个**,可不是白当的。这一次,就当是他这个**,义务为小徒儿上一堂课吧。
“就从这里开始吧……”他的手指轻轻一挑,挑开了她的腰带。
迦蓝的脑子又是轰的一声炸开,浑身轻颤了起来……他来真的?
迦蓝不由地慌乱了,闪烁的目光碎成了片片剪影。
手中的动作煞然而止,凤天策对上她的眼睛,心头一滞,叹息了声,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啪!凤天策解了她身上的穴道。
啪!同一时间,一记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
两人一上一下,相互对望着,一个眼中是愤怒,另一个则是愕然。
胸前不断起伏着,迦蓝难平胸中的恶气,伸手操起了软枕,朝着凤天策砸去。
他没有避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她打。
“凤天策,你这个混蛋!”
啪啪啪啪……也不知打了多少下,迦蓝才终于停下了手。
怒意发泄完之后,她再次抬头看向凤天策,他的右颊烙下了一只浅浅的巴掌印,他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是无奈的笑。衣领和头发,经她一顿打砸之后,凌乱得妖冶。
“出气了没有?”声音轻柔得有些不像话,凤天策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伸手,慢慢抚上了她的面具。
迦蓝只觉得眼前一晃,戴在她脸上的面具便被揭开了,落入了他的手中。
没有意外的表情,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迦蓝恍然间察觉过来,原来他一早就认出了她,他还这样对她,分明就是故意在戏耍她!
眼底、胸中的怒意再度汹汹燃烧起来,迦蓝重新拾起软枕,又往他身上狠狠砸去:“混蛋!你早就猜到是我了,对不对?你还故意捉弄我,你到底存的什么心?亏我为了维护你们凤家的声誉,假冒你的妹妹,将自己陷入险境当中。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你还这样捉弄我,你太过分了!”
凤天策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下:“所以,你是为了我,才假冒天寻的?”
迦蓝手上的动作一顿,双颊带起一片烫热,她连忙摇头否决:“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为了你?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帮你?”
人神共愤的英俊脸孔突然间又在眼前放大,他的嘴角微微牵起愉悦的弧度:“那你为什么会来到潮音寺?难道是因为听我说要在这里相亲,所以才赶来的吗?”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格外好的缘故,他的笑容天杀的蛊惑妖魅,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迦蓝一寸寸地倒退开去,先前的愤怒被心虚和不安遮盖了下去。她微红着脸,使劲摇头:“你做梦吧!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你相不相亲关我屁事?”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潮音寺?”凤天策的双手抵在了床沿,有意地欺近,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身下,声音尤其得挠人,让迦蓝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
她双手用力一推,推开了他几分,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跟着天翼学院的长老和学生们一起来这里附近历练的。半路遇上了你的妹妹,她看中了我一个同伴的木灵术战技,想要让我们明日在凤老太太的面前表演。不由分说,她就将我们给招来了,带入寺中。我压根不想来的,是你妹妹逼着我来的!”
“是吗?”凤天策持怀疑的态度,“据我对天寻的了解,如果当事人不同意,她是绝对不会勉强对方的。你确定真的是她逼你来的,而不是你自愿的?”
“当……当然是了!”迦蓝被他盯得心虚,面上还是要摆出很坚定的神色。
“当然是?那你结巴什么?”凤天策笑看着她,所有的答案都已经写在了她闪烁躲避的眼神里。
“我……我哪里结巴了?”迦蓝说完,就很想狠抽自己一巴掌,平日里她说话挺利索的啊,怎么这会儿就结巴了?
“那我懂了!”凤天策突然起身,远离了她,作恍然大悟状。
“你懂什么了?”迦蓝斜眼瞄着他,总觉得他揣着一肚子的坏水。
“我懂了,你不是专程来潮音寺**我相亲的,也没有好奇跟我相亲的对象究竟是谁,更没有因为想要维护我,所以才无故涉入到与天逸大师的私会事件当中……”一本正经地细数着一件件的事,凤天策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
迦蓝的双颊慢慢地泛红,咬牙瞪视着他,恨不得活活将他掐死。他绝对是故意的!将正话反了说,目的不就是想要揭穿她一桩桩的糗事吗?
丢死人了!
他一定在心底嘲笑她了。
嘴上说无所谓,根本不关心,人却跟着来到了潮音寺,她真的无脸见人了。
“凤、天、策——”
咬牙切齿地喊出他的名字后,迦蓝突然飞扑了过去,凤天策没有防备,顺势向后一倒,竟是真的被她扑倒在了地上。
两只手的虎口,狠狠掐住了对方的脖子,迦蓝终于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使命地掐着他摇晃:“你现在心里一定在嘲笑我吧?我口是心非,我多管闲事……”
“没有。”
“你尽管嘲笑吧,我根本不在乎,我……你刚刚说什么?”迦蓝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凤天策轻松一笑道:“我说,没有,我没有嘲笑你。”
“你休想骗我!嘲笑就嘲笑,我根本不在乎!”迦蓝冲他低吼,压根不信他说的。
凤天策神色一整,突然认真道:“我真的没有嘲笑你,相反,我有一丝丝的感动。”
感动?迦蓝的心神一晃,看着神情格外认真的凤天策,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怦地跳了一下。她一惊,猛然从他身上跳了开去,语气有些莫名其妙的恼怒:“如果你的话可信,母猪都会上树了!你相不相亲,关我屁事?明日一早我就离开这里,跟你毫不相干!”
说着,迦蓝就要夺门而去。
房间的门快要被拉开一条缝隙的时候,凤天策突然将她拉了回来,食指放在唇边,嘘声:“有人来了!”
“你又骗我,哪里有人?”迦蓝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这时候,门外果然传来了脚步声。
她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向了凤天策,他无辜地挑了挑眉,那意思人不是他招来的,看他也没用。
敲门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凤少,睡下了吗?”是男人的声音。
“谁?”凤天策皱皱眉,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在下皇埔英麒,方才看到有刺客闯入了潮音寺,怕刺客对凤少不利,所以特来盘查。”
皇埔英麒?刺客?
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三皇子何时开始对小爷如此关照了?这里不用盘查了,根本没有你所说的刺客。”
皇埔英麒早就预料到,对方一定会拒绝,他冷冷一笑,冲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提声喝道:“死奴才,你到底看清楚没有,刺客是不是往这个方向来了?”
“回三皇子的话,属下看得真真切切的,刺客的确是往这个方向来了。三皇子殿下,您要相信属下,啊——”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撞开了。
房门内外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房门外,皇埔英麒翘首张望着屋内,犀利的目光,在第一时间内捕捉所有可能的细节。
房门内,凤天策半敞着衣衫,躺在床上,像是受到了惊吓,是半躺半坐的姿势。在他的身侧,床的里边,有一团隆起,像是躺了另外一人。此**半的身影都被凤天策遮挡住,所以看不真切。
没看看到预想中的一幕,皇埔英麒分明看着两个人刚刚进入房间的,他这时候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肯定能看清楚那女子的脸,谁想,屋内的两人如此谨慎……
他不死心,迈步走进了房间,一边道歉一边径直走向床边:“凤少受惊了,回头我一定好好地惩治下人。”
“站住!你想干嘛?”凤天策拢了拢胸前的衣襟,拿防**的眼神轻瞪着对方,“想**小爷的玉体吗?”
皇埔英麒的脚下轻轻一滑,险些栽倒,他的面部一阵抽动,无语地看向凤天策,他是不是想多了?他想**,也不会**他,**他身边的女子还差不多。
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又迈前一步,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床榻内侧的女子,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足以让他在瞬间忘记了呼吸。
半裸的美背,拥有着性感迷人的曲线,婴儿般弹指可破的肌肤,一头柔亮乌黑的长发狂乱散开。
看不清她的整张脸,只能看到她小半张侧脸,每一处的曲线和五官都精致细腻,又像是蒙着一层纱,魅惑而神秘。
尤其是她那张微阖的红唇,翘起最性感诱人的弧度,让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如此妖娆的女人,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散发着致命魅力!
他敢确切地说,整个凤麟国的皇宫都找不出如此一位美人来,甚至整个昊天**,都未必能寻找到第二个能胜过她的美人。
这一幅迷人的画面,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脑海,让他忘记了反应。
他没有发现的是,凤天策的眸光暗沉了下去,被子一掀,将身边的人整个儿遮掩了起来,挡住了所有曼妙的风景。
“三皇子,你一直盯着小爷的女人看,是什么意思?”
皇埔英麒猛然回了神,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心底一阵懊恼。向来自恃定力不错的他,居然也会有失神的时候,足见这女子的魅惑力。
“外面都传言,凤少不喜欢女人,原来传言都不是真的。本皇子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吸引住凤少的目光?”
如此的尤物,居然让凤天策这个草包给占有了,真是可惜了。
皇埔英麒的心底,划过一股酸意。
凤天策岂会错漏皇埔英麒眼底的炙热,同为男人,他如何不懂这眼神的含义?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沉,迈步从床榻上走了下来,那危险的眼神,让皇埔英麒产生了错觉,宛如站在他跟前的,是一个黄金战王和纳兰潇白的结合体,狂妄危险,内敛深沉,一旦出击,便是致命的一击。
脚下下意识的,他倒退了一步。
就在皇埔英麒以为他要出手的时候,突然,凤天策唇角一扬,一步步走向了他:“其实,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小爷对男人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对女人的兴趣。这些年来,小爷心底一直存在着一个真爱,至今都难以忘怀……”
他进一步,皇埔英麒退一步。
看着凤天策别有深意的暧昧目光,皇埔英麒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还真爱?有病吧你?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退到了门槛边。
凤天策继续“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这件事还得从二十年前的一个春天说起,那是我第一次进入皇宫,你猜,我遇到了谁?”
他眨眨眼,一双眼睛电力四射,惊得皇埔英麒差点绊倒在了门槛,不用他继续说下去,他都能猜出来对付接下去的狗血故事的发展了。
**啊!
“不打扰凤少了,在下先行告辞。”没有办法继续跟他沟通了,皇埔英麒转身落荒而逃。
凤天策倚门目送,不忘朝着皇埔英麒一行人匆匆走远的背影高喊:“三皇子,别急着走啊,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前方的皇埔英麒不但没有放慢步伐,反而跑得更加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哈哈哈哈……”床上,爆发出了一连串的大笑,迦蓝拿被子将自己全身包裹了个严实,看着凤天策贱贱的坏模样,大笑不止,然后给出了六字评语。
“高,真高!贱,真贱!”
凤天策闭上了房门,踱步走了回来,没好气地轻瞪她一眼:“我可是为了你,才不惜出卖色相的,你不感激,还嘲笑我?”
“哈哈哈,谁让你演得惟妙惟肖,还带着一股子的骚劲了?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迦蓝灵动的眼珠子一转,俏皮地学着他的口吻,“这些年来,小爷心底一直存在着一个真爱,至今都难以忘怀……”
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迦蓝真是太佩服他的演技了。
“二十年前,你那时候才五六岁吧?那么小的年纪就有了真爱,而且那时就开始性取向不正常,难怪沐西瑶会对你欲罢不能,爱得死去活来。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到一半,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怪异,迦蓝抬头,对上凤天策别样的打量目光,她慢慢想起来,方才为了配合他,她连续扒掉了自己几件衣裳,现在上身只剩下了一件肚兜。
穿着一件肚兜,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不过,莫名的,她对凤天策有种特殊的信任,相信他决不会趁人之危。他若真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伪君子,前几次同他相拥而眠的时候,他早就对她做出不轨的行为了。
想到此,她反而放开了,大大方方地回视了过去:“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出去?说不定皇埔英麒那小子还在外面哪个角落里窝着,我如果这时候出去了,他岂不是更加怀疑?”
看着她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颅,这模样真是有趣极了,凤天策继续兴味地打量着她,忍不住想要逗她。
这丫头怎么会这么有趣呢?
迦蓝想了想,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皇埔英麒这小子心里阴暗着呢。
“那你转过身去,面朝墙壁,我没有说好,你不许转过身来。”
“有这个必要吗?又不是没有见过。”凤天策一脸嫌弃地数落道,“你身上也没几两肉,小身板青涩得像颗绿豆芽,都不够小爷塞牙缝的。你请小爷看,小爷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迦蓝气得牙痒痒,冲他低吼:“谁请你看了?你也不怎么样,先天缺陷,补都补不回来,随便哪个男人的都比你强!”
凤天策瞬间脸色发黑,危险地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在他的气势威慑下,迦蓝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嘴上依旧不饶人:“说一遍就说一遍,你就是先天缺陷,随便哪个男人的都比你强!”
“比如呢?”凤天策突然勾唇,笑了起来,笑容阴森恐怖。
“比如?”迦蓝看着他可怕的神色,仿佛下一刻她只要说出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就会立即去将这人的命根子给断了。但是,低头认输,绝对不是她的风格,她脖子一昂,瞪向他道:“纳兰大哥就比你强多了!”
话音落,整个房间的气压瞬间达到了最低点,有狂乱的风盘旋在了四周围。
迦蓝再也抵受不住他可怕的眼神秒杀,闭上眼,大喊了起来:“凤天策,是你自己先嘲笑我的,我只是反击而已,难道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良久,都没有任何的回应,迦蓝睁开一只眼,偷偷瞄向了脸色不善的凤天策。
他轻挑了下嘴角,坏坏一笑:“知道怕了就好!以后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敢保证,纳兰瞎子这辈子都休想传宗接代!”他慢慢退身了回去,走向墙角,背向了她。
迦蓝撇撇嘴,忍不住暗暗吐槽,干嘛那么凶?连玩笑都开不起!
瞄了几眼凤天策的背影,见他老实地站在那里,整个人气压依旧有些低,像是还在生着闷气。迦蓝慢慢收回了视线,小心地取了衣裳到被子里,隔着被子穿起了衣裳。
再说皇埔英麒离开房间后,匆匆而逃,待回到自己的房间,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懊恼了。明知道凤天策是故意在戏弄他,目的就是为了掩护那女人,他这时候再返回去调查那女人,怕是不太合适了。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女子曼妙的背影和侧脸,他的身上涌起了一股冲动,这样的一个尤物,连他都能动心,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只可惜,她已经是凤天策的人了。
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计上心来,或许这就是他击溃凤家的绝好机会!
取出了笔墨,他将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全部绘画在了纸上。
半裸的美背,狂乱披散的长发,性感微翘的红唇,无一不是致命的**。
他久久地凝视着画像,眼底的炙热不断燃烧,只是分不清是来自于他的野心,还是来自于他的欲望。
“来人!”
房门外很快进来一人,皇埔英麒将画像递上,冷声道:“去找几个画师,临摹出一千幅一模一样的画像来,然后将它们散发到各国,尤其是那些名门望族和皇室,并且传言出去,画像中的女子就是我凤麟国第一美人……”